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时间错乱
接下来几天就是胡吃海喝瞎转悠，每天睡到过午，下楼随便吃点快餐，就跑天桥德云社听相声，跟着边上小妞“吁吁”的瞎嘘一通，小日子过得十分逍遥，人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到了这天，正看着小岳岳孙悦两胖子在台上耍贱卖萌，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大牙这货，劈头盖脸的就问我在哪里呢？让我过去一趟。 挂了电话，我就站起来喊“退票”！边上几个小妞也跟着起哄，小岳岳贱兮兮的台上说：“退去呀，票房早就撤了！不退票是我们的服务宗旨，造吗？” 大家哈哈的笑了一通，这都是德云社的老梗了，演员观众互怼，就图一乐，边上笑得鱼尾纹都出来的那妞见我往外走，一把拉住我说你还真退啊！ 周围好几个人都看了过来，我一哆嗦，说哪里就退了，我尿去！你可得帮我把这位给看好了，别让后面站着那群孙子占去了，回来哥哥再跟你加个微信，晚上一起三里屯的嗨皮去！ 那妞冲我抛了个媚眼，说那我可喊多点姐妹一起去哦！我冲她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你喊你娘去都可以。 转头出了门，打个的，很快就到了大牙那儿，门板照例只开了一条缝，我见门口处停着一辆半新不旧的JEEP牧马人，还以为有客人上门。 就这破古玩店，还有客人，这可真真是稀罕事！ 进去一瞧，店里照旧黑不隆冬的，连射灯都没有打开，一盏昏黄的灯泡下，大牙自己一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摇椅上嗞着茶，见我进来，指了指柜上一旧帆布包，说这都是你的！ 我过去打开，里面码得齐齐整整的都是天安门上那老人家！ 这么多，下面不会是砖头吧？我微微吓了一跳，哥们也不是没见过钱，让“创业牛”坑去的远不止这些个，不过那都是变化的数字，没这么直观！ 一下子这么多现金摆着，我还真有点蒙圈了，脑袋里都是小岳岳那张贱脸“我的天呐！” 妈的，这简直就是暴利，难怪那么多人前赴后继！ 大牙悠悠的说你也想得太天真了！这一行越来越不好混，真真儿算是夕阳行业了，这也就是命好，碰到大斗，要不连根毛都没有！ 哪行都不易，到现在估计华夏大地都给刨了一遍，偏偏这还是不可再生资源，有货的斗真是刨一个少一个，特别是推行火葬之后，更是要绝了这行的根。 大牙感叹了一番，说竞争激烈呐，老人家说咬定青山不放手，难得遇到个大斗，那是老祖宗保佑，可不能枉费了。 这货跟这儿等着呢！我说怎么今天搞得跟成功学那么狗血呢，就说道行了吧，事到如今，东风吹、战雷鼓，谁怕谁啊，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大牙嘿的一声从摇椅一边掏出一本本子，扔给了我，说牙哥只能弄成这样了，好在也不是什么老玩意。 我接过来一看，正是当时从蓝色衣服里面摸出来的工作簿，当时粘合得不成样子！ 我翻开来，隐约闻到一股子药味，也不知道大牙是怎么给弄开的，印着暗红线的纸张皱巴巴的，有一些页面已经残破不堪，里面圆珠笔写出来的字糊成一片蓝渍，好在大部分勉强能够看清： 10月20日南山南，第三次入洞，心疲而力竭。 12月30日今又亡二人，归营待援。 2月1日族兄至，夙夜倾谈无果，虽最新环宇之理论而无法解释。 5月10日人员殆尽，已不复验证之基！ 5月25日速退…… …… 蓝色圆珠笔字迹刚劲笔挺，一点都不潦草，我却是越看越是心惊，这种叙事体我非常熟悉，完全就是实验笔录！ 断断续续的，扣除掉一些看不清的内容，整理一下线索，这些人似乎是在一个叫做“南山南”的地方做什么实验，遇到了重大变故，迟迟无法解决，损失了许多人手，到后来无以为继…… 再联想到当时那件蓝色衣服，的确有几分像是那个年代的工人或者科考人员的制服，不过实验的话为什么要入洞？而且时间跨度这么大？！难道是国家工程？ “南山南”？我望了大牙一眼，这货摇了摇头，说他只知道“北秋碑”。 我心里一动，问他在哪儿？大牙摇晃着脑袋，轻轻哼道：“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南，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妈的，什么玩意，我冲他脑袋上削了一下，要是陈歪嘴也在就好了，他见多识广的，说不定真能知道南山是什么地方呢！就问老头怎么没过来？你没告诉他有钱分？ 大牙摸着脑袋说哪能呢，刚跟老头说了，不过这老货最近跟一大妈打得火热，这个点，估摸着该是扛广场舞大喇叭了吧，色令志昏啊，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的，居委会大妈也敢惹，照小爷看，早晚得让她们逮了****去！ 正说着，门外啪啪就有敲门声！我脸色登时有些发绿，看了大牙一眼，这要是被抓了，真就是个人赃并获！ 大牙这货倒是镇定，对外面吼了一声谁呀？就听到陈歪嘴满嘴的陕西话在外面叫怂娃子，大白天的恁关门板上吊啊？老子要债来滴，不还钱，老子尿你一门哩！ ****！大牙从摇椅上跳了起来，冲过去拉开门板，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有本事尿你那相好的去！看不抽死你丫的。 说话间进了门关了板，老头一见钱袋子就两眼发光，跟个半夜饿坏了的耗子似得，我说老头别急，先说说知道南山南是哪儿不？ “啥南？你问这干嘛？”正扒拉着袋子的陈歪嘴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见他肩膀微微一抖，这话听着又有点不合逻辑，心里有些奇怪，就把刚才的内容跟他说了，老头听了后摇了摇头，说南岭倒是有，南山没听过，指不定是什么代称呢。 屁话，地图上要有还用得着问你？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这老头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