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平静中的混乱
餐馆当中，小妮消灭了盘中食物后便又开始央求一凡帮她找mama。 在小妮再三请求下，一凡捏着下巴，对小妮道：“我今天陪你走访了赌馆、舞厅、酒吧、夜总会、甚至还有好几个黑帮窝点，加起来少说也有两百个地点，还打了好几场架，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你觉得你家人还会在什么地方出没，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正常况就算找不到人也应该发现一点线索才对，他们会不会已经到了别的生活区？” 听到一凡的问话，小妮立即便进入沉思状态。 旁边的阿虎见meimei皱起眉头猛想，撇嘴道：“那种人找来做什么？” 小妮随手抄起桌上的钢叉就截了过去，还好阿虎反应敏捷低点闪了开去，但这举动却把旁边看着的一凡吓了一大跳，暗暗为阿虎捏了一把汗，小妮虽然没用多少力道，但被截到了还不是一般的痛，头破血流肯定是跑不掉。 其实被吓到的可不止一凡，自从这边桌子闹开了，旁边便站了不少餐馆的保安，怎么说一凡桌上还摆着两柄匕首，他们看着实在放心不下。 要是真的在餐厅出现重大伤人案件，破了 5区的纪录，恐怕以后这里是做不下去了，他们看到两小孩随手之间的凶险打闹，心里也是暗暗纳罕。 看着又重新吃起来完全不将刚才危险举动当成一回事的阿虎，就更别提一凡此时的糟糕心了。 显然这对兄妹平经常做这种危险的事，阿虎能够健健康康活到今时今也算是一种造化。 小妮年纪毕竟太小，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头绪，眼圈一红，眼看着便又要开哭了。 埋头闷吃的阿虎抬起头，他现在享用的是一凡第二次帮他点的食物，他见meimei又要哭。\不耐烦地喊道：“不要哭了你这哭包，整天哭来哭去烦不烦，那天我亲眼看着她跟了一个独眼黑人上了车走掉的，要回来早回来了，她根本不想要你！” “你胡说！”小妮本来快要止住地泪水结果还是挂不住掉了下来。 “好了！你meimei老是哭还不是你整天招惹她的！”一凡叹了口气，对阿虎道，“你既然看到你mama上了别人的车，那有没有看到车牌？” 阿虎想了想便摇头道：“没有，当时距离很远。我还没有走近他们便离开了。不过我认出那是一辆非常拉风的红色野马跑车。那个独眼男人我在这一区从来没有见过。恐怕是从别区过来的人！” 一凡皱眉道：“你刚才不是说距离很远？如果连车牌也看不清楚，这个距离认人恐怕也有难度，还有，你说你没有见过就认定不是这一区的人是不是太武断了？公共生活区是人口最多的区域，少说也有四千万，你总不可能都认得出来？” 阿虎遭到一凡怀疑。立即又嚷嚷起来道：“不是我吹，我这认人本事我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那人面生得很，又瞎了一只左眼，绝对是第一次来到这条街道上混的人，那你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要是早在这区活动我怎么可能没见过！” 一凡左侧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道：“这位小弟弟可能没有说错！” 一凡抬头看去。却是两个学生打扮的少女。看年纪比他少一到两岁，说话地是一个戴着一副大眼镜打扮朴素地女生。留了一个古怪地蘑菇发型，在她后站了一位表现得羞腼腆地女生，那名女生缩在同伴旁，低垂着脑袋。 一凡坐在椅上，少女却是站着，她无论怎么低着头，一凡也能够看清楚对方的长相，腼腆少女长得俏丽可人，脸色桃红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胚。 不过一凡的目光更多是落在眼镜女生上，眼中有深思之状。 一凡还没有说话，眼镜女生指了指唯一空着的位置道：“我们可以坐下么？” 一凡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随即点了点头，其实一凡早就注意到这对女生，她们在一凡进餐厅前已经坐在隔壁桌，这里是侣享受浪漫地地方，一般来说都是一男一女搭配，像她们两个女孩子，还是穿着校服的女孩在这里实在太显眼了，一凡想不注意到也是难的。 餐馆这里一张方桌本来只留有四个座位，一凡和一对小孩坐了三个，剩下的根本不够分，但不用她们动手，旁边的侍应已经从隔壁桌搬来了一张靠椅。 眼镜女生坐在一凡旁，腼腆的少女隔着同伴而坐，小妮被移到了一凡旁边，阿虎也向一凡这边靠了靠，场上唯一没有动的就只有一凡。 待众人都坐定，一凡看着旁边眼镜女生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跟我说？” “没错！”眼镜女生伸手扶了扶镜框，看了眼阿虎才道，“刚才不是我们有意偷听，只是这位小弟弟说话声音响亮，其实这一带最近有不少人失踪，但因为失踪地大多数是没有份没有亲朋地陪酒女，所以没有引起太大风波，经过我仔细查探，最近这一带出现失踪个案的地方大都提及名贵跑车和独眼大汉等字眼，所以我有理由认为这对小孩地母亲并非自愿走掉，而是陷入了一种回不来的状况当中！” “是这样么？”一凡抬头望向四周的警卫和侍应道，“这一带最近经常出现人口失踪？” 一凡问他们是有道理的，他们这些人长期固定在这里工作，一定对周围的环境事物有着相当的认识。*其中一名女侍应沉吟道：“听你们这么一说，这一带路灯下好像还真的少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我记得……” “好了，多谢！”一凡摇了摇头打断女侍应的话。 有的时候，人往往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别人自己还懵然不知，这就叫祸从口出，如果是在安全等级较低的区域，想必侍应不会轻易回答一凡刚才的提问。 一凡望向眼镜女生道：“你为什么对这种事感兴趣。该不会自小志愿就是当警察，想着除暴安良什么的？” “怎么可能？”眼镜女生用看白痴地眼神望着一凡，“我有个同学不见了，她住在g13区，那边是安全系数只有-3的区域，我很担心！” 一凡道：“也有可能是你的同学因家庭原因辍学了？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失踪？她的家长报案了没有？” 眼镜女生猛摇头道：“不可能，她从来没有试过不回我的信息，我们又找不到她的家人，正因为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显示是失踪。我们这边才苦恼报不了案！” “这里外表看似平静。暗地里比想象中还要来得混乱！”一凡靠在椅上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道。 他今天带着小妮东奔西跑还跟一些看他不顺眼的混混干了几架。实在有够累人。 眼镜女生侧稍微凑近一凡旁道：“其实我们发现了几处可疑场所。只恨没有办法混进去看个究竟！” 一凡的反应跟眼镜女刚好相反，侧跟她保持距离，眼中光芒闪烁尽是戒备。 一凡道：“你将可疑地点告诉我，我去看看就是了！” 他转头对围在四周地警卫和侍应道：“这里果汁应该还是有地吧，给我们一人上一杯新鲜果汁，我们需要空间谈些要事。有需要再唤你们！” 眼镜女从随小包摸出一台巴掌大小地便携电脑，启动投影幕，飞快地调出一列菜单。 一凡见屏幕上滚动地数十个可疑地点都是一些非法场所，上面的资料非常详细，不仅有地址还有持牌人和他们的联络方式。 “停！”一凡突然叫住了眼镜女，目光落在其中一行数据上。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卡片跟上前显示的数据进行认真对照。 眼镜女看着一凡手上的卡片，神古怪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卡片？” “不就是一张普通卡片。有什么值得奇怪！”一凡晃了晃手上卡片道。“卡片是一个朋友塞给我的，出于礼貌便收了下来！” 眼镜女用怀疑地眼神看着一凡道：“这种卡片内嵌了芯片。是一种高级会员卡，一般只会派发给老顾客，顾客的等级越高，便能够享受到更超值的消费，甚至能够打上五折，每个月还拥有数次免费消费等等一系列优惠。” 听了眼镜女解说，一凡才恍然大悟，看着上来送果汁的女侍应那暧昧的目光，他不着痕迹地将卡片重新收起来道：“没想到你对这些还蛮了解的，莫非……” “没有什么莫非！”眼镜女迅速打断了一凡将要说下去的猜测，气恼地道，“这种事随便捉一个人来问都知道，你说对不对塔雅！” 眼镜女最后面地那句话是冲着一起来地同伴说的，但她地同伴却让她太失所望。 只见眼镜女口中的塔雅忸忸怩怩地道：“我……我不是很清楚，我……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卡片。” “噗嗤！”旁边倒果汁的女侍应率先忍不住掩嘴轻声笑了出来。 眼镜女气得眼睛都鸀了，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同伴，直到后者缩着脖子低下头为止。 在一凡看来，这对女生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凶猛的毒蛇和胆小的青蛙，腼腆女自然就是那只可怜的小青蛙了。 眼镜女看了眼距离不远的侍应，对一凡道：“我还有一些东西要给你看，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一凡点了点头道：“可以！你有什么好介绍！” 他招来了侍应，将少女那张饭桌的账单一起付了。 一凡见眼镜女还在苦恼合适的地点，便推荐道：“我家没有外人，正好适合谈些机密事！” 眼镜女立即用警剔的眼神瞪着一凡，显然一凡刚才不经意摸出的卡片已经在少女心目中留下了不好的污点，已经跟某种狼挂上了勾。 腼腆女塔雅见同伴在为难，便提议道：“我们不如找个公园怎么样？” 一凡微笑道：“还是塔雅meimei想得周到，我们一定要找一个偏僻。安静，又没有闲杂人的公园。” 眼镜女瞪着一凡道：“不要叫得那么亲！你可以唤她罗特小姐！” 眼镜女转头拍了拍同伴教训道：“女孩子怎可以随便跟不相熟的危险人物到那些可疑地地方！” 一凡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份就一下子降级到了危险人物等级，他打开腕表将自己的通信代码传到眼镜女的电脑中道：“并不是一定要面对面说，记得保持联系，找到什么有用资料便给我传过来！” 一凡站起道：“天色不早了，既然这附近不安全，你们又在查些危险的事，就不要在外头呆得太晚了，记得安全至上。我送你们上车！” 一凡和两女生还有一对小孩在街道上缓缓而行。在别人眼中是一群奇怪的组合。 这里是购物步行街。两旁都开有商铺。想要坐车必须步行到街道外，失落园入黑后气温偏低，虽然现在还处于夜间活动的黄金时段，但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更有不少商铺已经关上了闸门，不过在两旁昏暗的街灯下仍然站了不少缩作一团孤单等候的影。 一凡看着灯下寒风中站着的上衣着单薄暴露地艳女喃喃道：“这里生活还真是不容易呀！” 眼镜女撇着嘴道：“那你带几个回家安慰好了！” 一凡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少女对他地成见越来越深了。 一行人显得相当安静，但寂静当中却突然响起了眼镜女不满地声音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又不会咬你，为什么从餐馆地时候你就一直用不爽的眼神瞪着我？” 眼镜女的话是冲一凡去的，原因是一凡走着走着便跟她渐渐拉开了距离，两人虽然并排走着，但之间却隔了一条壕沟。感觉就像是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这明显是一凡有意在保持距离，她虽然很高兴能够保持这样的距离。但一凡地做法却让她非常不爽。 一凡见对方发怒了，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硬要说原因，是因为我从你上感觉到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这么说可能有点玄，不过我的直觉非常敏锐，经常助我化险为夷。” 眼镜女立即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到底从我上嗅到什么让你讨厌的气味？不说清楚看我饶不饶你！” 一凡摊开手掌道：“我指的是气息，不是气味，这种事我也说不清楚，我对接近的危险有着一种奇异地直觉！” “哼！”眼镜女显然不相信一凡地鬼话，推着同伴主动跟一凡拉开了更大距离。 最后两伙人便在相隔两米多的距离下并排前进，任何人看到都不会再认为这其实是一伙人。 一凡将两女送上车，他把着车门对眼镜女道：“你查案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喜欢追查是你自己地事，不要让同伴陷入危险，还有，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小姐你？” “哼！”眼镜女显然还为刚才的事生气，翘着嘴对一凡的问话坚决不答理。 车厢内侧，眼镜女旁边的塔雅弯腰探头出来道：“她叫芙兰.西亚，是不是很好听的名字！” 眼镜女没想到会被同伴出卖，当她伸手去捂同伴嘴巴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 一凡笑了笑道：“你们两人的名字都很好听，塔雅、芙兰都是鲜有人知的美丽鲜花，寓意高雅脱俗！” 眼镜女芙兰撇了撇嘴道：“哼，脑袋倒装了些东西，就是格恶劣了点，招人讨厌！”一凡看着呼啸而去的小车，转头见到两个跟在后的豆丁又开始头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