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射曹性

    下午，吕布等人随着雁门郡细作头子，一行十多骑往曹性家中奔袭。貂蝉尚未学会骑马，还是在吕布怀抱中两人同乘一骑，随着马匹起伏，貂蝉依偎着吕布那宽厚的胸膛，心中无比踏实。望着一路上不停向后的田园风光，貂蝉心中是在畅快无比，一时间，开心的笑了起来，心想，要是一辈子都能紧靠布哥哥那温暖安详的胸膛那该多好啊。想着想着小脸红了起来，幸好按照吕布吩咐，脸上带有面纱，要不就羞人了哈。扭捏中，不由得往吕布胸膛再贴近了些，这样的感觉真安全幸福。

    一行十多骑靠近村庄之时，把马速减低缓行，村内小孩见到一对马群过来，纷纷迎了上去，叫道：“大马来咯大马来咯，大家快来看大马。”

    众人在一大群小孩的“护送”下，来到曹性门前。吕布亲自下马上前叩门，大门大开后见一身材高大，长得虎背熊腰的壮汉走了出来，对吕布道：“这位公子何处而来？寻曹性有何贵干？”

    郭嘉见道曹性那身板，就知道此人孔武有力；观之右手食指中指，明显有长年拉弦留下的厚茧。颔首心道：“奉先吩咐打探之人果然不凡，我还得继续为奉先卖力忽悠才行。”不由得对吕布识人之明更为敬佩。

    吕布对曹性深鞠一躬，道：“我乃五原郡守吕良之子吕布，字奉先，今闻壮士孔武有力，箭术非凡，此番前来是想请壮士能到我五原郡去从军，为我大汉固守边塞，抗击外族，保得我大汉百姓安居乐业。”

    郭嘉赶紧上前行礼接道：“小子郭嘉，是奉先好友，现也特地前来恳请壮士看在我五原百姓份上，能出自己一份力。”

    高顺也上前行礼道：“曹兄弟，我乃隔壁村高顺，上午到集市售卖猎物，得奉先厚爱，准备前往五原郡一看，如真是如郭嘉兄弟所说，顺愿意投军五原郡，为我大汉黎民百姓固守边关。”

    曹性对外人怀有警惕之心，但见隔壁村高顺如此说来，面上神色舒缓了下来，带着笑容请各位入屋就坐。

    曹性家中并不富裕，因自身不凡箭术，进山打得不少猎物，在村里也就比一般村民稍好一些，厅内狭小，吕布、郭嘉、高顺进去之后已经略显拥挤。貂蝉和雁门郡jian细头子并未跟着入厅，而是在外给村中小孩分发随身带来小物品小吃食，逗得村中小孩欢声笑语一遍，大门外气氛颇为热烈，就像过节一般。

    厅内几人就坐之后，曹性道：“吕公子，曹性上有双亲等待抚养，村中有孤儿老寡靠性平时接济，请恕性暂时不能远离家乡前去投军。”

    郭嘉出声道：“壮士稍安，奉先家财甚厚，君不见市面上流通的纸张、牙膏、牙刷、香皂、洗衣粉、洗发膏、桂花酒、桃花酒均是公子发明，在公子外公的五原黄家堡生产出来的；年前西凉姜人作乱，北地郡很多流民不远千里逃奔五原郡寻求庇护，这么多人前去五原郡公子都能安排下来。如壮士能为我大汉百姓着想，可把双亲和村内孤儿老寡一起迁徙至五原郡，公子可分发牲畜予以放牧，不想放牧的可分发工具开荒垦田。五原郡地处边塞，地广人稀，有大量的荒地有待开荒。有雄厚财力支撑，不怕迁徙之人挨饿受冻。”随即，把之前北地郡迁徙过来流民的安妥之策一一表述，让曹性和高顺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五原郡还有如此一位黄大善人啊，两人心中不由得对五原郡迁徙过来流民的幸福生活产生向往了起来。

    曹性思量半响，起身想吕布和郭嘉行一大礼，道：“性闻之，对北地郡迁徙前往五原之流民甚感安慰，也不由得对他们的生活甚为向往，但此事关乎众人，性还需请双亲和村中老者商议定夺，还往公子能安坐片刻，性马上去找人商议。”

    吕布欣慰的点头，说道：“那好，布在此等候曹兄弟，曹兄弟还请自便，不需顾忌布等人。”

    郭嘉内心也对曹性点头。此人性格沉稳，明显已经动心，但还是尊重双亲以及村中老者，孝心十足；然而能处处顾忌他人感受，能处处为他人着想，并不会想莽夫一般把自己意愿强加与孤寡老幼身上，待人以诚，先不管武艺箭术如何，单凭此番观察此人就值得结交一番，品性非常合乎奉先胃口。

    高顺现在还沉浸在对北地郡迁徙五原流民美好生活的向往之中，心想，我自己在村内也有一些关系较好的邻居、长辈，如能求得公子允许，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那顺这条命卖与吕公子此等为人向善之人又如何，在此乱世，此等主人家可是真真的打着灯笼也难找道另外一家啊。想罢，起身对吕布深鞠一躬，道：“顺听闻小太公介绍安排北地郡迁徙来的流民之策，甚感安慰之余也对他们能过上安稳祥和日子颇为向往，顺在村中也有一些日子过得困苦之邻，还望公子能允许顺也回村商议，如有村民愿意迁徙前往五原，还请公子帮忙安排，顺拜托公子了。”

    吕布和郭嘉心中大笑，想，只要高顺和曹性把村民都迁徙道五原郡去了，这两大牛就算拿棍棒赶估计都赶不走，肯定死皮赖脸的跟着自己。两人不由得默契的都笑了起来。

    吕布边笑边道：“高兄，布求之不得呢，高兄如着急，布现即可安排随行人员一起与你回村找人商议，隔壁村离此地应该并不远，高兄商议完毕之后可回来此地与布汇合，把商议情况详细跟布述说，看看高兄那边还有上面要求，只要要求合理，布无不应承。”

    随即，把么外雁门郡细作头子唤了进来，如此如此交代一番，让其陪伴高顺回村。高顺见吕布行事雷厉风行，对自己提出的请求显得非常重视，心中不由得对吕布好感激增，想道村中关系交好的邻居能摆脱这里穷困生活，过上郭嘉口中介绍那幸福祥和的日子，鼻子一酸，眼眶不由得泪光闪闪，随即向吕布和郭嘉行大礼，道：“顺嘴笨，但两位兄弟今日对顺的恩情顺记下了，还请两位看顺以后所作所为。”说完，一扭头大踏步往门外走去。雁门郡jian细头子见状赶紧跟上高顺一并离去。

    吕布和郭嘉相视一笑，两人像偷吃道小鸡的两只小狐狸般乐了起来，心知这两位大牛肯定是被自个忽悠到手了。两人心情大好，双双起身出门那带来的小物品和吃食纷纷逗村中小孩，一时间，曹性大门外小孩来来往往，欢声笑语不断，就连过年村中小孩都没这么开心。吕布和郭嘉、貂蝉玩兴尽起，还各挑一个表现勇敢的小男孩抱上马，护着小男孩玩起扮演将军的小游戏来。旁边跟随而来的侍卫见状，童心、玩心也被勾引起来，纷纷效仿。一时间，小村庄热闹了起来。村民见到外来者如此和蔼可亲，脸上纷纷洋溢起笑容。好一遍和谐社会景象啊，吕布、郭嘉和貂蝉年龄本就不大，跟小孩们玩得颇为尽兴。直到曹性商议结束过来请吕布、郭嘉两人进屋商议之时，吕布和郭嘉还意犹未尽。

    郭嘉、吕布随曹性进屋就座，一一答解厅内所提疑问相谈甚欢，在和谐愉快的交谈中，吕布和郭嘉取得了曹性族人的信任，随即安排下来，愿意迁徙的家庭和孤儿老寡跟随曹性一家，两日后随雁门郡jian细安排一并迁徙前往五原郡；留下的村民则耕种迁徙人员的农田，官府方面交给jian细们去想办法解决。

    曹性听闻高顺也回村动员关系好的村民一起迁徙五原郡，心中更加迫切，恨不得当天拔腿就走，对吕布道：“公子，性村中孤儿老寡众多，双亲也要一起迁徙，就不能跟随公子游历天下了，还需留下一起迁徙侍候双亲以及村民，还望公子见谅！”

    吕布摆摆手道：“曹兄双亲尚在，在双亲身边侍候双亲乃天理，怎能由着性子远离双亲跟随与我，曹兄不必介怀。”

    郭嘉也道：“是啊，曹兄双亲尚在，理应尽孝。想必曹兄，嘉多年未见双亲，倒是显得不孝了。”想起颖川家中双亲，不由得双眼内泪光闪闪。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此生跟随吕布，过些日子回到颖川之后也要着手安排双亲前往五原郡黄家堡去，反正知道吕布各州遍布的黄家商铺和黄家酒楼有jian细在，到了颖川求奉先帮忙安排就好。

    曹性见二人反倒是安慰自己起来，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扰扰头皮道：“好，此番就承五原大力神童之恩，性不多说了，还请两位观性以后所作所为便是。”

    吕布哈哈大笑，拍了拍曹性肩膀，道：“曹兄完全不必如此，得曹兄相助，实乃我五原郡边兵之福，素闻曹兄箭术了得，现今我们在此等到高兄，闲暇之余，不如找一空地我们讨论下箭术。”

    曹性见吕布提到自己引以自豪的箭术，也来了兴致，道：“好，我就去取弓箭，上山打猎时间不充足，但道山根边上射几只野兔山鸡还是很便利的，也不远，骑马两刻时间便到。”说完，反身回家中取出三副弓几壶箭，带领吕布、郭嘉、侍卫们上马向山边奔去。

    来到山边上，众人下马，唯恐惊吓道野兔山鸡，三人各执一副弓背上一壶箭，老练的向山摸去，貂蝉则和侍卫们远远的跟着。

    远处，见一兔子窜出山边草丛，跑进山边旱田，想偷吃村民种植庄稼嫩芽。曹性和吕布都眼尖，几乎同时引箭拉弓，双双射出，只见两支箭流星赶月般飞驰而去，那可怜的小兔子刚跑出来就悲催的同时被两支箭同时命中。吕布和曹性相视一笑，双双上前，看道两支箭把兔子牢牢钉在地上，曹性射出那支箭射中兔子背上，贯穿兔身，钉入地下寸许，可见箭术准头之准力道之猛。而吕布射出的那支箭直接贯穿兔子头部，也钉入地下寸许，吕布射箭的准头和力度比曹性有过之而无不及。

    曹性上前连同兔子把两支箭拔起，对吕布道：“公子箭术精准，力道尤比性要大，性甚佩服。”

    吕布笑道：“布的箭好像要比曹兄的稍微略慢了些吧，虽然因为布力道大些，两箭几乎同时射中兔子，但曹兄的反应和出箭速度确是的确比布要快，布对曹兄射箭之疾尤为佩服。布在五原郡常常和大草原上的箭术高手比试，还从未遇见出箭速度能比布还快的。”心想，三国时期第一快箭手曹性果然名不虚传，单凭箭术而然，能和曹性比拼的不少，史料上吕布、黄忠、太史慈、赵云、徐晃、夏侯渊、魏延、张郃甚至是蛮人沙摩柯都不一定比曹性低，但单凭万军之中突取敌将首级之人，曹性凭借其无与伦比的出箭速度，成功率远远要比以上之人要高。这一世吕布可万万不能让曹性偷袭了夏侯惇的左眼之后还傻愣愣的等着对手上来把自己一枪刺死，曹性在自己手下可是当狙击手角色，弓箭一旦射出就应立即归隐，深藏士兵之后，永远做一直随时挽弓猎杀对方敌将之人，可以说，曹性如能接受吕布如此训练，那曹性对对方敌将来说就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同时拥有曹性这样三国顶级狙击手的吕布，只要用心给曹性配一把来自后世上好的复合弓，用以增强曹性的射程以及远程准确性，那吕布与敌方对阵之时的战术就灵活多变得多。

    吕布一边和曹性狩猎，一边小声得跟曹性讨论自己心中所想，曹性知道自身武艺平平，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引以为豪的箭术；但箭术上也并不见得比吕布高，唯有出箭速度上还拥有独特的灵性。听着吕布传授于自己的战术以及以后军中发展方向，曹性心中不由得对吕布深感敬佩了起来，原来好的箭手还可以在军中如此作为，简直闻所未闻。两军对垒，假如敌方有一神箭手时刻盯着自己，随时能突发冷箭把自己射下马，自己想想都不寒而栗。当下，曹性把吕布建议深刻心中，狙击手的含义从此刻起就成了曹性从军唯一追求的最高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