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应如妖似魔在线阅读 - 第217章 九州之鼎(三)

第217章 九州之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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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要把这艘船翻个底朝天,可这从来都不是观言擅长的事,观言再度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总在遇到与应皇天相关的事的时候,他就又要开始头疼,即使都还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身在船上,他自己倒是先折腾上了。【】,最新章节访问:.。

    观言不得已取出了一种安神助眠极其有效用的草‘药’,他早已将草‘药’磨成粉,但没想到会在此时用上。

    怀着nongnong的负疚之心,观言咬咬牙,仍是将带有香味的‘药’粉洒在了自己的水杯里,并以水溶化,这种事他是头一次做,总觉得连手都是抖的,做完的那一刻心跳得极快,脸也在发烧,完全不受控制,然后他站到舱‘门’与窗口相对的位置,将手微微松开,就听“咣当”一声,铜制的水杯顿时掉落在地,里面的水瞬间全都洒了出来。

    外面把守的官兵听见动静,推‘门’闯进来一看,见只是洒了水,便也没说什么,不过离开的时候那名官兵闻到一股隐约的甜香味道,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弄’掉杯子的人有些抱歉地用自己衣袍的一角擦拭着被他‘弄’湿的船舱地板,慌‘乱’的模样并不似装出来的,便耸耸肩离开了船舱,将‘门’关上。

    观言走到窗边,撩起湿透的那角衣袍将水绞到窗外,顺带关上了窗,把味道留在里面。

    彼时船已经离岸,先前与他‘交’谈之人因话不投机,在说到“不祥之子”那个话题的时候就草草中断,以至于观言还来不及问到对方的名字,之后那人就离开窗畔的位置去到船舱另一端,那边铺着长长的地席,上面还放着枕头被褥,看似是给他们睡觉休息的地方,观言一进入船舱之时见到的那些面‘色’沉重的巫师们就都靠墙坐在属于自己的方寸之席上休息,现在那人也往上面一躺,观言暗自数了数,发现包括他在内一共有十一个人,不过他显然是多出来的那个,因为当那人一躺上去之后,那张长长的地席上就没有空位了。

    不过对于这种小事观言当然不会在意,他仍然只对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耿耿于怀,但为了方便他在夜晚来临时能顺利离开船舱,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必不可少,况且这已经是他能想出来的最无害的办法,只是终究带了欺骗的‘性’质,让他心有不安。

    另一层不安在于对船舱外情况的不了解,纵然里面的十人加外面的一名官兵能因为他的草‘药’而熟睡,但他尚不知整艘船上究竟还有几人。

    这样的不安一直持续到深夜时分,当众人熟睡,他悄悄推开舱‘门’走出去时才被抛到脑后,因为有了豁出去的觉悟,既然‘药’都下了,他自是不能退缩,观言开始专心寻人,此时的他早已分不开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只因光对付眼前这艘结构复杂的船只,和躲避船头那几名守夜的官兵,就足够他伤脑筋的了。[書*哈.哈^小^說.網]

    观言小心翼翼沿着甲板蹑足而行,走一步看一步,总算慢慢走到较为隐蔽的位置,亦来到楼阁的台阶之下。

    除了印象中那座富裕得不得了的岛国所派出的豪华船只之外,这艘船比他从前所见过的其他普通船只足足大了一倍之多,木质的船身漆有华丽的图案,他们所住的是最底层,上面还有高台楼阁,观言原本觉得它毕竟只是一艘船,再大也有限,谁知当他一转上楼阁之后就意识到自己错的离谱,只因那楼阁只是外表看起来像而已,内中却蜿蜒曲折,到处是隔间,走几步就撞到‘门’,分不清哪里是房间,哪里是走廊,就观言看来,这一层简直是像用木板随意搭建而成,根本就毫无用处。

    转了近一个时辰之久,观言才总算从里面转了出来,当然里面一如他所见的只有木板,并无人居住。

    他拾阶而下,心中却莫名觉得疑‘惑’,走着走着,他忽然顿住了脚步,只因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长长的台阶,忽然想起方才上来时并没有走过那么长的距离,这个意识一浮上脑海,他猛然想到在那个弯弯曲曲的楼阁之中四处兜转的时候,也曾上上下下过,可因为一直在兜来转去,他并未留意是否自己其实一直在往上走,因而现在才会需要走那么多台阶才能下到甲板之上。而且,若真的如他所想,那代表高低不同的错落之处有特别的设计存在,可能是夹层,为了不让人发现,便用复杂的楼阁作为障眼法,以掩饰楼阁里真正的暗藏之所。

    这个发现让观言顿时‘激’动不已,再者方才被困在楼阁中时,他越走就越觉得像是应皇天的风格,他那个人的心思恐怕就如同方才经历的曲折楼阁一样,让人无论如何都捉‘摸’不透,总是转了一个弯再转一个弯,不把人绕进去誓不罢休。

    想到这里,观言重新走了回去,他的猜想若是没错,那么刚才他走过的地方不知哪里应该藏有一扇暗‘门’,可以通往他想要找的那个地方。

    只是夜‘色’深沉,他借着月光寻找,到底艰难,即便观言有足够的耐心,但如此特意打造的楼阁又岂会让人轻易找到关窍?观言此时简直像是瞎子‘摸’象,完全‘摸’不到边际。

    ‘摸’索良久,估计又过去大半个时辰,观言自觉时间可能不够用,光线条件也不允许,最终他打定主意,决定留到天亮,一来反正那个船舱里没有他的休息之所,二来这个楼阁设计得如此复杂,恐怕也不是为了自己人使用,但如此一来,反而给外人提供了方便,就算一时半刻找不到里面暗藏的机关,可至少能够供人轻易躲藏,如此多的‘门’和各种隔间,简直是绝佳的避人耳目之所。

    折腾到大半夜,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观言做下决定之后,便要寻找一个最隐蔽的隔间来休息,谁料就在这时,整艘船狠狠震动了一下,观言一时没站稳,隔间里也没有可以攀扶之物,这一下让观言跌倒在地,可未料他这一跌却跌过了头,不知撞到了哪里,那原本的平地忽地变成了一个大窟窿,观言直直坠了下去,就听“砰”的一声,观言后背撞上了什么,但一点也不痛,而且还觉得软软的。

    但四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观言‘摸’了‘摸’身下之物,感觉又松又软,随后,他将燧石打亮,随着手中一小簇光芒稍纵即逝,观言稍稍看清了所处之地,虽说还不知道他刚才碰到了什么,但显然是误打误撞撞开了机关,让他找到了这个暗藏的房间,可他这样大的动静跌进来之后里面毫无反应,像是压根没有人居住一样,这着实出乎观言的意料之外,方才借着片刻的光芒无法看清此间全貌,不过观言依然觉得这里没有人,只因此刻他身处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眼下正应是安睡之时,上面却是空空‘荡’‘荡’的。

    被漆黑笼罩,又身陷大‘床’,观言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困意也随之袭来,他强打起‘精’神睁大眼睛,但手边没有可燃之物,光有燧石并不足以照亮四周,因此根本找不见方才跌进来的口子,此时又因为困倦的缘故观言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好使,一时想不出该如何从这里出去,虽然心中清楚应该要尽快离开这里,可仍然敌不过nongnong的睡意,不知不觉间,他就陷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观言发现自己面前正立着一名陌生的‘女’子,她端着脸盆,见他睁开眼睛,便笑‘吟’‘吟’地对他说道,“公子,请您梳洗。”

    观言一时以为自己身在宫中,若非眼前的‘女’子跟‘玉’蝉毫无半点相似之处,让他猛然想起了昨夜之事,但这反而让他更觉纳闷,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这名陌生的‘女’子像是自己的‘侍’‘女’那样对待自己,他明明是误打误撞的不速之客才对呀?

    “公子?”见他发怔,那名‘女’子又唤了一声道。

    观言顿时回过神,看着她问,“你是……”

    “奴婢是来服‘侍’公子的,公子请用。”‘女’子回答。

    观言再度一愣,虽然有一种明知故问的感觉,可面对如此奇怪的场景,观言仍然问了出口道,“我这是在哪里?”

    “公子在船上呀。”

    观言当然知道自己身在船上,但他问的不是这个,想了想之后,他就又问,“那么,这里是谁的住处?”

    谁料他这一问却令‘女’子不解,面‘露’疑‘惑’,却仍是回答他说,“这本就是用来招待公子的地方呀。”

    观言着实呆了一呆,他只知道这里分明是他昨晚费了好大的‘精’力一直在寻找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成了招待他的地方,偏偏眼前这名‘女’子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出刚才那句话来,让观言心生困‘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又闻‘女’子十分客气地道,“公子别发愣了,午餐已经备好,先让奴婢伺候公子梳洗,再去用餐吧。”

    她一直端着脸盆,观言意识到后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虽说他还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缘故,但依然伸出手去,不过当他将双手完全浸在水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然后问道,“午餐?现在是什么时辰?”

    “午时了。”‘女’子答。

    “午时?”观言一愣,不禁道,“我竟然睡了那么久?”他说着,又想起了什么来,便再问,“对了,原本我在的那个船舱,那里的人他们都醒来了吗?”

    轮到‘女’子一怔道,“奴婢只对公子负责,因此并不清楚情况,公子需要奴婢去察看一下吗?”

    “这倒不必。”观言立刻摇头,虽然他对自己用的‘药’量极有信心,但总也不至于不闻不问,既然她不知道,那只能作罢,但他依然感到万分好奇和怀疑,忍不住又问出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子点头,回答,“是我们主人的贵客。”

    “那你的主人是谁?”

    不料‘女’子反问他一句,“公子若是不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又为何会找上‘门’来呢?”

    这句话让观言的心中顿时有了底,除了应皇天之外,他想不出自己会是谁的贵客,也想不出还有谁会用如此奇怪的方式引自己前来,并声称这是招待自己,之前又让他产生一头雾水不说,同时以为自己很可能也是被抓去洛邑当“陪祭品”的,但想到这件事,观言又觉得心头一阵不安,如果真的是应皇天,那代表他真的在应国,可无缘无故,他又为何会待在应国呢?

    而且现在他自己也已经身在去往洛邑的大船上,应皇天既然派人来服‘侍’他,又为何不肯跟他见面?如此结果看来似乎只有一个解释,难道真的被那个人猜中了?应皇天当真成了这次九鼎之祭的祭品?这一来,自己做“陪祭品”倒还真是不冤枉了。

    不过这样糊里糊涂做猜测可不行,无论如何,他都要在抵达洛邑之前找到应皇天,‘弄’清楚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观言对自己这样说道。--520xsaa17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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