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逛青楼
“呵呵呵～”唐凌轻笑出声，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洛飞：“如果我说我想跟洛家合作，洛老爷信是不信？” “合作？”洛飞眉头一皱，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商人，一个武人，两者之间有什么好合作的？ “不错，合作！”唐凌自信满满地点头，他相信，自己提出来的合作，洛飞一定会感兴趣，因为，这不但能让洛家的酒楼客栈更上一层，也能给洛家打开一条新的商业道路，可谓是一举多得的大好事。 洛飞苦笑一声，道：“唐教头，且不说你说的合作是什么，前提是，我为何要相信你？你来历不明，对洛家又似别有用心，让我怎么跟你合作？” “哪怕洛老爷能耐再大，从事一个行业这么多年，我想一定遇到了瓶颈，很难再向上一步，甚至还有倒退的迹象。”唐凌盯着洛飞，见他脸上闪过的一丝无奈，趁热打铁道：“不重新打开一条商路，洛家的生意迟早陷入僵局，哪怕现在还算稳定，总有一天也会被人取代，与我合作，不仅能让洛家的生意更上一层，还能让洛家有更多的出路，洛老爷何乐而不为呢？” 说罢，唐凌微笑看着洛飞。 听完唐凌的话，洛飞皱眉沉思，心中的纠结可见一斑，许久后，他苦笑摇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信不过你。” 看来还不到时候。 “来日方长，合作也不急于一时。”唐凌无谓地耸耸肩膀，从位置上站起：“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了，告辞。” “唐教头请便。”洛飞做个请的姿势，等唐凌走出房间后，他坐在位置上，紧皱着眉头，幽幽的火光照着他的脸庞，一双眼睛在等下忽明忽暗，其中满是难言的意味。 从书房里出来，唐凌并没有因洛飞的拒绝而感到失望，相反，他的嘴角还带着一缕笑容。 足够谨慎，不会因利益而昏了头脑，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沉稳已经足够，稍微遗憾的是魄力略显不足，不过，刚好适合当小爷的合作伙伴了。 “来日方长…” 低声呢喃一句，唐凌回到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唐凌一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在食堂吃过早饭后来到侧院，又开始折腾起那群五大三粗的护院。 “各位，军体拳的近身攻防你们已经学会了，接下来，我会教你们擒拿。”说到这，唐凌笑得很阴险，看着众人的目光就像看到小鸡的黄鼠狼。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一丝的恐惧。 每一次，唐凌这么笑的时候，他们都会遭受到非人般的虐待，哪怕后面收获惊人，也无法减轻他们心理阴影。 不过，唐凌也十分大方，隔三差五就请他们去酒楼喝酒，所以，也没有人对唐凌产生不满。 看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被自己吓得满头大汗，唐凌实在有点无语。 小爷不就是偶尔把训练强度提高一些吗？还没超过特种兵训练量的三倍呢，至于吓成这样？ “男子汉大丈夫的，看你们一个个的怂样！”手指指过所有人，唐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唐教头，这也不能怪我们啊，您只要这么一笑，大家伙隔天铁定爬不起来。”洛峰很尴尬地说出大家的心声。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唐凌眯着眼睛，话语中透着一丝危险。 “不不不！是我们能力太差，跟不上唐教头的脚步。”洛峰连连摆手。 怪唐凌？ 他实在没这个胆魄，要是引起唐凌的不满，他就算有九条命也禁不起折腾啊。 “那就少废话。”一声冷哼，唐凌收起嬉笑的表情，一张娃娃脸冷的堪比冰块：“洛峰，你上来做示范！” 很明显，唐凌已经开辟了教官模式。 “是！”面对教官模式的唐凌，洛峰丝毫不敢违逆他的命令，被他点名，连忙挺直腰板，大踏步地走上前去。 “擒拿者，攻敌人之关节，以四两拨千斤，后发而先至…” 唐凌严肃地给护院们讲解着擒拿的要素，不时让洛峰摆出架势，自己则指出那些动作的弱点。 在唐凌聚精会神地指导护院们时，大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侧院，她站在树荫下，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时间渐渐流逝，在日头偏西时，唐凌习惯性地露出微笑：“今天到此为止，你们把我教的都练熟了，过两天我要检查。” “呼，总算结束了～” “累死我了，终于能休息了…” “我快残了！” 哪怕亲眼目睹多次，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地上哀叹，大小姐依旧忍不住要感慨唐凌的训练，能把一群魁梧健壮的护院累成这样，也算他的一种本事了。 对了，差点忘记正事！ “大小姐！” “大小姐好！” 大小姐迈着小碎步来到唐凌面前，先朝那些向她打招呼的护院点头回应，随后对唐凌道：“唐凌，明天跟我去一趟弘文书院。” “我知道了。”唐凌点头，反正也没什么事，偶尔客串一下大小姐的护卫也没问题，只要她不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小玲。”见唐凌爽快应下，大小姐冲身后的丫鬟示意一下。 得到大小姐的示意，丫鬟走上前来，捧着一套衣服递给唐凌：“唐教头，这是小姐让裁缝给你做的新衣裳。” “这个，给我？”唐凌意外地看着大小姐，指着衣服不确定地问道。 这丫头有这么好心？ 被唐凌那怪异的目光盯着，大小姐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忍不住恶狠狠地瞪唐凌一眼：“怎么？我是怕你穿得太寒酸，丢我洛家的脸！” 这丫头果然没这么好心。 唐凌反瞪回去，两人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片刻后，大小姐眼睛一眨，气鼓鼓地带着丫鬟离开，唐凌站在原地，不屑地冷笑。 眼睛大了不起啊？小爷眼睛也不小，看谁瞪得过谁？ “古代还真无聊啊，都没什么娱乐节目的，这天才刚黑，该怎么打发时间啊？”看一眼橘黄色的天空，唐凌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 对了！ 还有那个地方，难得来古代一趟，不去见识一下岂不是太可惜了？ 想到那个让众多男人向往的地方，唐凌眼珠一转，带着古怪的笑容离开了洛家。 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 这句诗，形容的便是秦淮河边的青楼，在这娱乐节目欠缺的古代，逛青楼是每个男人的兴趣，不论是王侯将相，亦或是贩夫走卒，不论是高官贵人，亦或是书生士子。 在那一座座华丽的高楼门前，众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在迎接客人，她们与过路的行人调笑，与进门的客人嬉闹，在这本该宁静的夜晚，她们为其带来了热闹。 鸳鸯阁 与其他青楼不同，它没有招揽客人的女妓，也没有打扮夸张的老鸨，能证明它是青楼的，只有那通亮的灯火，大红的绸缎，和不时传出的喧嚣。 站在鸳鸯阁门前，唐凌打量一遍这座高大的楼房，随即带着笑容迈进大门。 与门外的冷清截然不同，在屋内，排列有序的桌位已经坐满了客人，老老少少的男子们，或搂着女人笑闹，或与同桌的朋友畅饮，吵闹的声音不断在大厅内回响。 唐凌刚刚迈进大门，一位铺着厚厚粉妆的妇女立即迎了上来，扭着腰肢发嗲道：“哎哟，这位公子看着眼生啊，不知…” “废话不用多说，给小爷找个位置。”唐凌摆手打断她的话。 “公子好生着急。”妇女一甩手绢，伸手招来一名女子：“莲莲，好生招呼公子。” “诶，公子这边请。”脆生生地应一句，莲莲领着唐凌来到一张桌子前，依着他坐了下来：“公子好生俊俏啊，不知是哪里人士？” 鸨儿爱钞，娘儿爱俏。 难得遇见唐凌这个俊俏的小公子，莲莲双眼泛着春波，柔软的身子几乎要贴着唐凌。 这就是古代的青楼？ “我是本地人。”敷衍一下莲莲，唐凌好奇地打量一遍四周，见那些男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二楼的一角，不仅好奇道：“奇怪，这些人怎么都在关注着二楼？” “公子肯定第一次来鸳鸯阁，大家都在关注楼上，是因为白霓裳姑娘要在二楼献唱啊。”莲莲解释道。 “哦？”唐凌饶有兴趣地看着二楼。 白霓裳？ 看这些人的表情，想来这白霓裳应该是个大美女，就不知道比起大小姐怎么样？ 咚～ 正想到这，一声清脆的琴音突然响起，喧闹的四周瞬间寂静，简直比排练的还要迅速。 清泉般的琴音传进心底，唐凌惬意地闭上了双眼。 高山流水！ 传承千年的经典乐曲，学过古典乐的唐凌，瞬间得出结论。 等最后的琴音落下，众人还在回味着音乐的优美，而唐凌却早已清醒，目光看着通向二楼的楼梯，听完这首古曲，他对弹奏之人的容貌产生了兴趣。 哒～哒～哒～ 伴随着缓慢的脚步声，一道窈窕的身影渐渐走下楼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