第十六章 语言艺术
接下来的饭局又变成了有说有笑，唯有小曼嘟着嘴不开心的趴了几口，发现在吃完紫虾后实在是咽不下这些菜，索性筷子一放，跑出去找两只小白狐玩。 李牧见了忙从厨房拿了两个野鸡蛋出来，叫小曼去喂哼哈二将，免得她闲得慌上山玩，万一发现竹林后那个铁皮房可就不妙了。 两只小白狐这几日天天都吃野鸡蛋，看到小曼手中的野鸡蛋条件反射的就摇着尾巴讨好的蹭了过来，把个小曼乐得都找不到北了。 “哼哼，终于找到你们这两个小坏蛋的弱点了，看我以后不好好的调教调教你们。” 小曼小心的敲打野鸡蛋，把碎裂的蛋壳去掉，露出一个能容哼哈二将伸进嘴巴的小洞，哼哼哈哈的喂起来。 屋内，众人酒足饭饱，秦歆和李牧抢着收拾了碗筷，擦了桌子，李牧红着脸在一旁看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雷老孙老等的问题。 相处的时间稍微一长，李牧琢磨了这几位大佬的脾性，也就自然而然的恢复了本性，这如家长里短的问话也就变得很轻松，没有丝毫压力了。 雷明义在旁看得暗暗点头，为李牧的心性感到满意，毕竟可不是谁都能无视他爷爷父亲的气场。 孙老这次跟来其实真正的目的还是在天参，他见眼下气氛不错，便开口问道：“李牧，这次老雷能得救，你是居功至伟，没有你拿出来的天参，老雷今儿个估计都埋进土里了。” “呸呸呸，你才埋土里呢老头子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我走后直接火化，不埋土里。”雷老一脸晦气。 孙老苦笑。 果然，雷父、雷明义一听马上就出声，这个说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活到一百不是问题，那个说爷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阎王不收您，肯定能多活几十年。 “那我不成妖怪了。”雷老脸红大笑。 孙老咳嗽两声，忙转回话题：“李牧，知道嘛，这个世上有很多病人都都过命悬一线的危机，他们有的挺过去了就能多活几年，挺不过去就唉，如果天参能够大规模种植的话，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命啊。” 孙老用眼角余光看着李牧老头子脸皮不要的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你小子识相的话就赶紧把天参的种植秘方交出来，这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不过孙老注定是做无用功了，天参根本就没有种植秘方，硬要说有，也就是水潭底的神奇黑泥了，可这玩意能进入大众视线嘛一旦进入，要怎么解释以他对那些传说中的华国相关部门的尿性了解，恐怕会在第一时间就被秘密控制住，到时别说是赚钱了，就是安全离开都是问题，就算能离开指不定会被监控起来，免得说些不该说的话，泄露机密。 所以，李牧只能报以：“呵呵。” “咳，李牧啊，这个天参，你是不是已经掌握它的种植方法了。” “呵呵。” “我知道天参的价值，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任何不能治病救人的药都不是好药。” “呵呵。” “我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你能以万千病重的病人及其家属为重，可不能沉迷在个人的一得一失间。” “呵呵。” “呵呵。”孙老说的口干舌燥，面对网聊必杀句，就连身为十大中医的孙仙也无能为力，只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呵呵。”李牧是真没办法啊，你要是跟我买，我看着秦歆小曼雷明义等人的面子上也肯定低价卖你，可你要天参的种植方法，这不是要端我的老底嘛，这个真是没得商量。 孙老如枯树皮的老脸不自禁抖了两抖：“呵呵。” “呵呵。”李牧下意识跟了句，就见孙老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连停下住嘴。 “哈哈哈哈。”场中敢在这个时候大笑的也只有雷老了，他得意的看着孙老，说道，“哼哼，老小子，早就跟你说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甭惦记。人李牧辛辛苦苦的研究出，那，那什么劳什子天参，凭什么免费交给你听我的，你就老老实实的花钱买，你要是没钱，你那些个病人还会没钱别跟我说他们也没钱，哼哼，他们要是没钱也不敢来找你看病吧” 被雷老头这么一番冷嘲热讽，孙老的面庞更是涨得通红。 “老雷你别瞎说，我虽然被凭为什么十大中医，但绝没有做过一丝一毫违背医德的事，看病收钱，天经地义，我自问绝没有多拿病人一分一厘的钱财，更没有收过一个所谓的红包，你要在敢瞎说，以后我可不会给你看病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道歉，老孙啊，哈哈哈，怎么一提这茬你就这么一副反应，这么多年也不换套说辞，我都听腻了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真诚的向孙仙孙中医道歉，是我小人心度君子腹了。” 孙老这才恨恨的坐下，但却撇过头去不去看雷老和李牧。 雷老这才对着李牧说道：“小牧啊，你别听老孙的，他就那个德行，以为世间万物都是美好的，做什么事都抱着那种只要我不变初衷即使事情做错了也不会错到哪去，他个老医头懂个什么你这天参药效堪比千年人参，在如今这个社会啊，那就是宝贝，这种宝贝若是只有一个，宝贝就是宝贝，若是有无数个，那宝贝就变成杀人的凶器了，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吧” 李牧点头，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八岁就懂了，所以非常干脆的说道：“我明白。” 秦歆在一旁劝道：“孙爷爷，你就别为难李牧了。” “为难”孙老还是有点气没消的意思，“这是好事啊，为难什么要是谁来为难他，找我就是。” 听了这话，别说是雷老了，就是雷父雷明义林汐都是嗤之以鼻，这种牵涉到庞大利益，而且是能左右人生死的天参，到底会牵扯出多少个国家势力、帮会势力、财阀势力、宗族势力、地下势力，谁都说不清，岂是一个中医能够说抗就抗的别说是华国十大中医之一了，就是十个来齐了也顶不住那种压力。 众人暗叹，孙老虽然醉心医学，但于一些人情世故却是比常人都不如。 雷父道：“李牧是走了运才能挖到几株天参，咱们就别惦记他手中的那几株天参了。” 雷父一开口，李牧眼睛就亮了，连满脸感激的看着他：不愧是混官场的，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 挖到了几株天参，那么到底是几株呢 两株是几株，所以今后要是有人来讨要，李牧就可以说已经没有天参了。 三株是几株，所以如果有熟人过来的话，可以勉为其难切下一段。 五株也是几株，要是今后碰到财政困难，大可以卖个一两株。 被雷父这么一说，李牧就拥有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境地，焉能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