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龚发飙情有可原
我那班主任虽然是个女老师,本来应该有女性的慈爱和温柔,但的确她已经严重变态了,变成了一只很标准的母老虎。【】她常常在课堂上发怒,发飙,歇斯底里,喜怒无常。她在向我之流发怒、发飙的时候,在嘲弄、挖苦我们的时候,似乎会得到无限的快感,会得到恣意的满足。只不过是我成了她飙、发怒最多的对象,因而,有些被龚老师发飙、发怒的学生,还能因龚老师在我身上发飙的次数多而得到一种心理的平衡。而且,我成为引得同学们发笑、快活的最好的靶子,这一地位没有动摇。 怪了,老师不是应该为人师表么,怎么会拿她的学生来取乐?这不是有悖师德么?嗨嗨嗨,龚老师的变态,似乎应该与她的个人德行无关。 这是有历史原因的,据说龚老师的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是她变态的病根。 传说龚老师虽然已三十多岁了,但还是一个闺姑娘,只不过已经是钻石级的黄花大姑娘了。正因为此,龚老师已经有些变态而变得歇斯底里就情有可原了。而且她向学生发飙、发怒,已经不是一个秘密,学校的老师都知道,这自然也包括学校的校长。一旦哪一天龚老师,或者她的学生称之为发情的母老虎在课堂上发飙,发怒,或者嘲弄哪个学生,其他的老师就会浅笑地无可奈何地摇头,但也只能是摇头叹息而已。第一时间更新 龚老师的所作所为,曾引来家长的严重不满,但学校鉴于她除喜好发飙、嘲弄学生以外,其他都还过得去。特别有一条,她是唯一从省城长沙到我们这所小学校教书的师范生,属于稀有物种。对不起,忘了告诉大家,我是湖南人。 物以稀为贵嘛。而且她的课讲的好,这是得到一直公认的。况且,她一个人从遥远的省城来到我们湘西偏僻的山村学校教书本身就是一种可贵的奉献和牺牲,县教育局曾专门发文向她学习,是一个立起来的典型。有这一层光环,校长就不敢再随意对她说三道四。更让人们同情的是,她至今还是孤身一人,一个老女人是值得让人同情的。所以,龚老师身上虽有怪异的有悖师德的作为,的确和人民老师这一称谓很不协调,但作为一个全县广大教师学习的先进典型,校长也不好做出过多的举动。因此,校长除了偶尔找她谈话要她注意一下外,也没有采取进一步的动作。十几年过去了,龚老师的毛病也越来越重,但学校还是迁就着,忍耐着。 “哎哎哎,小伙子,你讲了半天,怎么老讲什么公老师,母老师,这与摸奶有什么关系?扯远了。”武德打断了刘蟾蜍的话。武德的话中有一份迫不及待,他的话可能是听者的共同心声。 “武总,您不急,这是铺垫,没有这个铺垫,哪来的摸奶故事?俗话讲,有饭吃不怕慢嘛。”刘蟾蜍笑着回答。 “哈哈哈……”大家又笑了起来。 “武总,想吃奶了。”那个年轻的老总及时跟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哈哈哈……”大家笑得更欢了。 “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刘蟾蜍也是见缝插针,“那我接着讲吧?” 大家默不作声,只是点头回应;孟铎敲了敲桌子,说道:“认真听,认真听,请别再打岔。” 有了这样的民意基础,刘蟾蜍更增添了一份底气,又开始讲述他的摸奶故事—— 龚老师三十多岁,至今未嫁,坊间传说最多的一个版本,说这是她在省城读师范时的一段疯狂爱恋后落下的后遗症。第一时间更新 据说龚老师在省城读师范的时候,她爱上了她的班主任。而这段死去活来的爱情因班主任最后时刻的‘弃暗投明’将她彻底抛弃而最终流产。 为逃避那个伤心之地,在受伤的心灵稍稍平复半年后,龚老师主动申请到贫困山区去教书,她的支边申请正契合了国家支边的教育政策,她便很顺利地来到她目前所在的学校。 龚老师到这所学校时,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哪么看,都漂亮迷人,追求她的人很多,而且都是镇里、县里有些来头的人物,但她总是一口拒绝,好几次将一些好事的媒人弄得尴尬极了。第一时间更新 她的这种一贯作派,让人感到不可理解,不过时间长了,媒人终于发现她是油盐不进,来说媒搭桥的就越来越少了,当她过了三十岁的门槛,说媒的几乎绝迹了,转眼十几年的光阴像水一般白白地流了过去,属于她的男欢女爱的黄金岁月几乎是一去不回返了。 龚老师她为什么再不谈恋爱?时间长了,坊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各种各样的版本,特别是那些曾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一类,编造出很多低级下流的故事来诽谤她。第一时间更新但学校还是站在她一边的:因为她敬业,她教的学生参加镇里的会考总能为学校带来荣誉;因为她水平高,许多老师在业务上得到过她的指导。所以,一旦有人在编造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来诽谤她的时候,学校都会肯定地给予回击,辩说她的变态,她的歇斯底里,是她年轻时在省城师范读书时可能受到了刺激的结果,请予与原谅,请予包容。 因有这样的保护,龚老师还是稳稳当当地站在讲台上,但她的毛病依然故我,甚至有所加强。第一时间更新可她的学生就遭殃了,成为她的学生,的确就可能成了一件十分不幸的事情,特别是那些学习不好的、吊儿郎当的学生。 我刘蟾蜍不仅是一个读书最差劲的学生,也是一个虽不调皮但因学习成绩不好而各个方面都表现都有些格格不入的人。这两条,更能完完全全成就我成为龚老师平时发飙、嘲弄的首选对象。
唉,我刘蟾蜍本来就自叹自己的命不好,又让我摊上了人见人怨的龚老师啊。这叫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无可奈何,只能是悲伤迷惘。因而,我也十分害怕并憎恨这个变态的龚老师。我视龚老师为恶魔,时时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将她吃掉。 为了不去招惹我心中的恶魔,我平时总是小心翼翼,以不致于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难堪和羞辱。但那天当我听到上课铃声响起的那一此刻、而自己还在上学的路上,我已经觉得在劫难逃。因为,一个根本的事实是不能改变的,我的动不动就“发情”的母老虎班主任龚姓老师正站在教室的讲台上啊,可能她已经张开血口等待着她的猎物的到来。 铃声停止了,它的余音还在空旷的田野中飘荡,但我的脚步早已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我一百个不情愿在这个时候跨进教室。我已习惯了悄悄的来,悄悄的走。老师们、同学们似乎已经早就忽视了我的存在,也习惯了我的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唉对,大诗人徐志摩的名诗《再别康桥》中‘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的诗句,似乎用来描述我那时读书的窘况倒是十分贴切。这是我那时上学时状态最精到的诠释呢。 倘若这个时候我站在门外,一声却怯生生的“报告”,肯定会转移龚老师和同学们的注意力。我会立马成为焦点,但我不能成为焦点啊。因为对于我来说,成为焦点就是一种痛苦,一种煎熬,一种羞辱。更何况,那天上午,龚老师要我回家将我的母亲、我的妈请到学校来有事说,我没敢跟我的母亲、我的妈讲呢。 此时此刻,我刘蟾蜍站在杂草丛生的田塍上,徘徊着,痛苦地斗争着。恍惚之间,一个大胆的决定又从我的头脑中跳跃出来——旷课。这可是我以前曾经有段时间经常使用的一招,现在很少用了。其实逃课、逃学的念头从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萌生了,而是慑于父母和老师的威严,我一直不敢随便作出逃学的决定。特别是有一次遭到了我爹刘一点不顾我死活的一顿毒打后,我至少又有大半年没有使用这一招了。 但俗话讲,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人急了就胆大——胆大妄为、不计后果。保不齐天不怕地不怕、铤而走险就是这么逼出来的?呵呵,胡扯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