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制酒

    蔡琰见工匠们这样议论纷纷，不好意思的鞠了一躬，道：“对不起了各位师傅，是小女子失言，还请各位师傅见谅。”

    吕布见状哈哈大笑，道：“各位师傅，我们堡内的繁荣兴盛是靠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你们凭借自己手艺和辛勤劳作赚取的人工是理应得到的，不必如此。”

    说完拉着蔡琰的手逃离工作室，一边跑一边欢笑。

    跑出匠作区之后蔡琰才反应吕布可是拉着自己的小手呢，东汉时期男女可都是早熟，女子十三四岁嫁人都平常，大户人家的女子一般在十一二岁就定亲了，定亲之后过一两年即可出嫁。蔡琰脸红彤彤的，把小手甩了出来，道：“吕家小子，干吗拉我的手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亏你还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吕布这时也反应过来，厚着脸皮说道：“呵呵呵呵，小生冒昧了，还请小娘子见谅！刚才小生可是见到你在工作室内情况不妙，情急之下冒昧了小娘子，恕罪恕罪！”

    蔡琰看吕布那得意样子，哪里感觉到是吕布有歉意啊，哼了一声，辫子一甩，转头往自家住的小院子跑去。

    第二天傍晚，匠作区内的木匠经过两天一晚起早贪黑不停劳作之后，在工作室旁边特别搬空出来的房子内，按照吕布图纸和讲解要求，终于把一整套蒸酒家伙什鼓捣出来并且安装好了，吕布喝蔡琰跟这大匠一路小跑窜了进来。吕布一边检查这套蒸酒工具一边询问木工们，仔细的检查完毕每一部分之后。略带兴奋的大声宣布：“这套我称之为《蒸酒设备》的东西基本完成了，现在在那灶内起火，把马奶酒倒进火灶上方的木桶内，开整。”

    听着吕小神童一声气势如虹的“开整”，两工匠七手八脚的用马奶酒灌至木头7－8分满，然后另外一木匠连忙抗起木盖子把木桶盖上，再吧中空的木管子堵在木盖子留下的孔中，拿干净布帛仔细填充其中结合部缝隙；另一木匠已经把蒸馏滴管弄好，接上木盖子上的木管子，木头通管中间有一截泡在了一大水桶中，水桶中装满了冷水，用来冷却酒蒸汽，直接通到头就是等着蒸馏出来的蒸汽凝结成水的容器了。

    起火之后吕布亲自拿着扇子蹲在火灶前卖力的扇风催火，火势一下子旺了起来，慢慢的，整个房子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当然还有马奶酒那固有的sao味。火灶上的木桶和盖子结合不严密部分也开始冒出一缕缕蒸汽，这时，吕布吧扇子交给身边一工匠，交代道：“注意火势，要不停加柴，别让火势弱下来，保持这样的旺火继续烧就行。”交代完毕三步并两步跑到另外一头接水蒸汽冷却凝结成水滴的容器旁，把头伸到管子口，用鼻子嗅了嗅，一股酒香味夹杂着马奶酒特有的sao味扑鼻而来，不久管子口就有水滴望容器内下滴，吕布用小食指接了一滴酒液，放进嘴巴里砸吧砸吧，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算是成功了，不过只蒸一次水份含量还是挺大的，度数估计也就后世标准的20度出头。”

    说完，再用小食指接了一滴，伸到蔡琰嘴巴面前，说道：“蔡小meimei，整这玩意整个流程你都参与旁观了，也算你有一份功劳，现在成果出来了，当然我们俩要先尝试我们的脑力劳动成果，乖，张嘴哈。”

    说完把食指径直往蔡琰那樱桃小嘴伸，蔡琰一下子愣住了，不由自主的听命令张开小嘴，含住吕布的小食指砸吧砸吧，两柳眉一皱，说道：“嗯，酒味挺浓的，就是有股sao味。”

    屋内的工匠们看着这两聪明小孩，听到说酒味挺浓的这话，个个都眉开眼笑，知道这次吕公子让鼓捣的东西又成功了。

    吕布想想，对蔡琰说道：“马奶酒本来就有股sao味的啊，原料就这味道，用其它酒来蒸肯定就没这股sao味了。”脑中飞快的转动着，眼珠子也轱辘轱辘的来回转，良久，吕布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想起了后世貌似有什么桂花酒、桃花酒什么的，现在正是农历九月，桂花正事盛开的时候，把桂花摘下来丢到木桶内跟马奶酒一起蒸估计对减轻乃至消除这sao味会有帮助吧！如真成功，那东汉版吕氏桂花酒即将面世。

    吕布连忙叫两工匠去院外的桂花树采摘一箩筐桂花，洗干净之后拿到房子待用。因为蒸第一遭出来的就水份还挺大，才20多度，虽然在现今东汉这样的度数已经算烈酒好酒了，但吕布还想这蒸完这桶酒得出的酒再蒸一次，看看蒸两次之后能大概达到多少度，然后继续反复蒸，打算这第一桶马奶酒就拿来当试验了，每次蒸出来的酒都用以小陶罐装起一罐作为品尝依据。将近一个时辰，灶上大木桶内的马奶酒终于被猛火蒸完，另外一边只接道半桶，取出一小陶罐之后重新倒回灶上大木桶，加上采摘回来洗净的桂花盖上盖子开蒸。

    这回出来的酒明显带有一股桂花味道，吕布尝了尝，度数大概在35度上下，用小陶罐取出两罐之后再倒回去蒸，估计再蒸两次酒精度就能达到50多度，可以用来做医学消毒用了。

    快蒸完第四遭的时候，老娘的丫鬟小莲姐跑来催吃晚饭了。吕布交代大匠，让大匠安排下去，分别差人采摘桂花和蒸酒，三班斗，人换火不灭蒸完这遭就倒上新马奶酒加桂花继续蒸，只需蒸一次即可换新的马奶酒来蒸。走之前还没忘吩咐大匠让伙房今晚加餐，然后带着蔡琰跟这小莲回去吃饭去了。

    回到饭厅，吕布双手分别拿一陶罐酒向贾诩扬了扬高兴道：“老师，徒儿把美酒弄出来了，这两罐是双蒸（蒸两次）酒，带有桂花香味，我取名桂花飘香酒，这可是第一批，特地拿来给老师品尝，哈哈。”

    贾诩饭前就知道吕布喝蔡琰去鼓捣美酒，东汉文士都喜美酒，特地拉着蔡邕和黄老过来黄氏和吕布居住的小院蹭饭蹭酒来了，坐等半响终于见吕布带着两陶罐美酒回来，眉开眼笑得对蔡邕和黄老两说道：“今晚晚生拉您二老前来蹭饭来对了吧，哈哈哈哈，我一早知道我的好徒儿给我们鼓捣美酒去了，今晚我们就给他面子勉为其难的品尝品尝。”

    蔡邕手指指着贾诩点点道：“你这老师，明明前来蹭饭蹭酒，居然还说得是你勉为其难，用吕布这小子的话说就是I服了YOU，哈哈哈哈。”

    黄老也微笑点头，目光慈祥的望着吕布说道：“乖外孙，来来来，快给你两先生满上，我们来品尝品尝你鼓捣出来的美酒。”

    吕布把一只陶罐放在桌上，分别给蔡邕、贾诩、外公、娘亲、蔡琰和自己的碗倒上酒。顿时，整个饭厅弥漫着一股夹带着桂花芳香的酒味，众人鼻子猛吸几口，众口皆语：“好香的酒。”

    贾诩手快，抓起碗就往嘴巴灌，因为喝得急，35度的酒度数又比东汉见到的酒都高，呛到了，贾诩马上扭头狂咳了起来。众人纷纷询问，贾诩咳了好一会，会过气来道：“好烈的酒，又香又烈，可惜我那第一口了，都被我咳出来浪费了，此等美酒浪费了真是罪过啊。”

    蔡邕见状知道原因了，拿起酒碗放嘴边轻吸一口，含在嘴巴内转两圈再咽下去。九月份的五原郡天气已转凉，这口酒顺着喉咙一路到胃，身体温度随着就一路暖下去，把酒咽下轻吐一口酒气道：“美酒啊，又香又烈，只喝一口身子就暖哄哄的，舒服、畅快，哈哈，有此等美酒怎可不吟诗起舞，布儿，就当考考你这段所学，给我们吟一首诗。”

    吕布拿起酒碗，站了起来喝了口酒，轻吐酒气，忽然想起自己来到东汉已两年，不知道后世自己因过度玩网游窝囊的暴毙，自己家里亲人怎么了，眼眶内隐隐泛着泪光，往厅门走去，站在厅门口举头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开口吟道：“桂花留晚色，帘影淡秋光。靡靡风还落，菲菲夜未央。玉绳低缺月，金鸭罢焚香。忽起故园想，冷然归梦长。”

    蔡邕听着吕布抑扬顿挫的声调吟此诗，心中也想起自己仕途的坎坷，现在被贬至边塞，想起了家乡的温情，引起共鸣。拍手高声：“好好好，忽起故园想，冷然归梦长。好诗好诗，让我也想到每逢冷夜难眠之时想起故乡温情时刻的心情，好啊，我的好学生，可真当得文武双全了。”

    黄老、黄氏、贾诩也都拍手附和，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情微笑。

    蔡邕旁边的蔡琰看着吕布两眼冒着星星，心里对吕布有了些许崇拜。本来原历史上蔡琰就是因为文才非凡看上卫仲道，就算是明知道他身体有毛病也乐意嫁给他。当然更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蔡邕看中到卫仲道的文采，直接答应两人亲事。

    黄氏坐在蔡邕蔡琰对面，注意到了蔡琰的神色，心中乐了，跟蔡琰相处有些日子了，这小姑娘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如果自己的儿子能娶到蔡琰做媳妇那自己心里一万个乐意。看来是得找机会让老爹黄老找时间探探蔡邕的口风，再跟蔡琰相处两三年就是时候成婚了。

    贾诩泯了一小口酒，开口对吕布道：“布儿，你刚才说这酒是双蒸桂花飘香酒，那单蒸、三蒸、四蒸有取什么名字？”

    吕布回坐答道：“单蒸的取名桂花清香酒、双蒸是桂花飘香酒、三蒸的就更烈一些名字叫桂花浓香酒、四蒸的那最烈明叫极品桂花酒。成本也最高，单蒸和双蒸我打算建议外公和娘亲大量出售，三蒸和四蒸酒要限量销售，但价格要订高一大截。”

    贾诩点头道：“有道理，单蒸酒大批量销售，专供一般食肆；双蒸酒液也批量销售，供应高档食肆；三蒸酒限制供应量，主要目标是送礼和高档食肆；那四蒸酒就要严格控制出产量，专门供应给达官贵人和中原大世家相互送礼用。黄老，你这孙子看来已经有了全盘打算了啊，黄老和黄氏你们有福了。”

    吕布点头回答：“是的，老师，我打算就是这样向市场供应，将来爹爹要戍边卫国，需要大量钱财做后盾，我们可以从大草原大量收购马奶酒和羊奶酒，制造出桂花酒用来收敛钱财，等桂花凋零之后梅花又准备开了，我们又可以制造梅花酒，和桂花酒一样cao作。这样我们就可以快速积累大笔钱财扩充实力，同时还可以再中原用就跟食肆交换粮食，我们这里非产粮大区，现在黄家堡已经扩充两次，将来人口会越来越多，用我们这里特产马奶酒和羊奶酒来多囤积粮食有益无害，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黄老微笑颔首，道：“嗯，居安思危，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此远大眼光。多谢贾先生和蔡先生悉心教导了。”说完起身向两人行礼。

    两先生起身回礼，笑着道：“主要是布儿聪颖，要是愚钝之人我们做老师的也没办法，我们也得感谢黄老您给了个佳徒啊。”

    是夜，饭局上气氛融洽，欢声笑语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