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不幸言中
别看莫琴时不时的犯着二,也别看她使起性子来没个正形的瞎闹腾,但总的说来她还是比较重情重义的。比如说此时。就算莫琴的潜意识中感觉到易尘没说实话,可在听说天啸想她的时候,她还是直接的选择了妥协。 不就是上个山嘛,又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人家天啸可比易尘厚道多了,住天险山的时间,就当做是和痞仙算心机的中场休息好了。 莫琴纠结了片刻,总算是点了头答应。她刚一点头,那头便听易尘说道:“琴儿只是去住几日而已,我会早些去接你的。”说完也不等她听没听懂其中的意思,便匆匆的拉着她出了房间。 他是想早些把她送走,然后好快点去找青鸯讨论讨论魔界开门的问题。 易尘御着剑,用最快的速度把莫琴送到了天啸的面前,对于他的高效率,天啸丝毫没感觉高兴,反而还有几分担忧。拿天啸的话来说,他完全不敢相信易尘会说到做到,而且还会做得如此的快速,快得让他觉得不够真实。 是不是真实,天啸当然清楚,毕竟莫琴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这是谁也没法磨灭、谁也没法仿造的事实。 “琴儿……”天啸正要说话,刚起了个头便听易尘很讨厌的插了一句进来:“我三日之后来接她,天啸,你没什么异议吧?” 天啸嘴角抽了抽,很想问易尘一句为何得定为“三日”。不过这话他没问出口,也不用问出口,因为就在易尘说完之后,莫琴那边便在忙不迭的点头。 莫琴没管易尘问话的对象是谁,也不顾自己是不是抢了天啸的话,只是就着这定下的时间而说道:“说好了是三日啊,再久了我可待不下去的!”她说的是事实,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山里,待得久了她自然是苦闷不堪的。虽说可以天天的对着天啸帅狼妖,但看得久了也是会审美疲劳的。 山下多好,又热闹又精彩,每天都有不同的好戏上演。回头她得划落天啸搬山下住去,免得她以后串门什么的,也不用惦记着离开的时间。 莫琴说了一个事实后,顺便的在脑子里跑了个火车,这头便看天啸已经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了。 相对于天啸哭笑的表情,易尘倒是很开心。毕竟她才来就惦记着走,不论其中的真相是什么,就说她不愿意留山里,他便有些高兴。他乐滋滋地说道:“好,三日之后本仙自会来接琴儿,放心吧!”三天对他来说也是个底线。他看似无所谓的送她来了,其实心里面挺纠结的。 要是这三天里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后悔不已。好在莫琴神经虽大条,但总的说来还是比较矜持的,不然他连一天的时间都不愿意把她留给天啸。 交待好了离开的时间,易尘便没再耽搁下去。他匆匆的御剑离开,走得干脆利落,那迅速的样子让天啸生出疑惑。 他会这么快的送莫琴来,就已经是件很诡异的事了,他走却又走得这么的干脆……看样子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得去办。 天啸虽与易尘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倒是很了解他。易尘此时是有要事要办,所以才狠下心来不去多看莫琴一眼,匆匆的御剑离开。 只是易尘表面上很干脆,内心却是像被割了一刀般,心口不停的滴着血。他是亲手把莫琴交到天啸手里的,谁知这交完之后他就开始后悔了。 若不是有事绊着他,他只怕是会立马回头抢了莫琴离开。不过,这都是易尘在路间无聊而生的杂念,其实他心里面明白,接下来的做的事,可是件事关重要的大事。 莫琴留在了天险山,天啸的身边,而易尘则是带着杂念,一路未停的直奔了青鸯的宅前。这里暂时不提莫琴与天啸之间一时半会说不清的纠葛,先讲讲到青鸯宅前的易尘。 话说易尘急匆匆的到了青鸯的宅前,本想敲门的,手都抬起来了却突然想起青鸯上次的揶揄,他便收了手,口中默念了一句,穿着墙入了宅中。 刚刚站定,易尘的鼻中便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血腥味是从屋间传来的,而屋门却是紧闭的。
易尘知道青鸯爱干净,就算他在外收了妖,弄得身上有了血腥味,回宅的第一件事绝对是清理干净了才舒服。所以在青鸯的宅子里,可以闻到花香,但绝对不会闻到血腥。 除非青鸯出事…… 此念闪过脑间,易尘心里没由来的慌了一下。就说青鸯的水准,不说比他厉害,可至少不可能比他差。青鸯会出事,那简直就如同玩笑一般的荒唐。 易尘认为是自己想多了,但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有点小忐忑的朝着屋前走去。 离得越近,那血腥味就越浓。 “青鸯!”易尘边拍门边喊了一声,随后屋内传来青鸯懒懒的声音:“你何时这般懂礼貌了?要进就进吧!” 光听声音,易尘的眉心就拧了起来。纵是他隐藏得好,那懒懒的声音里仍然可以听出一丝疲惫。是累了还是真的受了伤? 易尘边想边推门而入,只见青鸯正光着上半身坐于桌边,手里边拿着一卷纱布,好像打算自己给自己包扎一般。 “你来得正好,过来帮我一下。”青鸯忽略掉易尘眼底的疑惑,毫不客气的将纱布丢给他,同时还使唤着他,道:“动作快些,还有,把门关上!” 接稳了纱布,易尘顺手把门关好,末了拧着眉走到青鸯身边,一眼就瞥到他背上不深但也不浅的一道血痕。 “你千万别说这伤是因为帮我查事而受的。”易尘嘴上说得无情,手里倒是没含糊,仔细且小心的帮着青鸯包扎起伤口。 “不幸被你言中了,这伤就是因为你而受的。”青鸯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末了感觉到那双忙碌着的手轻颤了一下,便暗哼了声再补了一句:“此伤是仙剑所伤,不花个十天半个月的,只怕还不能愈合。”他要自责,那就自责够本。 青鸯斜睨着易尘的脚面,唇角勾出一丝不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