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傲娇的二主母。
这一路横冲直撞,也不知道曹cao这拦阻的军卒是如何安排的,时不时的就冒出一两股来。我那虚晃之招又不能总用,直累得我混乱中亮出柳叶刀来诈唬。还是亏了我的奔驰跑得快以及我这超常发挥的RP,才勉强避过砍马脚的埋伏,冲出那些个重围。 可是,人算偏偏不如天算。 眼前将将清净了些,我那一直悬着的心还未收进肚子里,一直静静蜷缩在我怀里的梦寒终是回过神来,爆发了…… “啊啊啊。你怎么会是黄月英啊啊啊啊啊啊。”身前的梦寒边嚎边扭。 “我的大小姐啊,你给我冷静!”一手拽缰绳,一手去按住她的胳膊。“你想把曹军引来啊!你不要命了!” “我原本就没想活命!啊啊啊。丢死人了!”她嘴里虽是这么说,分贝却明显降低了不少。她在那吱唔个不停。“我,我那日还与你说了那些……你们,你与孔明怎能如此骗人!” 喷,原来,她是在纠结那天对身为东愚见的我说的孔明在隆中家中还有个妻子这件事。 “哦……夫人那日说的什么来着?”我笑道。 “我那日……我那日什么都没说!”梦寒愤愤的道。“你们为何如此欺骗夫君,还有我!” “唉,夫人冷静冷静。”确定梦寒暂时不会再抽了,我便又恢复了两手控制缰绳,“我现下若是女儿装扮,如何能救得了你呢,夫人。” “……”梦寒没有回话,久久哽咽了一声,“我真以为我活不了了……” 唉,真是个傻丫头啊。 “人生的下一刻总会有未知的事情等着你,何不抱着探索的心去迎接他们。”为了这臭丫头,我连这种酸话都说出来了。 梦寒轻轻笑了笑,“若是好事便好,但若是坏事呢。你会这样说,定是没遇到过什么坏事吧。” 没遇到过什么坏事?呵。若说在现代,倒是每日过得平淡无奇。可此番重生,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没遇到过什么坏事。 “总有办法解决。”略略回忆起些许过去的片段,我笑道,“就像眼前,你若是投了井,就再也见不到玄德公,见不到你哥哥了,也不会知道我其实就是黄月英。你现在与我一同逃命,虽是危机重重,但却不能否认,这样就还有全身而退的希望。” “嗯……”梦寒闷闷的应了一声,莫非是不好意思了? “哎呀,小孩子的。我救你是应该的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为了缓和气氛,我说道。 “谁说我不好意思了!简直是无礼无礼!我是你的二主母,谁是小孩子了!”好吧,即便是嫁了人,依旧是小孩子心性难改啊。这不,又开始闹腾起来了。话说,我这奔驰跑了一整天了,也不知道经不经得住你这番折腾。 “好好,我的二主母啊,我说您消停点吧……奔驰跑了一整天了,这个时候遇到曹兵,可不保速度了。” “哦……子龙将军呢!阿斗呢!”梦寒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若不是她提到,方才专心于突围的我几乎把赵云和阿斗给忘了。回头看一看,果然身后空空如也……但在这个处境不明的时刻,停下来就意味着危险。于是,继续没命的跑着。 “没事,赵将军绝对不会出事。”我安慰着梦寒道。 “唉……”梦寒叹了一声。“阿斗是夫君唯一的骨rou……” “你还活着,玄德公还会有很多骨rou啊。” “……啊啊啊!黄月英!你都在胡说什么!”梦寒又是一声嚎。 ……我的二主母,你都在傲娇什么…… 哦,我的卖糕的!话说,这阡陌到了尽头,竟是个三岔路口!我揪着一颗心,站在三岔路口,向四周望了又望。最后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天苍苍野茫茫我竟把自己给跑丢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幸好,我这马鞍上有个小锦囊,里面放着临出隆中的时候,崔州平送给我的那幅地图。嗯,这锦囊是孔明给安的。当时,我就觉得,这个装备很像车载GPS导航。只可惜,这个不是自动导航。 翻开地图,顿时觉得视野开阔了不少。原来,此处距离长板桥已然很近了。顺着地图的指引,约莫又跑了半里地儿,就看见了我那二师父依旧保持着原本的造型端端立在长板桥上。 “师父!”见到师父,心里终于有了底儿。不免兴奋起来。
“好你个不听话的徒弟!受伤了没啊,可把为师给急坏了!唉,你那是!二夫人!二夫人回来了!小主公呢?赵子龙呢?”我那二师父一口气又问了一堆问题。 我直奔张飞身边,停了住。回望路的那头,没有一点动静。 “小主公护在赵将军怀里……”我指了指那条安静的路说道。 “嘿,那便没什么担心。”张飞嘿嘿一笑道。 ……好吧,几个时辰前说赵云反投曹cao的是你,如今信任赵云的也是你。师父,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么。 我与张飞并肩立于长板桥头,静静地望着对面路的尽头。久久的,坐于我身前的梦寒忽而大叫一声“子龙将军一定会安然而归的!” 就是这一声吼,路的那头隐隐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点。小圆点迅速放大,成了一个身披银甲,手拎长矛的将军。那正是赵云赵子龙。 片刻间,赵云已至桥的这端来了。只见他浑身遍布血迹,形容略显憔悴。 “赵子龙,小主公可平安救回?”张飞问道。 赵云伸手拖了拖缚着阿斗的绸布,笑道。“还在熟睡。我去见主公。” “快去!追兵由我来挡!”张飞啸道。 “你随赵将军去见主公吧。”我欲叫梦寒下马与赵云同去。 却没等梦寒说话,张飞先叫道,“徒儿同去!” “师父,我要留在这儿。”我边说边下马,欲将梦寒扶下马来。却发现,梦寒的鞋子竟在滴血。 “师父有令,你竟敢不听!”张飞怒喝道。 不知是被张飞这一声令震得,还是惊于眼前梦寒的伤,我的心颤了颤。 “师父,我信你。”我复又坐上马去,追随赵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