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收人
出了湾仔洪兴坐馆的陀地，陈耀庆知道自己以后有了一座靠山“乐哥”，湾仔乐哥是洪兴十几个堂口中势力最大的，油水最足，小弟最多的堂口大佬，就连后世中大佬B这种猛人都是出之她的门下，就连老顶洪爷都要让他三分，洪兴下届的内定坐馆。陈耀庆知道有了乐哥这座靠山，前世的陈耀庆才能那么快的上位，才能打出一片地盘，和乐哥的暗中帮忙分不开的。 陈耀庆在回到蓝田后，连忙召集疯狗、虎仔和火鸡、毒蛇，几人商定了如何招人的事，“现在收人时间上来不及，不如我们和乐哥借些人手，稳定四眼明以前的地盘。”一直没出声的毒蛇突然开口。 疯狗和虎仔两个人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乐哥是陈耀庆老豆的大哥，他们都知道了，耀哥如果去和乐哥谈，肯定能暗中借到人手，但是陈耀庆会让乐哥怀疑他的能力。能打下地盘，还要守得住，但是乐哥不会永远帮他。 陈耀庆叼着烟看看毒蛇：“你是不是傻啦，你以为乐哥说过不出手是假话啊！当着洪兴老顶和众位叔伯的面，说过的话，肯定不会插手的。” “我知道人手不够，所以，收人过档了，老顶告诉我，只要干掉飞鸿，在观塘、蓝田插旗，就让我上位，扎职后就有资格收人啦，今天就去散消息，就说洪兴老顶捧我上位，愿意过档我手下的，只管来，我上位之后一人一万块！蓝田那些混的不怎么样的其他社团四九仔多的是！我自己开香堂收人！” “耀哥，你说过老顶给了你一百万，除去给飞鸿的还剩下九十万，这些钱找些人过档最少也要一人一万块，观塘、蓝田其他社团的四九仔几十个，那就是几十万，这还是不算他们的手下小弟，最少几百人过来了，我们拿什么养活这么多人？”虎仔说道。 “干掉飞鸿我们可以得到飞鸿的五条街，五条街保护费一个月六七十万，算上五条街场子的收入，过百万，不然飞鸿哪里有钱住九龙塘的别墅，开奔驰？这笔钱拿出来足够养活这些小弟的。”陈耀庆弹了一下烟灰说道。 “这些钱照规矩应该是社团的……”虎仔没说完，疯狗就已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说道：“你以为大家每个月交给社团多少钱，当然有油水啦，社团的钱只要弄的不是太多就没关系啦，大家都怎么做，不然拿什么养活小弟。” “就按我说的做，去散消息。”陈耀庆起身，将烟蒂扔掉，对几个人说道。 …… 蓝田球场，洪和的四九仔大飞正带着几个小弟蹲在球场吸烟吹牛皮，看着场中几个兄弟打球。 大飞十四岁就入了洪和，今年十九岁，虽然大飞能打，但是一直没机会做事升职，他拜门大佬年纪大，没有野心，靠观塘几个小场子苦撑，自然没机会让大飞出头，只能从一些学生手中收点保护费，最多帮人站场，大飞还要供养meimei上学所以大飞的日子过的很苦。（现在的大飞还没有过档洪兴，更没有成为洪兴的红棍，至于跟谁我不记得了。后世的大飞在洪兴荃湾靠走私汽车去大陆才起的家。） “今天春节，大佬连个红包都没给！”大飞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抱怨了一句。 “大飞哥，聊几句。”一个声音从大飞身侧响起，大飞扭头望过去，是附近洪兴耀庆仔的小弟虎仔，穿着一身干净新衣服，走了过来。 “怎么样，虎仔，是不是想来和我赌一场球。”大飞和毒蛇很熟，两个人都爱踢球，平时遇到都会赌几场，所以看到毒蛇出现，大飞以为毒蛇是找他踢球。 毒蛇在他身边蹲下，看看大飞的几个小弟，对他说道：“叫你几个小弟下去打打球，聊两句。” 大飞摆摆手，蹲在身边的几个小弟都站起身，朝着篮球架走去，大飞伸手去摸烟，虎仔已经递过来一包红万：“抽烟当然要抽进口的，来一支。” 大飞看了虎仔一眼，接过香烟撕开点燃一颗，说道：“到底什么事，鬼鬼祟祟。” “知不知道耀哥单挑丧彪，洪兴老顶要捧耀哥上位？”虎仔叼着烟，对大飞说道。 大飞明显吃了一惊，不敢置信的望向虎仔：“不会吧，洪兴老顶要捧一个四九仔上位？” 虎仔压低声音，凑到大飞的耳边说道：“我大佬的老豆是洪兴乐哥以前打天下的兄弟，所以老顶在知道耀哥挑赢了丧彪要升职耀哥。” 大飞把头朝后收了收，盯着虎仔的眼睛，半响才开口说道：“那恭喜你，跟了个好大哥。” “耀哥要去接管四眼明的场子，人手不够，耀哥知道你能打，所以让我问问你有没过档的心思。”虎仔扭头望向球场，十几个屋邨烂仔正在打球，身上的牛仔裤都脏的不成模样。 “现在耀庆仔不过是洪兴的四九仔，哪里够资格收人过档？”大飞没有一口拒绝，开口问道。 虎仔眼睛望着远处的人群，嘴里说道：“只要耀哥摆平了飞鸿，洪兴老顶就开香堂让耀哥上位，你现在带人先靠过来，等我大佬扎职之后再正式过档喽，不然你以为耀哥插旗之后，还需要来问你过档吗？到时候拜门的数不清啊！” “那即是说让我和我小弟出力啦？先去收了四眼明的场子，摆平飞鸿他有没有把握啊，不是想让我带兄弟们送死吧。”大飞夹着烟说道。 “你怎么说都好，你说耀哥让你送死，我没话说，确实有风险，不过大飞我只想说一句，我今天和你赌一场球，我掏的出一万块下注，你拿得出吗？洪兴现在是钱多、人多、地盘多，再说我是什么身份来的，耀哥的小弟嘛，我马子现在穿裙子都要几百块，要去商场买才行，怕风险不要出来混啦，话不投机，你继续守着翠屏邨球场，有时间找你踢球，不过我想以后机会不太多。”虎仔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我几时说过怕死，我是担心没好处，我四十多个兄弟，你拿一张嘴来说的嘛？”大飞开口说道。 虎仔再次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纸币递给大飞：“我和你关系不错，所以先给你两千块顶顶先，耀哥说过档之后给你一万块，这两千块是我私人财产，今天春节，再差也要带兄弟们吃顿好的啦，就这样，我当你点头啦，晚上疯狗接管了四眼明的那几间马栏，耀哥买了所有小姐的钟请你和其他人，你记得去。” 说完，虎仔站起身，离开了翠屏邨球场。 大飞摸摸手里的纸币，心中却为虎仔说的话感到不甘心，虎仔只是陈耀庆几个兄弟中靠后的一个，现在连他马子穿裙子都要几百块，随手就能给自己两千块，自己好歹也是正式拜过社团的，居然不如人家一个小弟。难道要自己守着自己那个没什么上进的大佬，自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远处的几个小弟看到虎仔离开，凑了过来，朝大飞问道：“大飞哥，虎仔过来做什么啊？” 大飞握着那卷纸币，抬头看看自己这些兄弟，下定决心露出个笑脸：“没什么，今天春节，我请你们吃顿好的，过两日带你们去做件大事！” …… “疯狗！你搞什么鬼啊！来我地头，让我去跟陈耀庆？你白痴啊！”义和的四九仔超人威持着桌球杆，站在桌球台前望着疯狗说道。 疯狗带着学生仔小弟阿强和阿虎站在桌球台的另一侧，听到超人威的话，疯狗皱皱眉：“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超人威，我大佬要去做事，不够人手，你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闭嘴，不要那么多话。” 超人威晃了晃脖子，俯身准备开球，边开球边说道：“你不过陈耀庆的小弟，连辈分都没有，我和你说话都是给陈耀庆面子，不中听，滚啦！” 疯狗侧头看看桌球厅十几个超人威的小弟，又看看自己的两个小弟，问道：“怕不怕啊？” 那边的超人威出声说道：“你唧唧歪歪说什么，大点声！我不会因为被你吵到就动手扁你！” 阿强和阿虎摇摇头：“开什么玩笑疯狗哥，丧彪都不怕，这种小角色别让我笑啦！” 疯狗抓起台边的一根桌球杆，朝着超人威正俯低的脑袋砸去！ “啪！”桌球杆顿时断成两截，疯狗持着半截桌球杆，一跃上了桌球台！将超人威的脑袋踩在脚下！球杆一下下的砸在超人威的头上！ “我艹你妈的！扁我？给你面子你不要是吧！嚣张是吧！真以为我一个人来你地盘就不敢动你！我今天就要收拾你！” 十几个超人威的小弟看到大佬被打，都要扑上来，阿强和阿虎抓起台球杆迎了上去！他们两个经过昨晚的一战，胆气已经涨了不少，对方十几人冲上来都毫无惧色！和十几个人纠缠在一起！ 超人威被疯狗打的满脸鲜血，甚至头被踩在脚下不得起身，只能一下下惨叫，疯狗晃了晃半长的头发，松开脚，将已经软成一团的超人威提起来，脸贴上去吼道： “******妈的！连我都打不过还想糗我大佬！要不是看你手下不少，我都没兴趣叫你一起发财！再问一次！我大佬做事你跟不跟！” 超人威嘴里流着鲜血，头上也被疯狗打出几道伤口，此时鲜血顺着脸朝下淌，勉强点点头，嘴里冒出一阵血沫：“我跟……” 疯狗将他扔下，从衣服里掏出一卷钱砸在他身上：“这里一千块，自己去包扎！晚上去见我大佬，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反悔，我就送你下去卖咸鸭蛋去。” …… 类似这样的场景在观塘、蓝田的球场、学校和一些烂仔聚集地接连上演，疯狗、虎仔和火鸡、毒蛇都带着小弟在谈判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