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劫数难逃
时至今日,三界还有许多奇伟瑰怪的dx,有一些是造化的鬼斧神工,有的却很难推知来历。【】 如果要以人力开凿一所d府显然不比建筑房舍来得容易,一般只有神通广大的仙道或者妖怪才能办到。 仙道功夺造化是无可置疑的,至于妖怪则例要抓捕许多弱小供他驱使。 狼牙d的来历已经难以知晓了,因是一所天造地设的好居处。逐渐就成了力强者的啸聚之所。 小弥还是忍不住心头好奇,找了个一同下山的喽罗打听了一番,才明白山城的人不知深浅冲撞了梅吟雪,双方大打出手,雷开一行得了喘息之机,乘便逃脱出来。 雷开是狼牙d的d主,对头必欲得之而后快,百忙中分出人手一路追击,交火之中,不幸为流弹打中。 狼牙d空间极广,器用也十分完备。d窟中修建了不少竹楼,倚着石壁刻意铺垫,颇有一番巧妙匠心。 雷开一家住的是最大的竹楼,小弥引着明钦沿着木梯登降,推开一间闲置的竹屋。 “恩公,你先坐着吧。我去给你找些被褥。” “多谢小弥姑娘。” 明钦客气的点点头,竹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竹榻,一桌一凳。明钦躺了下来,倒觉得非常安适。 这些天梅吟雪总能追踪上来,甚至眼睛瞎了都没有差讹,要甩脱她似乎不太可能。这边应该还算安全,可以歇息几日,想个妥当的方法。 狼牙d尽管兵力寡少,不足倚恃。却是象主辖下的头领。七曜府外强中干,对天家遗裔的死活尚且漠不关心,自然不想跟象主无端启衅。 梅吟雪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冲进狼牙d胡乱杀人,这一点倒是无甚疑问的。 明钦等了许久,也不见小弥回转,心知她拿被褥是假,借机看望雷开的伤势是真。这会儿多半将他抛在脑后了。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明钦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连日的倦意袭上心头,不觉迷迷糊糊睡去。 ………… 不知过了多久,忽被一阵哭声惊醒。明钦翻身坐起,快步打开房门。只见外面的过道脚步杂乱,许多喽罗上窜下跳。 明钦扯住一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d主……d主不行了。”那人哭丧着脸说了一句,挣脱开来匆匆离去。 麻雷子这么一死,d中顿时炸开了锅。吊唁的、哭喊的、准备后事的。人来人往,吵吵闹闹。像明钦这样的局外人怕是绝无仅有的。 一直到了夜色昏黑,d里才稍稍安静下来。明钦迈出竹屋,沿着木梯缓步走下,来到灵堂外面。 刚走到门口,忽见人影一闪,奔出一个娇俏少女。却是小弥无疑。清澈的大眼睛红红的,分明是哭过不久。 “恩公,你来的正好。我这就去给你拿被褥。” 敢情她是刚刚想起这茬儿,不敢跟花鬟明说。寻了个由头溜将出来。 明钦探头往灵堂里看了看。此间本是d主的议事堂,雷开撑到这里伤势已重,勉强跟花鬟交待了几句,就昏迷过去。直到断了气息,一直也没有挪动。 里面人头涌动还聚着不少人,雷开安静地躺在竹榻上,花鬟坐到一旁,神情略显憔悴。似是察觉到门口的动静,抬头瞄了明钦一眼,默不作声。 “别看了。快走吧。” 小弥生怕他在花鬟跟前告状,拽着明钦急急忙忙地离开。 两人绕过竹楼转到一面挨着山壁的小门外。小弥摸出钥匙打开上门的铜锁,招手引明钦推门而入。 山壁下面挖出一个深d,塞满七八口大箱子。也不知装的什么东西。 再往前却是连通的套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穿过两进厢房,忽觉眼前一亮,着目是一间宽敞的竹屋,清扫干净,陈设整齐。窗前摆着一张瑶琴,旁边有燃尽的香炉。 “竟然有这种物事。”明钦大感诧异,也不知谁人有此雅兴。 孰不知花鬟的先辈本是华族,因为立有殊勋,册封为世袭罔替的土司。世代和边方部族通婚。 边方长为天家遗裔所据,通行的官话一般无异。花鬟少时在东原长大,也能调琴读书。嫁给雷开后,丈夫对她又敬又畏,处处顺从。闲暇时也能抚琴独奏,随意消遣。 小弥打开墙角的柜子挑拣着被褥,明钦游目扫视,忽听的隔壁传出隐约的话声。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觑眼一看,房间里站了一男一女,女的正是花鬟,男的咧嘴直笑,一脸j诡,竟然是麻雷子的兄弟二踢脚。 原来竹楼里的房间都是相通的,花鬟忙活了半天,想着返回里间歇息片刻。不妨二踢脚随后跟了进来。 “花鬟,大哥走的匆忙。临终将你交托给兄弟照管,你放心,等办完了大哥的丧事,我就带人找邝志豪讨还这比血债。” 花鬟端坐到床榻上,默然道:“我累了。二弟,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白天再谈。” 二踢脚嘿然一笑,大喇喇的坐到花鬟旁边,涎着脸道:“花鬟,这d不可一日无主,赶明我当了d主,你还是d主夫人,咱们一切照旧,齐心协力给大哥报仇,你也早点生个一男半女,给咱们雷家留个后。” 花鬟暗自恚怒,她嫁给雷开,确实是东原结好的雷家的方略,如今雷开横死,他只有二踢脚这么一个兄弟,狼牙d必然要奉他为主。雷开临死又有交待,嫁给他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过雷开尽管粗豪,还比较老实可靠。二踢脚刁滑鄙猥,花鬟如何看得入眼。 眼见他厚颜无耻的伸手往腰肢抱来,忍不住怒从心起,抬手就是一记响亮耳光,厉声道:“你给我滚出去。” 宛若一捧冬雪当头浇落,二踢脚捂着脸皮愣了半晌,结结巴巴的道:“你……你竟敢打骂新d主,反了你了,你……你给我等着,等着……” “滚——” 花鬟抓起床上的枕头、被单疯也似的掷将出去,直到二踢脚跑的不见人影,才伏到床头呜咽痛哭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