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留妹家不想回
阿菊的逃跑和躲避,并没有让詹一同的一帮兄弟就此打住,他们指着阿初说阿菊坏了他们大哥的心情,要她这个领班快把阿菊找回来赔不是。【】 而阿初没有因此而慌乱,而是走到詹一同的身边,笑嘻嘻地说道:“詹总,您不是要与阿菊对诗嘛?我来替她,您看行啵?” 其实,詹一同每次到聚牛酒家来吃饭喝酒,所卖弄的诗文,多半是那小学课本上的几首像“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般简单的儿童打油诗,他知道这些跟他一样,来自偏远山区的姑娘没有读多少书,所以他也没有诚心增加什么难度,过分地为难她们,他图的是一个乐子,图的是个虚荣心的满足。但阿初的一帮姐妹也很不争气,詹一同与她们对诗,她们要么难对上,要么很难对全。 这个时候,詹一同就会感到无限的满足,无比的快乐。他就会强令要阿初的姐妹喝酒,好几次都把她的姐妹给弄哭了,但她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没有办法,事情反映到老板那儿,老板也无可奈何。老板摇着头对阿初说:别人又不是在这里耍流氓,是跟你们吟诗品酒,是很有格调的事,谁叫你的一帮姐妹读书的时候,天天只晓得去寻猪草、去放牛呢? 阿初觉得委屈,叹息她的这些来自偏远农村的姐妹都是些徒有其表的美女胚子,可惜了。这个时候,她也有几分自责的叹息:该那个有钱的王八蛋詹一同在这里欺负人啊。 不过,阿初今天不想再忍让了,她要亲自出马,来收拾眼前这个牛逼哄哄的矿老板。她心里愤愤骂道:詹一同,你不要有几个臭钱就不得了,看看你这幅臭德行就恶心。对诗,你还知道对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哪半碟子酱?今天让你知道我小娘子阿初的厉害,让你只有喝酒的份,最好把你这个草包灌醉,让你难堪,好来为我的姐妹们出出气。 阿初注意一定,便立马进入到应战状态。在她把刚才的话说完的那一刻,她的玉手便在詹一同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而仅是阿初的玉手轻轻一拍,就让詹一同一下纾解了他心中99%的怨气和怒气,刚才一直绷着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的笑意:“好好,那个小姑娘,我就不跟她计较了。” 唉,美女的价值有时无法估量,难怪有倾国倾城、红颜祸水这样经典的恒古不变的成语啊。 “还是詹大哥大人大量了,詹总,我们开始对诗吧。”阿初带着迷人的微笑说道。 “好好好。”看到自己的大哥已经由怒转喜,一帮兄弟马上附和,“我们大哥说上句,你答不上来就喝酒。” “那如果我说上句,詹总,詹大哥接不上来呢?”阿初已经将一只酒瓶握在手上,“我先给詹总把酒斟满,我也斟上。”阿初将两个小杯的酒斟满。 “我接不上,我喝一大杯。”詹一同从阿初的手中抢过酒瓶,朝桌上的一只大的高脚杯斟酒。酒斟满时,他的一帮兄弟“好好好”地连声叫起来。 “我还有一个提议,如果谁能全部接上的话,谁先开的头,也要喝酒。”阿初连忙抛出了这样的观点。 “嗯……”詹一同抓住阿初的手摩挲着,“公平,公平。” “詹总,詹大哥,谁先说上句?”阿初将手挣脱出来。 “哎哎哎,应该是我们詹总先说。”詹一同的一帮兄弟怕他吃亏,“我们的大哥是客。” “我们先易后难。”詹一同兴致上来了,也看似胸有成竹,“说好了,接不上,要喝酒。” “喝,不喝是个小狗。”阿初回应的声音也很响亮,也很暧昧,詹一同的一帮兄弟应和着:不喝是小狗,是癞皮狗。 “听好了。”詹一同将握在手中的筷子晃着,“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阿初接上下句。 詹一同:“举头望明月。” 阿初:“低头思故乡。” “嚯……”一首诗对完,矿老板的几个兄弟都手舞足蹈起来。 詹一同端起高脚杯,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说道:“这不行,太太简单了,我们,我们增加难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是说呢,我们的詹总也太小看人了,弄出个李白的儿童打油诗来糊弄我。这叫什么啊?这叫拿面包不当干粮,拿那村长不当干部,拿我小女子不当奶娘,嗯!”阿初的脸上露出了娇嗔的神情。 听到阿初的调侃,矿老板的一帮兄弟都哄笑起来。 “阿初,你肯定是个奶娘,你不奶娘是资源的极大浪费啊。”詹一同说出了下流的话。 詹一同的话,引得他的一帮兄弟又哄笑起来。 “詹总,我们不打岔,我们对诗。”阿初没有理会詹一同的不敬,她接着说道:“增加难度。” 见阿初不接招,詹一同便回到正题,便说道:“其实,我们刚才只是热身,难的还在后面呢。”詹一同堆笑着解释,态度比向前温柔了许多,而且他的一只手向阿初的胸前抓去,但被阿初“不经意”地给挡开了。 “我奉陪。”阿初作出一副应战的姿态。不过,她在心中骂道:狗娘养的,跟你这样的王八蛋,不要太斯文,用“流氓”的方式对付流氓,要你看看老娘的厉害。 “好,我们开始。”詹一同正经起来。 “那詹总,詹大哥怎么增加难度?”阿初回应着矿老板詹一同的话,她想把主动权拿过来,牵着詹一同的鼻子走,“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詹一同连忙问道,并趁机又去捏住阿初的手,“我的阿初妹——” 这回,阿初并没有马上把手从詹一同的手中挣脱出来,而是让矿老板恣意地捏着,并随着詹一同手臂用力往他怀里拉,阿初顺势往他的身上靠过来。 看到阿初似乎很配合,詹一同也更放肆了,另一只手在阿初的腰部不安分地摩挲着。他的几个兄弟看到自己的大哥很忘情,很享受,在相互交换眼神后,露出几分诡谲的笑容。 阿初厌恶詹一同的放肆,但她还是克制着。她懂得,自己从事的服务行业,每天见到的是各色各样的人物,过分地矜持,工作是很难做好的。她的老板在给他们训话的时候就说:不要把自己都当成什么什么淑女,既然在这种地方混饭吃,就要懂得这里的行规,客人摸一下,捏一下,算什么?你又不会掉半斤rou,又没有要你上床。你怕被客人摸了捏了,那你就回家做黄花闺女去。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要与时俱进,懂吗? 阿初刚听她老板这样开导她,她觉得她的这个老板太不把她们姐妹不当人了。但她在这个地方呆了半年之后,她也理解了他的老板。水太清则无鱼,人太谨则无智啊。现在,她成了领班,是这帮姐妹的头,在她给她的姐妹训话的时候,她也说起了她的老板给她说的那一套。老板告诫她的话,阿初理解得越来越深了。第一时间更新 区区在下以为,阿初的这份理解和感受叫什么呢?她的这种感受,正好说明人生往往就是一个从白到黑的过程、从青涩懵懂到油滑世故不断完满的过程。而对于像阿菊一样的成千上万的乡下妹,她们既然向往美丽的都市生活,就要快快是并适应都市的生存规则。委曲求全、逢场作戏是生活的基本技巧;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是人生的常态啊。 嘿嘿,又扯远了,回到正题来。 “詹总,詹大哥,既然你同意了,你今天就得听我的。”阿初有几分撒娇,“我们不能就是那几首诗,一个说上句,一个接下句,多没有意思。弄点新意。” “好好好。”詹一同把阿初的手捏得更紧了,放在阿初腰肢的手也在不断地往下挪动,“一切都听阿初妹的。” “这好,这好。”詹一同的一个兄弟紧跟着附和,“你定规则?” “从现在开始,谁说出上句诗后,下句不能按原诗接,要自己编一句接上,听起来有趣。”阿初举例解释,“比如‘朝辞白帝彩云间’,就不能接‘千里江陵一日还’,要自己编一句,比如……”阿初一时想不出来,便抬头思索着。 “千里姻缘一线牵,千钧重担一肩挑。”詹一同的一个兄弟很快接了上来。 “诶对,是这个意思,不过,最好要押韵,听起来好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初笑得很是开心,并借机移步,脱开了詹一同的那两只不安分的手,“詹大哥,詹总,你说行不行?” “简单,简单。”詹一同的两只手相互搓着,以掩饰阿初挣脱开去的尴尬,“初妹,好,开始开始。刚才是我说的吧,现在你先说。女士优先。刚才我没接上来,那我罚酒。”詹一同端起高脚杯,一饮而尽。 “詹大哥,我开始。”阿初清了清嗓子,‘床前明月光……诶,不对,刚才这首诗对过了。”阿初沉吟片刻,吟诵起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东流到海不复回。” “我把后半句改了接上来?”詹一同问阿初, “也可以。”阿初本来是要詹一同按确定的规则接出下句,但既然詹一同这样理解,她也认可。这是游戏,无需太认真。 “好,我对了,‘东流到海不复回’,哎,我对‘我留妹家不想回’。”詹一同接上来了。 詹一同的话音刚落,他的一帮兄弟的欢呼声和掌声一并响起。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早成青丝暮成雪。”阿初笑过之后又道出下一句。 “‘早成青丝暮成雪’,嗯,半夜跑来早上别。”詹一同应对更快了。 一帮兄弟又是一阵起哄,一阵大笑。 “詹大哥,詹总,你真有诗才。”阿初边笑边摆着头,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道:“不过,詹大哥,你对的就是有……点不正经,有点黄哟。” “嘿嘿,黄好啊、黄金白银。阿初,初妹,咱黄金大大的有;钞票,大大的有。”詹一同趁势又想将阿初揽过去,但阿初还是有意躲开,让詹一同yin邪的双眼透出几分的不快。 “哎呀呀,詹大哥,詹总,你的本事咱领教过了,”阿初端起桌上的小酒杯,“来,我敬刘大哥一杯。”阿初将酒杯的酒送入口中,并装出一个很难受的样子,然后把头一扬,说,“咱们接着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莫使金樽空对月’什么意思?好,我不管什么意思,我对‘要使弟弟不能歇’。”詹一同恣意地扭动着下半身。 “好!”一帮兄弟发出了尖叫,还有两个跟着詹一同一起扭动身子。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说完,阿初捂着嘴笑着,有些忍俊不禁了。 “我接‘软了以后硬起来’。”詹一同下半身晃得更厉害了。 包间里先是掌声雷动,接着詹一同的一帮兄弟跟着他狂舞了起来。阿初跟着也是笑得前仰后合,也顾不了什么女人的矜持了。 “来,我提议,我们一起敬大哥一杯!”詹一同的一个兄弟一声吆喝,其他的几位连忙跟着响应,端着酒杯一起举到詹一同的面前。第一时间更新 詹一同也起身站起来,脸上荡着十分得意的笑容,一只大手抓住酒杯,“你们看,大哥接的怎样?” “大哥,您真是奇才,你是当代的杜甫李白白居易。为我们的大哥对出的好诗,我单独敬大哥一杯,干!”一位兄弟拍着马屁。 “唉唉唉,什么杜甫,还豆腐呢。杜甫穷的连裤子都没得穿的,只能住什么茅草屋,他……他能和我比?”詹一同很不服气,接着说道:“这个穷得裤子都快穿不上的杜甫,还抒发什么‘安得广夏千万间’的感叹,那倒是在忧国忧民哪,还是冻狠了在说胡话?” “哈哈哈。”又是一阵爆笑,阿初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并恭维地说道:“詹大哥的解释真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受到了自己的一帮兄弟和阿初的夸奖,詹一同更是不能自己,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后,便手舞足蹈起来。 “大哥,你真是太、太有才了!难怪你的生意做得这么好呢?”阿初靠近过来,招呼着詹一同的一帮兄弟,大声说道:“我们一起为詹大哥不同凡响的诗才,为詹大哥的事业兴隆干杯!” “干!”詹一同一脸的豪气,将一杯酒又灌进肚里。 “干!”大家随声附和,一起一饮而尽。 杯子的酒都喝完了,詹一同的一个小兄弟连忙把每个酒杯的酒斟满。 “唉,阿初,刚才是你先,现在归我先说了。”詹一同兴奋的指数还在不断地飙升,他指着已经斟满的酒杯说,“接不上,要喝酒的哟,不能耍赖呢。” “詹大哥,我阿初是耍赖的人吗?”阿初做出娇滴滴地样子,然后指着面前的酒杯说:“规矩在前,接不上,我肯定喝。”
“规矩不能破哟。”詹一同还在强调,然后似乎有所悟,对着阿初说道:“阿初,你看你看,刚才明明是我都接上了,反而让我喝了酒,搞错了。” “谁叫您应对的这么好,那是奖励。“阿初笑着这样解释,旁边的几位兄弟也只好跟着嘻嘻地笑着。 “好,大哥不跟你计较,我们进入下一轮,下一轮一定要按规矩哦。”詹一同在作出片刻的思索后,他竟然抛出了苏东坡《水调歌头》的第一句:“明月何时有?” “meimei今晚在。”阿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但她从心里嘀咕道:咱低估了这个王八蛋的水平。 “妙妙妙,绝绝绝,有跳跃感。”詹一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评价道。 “不知天上宫阙。”詹一同说出了上句。 “全听哥哥安排。”阿初接话越来越牛逼。 “更妙,更绝!”詹一同的一个兄弟拍着巴掌惊呼起来,并朝着詹一同说道:“大哥,你今晚怎么安排?” “哈哈哈……”詹一同,阿初及一帮兄弟一阵狂笑。 “阿初,你想哥哥怎么安排?”詹一同更放肆了,一把抓住阿初的手,用力往怀里拉,“我的初妹,今晚怎么安排,嗯?” “哎哟,我的詹大哥也真会开玩笑啰。”阿初很是使劲,才挣脱开去,“嘿嘿,詹大哥乃堂堂君子,一边喝酒一边吟诗,才能体现我们詹总的品位。” “好好好,”詹一同脸上飘着一丝的尴尬,只好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初妹,我们继续喝酒对诗。” “詹大哥,你的酒还没有喝呢?”阿初撒娇似地说道。 “好,为初妹对出的好诗,我喝。”说完,詹一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阿初与詹的一帮兄弟欢呼起来,詹一同也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做出鬼脸。 “詹大哥,现在还是我先说,你接咯。”阿初含笑又发起挑战了。 “哎哎哎,先是你说我接,现在应该是我说你接。”詹一同发出不同的声音。 “对对对。”詹一同的一个兄弟赶忙给予支持,“现在应该由大哥先开头。” “好,詹大哥,请。”阿初双手抱拳,放在胸前,做出一派侠女的招式。 阿初的做派,引得大家笑了起来。 “哎,我说什么呢?”詹一同笑过之后先是个自问,然后接着说道:“阿初,我的脑袋一块空白,大脑已经严重缺氧。” “嘿嘿嘿,我的詹大哥,真是稀奇,”阿初故作娇态,“怎么会把你难倒?来,大哥喝杯酒,烟出文章酒出诗嘛。”阿初给詹一同把酒斟满。 “我看喝酒也出不来什么诗了,我现在脑子里就会一首李白的《静夜思》了。”詹一同用手拍着脑袋,作痛苦状。 “哎,大哥,就《静夜思》,要阿初接,一样,反正这首诗以前还没有按这种规矩接过。”詹一同的那个兄弟替他解围。 “好好好,我不跟大哥计较,谁叫你是大哥呢?”阿初说话更是娇滴滴的了。 “阿初,初妹,我开始了。”詹一同的舌头在嘴皮上溜了一圈,便咏道:“床前明月光。” “meimei刚上床。”阿初接的飞快,做了一个鬼脸。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狂笑之声。 “举头望明月。” “meimei在尖叫。” 哈哈哈哈,笑声更是狂野,詹一同的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的一个兄弟笑得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场面很是混乱,游戏还在继续…… 阿初用自己的才智,让詹一同只有喝酒的份,并将他灌得烂醉如泥,最后被送到离聚牛酒家最近的市一医院去输液抢救,好歹他第二天下午醒过来了,没有闹出人命。阿初也算是为她的小姐妹们出了一口气。 这之后,阿初咏诗智对矿老板詹一同的故事不胫而走,一首盗版的李白的《静夜思》在宜昌的坊间广为流传: 床前明月光, meimei刚上床; 举头望明月, meimei在尖叫。 而同时,也衍生出好多版本,如: 床前没得光, 有人爬上床; 天亮才晓得, 旁边睡条狼。 …… 那次,阿初与詹一同还咏对出十几首格调不高、甚至低俗下流的“妙诗”,有碍瞻观,就不再赘述。但日后出现的景象是,在宜昌的茶坊酒肆,在宾主推杯换盏之际,不吟诵这些流传开来的诗句,说明你不时髦,至少说明你是宜昌的非主流人群。 阿初也因此而成为宜昌餐饮界的名人,这有点像古时候秦淮河上的“名妓”,因此,让聚牛酒家的生意更加兴隆。还有一个现象值得关注,自那以后,阿初在聚牛酒家的地位得到快速的提升,她从一名普通的领班不久升为大堂经理,不出三个月,她就升为酒店的副总经理了。 虽然阿初升为副总经理了,但更多的客人来进餐时都直呼她阿总,当然,这只是客人与她打招呼时,对她的高抬。副总与正总只一字之差,但着实相差很远呢。 不过,自从阿初升为副总经理后,能在包房里见到她的机会少了。是否是因为职务升了,需要给总经理多打理一些其他的事情,还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也因此,客人想借聚餐的机会一睹她的芳容、一品她的雅诗,就不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她要出面,是有出场费的。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