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冷漠物色
“芸沧,还不快点换衣服,磨磨蹭蹭做什么?!”房门外,舅妈宁雨露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个舅妈,对她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可言。 不紧不慢的穿上宁雨露为她准备的暴露裙子,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回道:“舅妈,我好了。” 宁雨露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没好心地说道:“小贱人,别让慕总等急了,我们公司的合同就作废了。” 说完,一扭身,在前头带起路来。 夏芸沧的舅妈是一家小公司的总裁,不过是赚了些不干不净的钱,近几年才发达起来。 不过被政府查处后,生意越来越冷淡,眼看快要倒闭,一个偶然的机会攀上慕总,便想也不想出卖了夏芸沧。 毕竟,手里没什么东西可以奉承慕寒殇的,眼下的夏芸沧正值韶华年龄,远看亭亭玉立的,近看,虽然不是特别美,确是出奇地耐看。 听过宁雨露大声的责骂,身后的女孩咬了咬嘴唇,没有再多说话,提起裙子跟上她的脚步。 这公司大的惊人,华丽的让人眼花。 心里觉得有点别扭,她隐隐约约看到房间的门掩着,似乎有一个男人随意地躺在沙发上。 宁雨露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要懂得规矩,然后小心翼翼地领着她进去了。 大面的落地玻璃窗旁,坐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五官精致,轮廓分明,他只是安静的坐着,那样的气势,就可以让面前的人俯首称臣。 被冷冷的气息压的喘不过气来,她们还是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 天呐!!她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这样帅气的男人,这世间怎么会还存在? 这人简直如画里走出来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看着他的绝色容颜,她和舅妈都愣了许久,沙发里的人终于冷冷开了口:“有话就说。” 听到他总算开了贵口,夏芸沧的舅妈一个踉跄,“慕总……七……七爷……”宁雨露打起了结巴,把夏芸沧往前下意识推了一把。 这女人狡猾的很!知道这个时候这个气氛不该谈公事。 她兴许是心想着,在豪华套间还能谈什么事?不如先让慕寒殇吃个甜头,再说也不迟。 便慌慌张张道“七爷,这女孩是我的侄女,她和你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一脸笑意退了出去。 这女人?慕寒殇微微抬眸,目光却愣了一秒,这个女孩……好像她,不论是相貌还是气质。 心里慢慢泛起一股厌恶,他不喜欢别的女人顶着一副她的皮囊,甚至,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性情如何。 慕寒殇终是冷哼了一声,又有人给他送女人? 无法掩饰内心的嘲讽,他移开目光后就冷冷地开了口:“送给枭宁玩吧。” 直到这句话说完,慕寒殇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就好像送达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命令而已。 靠!送给别人……玩儿?夏芸沧心里一揪,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分太残忍。 在她看到他对女人的不屑时,她曾经以为他会就这样放过她,没想到她竟然要被送给别的男人。 今晚,注定逃不过? 手指紧了紧,她硬是没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说话只会让那人看到她的轻贱。 她从进门开始,除了刚才,就一直低着头,没有多看过慕寒殇一眼,更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即使是现在,她也没有过激的反应。 看到她的手指攥紧了白裙,慕寒殇终于又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内心明明是煎熬和难堪的,但是她却没有反抗。 不知道是她没有反抗的权利还是不想反抗?如果是不想反抗,内心窃喜,那他只能说他真的服了这个女人了! 服了她惊人的演技!演技这么好,都应该在娱乐圈摘得头牌花旦了!可惜,却是一张清纯的像白开水一样的脸。 欲迎还拒的戏码玩儿的不错,配上这张无辜的脸,让他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女人,你很冷静。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神里尽是嘲讽。 感觉到似乎有一道眼光盯着自己,她抬头,正好看到他玩味的眼神! 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她心里一阵怒火,该死的猜测!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么可能会冷静? 要送就送别磨磨唧唧,不想在这里看这个男人的脸色!尽管他确实帅死人不偿命! “陆毅,还在等什么?”他话才出口,身边的人已经将她拽了过去,拉出了酒店,一把塞上车,再关上车门。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的让人咋舌! “啊!”她被拽的痛出了声,眼里的泪花转了转,但始终没落下。 自从父母双亡后,她一直过着任人摆布的生活。 陪酒,被无礼……现在,要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她才20岁……就要把第一次奉献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而那份所谓的卖身契……她亲手签的……要不然舅妈就会逼jiejie签…… 虽然那份卖身契是没有法律效益的,可是在这个京都,豪门就等于权力不是吗? 而她夏芸沧,只是个小女子,她甚至连宁家的小姐都不是。 在慕家面前,她就像一只人人都可以踩死的蚂蚁,可怜又弱小。 想到这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外面的灯光闪烁,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身上蔓延开来…… 灯红酒绿,也不过是浮华一瞬。这闪烁的灯光,怎么就逼起回忆的碎片? 而那些和父母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再也回不来。 外面的事和她已经没有关系,她的命运就在两点一线间徘徊。 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的茫然已经胜过了恐惧。她只是不明白,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该何去何从? 坐在车里的安静并没有享受太久,就到了目的地。 随后那个叫陆毅的男人把她带到一个大的套房,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啪”地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心里一慌,她有些蹑手蹑脚的,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面前酒红色的软椅里,一个男人正将电脑随意放在膝盖上,他的手里一直在打字,并没有看她一眼。 在之后的十多分钟里,房间里一直保持着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他好像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