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说她就是个祸水
杨帆看着刘蟾蜍这副神情,也不再说话,他觉得应该给点时间让刘蟾蜍将自己讲给他听的故事捋一捋。【】 “那既然你说的那个黄二弟院长丧失了这方面的能力,年轻时都本本分分,怎么他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他还会去强jian苗梦倩呢?”短暂的沉默过后,刘蟾蜍突然发问,问话的时候,他眼里放出异样的光芒。 “呵呵。”杨帆没有正面的回答刘蟾蜍的问题,而是讲起这起强jian案发生后舆论的走势,“就是因为大家对院长黄二弟的‘前世今生’很是了解,所以当黄二弟强jian苗梦倩的桃色事情发生后,人们才会把谴责的矛头或者说戏谑的矛头直对苗梦倩。”杨帆的眼神中似乎有几分幸灾乐祸, “哎哎,既然黄二弟的这个功能竟然丧失了,他怎么能去强jian呢?”刘蟾蜍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此刻,他觉得喉咙里似乎堵了什么,便干咳了两下,并摆起头来。 “哈哈哈,我们的那个黄二弟院长,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杨帆的脸上更是神采飞扬了,顿了顿,他将声音压低,卖起了关子,诡笑着问道:“你知道黄二弟怎么能强jian苗梦倩啵?” 刘蟾蜍瞪大眼睛望着扬帆,急切地等待扬帆给出答案。 “告诉你,我们的那个黄二弟先生就因苗孟倩的到来,丧失的功能奇迹般地恢复了。”杨帆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真是万年的枯枝发了芽,千年的铁树开了花啊。”发出了这般感叹,杨帆又大笑不止。 “我看你还蛮会幸灾乐祸。”刘蟾蜍的脸上掠过的是一丝不快,这丝不快,当然是苗梦倩已在他自己心目中形成的分量带来的,这是杨帆感受不到的,不过,刘蟾蜍尽量调适着自己的情绪,用一种挪揄的口吻说道:“你真是个王八小子,什么苗梦倩的到来,就奇迹般的恢复了,牵强附会,东扯西拉,你日白一点都不脸红?” “不不不。”扬帆脸上的笑容收起来,很是认真地说道:“不是牵强附会,不是东扯西拉,这真的是事实。”说完后,扬帆的眼神放出了光来,他接着说道:“我听到最多的解释是,黄二弟的这种毛病,就像我们有些人的眼睛毛病,属于假性近视,只不过是他的这种‘假性近视’恢复到正常,需要的时间太长太久了点,而且是他终于碰到了恢复到正常的土壤。蟾儿,你知道土壤是什么吗?就是苗梦倩那双傲人的**啊。” “她的奶……”刘蟾蜍眼神中明显地带着几分不快,接着没有好气地说道:“哼,你觉得蛮有趣吧。下流!” 对于刘蟾蜍的个性,杨帆是很了解的,对于他的挪揄和不快,杨帆只是嘻嘻地笑着,没有继续接话,只是他在想,对于刚才的话题,刘蟾蜍此刻怎么会有这样负面的情绪? “这怎么可能呢?”刘蟾蜍先是自言自语,接着他把眼睛半眯着看着杨帆,一字一顿地说,“按你这么说,苗梦倩,苗老师真的还是个……”刘蟾蜍似乎一时不好用一个词给苗梦倩下定义,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吞了回去。 “反正,反正,学校里没有给我们的苗老师一个好的评价,说她就是个祸水。”杨帆揣度着刘蟾蜍话的意思,顺着作出了这样的解释。 “祸水。”刘蟾蜍沉吟起来,表情也显得很是凝重,凝重中带有几分的痛苦。 看到刘蟾蜍这样一副表情,杨帆感到十分的奇怪和不解,但想到刘蟾蜍的个性,他感觉到再就这个话题说些什么已经不合时宜,便不再吱声,便陪坐在那里。 此刻已是下午三点多的光景,早就过了上课的时间。杨帆因急于讲述苗梦倩这个“奶大祸水”的故事来满足自己的倾诉欲,还想到整个下午是堂无关紧要的大课,也就放纵了自己,不去上课要先把这个自认为很精彩的故事讲完。 杨帆知道,上那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什么国情教育之类的大课,刘蟾蜍基本是不去的,所以,有了刘蟾蜍这样不去上课的同类,杨帆更有了一份坦然。 但让杨帆没有想到的是,当自己的故事讲完了,虽然是满足了自己廉价的倾诉欲,但同时感到自己在说苗梦倩不是的时候,刘蟾蜍明显地不高兴。这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也让他有几分不快。为此,杨帆的兴致也全无了,他想借故离开了。 “哎,杨帆,你刚才讲的那个叫黄二弟强jian苗梦倩的事,真有这样的事吗?真的就发生在我们的大学校园?真的是她的**惹的祸?”就在杨帆正准备借故要离开的时候,刘蟾蜍又发话了,不过,此时他的语气平和了不少,表情也平静了下来,“这太、太有些不可思议了,既然几十年功能都丧失了,怎么就苗老师的什么**,就把黄二弟丧失的功能激活了呢?” “这……这我也说不清。”杨帆说话时已经吞吞吐吐,脸上泛起了红色,“反正,反正这是事实。” “苗的**是大,还有比苗的**更大的呢?”刘蟾蜍步步紧逼,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语调又高了起来,“真是他妈的瞎扯淡,瞎扯淡!” “哎哎哎,蟾,别激动。”杨帆觉得有必要将他从别人那里得到的解释向刘蟾蜍转述一下,说道:“别人的**再大,再美,但只要不和你发生交集,那就基本与你无关。就像天下那么多漂亮女人,只要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你就不可能与她们弄出什么动静一样,至多你只能是有偶尔意yin的份儿,动动心眼罢了。而为什么黄二弟与苗梦倩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就是因为苗梦倩与黄二弟整天近距离地接触,黄二弟终于得到了能激发他潜在性能力的最佳土壤。” “你又再胡……”刘蟾蜍准备反击,他十二分的不愿意接受自己心目中挥之不去的像自己幺妈的女人有这样一段离奇的如此不光彩的往事。 “跟你讲,这不是我胡说,我只是转述了在我们学校里大家的一致观点和看法!”杨帆急忙打断了刘蟾蜍的话,他要刘蟾蜍相信,这个观点是有说服力的。
“放屁,鬼话!”刘蟾蜍霍地站起,额头上的青筋暴突出来,他对着杨帆还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顿了顿,他转过身,急匆匆地迈开了步子,冲出了空荡荡的食堂。 呆望着刘蟾蜍很快消失的背影,杨帆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但脸上呈现的一份尴尬神情半天没有褪去。他狠狠地摇动着脑袋,心道:蟾兄,你这种冲动的坏德性太让人有些接收不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深秋的步子迈得真快,一眨眼,它就从人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紧接着,一个肃杀的初冬就降临到这座北方的城市。 一个天色阴沉的星期天,刘蟾蜍一个人又来到了烈士陵园。 走在阴森的树丛中,刘蟾蜍似乎想寻找到什么,但自己也说不清,看到树枝上枯黄的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他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凄惶。 本来,那个星期天,刘蟾蜍与扬帆相约到烈士陵园里放松放松,收拾自己已经很乱很乱的心境,想从那种无谓的可笑的梦中走出来,实实在在地投入到接下来的学习生活中,不辜负千里之外的父母殷殷期待,去实现自己心中出人头地的梦想。但这份美好的初衷,被他自己在烈士陵园的一个惊奇的意外发现,以及那个下午连课都没上,听了扬帆给自己讲述的有关苗梦倩与一个叫黄二弟院长发生的不可思议的故事后,给十分彻底地给打乱了、打碎了。 这一段时间,刘蟾蜍一直处在一种十分灰色的心境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与自己的幺妈十分神似的扰得自己心神不宁的英语老师苗梦倩竟然有这样的过去,而且是一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过去。一想到苗梦倩与那个叫黄二弟的故事,刘蟾蜍就感觉口中吞咽了一口浓痰,心中十二分的不是滋味。 踯躅在瑟瑟的寒风里,望着满目的凄凉,刘蟾蜍心中骂起这座城市来:妈的,天阴沉沉的,地,灰蒙蒙的,寒风吹得周身也是冷飕飕的,这真是一个十分见鬼的地方。哼,我的老家湘西,是多么美好的地方,这个季节,天气多好,景色多美,现在到处都应该是一片丰收的景象。唉,怎么到这个鬼地方来读书?真是见它八辈子鬼了…… 不过,一阵痛快淋漓的骂过后,刘蟾蜍也感觉到是自己的无聊,内心责骂起自己来:你真是莫名其妙,真他妈的被子不直怪床歪,用咱们老家一句话讲,这叫洞庭湖里吹喇叭——想得宽、想得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