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随军军校

    吕布率军西行不到四十里，斥候就回报前方已经猎杀两批次北匈奴放牧远出放哨斥候，不久，吕布大军上方出现了几只雄鹰高高盘旋，做出各种动作。吕布沉思片刻，对郭嘉道：“奉孝，看来我军行踪已经被北匈奴发现了，我们头顶上来回盘旋着的几只雄鹰应该已经向北匈奴游牧部落发送信息。”

    郭嘉点头道：“我等现今已深入北匈奴游牧区域，在这空旷的大草原上，北匈奴拥有雄鹰放哨，我大军想完全隐秘行军是不可能做到的。之前我们灭的那个部落之时北匈奴游牧边缘地区的一个部落，我们晓幸得手，接下来就是硬仗了。”

    吕布道：“如此，我军与北匈奴信息不平等，我军不清楚前方北匈奴情况，但北匈奴确清楚了解我军行踪，奉孝，我等该如何应对？”

    郭嘉皱了皱眉头，道：“我军现今没有高空侦查，侦探信息方面我军要滞后于敌。地面侦探上我军斥候必须扳回劣势，全军斥候围绕大军前后左右四方向外出四十里，进一步扩大信息掌控范围，提早预警。在行军上可小心应对，步步为营，行军路线以及扎寨地区可得考虑攻防便利。”

    吕布只好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我军客场作战，天时地利不在我军，多留一条退路多一份安全。幸好我军刚获大胜，士气方面我军还占据优势。”

    郭嘉见吕布冷静沉重，特别是刚刚大胜灭了一个北匈奴部落之后还能如此清晰的看清楚自己优劣，心中甚为佩服，道：“我军现刚踏入北匈奴牧区深处，奉先可考虑我近卫军不了解前方敌情情况下先不再深入，我军客场作战，孤军深入危险极大，可绕着北匈奴牧区边缘行军，万一遭遇大批北匈奴骑兵亦可迅速抽身离去。斥候摸清北匈奴牧区情况后再一步步的深入。”

    吕布点头，如此剥洋葱般一层层深入北匈奴势力范围，可最大限度的熟悉地利，拉近与北匈奴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随即唤来斥候首领，把自己与郭嘉商议计策吩咐下去，全军斥候全部出动，分发大军四周四十里侦查敌情。大军则改变行军方向，不再径直往正西进军，二十划一圆弧该往向西南行军。

    晚上，近卫军选择一靠近小河边，四周牧草明显被牲畜啃噬过，四周一眼望去较为开阔之地安营扎寨。用饭后吕布、郭嘉、贾牧把全军屯长级以上军官和教导队全体成员聚集起来，向其通报如今大军面临情况，同时用现实案例教导安营扎寨之行军知识。

    郭嘉道：“尔等外出拉练以前然已熟读我黄家堡印刷之各种兵书，如今尔等先默背一遍《孙子兵法》之行军篇。”在座军官在近卫军中每晚都由吕布、郭嘉和贾牧三人轮流教导兵法，此场景司空见惯，各人或低头或两眼轻闭默背一遍《孙子兵法》行军篇。

    片刻，吕布见各人都抬头挺胸双眼有神，知道已经默背完毕，吕布笑着提问道：“如今我军在此地安营扎寨，在兵法里面可曾找到相关学识？”

    近卫军屯长梁金道：“回公子，孙子兵法中行军篇中‘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养生而处实，军无百疾，是谓必胜。’‘军旁有险阻、潢井、葭苇、林木、翳荟者，必谨覆索之，此伏jian之所处也。’如今我军扎寨地方明显牧草已经被牲畜啃噬过，方圆近十里内并无茂密牧草，以利于我军开阔视野而不便敌人jian细隐藏接近侦探；靠近小河边保证大军水源供应，让我近卫军可有充足水源生活做饭迅速补充白天行军消耗；此地乃我近卫军第一此涉足，对地形地貌不甚熟悉，故而我军不深入北匈奴牧区而是在牧区边缘行军，扎寨地方距离姜人牧区边缘不远，如遇北匈奴大批骑兵进攻则可迅速撤离得到姜人牧区支援；我军驻扎之地向阳背阴······”

    吕布、郭嘉和贾牧三人边听边点头，梁金叙述完毕后，三人按照惯例让在座官兵一一点评，随后三人总结归纳给出评语，补其不足，让在座各位官兵在实际案例当中得到启发以及加深熟背兵法的认知，让在座官兵逐渐统一意见之后宣布今晚兵法课程学习完毕，让各官兵回营歇息。

    胡车儿是第一次参加近卫军晚上培训兵法课程，听得是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见各屯长以及教导队官兵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离去，心中颇为羡慕。对吕布道：“公子，俺也想学习兵法兵略。”

    吕布笑道：“今晚我等让汝参加教导队兵法课的目的就是要汝学习，吾深知汝力大无穷，但汝部落长老不希望汝只是懂得使用蛮力而头脑简单之辈，汝想要学习兵法还需首先学习汉语汉字，方能看懂兵法，熟悉兵法之后才能因地制宜的使用兵法。”

    郭嘉也道：“嘉观之，胡车儿你脸色迷茫，似懂非懂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方才在座官兵说的有理，但又不知道为何如此讲述？这就是对我汉人文化以及汉人兵法不了解所然，汝想熟懂我汉人兵法，任道重远啊。先从学习汉字开始吧，在奉先近卫军中人人都识字懂词，汝平日里可不耻下问，随时利用空余时间向其请教求知，日记累月可迅速学习汉字，能看懂兵法之后我等可授汝兵法书籍让汝学习。”

    胡车儿大喜，连忙向吕布三人行礼，道：“承蒙三位公子厚爱，俺一定潜心学习。俺迁徙到五原郡的部落适龄青少年也要全部进入学堂书院努力学习汉文化，部落长老说过知书方可达理、懂兵法方可领军，俺今晚可真大开眼界了，连安营扎寨亦有如此多的道理需讲究，官兵们方才讲述之要点以及其作用俺姜人中可从来无系统教授过，俺听后觉得深受启发，虽然很多地方不知其所然，但不妨碍俺死记硬背下来细细品尝个中味道。”

    吕布三人哈哈大笑，吕布对胡车儿道：“你还算有上进心，虽然不知其所然但能死记硬背下来仔细品尝，此乃汝之捷径也，日后汝多多参与我教导队之兵法课，可迅速积累兵法知识，如有不解之处可随时向我等三人咨询解惑。”

    胡车儿感激的点头，对三人道：“俺谢过三位公子再造之恩，俺先行告退，下去后俺可得好好细品方才听到之学识。”吕布摆摆手让胡车儿退下。

    贾牧道：“奉先，你如此培养胡车儿，是否为了日后让胡车儿作为五原治下姜人之领导者。”

    郭嘉道：“五原如今治下姜人人口已经超三十万，如后奉先征伐西北还会进一步增加，姜人出现头领与我汉人争夺姜人利益乃大势所趋不可避免，胡车儿在奉先身边，能把胡车儿推出来可方便奉先掌控之。”

    吕布心想，后世史料中胡车儿是个忠贞之人，跟随张绣那落魄户都能从一而终，面对曹cao赤裸裸的收买亦能始终跟随张绣做愚公，而不是转投曹cao拼一身功名，这世在自己身边自己亦有信心让胡车儿死忠跟随。道：“不错，姜人融入我汉人当中还需过程，并非一日之功，在此过程中布理想掌控姜人之人就是胡车儿。首先胡车儿有非凡武力，再则胡车儿亦为部落未来头领，胡车儿跟随我为亲卫能随时接触到我，只需胡车儿在我军中立其军功，可让胡车儿迅速得到汉人将来认可，以利于姜人快速融入我汉人当中。”

    接着道：“胡车儿跟随我为亲卫，不用担心其立功机会，只要胡车儿屡立军功，其在姜人中的威信亦能快速竖立，通过胡车儿这面旗帜我等亦能从上而下推动姜人之融合。”

    郭嘉点头，道：“迁徙到我五原治下之姜人，习我汉文化，兼之奉先提倡姜汉通婚之政策，不出三世，我治下之汉姜必将难分你我。加上汉姜两族共同抵御外族，一起上阵之情谊，从里到外的同化，三世之后就只有奉先提出的中华民族而难以区分汉姜两族。”

    吕布道：“在我治下还需提倡使用汉性汉名，让在我治下之姜人下一代全部按照我汉人习俗取其姓名，日记累月姜人就能忘记其姜族出身，生活习惯亦要稳步促进，让明显的姜族生活习惯慢慢染上我汉人之踪迹，直至难分姜汉方为成功融合。”

    贾牧点头道：“总之，凡我五原治下之民，都必须从语言、生活习惯、姓名等等各方个面都带着浓郁的汉文化，几世之后治下之姜民必然与我汉民融为一体。”

    郭嘉点头道：“五原地处边塞，地广而人稀，要发展就必须迅速充其人口数量，吸纳融合姜人乃唯一可行之计，融合姜人乃我治下长远发展之基本策略。”

    吕布点头，道：“布据闻极西大秦帝国，拥有数量庞大的雇佣兵，布在对外征伐之时亦可注意招揽其他外族为雇佣兵为我攻城拔寨、开疆拓土，布之野心很大，布划出来的地图两位兄台亦有观看，知道我西方、北方、东北方还有极大疆土等待我等占领，而我治下汉姜两族人口还远远不足，西方接近我玉门的蒲类国、车师国、楼兰国甚至鲜卑、匈奴兵丁都可用俘虏招揽之，以雇佣形式来为我所用。”

    郭嘉自从看到吕布画出那广阔地图后，心中已经了然吕布之雄心，但一直就被治下稀少之人口所困，心知就算打下来亦无充足人口占据之，如今听闻吕布提出雇佣兵想法，心中大为欣喜。道：“奉先，快快告之雇佣兵形式如何cao作。我等能拥有庞大的雇佣兵来开疆拓土而减少我治下军民之损失，必将能让我等势力范围扩大不少。”

    吕布道：“在人类历史上，雇佣兵是一个和农民一样古老的职业。可分为‘意识形态’形雇佣兵和‘经济原因’形雇佣兵。所谓“意识形态”型是指精神上的理由而为雇主流血卖命的雇佣兵，如今民族部落仇恨严重对立、大家各有各的宗教信仰的时代，可利用其宗教信仰等精神慰藉让其信徒为我卖命。‘经济原因’形顾名思义就是为钱卖命，用征伐所获战利品或者达到雇主雇佣目的获得雇佣金来发财。”

    郭嘉道：“两种形式各自优劣如何？”

    吕布道：“‘经济原因’形雇佣兵麻烦的根源是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挣钱，不仅挣自己人的，更要挣敌人的，而搜刮敌人的战利品则是最好的发财机会，所以此类型雇佣兵必须划定雇佣兵的行事底线，要有强大的军力为后盾，时刻提醒雇佣兵不可肆意为之；而‘意识形态’形雇佣兵能够不依赖经济手段而获得雇佣兵的忠诚只能推出一个伟大的头领，雇主承诺其头领以及高层拥有崇高的社会地位以及荣誉，让其能利用宗教等精神慰藉统率麾下兵员四处征伐。比如匈奴民族的萨满教，我等只要控制萨满教大巫师，给其地位以及荣誉，让其驱赶信徒为我卖命。此类雇佣兵关键是必须多从经济命脉上来掌控此伟大的头领，而不能一味的靠强大军力压迫其受我指挥。”

    郭嘉和贾牧听得目瞪口呆，大受启发，三人随即深入商议个中优劣，直至深夜帅帐内亦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