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凶？

    疯子张的死法有些不同，没有被剥去人皮更没有被挖去心脏，仅仅只是喉咙处被利器一下封喉。不过，如歌发现，前九具尸体，要么是壮实的男丁，要么是花季的处女，而这疯子张看来，与这两者一点边都沾不上。

    “这就有些头疼了。现在有两个假设，要么是新人作案，要么就是凶手知道疯子张看到过自己行凶的过程，因此杀人灭口。”

    “我觉得，应该是第二种情况。”敖鹏突然想起疯子张在衙门口，挣脱捕快前，嘴里含含糊糊念叨的那几句话，“他一直说着不要杀我，不要掏出我的心脏。所以，很有可能是他看到了凶手的真面目，而凶手也知道我们来到了这镇上，为了避免我们发现，杀人灭口。”

    “这可有些难办，若是活人，我可以让小狐送我去到他的意识里。但这死人，我也没有办法了。”如歌有些恼，“早知道，当时就将他追回来了。”

    此时敖鹏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献祭。

    “说不定，是献祭。”敖鹏一语道出，“我在小时候听过我父亲办过一个案件，以壮男与处女，献祭神明，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一般是巫女、巫师为主，以某个阵图为辅，将他们置于阵图之上，献祭神明。但一般都是邪教，没有什么真实的作用。”

    “去，探探镇上，是否有这类人的存在。”陈捕头下了命令，“另外，再去探探这疯子张，死前是否有人见过他。”

    敖鹏、如歌与高晟，则与各自的灵兽继续呆在衙门里，一团乱麻之下，始终找不到一个点来支撑起整个案件，一时间陷入了僵局。众人一夜无眠，整理这一起案件，未料第二天再次发现了一具尸体。镇北刘财主家的长子。现在累积死亡人数十一人：六男、四女，以及疯子张。

    “哼，你们官府是怎么办事的？凶手抓了这么久都没有抓到？！”刘财主一夜白发，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我的儿啊，一夜就没了。”跪在担架前哭诉道。

    “爹......泉儿......”说话的刘财主的二儿子，刘显。“权儿去了，就让他安息吧。”刘显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悲伤，仅仅安慰这刘财主。这一点令敖鹏起了疑心。

    “人已经死了，尸体我们要带回去检查。”虽然很同情刘财主痛失爱子，但陈捕头依旧要依法办事。“检查什么？我哥哥都已经去了！还不让他安息吗？”刘显忽然站起身来，怒喝道，“你们官府带走了尸体，做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我不同意！”

    “只有检查了尸体，我们才能获得更多线索，才能找到凶手。”

    “爹！你说，这官府的人，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刘显看起来说不过陈捕头，转头对刘财主哭丧这脸。

    “尸体，你们拿去便是。若是三日之内找不出杀害我儿子的凶手。我要你们一起陪葬。”刘财主考虑了一会，还是同意陈捕头将尸体带回衙门，问题是三日之内，真的能找到凶手吗？

    “这尸体，有问题。”如歌与许仵作检查完毕后说道。“和之前那几具尸体，不是同一个凶手作案。”

    众人皆惊，莫非，这凶手还有帮凶？

    “你们看。”如歌对着尸体进行一番讲解，“这尸体虽然也是被剥去了人皮，挖去了心脏，但是，很明显的是这具尸体是先剥去人皮，在挖去心脏。所以剥去人皮的痕迹出现了轻微的挣扎，导致伤口不平整，另外有额外几处刀伤，额头处也有几处伤口，而腹部的这几处刀伤才是致命伤。可以猜测是，凶手先将死者以钝物打晕，进而进行剥皮，因为疼痛死者醒过来，凶手在用匕首狠狠刺向死者，死者这才死去。心脏被挖去的痕迹也不像前几具尸体一般，干净利落。倒是更偏向用刀或尖锐的武器取出，所以看起来是没有爪印，反而是有一些平整而交错的切口。”

    “这具尸体，凭我多年的经验来说，像是人为的。”许仵作说道。“虽然镇民都知道，这尸体是被剥去人皮，挖去心脏，但没有见过尸体的人是不能制造出一模一样的死状的。所以，这有可能是人为出于报复而杀人。”

    “这不是添乱么？”一旁忍受着恶心的高晟开了口。“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当不当讲。”

    “那就别说话。”许仵作是有些看不起高晟的，堂堂大男人，这点小事就能恶心成那个样子。“高晟你说。”如歌没有理会许仵作的鄙视，认真对着高晟说道，“现在任何的猜测都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其实，我有注意到，刘显有些不正常。在我们打算带走尸体的时候，他有些惊慌。我怀疑，这次的人为作案是他。”高晟一语一出，众人有些不敢相信，“你们听我说，我虽出生皇族，但这些兄弟之间的情谊，我看的算是很透彻了。刘显是不被他爹所宠爱的，相反，死者刘泉是极为受宠的。或许你们没有注意到，刘财主看刘显的眼神，很不屑，就像看一条狗一样。我在走出来的时候，听见了刘财主对刘显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或许刘显因为长期被刘泉打压，收不到刘财主的宠爱，才对刘泉下了手。”

    高晟说到这里，有些难过，仿佛想起了自己在皇宫大院内，因为自己母亲身份低微，被皇兄瞧不起，被父皇看不上的模样。

    “刘财主看刘显的眼神，和我父亲看我的表情，一模一样，我太明白那种心情了。曾经一度我也想了却那几个皇兄的性命，但想到父皇会痛失爱子，始终没有下去手。那种被人当成狗的感觉，你们或许不懂。”

    说着，高晟的眼中包含了眼泪，一面哭又一面笑，“很多人觉得我三皇子的名称很好听吧，哈哈哈哈，但因为这个名称，我......”高晟抑制不住内心的哀痛，掩面而泣。

    如歌和敖鹏有些惊了，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贪图美女的二世子，内心深处竟会有这样的愁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来。

    夜叉走过去，用头蹭了蹭高晟的裤腿，直到高晟恢复了些神志，才继续说道，“所以我猜测，是刘显想要模仿那凶手的手法，杀害了刘泉。但并不知道凶手的手法，才担心我们将尸体带走，露出马脚。”

    虽然说，高晟的想法有些荒谬，但也有所依据。

    “我同意高晟的说法。”敖鹏说道，“我看那刘显的神色也有些不对，就像是一种尽力要讨好刘财主，但却有四处碰壁的感觉。”

    “那我们试试便罢。”如歌说道，“今晚我会让小狐进入刘显梦境与意识，幻化为刘泉的魂魄，或许可以判定他是否就是那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