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程东飙
第十七章，程东飙 申羽正在纠结与自责之中，忽听李小云的话语，如遭雷击，好似被人当面揭穿心中的龌龊心思一般，瞬间恼羞成怒。 “你说啥？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帮助小虎是因为把他当弟弟看，你以为我跟那单二狗一样，是乘人之危的人吗？” 李小云闻言，脸色更红，赶紧解释道：“申羽你听我说，你要是帮了小虎这么大的忙，我拿什么报答你？我只能把身子给你。” “闭嘴！……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怪不得，单二狗说你是自愿的，我明白了，他拿走的那张银行卡就是给你的钱吧？原来，我今晚是耽误你们好事啦！好，我走……” 申羽双眼的泪水夺眶而出，李小云在他心中的圣洁形象瞬间崩塌，一时间申羽心如刀绞。 李小云一见申羽双眼通红的流着泪，顿时急了，解释道：“我是自愿的不假，但那是因为……” 啪…… 申羽一个耳光打断了李小云的话语。 “闭嘴，我不要听你解释……你果然是自愿的，你居然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 申羽踉跄着后退几步，仰天大吼一声，疯狂的冲出门去。 “申羽……” 李小云抬手向申羽的背影徒劳的伸着，身体靠着门框缓缓滑坐在地，脸上的泪水如河流般奔涌。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申羽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连解释也不听一句，在这个农村长大的女人心中，你对我有恩，我感谢你，我没有别的东西可谢，就把身子给你，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可惜李小云却不知道，在申羽人生最黑暗的期间，她就是申羽灵魂之中的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温柔的光芒，照亮他的阴暗，那是希望的光，那是如慈母般的光晕。 而且申羽穿越重来居然还让李小云受到了伤害，那强烈的自责之意，如噬骨锥心一般，如此巨大的反差之下，申羽如此激动，也就可以理解了。 李小云家的大门口，围着一群人。也是，这大半夜的，单喜良嚎了半个多小时，想听不见都不行。 “瞧，又出来一个，怎么气哼哼的？”一位老大娘道。 “这个城里的孩子，叫什么来着，哦，对，申羽，肯定是他把单二狗打成那个熊样。”另一位大妈道。 “怎么是他打的？”一位老大娘问道。 “你想啊，李小云那个俏寡妇村里哪个男人不惦记？二人在屋里碰上，那还不得动手啊？结果单二狗没打过人家呗！”另一位大妈用力的点了点头，似乎确定自己的猜测就是真相。 “好像不对吧！申家小子这不也出来了吗？还挺生气的好像。哎，你说这小子胆大不大？连单二狗都敢打，他就不怕单二狗报复他？”老大娘有些担心的道。 “可不嘛！单二狗可是很记仇的，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可别在这瞎咧咧了，赶紧回家看好你的儿媳妇要紧。”大妈说完话，露出害怕的眼神，赶紧离开，人群快速散去。 ………… “姐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头疼脑热血压低，跟我没关系……” 迷迷糊糊，申羽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睁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骂骂咧咧，带着起床气，哦不，带着起炕气，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陆荣华的声音非常激动，兴奋的告诉申羽，已经找到买家，让申羽赶紧过去找他。 申羽手忙脚乱的起身穿衣穿鞋，当一切穿好就要匆匆出门，站在门口想了想，突然双手一背，斜斜的扬起小下巴，一股高冷的九界之主气势油然而生。 “羽爷九界之主了都，还能为这两钱儿激动成这逼样？要高逼格，媚儿你说对不对？” 申羽等了半天也没见媚儿回话，耸耸肩，不紧不慢的开始煮起了面条。虽说菜园中的瓜果更加鲜美好吃，但是吃多了被冻僵的滋味可不好受，只摘了两根黄瓜，准备就着面条吃。 面条煮好，正要捞出的功夫，传来了敲门声。 “大羽哥，大羽哥……太阳晒屁股喽，快起炕。” 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申羽开了门，自顾自的盛起面条，对来人爱搭不惜理的。 只见一个中等身体，有些干瘦的青年男子走进屋内，细长的脑袋上理了一个板寸头，好似一只放大的茧蛹，五官长的不算太丑，但跟帅也绝对不沾边，没等说话，先露出一颗雪白的虎牙，用舌头舔了舔嘴角，这是他的小毛病，每次说话都要先舔嘴角。 “大羽哥，今儿起得挺早啊，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此人名叫程东飙，是申羽的初中同学，初中后去当了兵，复员后在滨海城市工作，后来得罪了老板，遂回家务农。本来也没什么，他家祖传的木匠手艺，按说也很不错，但他却死活不肯学。 程东飙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一天天东走西窜的，逮谁就跟谁唠。本来吧，也就嘴碎点，嘴贫点，也不算太烦人。自从他把老姚头给气犯心脏病住院之后，全村人就都开始不太得意他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彪劲又上来，把自家老人给气病了呢？ 最后，他得了个外号：‘成是彪’。本来他家里条件好，还就这一个儿子，保媒说亲的络绎不绝，自从出了这事之后，说媒的再也不见上门，都23了，还没说上媳妇。 申羽初来腾龙村时只身一人，很是孤单。程东飙找上门来，跟他一顿胡侃。申羽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挺不错，而程东飙又很佩服申羽的大学生身份，结果两人很是投缘。 隔三差五的，程东飙总是给申羽带着一些好吃的，本来就是儿时同学，这半年来处得跟亲兄弟没什么分别。 申羽淡淡的扫了一眼程东飙挤眉弄眼的模样，也没说话，端着面条进了屋，坐到桌子上就要开吃。 程东飙跟了进来，不见外的拉了张凳子坐在申羽旁边，抬手对着申羽肩膀就捶了一拳，呲着虎牙，一舔嘴角，笑嘻嘻道：“行啊，大羽哥，深藏不露哇！” 申羽夹起一筷子面条就要往嘴里送，闻言疑惑的扭头问道：“啥深藏不露啊？” “嘿嘿……装，你还跟我装是不？”程东飙笑嘻嘻的用手指点着申羽道。 申羽一见程东飙的模样，低头开始吃面。程东飙最喜欢的就是卖关子，只要不理他，不一会儿，他就会自己全都说出来，你越是理他，他越来劲，申羽还要去城里谈大买卖，可没功夫跟他闲贫。 果不其然，程东飙一见申羽没理他，嘿嘿一笑，开口道：“行啊，大羽哥，兄弟我就一天没来，你就把俏寡妇给睡了？” “噗……咳咳……咳咳……” 申羽一口面条直接呛进鼻孔里，那个难受劲就别提了。 申羽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怪叫道：“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