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袭击
如同当初炎魔看到签名卡时的表情,席格兰看到炎魔契约的时候眼睛也凸了出来。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份了不起的契约。 王级别的打手,在魔法界来说,也是顶尖的存在,不管是一次性还是多次性,都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有了这张契约,即使没有王冠十三家之名,但也绝对有了王冠家族之实。 即使是王冠家族,也不愿意和拥有炎魔契约的家族死磕。 所以接下来就算是席格兰家族单方面撕毁契约,如果不想闹的不可开交,两败俱伤,巴雷特家族就必须将这枚苦果吞下。 “所以,你的答案呢,伯父。” 庄明歌再三催促之下,席格兰答应了他的请求。 “如同殿下说的一样,和巴雷特家族的婚约,我确实有些鲁莽了,明明事关女儿一生的幸福,我想的太肤浅了,真是愧对自己的女儿啊。” 他满脸羞愧的说道,表演炉火纯青。 “所以我打算从新思考一下这份婚约是否可以维持,不过在此之前,殿下有什么好的理由,可以让巴雷特家族放弃这份婚约吗?” “这就需要伯父想办法了。” 庄明歌一口回绝,得了便意还要我去堵住巴雷特家族的嘴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所以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我知道了,殿下,我会再三思考的。”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伯父。” 谈判进入尾声,庄明歌站了起来送席格兰离开,同时将魔力水晶的制造方法和炎魔契约统统交给了席格兰。 这样一来,双方的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对方想要反悔的话,庄明歌可不会这么轻易算了,如果他真的不开眼想要两边都赢取好处,庄明歌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不过以席格兰城府深沉,野心勃勃之人,绝对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不不不,还有最好一件事情。 四天后,席格兰和巴雷特家族的婚约突然被撕毁,事情传到圣罗兰之后,愤怒的佐亚.巴雷特在公众场合堵截了庄明歌。 蔚蓝的天空下,今天的圣罗兰依旧明媚和温暖。九月份的天气还没有转凉,但也不同于夏天那样炎热,空气中带着微凉的轻风,总体来说,应该是非常合适郊游的天气吧,一群人成群结队的去郊外踏青或者旅游什么的。 绝对是这样的好天气,一年之中也难得有几天这样的好天气,但在圣罗兰,在魔法的作用下,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也会持续一到两个月。 趁着这样的好天气,处理完自己的工作后,庄明歌跑出了学生会,在圣罗兰漫步,穿越光阴斑驳的小道,走入碎石子铺成的小路,不知不觉见庄明歌抵达了圣罗兰的一座名为的公园。 这座公园的中心有一个无头的白色的巨人雕塑,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建立这么一座诡异的白色雕塑,几乎没有人清楚,对此的传闻也喧嚣尘上,不过在了解了这位雕塑的建造者之后,大多数人恍然。 因为是魔法界曾经赫赫有名的大艺术家波轮.迪尔的作品啊。 生在1874年的魔法界的大艺术家,波轮.迪尔是一位出生于英国的一名贵族,其所在的家族现在已经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中,但他的名字和作品却直到今天还流传到魔法界。 除了无头的白色巨人外,还有一席其他的有名的雕塑。 其中最出色的有四座广为流传的雕塑。 其风格独特和诡异,令无数人为之震撼。 这也成为了波轮.迪尔的代表作。 在无头的白色巨人雕塑的左侧,还有一座非常广阔的人工湖。 湖水清澈,波光粼粼。 仅凭借人类的双眼,就可以看到湖底的鱼儿肆无忌惮的游动着,并不惧怕人工湖附近的游客,因为这里不准捕猎,所以这里的鱼儿一向活的非常自在。 人工湖附近的大部分都是学院的情侣,石墩上,长椅上,草坪上到处可见成双成对,甜甜蜜蜜的小情侣。 庄明歌不禁恶意猜想如果自己颁布了学院不准予恋爱的规定,会不会被愤怒的学生们推下学生会长的位置。 就在这个时候…… “易.巴雷特!!!!” 低沉而愤怒,甚至带着一点点撕心裂肺的咆哮突然从一边传来。 庄明歌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在自己左侧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巴雷特家族的天才,佐亚.巴雷特用因为愤怒而双眼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仿佛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 不不不,仔细想想的话,庄明歌所做的事情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夺妻之恨了。 这可是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侮辱,即使倾尽了五湖四海之水也无法洗净的怒火了。 “去死吧!” 语言在这一刻已经失去了作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佐亚.巴雷特毫不犹豫的向庄明歌出手了,即使大脑被怒火占据,燃烧了所有的理智,但其出色的魔法却依旧无愧于天才之名,可怕到令人战栗。 雷电,到处都是雷电。 无穷无尽的雷电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曾经西莉尔告诉庄明歌,巴雷特家族最擅长的就是雷电魔法,经过无数代的传承,已经完善,拥有可怕的杀伤力。 她本人也曾经在学院祭上展现出这种魔法的可怕。 但今天佐亚.巴雷特却给庄明歌带来了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和视觉。 无穷无尽的雷电从他的身上宣泄出来,然后再空气中彼此碰撞,彼此融合,一把把雷电组成的武器漂浮在天空中,刀枪剑戟,流星锤,三节棍,弯刀,长刀,半月刀,九节鞭,阴阳锤,重锤,骑士剑,十字剑,细剑,盾牌,车轮…… “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在圣罗兰私立魔法学院,无辜向学生会长出手,开始巨大的罪过,就好像一个国家的臣民突然袭击了皇帝,被当场打死也毫无怨言,学生会长虽然不会打死冒犯自己的人,但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个人驱逐出学院。 永不录用。 一旦有了以下犯上的污点,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指指点点,会受到鄙视,如果普通一点的家族,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如果是其他有名的家族,在圣罗兰内冒犯学生会长,这位家族也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才可以平息学院长的怒火。 但已经被怒火烧尽理智的佐亚完全顾不上这一点了。 漫天的武器如同流星般从天空袭击了大地,地动山摇,人工湖,草坪,大理石铺成的地面都收到了可怕的袭击,整个公园仿佛被炮火无情的洗礼,坍塌了一角,变成了废墟。 雷电的长剑落入人工湖内,数不清的鱼儿被电死,肚皮泛白,漂浮在人工湖之上。 草坪被砸的翻飞,露出了泥土。 地面被轰的支离破碎,碎石子漫天飞舞。 原本安静祥和,空气中还漂浮着暧昧气息的公园瞬间化作了战场,不少情侣惊叫着四处躲避,一些艺高人胆大的撑开结界,步步后退。 轰炸还在持续。 一把把长剑,一把把武器从天而将。 庄明歌眼神一缩,在一把长剑快要贯穿自己的时候,突然侧身躲过长剑,并且闪电吧伸手,抓住了剑柄,疯狂的挥舞起来。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庄明歌手持雷电之剑,舞成一道可怕的剑幕,漫天的武器全部被斩断,几乎是一眨眼的时候,他周围不满了武器的残骸,仿佛有千军袭击过大地,然后仓皇而退,将武器留下的场面,十分骇人。 佐亚.巴雷特露出了狰狞和可怕的笑容,仰天咆哮,“给我去死吧,爆!爆!!爆!!!” 不管是满地的武器残骸,还是庄明歌手中的雷电之剑,全部爆炸了。 可怕的气浪铺天盖地,席卷了整个公园。 山崩地裂,湖水倾天,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地面塌陷,崩溃,下降,几乎被可怕的爆炸直接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庄明歌被卷入爆炸之中,生死不知。 铺天盖地的灰尘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爆炸传出的剧烈响声惊动了公园附近的所有人,大家纷纷向公园疾驰而来。 佐亚.巴雷特愤怒高昂,大声咆哮道:“出来,出来啊,你这个贱种,你这个卑劣的混血儿,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激烈的杀气如同刀剑般,铺天盖地的散发出来,公园内每一个人都感觉浑身发冷,手脚发抖。 嗖! 突然间,一把黑色的长剑从灰尘中射了出来,正面攻向佐亚。 而握紧了黑色长剑的人自然是庄明歌,刚才的爆炸让他的手脚都被炸飞了出去,整个人也收到了难以言喻的重伤,佐亚的天才之名让庄明歌确实的认识到他的出色的地方。 不过在生死逆转之下,他很快就愈合了,并且发动了反击。 将体内的魔力一口气的释放出来,然后凝结成一把长剑,右脚在地面用力一踏,嗖的一声飞出了烟尘中,并且正面斩向了佐亚。 魔力强化自己的身体,庄明歌感觉这一剑可以横斩九天,劈碎万物,即使是佐亚在自己的面前,也会被毫不犹豫的劈成两半。 但是…… 叮! 这可怕的一剑被挡住了。 空气被斩裂,金色的盾牌暴露在庄明歌的面前,巴雷特家族的传承秘宝之一,无规则秩序盾牌拥有着绝对的防御力,在没有攻击这面盾牌之前,想要伤害到里面的人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也是佐亚敢肆无忌惮袭击庄明歌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场胜负,从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凭借着一件秘宝大杀四方啊。”庄明歌这么说着,右手重重的轰击在了金色的盾牌之上,战神的毁灭之力毫不犹豫的强化自己的拳头,在战神独有的毁灭之力下,区区盾牌真的不够看。 纵然它却是十分坚硬,但两种力量上的差距却犹如白云和黑泥。 庄明歌一拳就砸飞了这么盾牌。 在佐亚惊骇甚至来不及躲闪的目光中,他抬起自己的右脚,以左脚为轴心,身体旋转了一圈,可怕的离心旋转力加上被魔力强化过的右脚,重重的踢在了佐亚的肩膀上,并且将他整个人都如同炮弹般踢飞了出去。 甚至庄明歌还可以清晰的听到骨头在碎裂出发出的咔嚓的声音。 佐亚狼狈的摔在地面后有滑行出一段距离,全身的骨头都仿佛碎掉了一样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撕心裂肺,响彻云霄。 庄明歌手持长剑走到了他的身边,这时无规则秩序盾牌又一次飞回来阻挡在庄明歌的面前,却被他一拳再次砸飞了出去。 对于这件秘宝,庄明歌不禁发出了赞叹。 庄明歌所使用的毫无疑问是战神阿瑞斯的力量,虽然还很弱小,但本质却没有任何不同之处,毁灭的力量纵然十分弱小,但性质确实是毁灭万物。 不管是山川还是大地,不管是河流还是武器,只要碰到这种力量,都会被毁灭。 无规则秩序盾牌却挡住了庄明歌两记充满了毁灭之力的拳头而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坏,其本质显然非常的坚硬,无愧于珍宝之名。 再次砸飞了盾牌后,佐亚如同剥光的小女孩般没有丝毫掩饰的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庄明歌面无表情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后脑勺和地面发出了亲密接触,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庄明歌并没有心满意足的收回自己的教,而是微微抬起,猛然落下。 咚! 咚! 咚! 一次又一次反复的踹在佐亚的头部,让他的脑袋不断和地面碰撞,直到刺目的鲜血缓缓流了出来。 在庄明歌凶狠和连续的攻击下,佐亚最开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目光怨毒的盯着庄明歌,想要说出什么,但连续被庄明歌打断,从一开始的嚣张跋扈到了后面的麻木,目光涣散,最后终于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