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做我的一条狗吧
第三章做我的一条狗吧。 车里面孙立虎正在教训光头和长发青年：“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们就是不听。回去后就休息把，今夜哪都不许去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老大，不怨我啊，是光头看到人家的女伴漂亮，像上去站便宜，再说了，他们就一群小公子哥，没有一点力气，我们不也是没吃亏吗。不过有一个小子挺硬的，挨我一拳都不带哼的。”青年嘻哈道。 “好了不要说了，总有一天你们会惹麻烦的，到时候别说我不管你们。”孙立虎皱眉道。谁也不喜欢不听话的手下。 “老大，出事了，那群乞丐怎么都跑出来了，好像准备逃跑。亮子不是在家吗？”正在开车的光头看到前方疑惑道。“过去看看。”孙立虎不再刚才的事上纠缠。 这群行乞者看到开过来的面包车，脸上都出惊恐的表情，他们知道逃不掉了，并且还要承受孙立虎的怒火。一个个惊慌失措，面包车开到于以凡这群人面前。车门打开孙立虎和长发青年率先跳了出来。孙立虎第一眼便看到了于以凡，毕竟在面包车的大灯面前，满身是血的于以凡在这群行乞者的里面如此的格格不入。 “怎么回事，你们是想死吗。”孙立虎大步来到于以凡面前，抬脚踩在于以凡的背上接着问道：“说，发生了什么事，一群欠打的货色，一会不打就痒痒了是吗？“ 入秋的夜有点冷，虽然比不上严冬，可是这种冷，让刚经历夏天的我们更无法接受，更深入骨髓。今夜就要死在这里。十四岁被拐卖，三年了，挣扎着活了三年，终于要解脱了吗。拉了一个人垫背，也值了。背上被皮鞋底子咯的疼，于以凡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孙立虎，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把他杀了。 “光头，你去找亮子。”孙立虎对光头说道，然后对着羽凡踢了一脚，把于以凡从划板上踢了下去，接着跟上去，对着胸膛又是一脚：“嘴硬是吗，不说是吗？”边踢，边骂着。 于以凡只觉得腰部一阵疼，接着胸口喘不上气的疼痛毕竟长期营养不良，抗击打能力也不强。 ‘ “老大，不好了，亮子被人杀死了。”远处传来光头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什么，亮子死了？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让你们全死在这里。”孙立虎暴躁的吼道，亮子是他表弟，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跟着他，忠心耿耿，没想道今天却死在了这里。 一群行乞者听到孙立虎要杀人有点害怕了，毕竟这事和他们没关系，他们可不想死。一个二十多岁的行乞者听到孙立虎说完，指着于以凡说道：“是他，是他杀的人，他身上的血都是亮子的。那把刀子还在屋里放着呢。” 鲁迅先生当初评孔乙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个人贫穷，困境都不怕，怕的是有一颗懦弱，不敢反抗的心。逆来顺受不等于随遇而安。 于以凡没有反驳，他知道，这一劫，注定躲不掉了。孙立虎看着躺在地上于以凡问道：“是你杀死亮子的？” 于以凡第一次如此毫不躲闪的望着孙立虎回道：“他们不是都说了吗，我这一身血是最好的证明。唯一可惜的是，没把你算计死。” “为什么要杀死亮子，想过杀死亮子，如果逃不走的后果吗”孙立虎没急着再大于以凡，因为在他眼中，于以凡注定是个死人了。 于以凡笑了笑：“为什么？你们当初打断我的双腿让我问为什么了吗，你们当出打断我的双腿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后果。信注定吗，你们的结果肯定比我好不了多少。” ”哈哈，什么狗屁注定，我只知道你今天要死，我却死不了。这就是后果。”说完，孙李虎从旁边的工地废料里捡了一截钢管，来到于以凡面前。“现在，你就去给亮子陪葬把。”对着于以凡的头，就要敲下去。只要几钢管下去，这个少年就死了，然后随便扔到江里，又不是第一次杀这样的小乞丐，孙立虎没有一点紧张。 就要死了吗，于以凡望着腰敲下来的钢管，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了。他是一个命薄的人，他的十八年比别人的六十八年过得还要凄苦。就这样吧。 “精彩，精彩，如果不跟着你们就错过这么多好戏了，人贩子，cao控残疾人乞讨，草菅人命。还有，我信注定，你的结果肯定不会比他好”一道满是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不远处的黑暗处传了出来。 孙立虎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手里的动作，这个工地上一般没人会来，更何是夜里，扭头朝着声音传来方向看出，想找出说话的人，因为车灯是呈直线照亮的，所以两边还是黑暗的，车灯照不到，也不清楚来人。长发青年立马拿出手电，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照去。“是谁，出来。”孙立虎问道。 灯光出走出两个人，前面一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米七五的身高，一身休闲西服，衬得身材笔直，略长的头发，脸上线条柔美的过分，就是柔美，给女孩一样。可是却不会有人把他认错当做女孩子，因为少年脸上满是倨傲，眼神中带着侵略性，还有不可一世。再强势的女人也没有这么强的侵略性。 这是于以凡第一次见到伊祁浩泽对他的评价，他也不会想到，一个四九城一流公子哥，会在以后的日子和他一个普通人，产生那么多的交际。（伊祁，传说中帝王唐尧的姓氏。尧帝，姓伊祁（一说尹祁），号放勋。 现仍有家族延续，但已大部改为“李”姓。第九子受封，后人据封地改“刘”姓。） 后面一人，个子还不如伊祁浩泽个子高，全身上下也没什么特点，如果真要问和别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普通，太普通的一个人了。就是静静的跟在伊祁浩泽后面，步伐完全和伊祁浩泽浩泽的步伐一样。不近不远的跟着。 “是你，你还敢跟来，是不是打没挨够，还凑上来挨打？”长发青年见到伊祁浩泽后骂骂咧咧的掂着一根钢管就上前去。举着钢管，就朝着往伊祁浩泽头上招呼。 跟在伊祁浩泽后面的那个男人，一个健步从伊祁浩泽后面站到前面，一拳，对着敲过来钢管砸了过去。长发青年一阵鄙视，拿拳头和钢管碰撞，真以为能一拳把钢管打弯？接着，长发青年就感觉那钢管的手一阵大力传来，钢管本来往前敲的，变成往后打了回来，然后，打在了他的眉心和鼻子上，只觉得鼻子和头一痛，便晕了过去。中年男人收回拳头，只见钢管中间，刚才拳头停留的地方瘪了下去。长材青年的鼻子肯定碎了，额头也在冒着血。 孙立虎看到这里，知道麻烦来了，早就让他们不要随便惹事，现在后悔也晚了。孙立虎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知道凭刚才那个男人的身手，他和光头完全没有机会，想到这里，他便对伊祁浩泽说：“你们是道上的把，我上面是王山茂，茂哥照看着的，之前的事，是我兄弟不长眼，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要不改天我把山茂哥也喊出来，我们坐在一起好好的给你陪个礼，道个歉？” 伊祁浩泽从长发青年的身上越了过去，来到于以凡旁边，看了一眼于以凡，然后对孙立虎不屑道：“打了我一拳，道个歉就想完事？你想的太简单了，还有你说的什么茂的，我不认识。把他喊过来吧，如，让我见识见识这付山市养着多少真神。喊不过来，那么你就准备承担后果吧。妈的，自己一个人体验回生活也要被打，这点子，可真够背的。我这张脸，可不是谁都能打的。”原始事情是这样的，伊祁浩泽来到付山市，认识一个女孩，女孩子只是普通人，今天和几个朋友在聚会，伊祁浩泽也去了，只是怕吓到人家，便自己一个人去的。后来的事，运气就背了。说完就不管孙立虎了，又把视线放到于以凡身上，看那样子，他对于以凡的兴趣明显高于孙立虎。 伊祁浩泽蹲了下来，看着于以凡说道：“小子，带种啊，以后跟着我吧，当我的一条狗。”居高临下之意，显露无意，当我的一条狗吧，这么践踏人尊严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这般自然，还好像施舍别人一样。其实于以凡不知道，如果伊祁浩泽这句话放出去，跑过来乐意当他狗的人还真是成群结队。 如果可以站起来，如果可以对伊祁浩泽脸踩上两脚，他不介意。可是他知道不可能，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他连生气，骂回去都不能，他只能回道：“可我是一个残废。” “没关系，我认识的有全国最顶尖接骨续筋的医生，我有个朋友比你还严重，还医好了，你最少有百分之八十把握给你医成正常人，最不济也能让你瘸着腿走路。再说，我只是要你当狗，只要你会走路就行，我放你咬谁，你用你这股劲，给我带下一层皮就行。又不要你干苦力。”伊祁浩泽无所谓的回答。 能医好腿，这个诱惑太大了，他太渴望成为一个正常人了，他渴望做一个正常人，可是他不做狗，他有他的骄傲，他有的他的生活。只要知道能医好这两腿，总会有其他的办法。只要医好了着两条腿，生活欠他的，他一定会要回来。于以凡没有多想，便说:“不了，我只想回家。” “你不再考虑考虑？”伊祁浩泽笑了，只是笑的有点冷。 “不用了，我想回家。”察觉到伊祁浩泽的不善，于以凡也不冷不热的坚持着回道，他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我告诉你，我伊祁浩泽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别忘了，你杀人了，想回家，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只要你做我的狗，我保你平安无事。”伊祁浩泽讥笑道。 “我杀人是为了自救，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就算判，按照法律也判不了我多久。做几年牢在我看来，比乞讨好过太多了。”于以凡无所谓的说道，他看出来，伊祁浩泽肯定是权贵世家的子弟，这个世界上最压迫人的便是权势，他总会有各种办法让你低头，屈服，来捍卫他的尊严。他怒不得，生气不得，只能用这种态度，变相的发泄自己对这个社会不满。坐牢，坐牢又怎么样？从决定拿那把刀开始，他就已经做过了最坏的打算，现在，这个结果也不是最坏的，他可以接受。 “哈哈’有趣，太有趣了。”伊祁浩泽大笑：“我告诉你，你坐多久法律说的不算，我说的才算，因为在这苏安省，我说话，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