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善后
脸红脖子粗的程子渊艰难的帮萧瑟将上的污浊清理掉，她的脸色终于慢慢的恢复正常，脸似乎也不那么肿了，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样的画面，可真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因为担心她会着凉，所以他的动作很快，但也不失温柔。知道她干净，还手忙脚乱的粗略的替她洗了一下头发。这对于做惯了大少爷的他来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干这种事呢。 软软的头发落在他的手心，却让他止不住的战栗。这样美好的她，差一点他就会永远失去了！ 用干毛巾给她擦干了体，再给她穿上他大大的浴袍，直到将她好好的裹了起来，放到了上安置好了，程子渊才把秦医生叫了进来。 秦医生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摆弄着自己的医药箱，“把她的胳膊露出来。” 程子渊脸色一红，知道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被看穿了，忙上前把萧瑟的手臂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大晚上的了，秦医生也没了捉弄他的心思，仔细的给萧瑟挂好药水，又嘱咐了几句需要认真照顾的地方，就回家去了。 真是的，难得有个清闲的周末，也不得安生啊！现在这些小年轻，可比他当年能折腾多了啊…… 程子渊一直坐在前，静静的看着萧瑟，手伸了又伸，却始终不敢去触碰。现在的萧瑟，全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他怕碰疼了她。 “咚咚”，是程启骅在轻轻的敲门。 程子渊这才想起还有一些收尾的事，给萧瑟拉了拉被子，他才起走了出去。 一走出门，程子渊的脸色就全然变了。一脸的沉，仿佛他所有的柔都留在了那间屋子里一般。 “启骅哥，那几个人呢？”虽然程子渊没有指明了说是谁，但程启骅却丝毫不会领会错误。 “已经跟酒吧方面交涉好了，人被带出了Creay，现在在X仓库。” Creay酒吧的后台老板，程启骅虽然没有见过，却也大致知道一些。虽然不用太过顾忌，但还是给点面子的好。 X仓库是程家在远山的秘密仓库之一，名为仓库，实际上，只是拿来做一些不能放得上台面的事罢了。 比如，关人。 程子渊犹豫了一下，他实在不放心把萧瑟一个人留在家里。但是，他同样想要亲手收拾那些敢碰她的人！ “子渊，”程启骅突然转换了一个话题，“萧小姐在这里的事，要不要跟萧老爷子说一声？” 他也算是程爷爷的孙子，往西郊一带去过不少，跟萧家倒也熟的，只是差阳错之下，倒没跟萧瑟见过面，所以萧瑟不知道他。 程子渊这才想起这个问题，顿时感到一阵头痛。要是让萧爷爷看到瑟瑟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场面呢！ “启骅哥，那几个人就先交给你处置吧！”程子渊的眼中寒光一闪，“该用的手段，不用客气！” “好吧，”程启骅拍了拍程子渊的肩膀，“折腾了这么久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他已经弄清楚了那几个人的资料，都是些小角色。虽然有个高家子弟在里头，却根本不被放在他们的眼里。 “嗯。”程子渊点点头，“启骅哥，你还是不打算留下来吗？” 程启骅笑笑，“我就不了，不是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吗！” 程子渊也不为难他，“那好吧，等我这边没事了，我们兄弟再好好聚聚。” “会有机会的。”兄弟两个又说了几句话，程启骅就带着人离开了。这里已经是程家的地盘了，他倒不用担心会再出什么事了。 程子渊转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一直忙到了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了，可能是因为之前太过担心的缘故，精神倒是一直很亢奋。直到现在，反而一点睡意都没有。 突然想起秦医生吩咐过的话，程子渊赶紧找出自己以前背着老爸藏起来的“良药”，那还是他偷偷找秦医生要的呢！ 找出了药，程子渊才感到自己浑酸痛，是刚刚打架时留下的后遗症。他不苦笑了一下，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也挨了不少揍的事呢。好在也打出不少经验来了，倒没打到脸上，只要注意一点，还是不会被人轻易发现的。 避开萧瑟那只插着针头的手臂，程子渊轻轻的把清凉的药膏涂在萧瑟的肌肤上，沉睡着的萧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的动了一下，吓得程子渊立马缩回了手，直到没看到她有下一步的动作，他才敢继续给她抹药。 虽然刚刚帮萧瑟洗澡的时候，程子渊已经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不仅仅是看光了，连摸都摸遍了。当时还不觉得什么，等到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他反而觉得越发的不自在了。 想起萧瑟刚刚被人那样对待过，他的眼底又霾了下来。 萧瑟本就很瘦，以前每次抱她的时候，程子渊都觉得像是抱着包了一层薄薄的皮的骨头架子，恨不得把她养得胖胖的才好。可现在，萧瑟的脸肿得老高，比之前“胖”了不是一点半点，他却觉得鼻子酸得厉害。 程子渊的眼神每一次掠过萧瑟上的淤青，脸色就会更深一层。表面上看不什么，心底却已经有了一完整的计划。 就这样，程子渊一直守在萧瑟的前，替她擦药，换下药瓶，一整个晚上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直到天际微微发白，程子渊暗自算了一下，差不多是萧爷爷起的时间了，他才走到窗边，掏出萧瑟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是萧爷爷吗？我是程子渊。” “是，我跟瑟瑟一大早就约好了，我们去跑步了。” “那不是怕打扰到您嘛，就没跟您说……” “我们接到电话，有同学找我们去玩……” “瑟瑟跟女同学走在前头，手机落在我这里了……” “是是，我会照顾好她的，请您放心。” “时间来不及的话，我们就直接去学校了……” “嗯嗯，那就这样，萧爷爷再见。” “啪”的一声，结束了通话。 呼！终于糊弄了过去，程子渊顿时觉得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虽然不知道萧爷爷到底信了几分，不过仔细想来，他应该不会怀疑的吧？ “唔……”程子渊正站在窗边发愣，却听到后的大上传来一声嘤咛声。 “瑟瑟，你醒了吗？！”程子渊心里一阵惊喜，手机都来不及收起就转跑了过去。 “瑟瑟，你感觉怎么样？”程子渊坐在弦上，却不敢去触碰那个皱着眉头的人儿，只得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萧瑟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就醒了过来，只轻轻的一动，就感觉到浑都像是散了架一样，到处都是痛得厉害，她只好乖乖的躺着不动。 听到是程子渊的声音，萧瑟才微微的张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那张焦急的脸，满脸的紧张。 “我……这是……怎么了？”萧瑟觉得自己好累，连说话都很费力气。 “你不记得了吗？”程子渊有些怔怔的看着她。 记得？她该记得什么吗？让她好好想想……是了，她接到王琦的电话，然后……对了，他们发生了争执！而自己……？！！ 萧瑟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掀开盖在上的被子，在看到上那件明显尺寸很大的男式睡衣时，她更是连眼神都直了。 程子渊醒悟过来，连忙抓住萧瑟的手，急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萧瑟猛地抬起头，眼中全是惊恐和绝望，“后来，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她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程子渊凑过去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什么都没发生！幸好我赶上了，我去的时候，你还是好好的，你千万不要乱想。” 萧瑟一个劲儿的摇头，眼中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你骗我！”虽然记不起最重要的那部分，可她却死也忘不了那几只让她无处可逃的手！ 还有，要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的话，她这浑的剧痛，又是怎么来的呢？！ 程子渊紧紧都抱住她，腾出一只手轻轻在她的背脊上抚慰她，“真的！你相信我！我怎么会让你出事呢？！” 他再也不会让她遇到这样的事！ 在程子渊的柔声安慰下，萧瑟不稳的心总算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良久之后，她才重新开口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这是在哪里？”她脑海里第一个想起的，就是爷爷。 程子渊显然很明白她的心思，“你放心，萧爷爷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什么都不知道的。” 果然，一听到程子渊这么说，萧瑟就放松了下来。 轻轻的挣扎了一下，程子渊忙放开她，急急的问：“怎么？是哪处伤口被我碰到了吗？” 被他一提醒，萧瑟才想起自己满的伤。想起之前的经历，萧瑟就不打了个寒颤，这还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遇到的这么，暴力的事呢。 萧瑟轻轻的撩起宽大的衣袖，那么紫色的印记简直触目惊心，用发颤的手指头轻轻的一碰，就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程子渊看着心疼，“别碰了，医生说了，只要照顾得好，没几天就会消退的。” 萧瑟摇摇头，感觉到额头的异样，手往上一摸，不仅碰疼了肿起的脸，还摸到了厚厚的纱布。她微微一愣，不叹了口气，自己果然很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