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追击

    董卓得知华雄命殇汜水关，惊得连忙唤来军师李儒商量对策。

    李儒摇头叹息道：“华雄出兵之前我连番叮嘱不可出关应战，只需固守关上即可，华雄缺不尊命令擅自出关，导致命殇关下，如今关东联军士气旺盛，岳父还需加紧西迁为上。同时，为了鼓舞士气，岳父可亲率大军至虎牢关，以震我军士气。同时可带上小皇上，利用皇上大义质问关东叛军意欲何为，给予关东叛军严重的士气打击，让其不能迅速破关而入。”董卓闻言点头应允。

    董卓携小皇上前来虎牢关关楼上，连番以小皇上之名质问关东联军统兵前来攻打小皇上的西凉大军，意欲何为，让关东联军基层官兵思想动摇，在亲眼看到小皇上在自己阵列对面之时，根深蒂固的皇权思想让普通士兵们畏缩不前，关东联军士气一时间跌落谷底。

    此时迁都一事却在洛阳加紧进行，以步兵、骑兵逼徙洛阳数百万人到长安，百姓被人踩死、被马踏死、饥饿而死、遭抢劫而被杀的堆满道路。董卓返回洛阳毕圭苑，下令捉拿富翁，以罪名将他们杀害，没收财产，死者不计其数。又派并州兵掘开先帝帝陵及公卿以下的冢墓，没收内里的珍宝钱财。

    三月乙巳日，献帝首先到达长安，因董卓留在洛阳强抢豪夺钱财未到，便以王允辅政。而董卓在戊午日，因袁绍起兵而杀了其叔父袁隗、袁基及家人，涉及五十多人，包括婴孩、妇女。袁家留在洛阳的惨遭灭门，无一幸免。

    消息传至关东联军之时，袁绍、袁术以及袁遗三人激愤不已，发动四世三公之威势，在关东联军会议上取得一致，即可出兵攻打虎牢关径直杀进京都洛阳缉拿jian臣董卓以正国法。

    顿时间，虎牢关前连番激战，双方都付出了极大的伤亡。董卓见迁都之事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多留一日自己西凉大军就多损伤一日，随即下令让出虎牢关向西撤退，四出虏掠的徐荣、李蒙大军殿后防止关东联军追击，就在自己想一把火烧了洛阳宫庙、官府、居家，把一片废墟留给关东联军之时，探子汇报：“五原铁骑已经南下，已通过萁关，河东白波军见其兵强马壮并未阻拦，现已经到达洛阳城北方黄河对面，不足两个时辰五原铁骑即可杀至。”

    董卓深叹一口气，道：“该来的还是来了，马上命令四出虏掠各部迅速归建，收拢兵力，以防五原铁骑冲杀，稳步交替西撤，以保护所得财物为第一要事，放弃火烧洛阳计划。”下完命令后，董卓小声嘟囔：“便宜关东联军了。”

    吕布率领近卫军团、夜鹰斥候营、棕熊重步兵团以及雄狮重骑一路南下，为了加强棕熊重步兵的移动速度，重步全军此次出征配备马匹，上马行军下马作战，如今五原治下不但有河套牧区、五原牧区、长城以外的受降城广袤牧区，还有范夫人城隔壁阿尔泰山脉以南广阔的草原牧区，治下姜人流民迁徙至五原后从事擅长的放牧养马、牛、养，五原治下马匹可是不缺。得知斥候汇报董卓已经加快西迁，吕布大军快马加鞭，赶在董卓火烧京都洛阳之前渡过黄河与京都洛阳遥相相望。

    吕布大军渡过黄河各部整军完毕，正要向京都洛阳开拔，斥候汇报，道：“如今京都洛阳已经十室九空，皇上和朝中大臣已经早一步西迁，原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部曲跟随一同西迁，董卓亲率西凉铁骑和并州兵断后，四处外出掳掠的西凉铁骑现已聚集西撤，并州军则不见踪影，不知去向。”

    吕布知道如今并州兵已经被董卓派去掘开先帝帝陵及公卿以下的冢墓，没收内里的珍宝钱财，并州兵行踪当然是保密，斥候未关注帝陵坟场没有发现并不奇怪。

    吕布向传令兵命令道：“各部马上出发追击董卓西凉大军，要注意马力不可过渡消耗，谨防西凉军在我追击路上设伏，得保留充足马力随时应战。西凉军几乎搬空了京都洛阳城，携带大量金银财宝以及辎重，无法快速行军摆脱我骑兵追击。”

    董卓集团军事由董卓本人统帅，以以李傕、郭汜、牛辅、董越、徐荣、段煨、胡轸、华雄等人为将领，下面是凉州汉族和各羌族、姜族等少数西凉民族军人，并以主要从事畜牧业的‘羌胡’为主的精兵，其骑兵在当时大汉来说算得上最有战斗力的，如今乱京期间杀了并州刺史丁原兼并其麾下并州军，拥有战将郝萌、张扬、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等人，同时在京都期间收编了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部曲以及军中势力，从而组成了富有战斗力的西凉军事集团。

    胡轸、华雄虽然已经在虎牢关、汜水关战死，但殿后的将领中还有李傕、郭汜、徐荣以及郝萌、张扬、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等人，原西凉大军加上兼并的两万八千并州军兵力上达到了近七万之数，其中以‘羌胡’为主最为精锐的西凉铁骑有两万余，原并州兵中亦有八千骑兵。有军事李儒和大将徐荣断后，稍不小心就会落入圈套。

    这边厢，关东联军夺取空无一人的虎牢关后，曹cao、孙坚强烈要求起兵乘胜追击，一举歼灭国贼董卓。然而，冀州刺史韩馥忌惮袁绍这个盟主携大胜之威窃取冀州实权，所应供应粮草拖拖拉拉时有短缺，兼之统管盟军后勤的袁术分配粮草不均，其余各路诸侯在各自小心思下无心进逼洛阳。曹cao、孙坚见自己提议不果，气愤之下怒骂众诸侯退出大帐。曹cao独自领兵西进追击而去，孙坚率领剩余残军直逼京都洛阳。

    曹军追至荥阳附近，已进黄昏，突然，前方、左方和右方杀出密密麻麻的西凉兵，顷刻就将曹军几千兵马团团围住，领军之将正是西凉难得帅才徐荣，徐荣得到董卓命令后迅速收拢四处掳掠的西凉兵，与军师李儒一起统兵断后，在追击必经之路荥阳附近设下两万余伏兵静候关东追击盟军，等了半天，方见唯独曹军数千兵马追击前来，其余各诸侯都未挥兵追击，李儒见状果断下令徐荣出兵将曹军围住，力求短时间内歼灭这股关东盟军追击先锋。

    以逸待劳的西凉军在徐荣从容指挥下迅速把曹军围了起来，趁曹军慌乱之际徐荣果断下令马上围杀曹军。就在曹军即将全军覆没之际，曹军后方突然传来如雷般的马蹄声，李儒、徐荣和曹cao皆惊，李儒、徐荣以为是关东盟军后续主力已经杀到，听其声有数万骑之众，刚与曹军厮杀一阵的西凉军尚未列阵难以抵挡如此数量骑军冲击；而曹cao从关东盟军追击而来，深知现关东盟军中并无如此多骑军，关东盟军中骑军为北平太守公孙瓒最盛，也只有不足三千白马义从，就算加上其他各诸侯所有骑军亦无数万骑军，以为是著名的西凉铁骑从后杀来，心想自己‘大汉西征将军’之梦今日休矣。

    然而，曹cao还未从自己落寞的神态中清醒过来，就听到曹洪在一旁兴奋高喊：“援军来矣，众将士奋力拼杀。”

    曹cao听闻，向着曹洪大声喊：“何来援军？何来援军？”曹洪哈哈大笑，道：“大兄，你看西凉军，一听到马蹄声全军皆惊，如今正在仓忙后撤列阵迎敌，对面敌大将不正在四处怒喊指挥西凉军后撤列阵吗？必是天不绝我曹军，援军及时赶到。”曹cao顿时惊醒过来，向着曹洪所指方向观察，见西凉大将果然在高声指挥西凉军后撤列阵以迎自己后方骑军冲击。顿时狂笑不已，不停高喊：“天不绝我，天不绝我。”

    不时，吕布率军杀至，高声大喊：“曹军两翼后撤，让开中路以便我军冲杀。”曹cao连忙指挥残余迅速向两翼后撤，让开战场。

    近卫军在天马军旗指挥下迅速逼近西凉大军，在各自屯长高声命令中抽出背后的投枪开始投郑。仓促列阵的西凉军尚在慌乱之中迎来了数千支连续投郑而来的投枪，从无应对此等利器经验的西凉军顿时哀嚎一片，投枪所到之处非死即伤无一幸免。投枪射程之外的西凉军大骇，一个照面治下竟然死伤数千兵力，西凉大军连年对羌族叛乱、黄巾蚁贼作战还从未见过如此战况，心声惧意，不由自主的纷纷转身扭头就跑，唯独被恐怖的天马旗帜引领的骑兵追上射杀。兵无战心将有惧意之下，李儒和徐荣摇头叹息，唯有上马随着护卫向西逃窜。

    吕布见西凉军在突然打击遭受重大损伤下无心恋战西逃，下令胡车儿率领近卫军追击十里，重骑随行接应，曹性的夜鹰斥候营四处掌控方圆敌情，自己则随殿后的典韦棕熊重步打扫战场。

    不时，曹cao催马前来，爽朗大笑，向吕布抱拳，道：“可是我‘大汉飞将’五原吕布吕将军？如此铁骑如今唯有我大汉五原边军，哈哈哈哈，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吕布微笑着抱拳回礼道：“回曹将军，正是五原吕布，我军来迟，险些赶不上，还望曹将军见谅。”

    曹cao豪迈的摆摆手，笑道：“不迟，不迟，西凉大军正倾力围攻我军，阵型混乱之际杀出，杀得西凉大军措手不及，难以列出战阵迎击骑军冲锋，方有如此一举击溃之，恰恰正是时候，‘大汉飞将’吕布百闻不如一见，对战机掌握火候恰如其分，此战充分体现骑军冲杀之威力，令我大开眼界，我数千曹军牺牲的有价值，吕公子不必如此。”

    “反倒是我曹cao应当感谢吕将军及时来援，避免我全军覆没之虞。”曹cao接着道：“素闻五原有‘大汉飞将’，屡次大败鲜卑铁骑和南匈奴作乱之兵，今日得见，飞将麾下雄兵果然犀利，如此雄兵冠绝大汉，佩服，佩服。”

    吕布谦虚道：“布有闻曹将军平生之志乃官至大汉‘西征将军’，为我大汉西征重设西域都护府，重现盛汉之荣光。今日众诸侯突破虎牢关后皆止步不前，唯曹将军独率其军追击，布甚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