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二章 人畜
胡丽闪开了一些，郭佳瑷看清了她的打扮，快十月了，还在穿裙子，到是穿着肤色的厚袜子。是一张秋雨一场寒，这么穿，还是感觉挺冷的。现在没有什么保暖燃脂的塑身裤袜呢，就算有，也不是这么叫的啊。 “有事儿嘛？”胡丽皱皱眉头，替郭佳瑷问了出来。很不喜欢这个整天和男生打打闹闹勾勾搭搭的同班同学。要是也和别的女生似的，谈谈小恋爱什么的，胡丽也不会怎么着。这徐多多就是那种勾三搭四的，好几对都被她给和楞散了，然后她还特无辜的说不是故意的，不喜欢那男生什么的。闹得班里老有女生哭鼻子，这才是让胡丽最不能忍受的。她就最反感女生因为一点破事儿哭了。 而且这徐多多最近，忽的变得神神秘秘的，据说是和谁交朋友了，还是个很牛叉的男生。她初一的时候，就是初三的男生交过。还被那初三的师姐堵在了cao场的厕所里教训。 就见徐多多不理会胡丽的问话，直勾勾的瞅着郭佳瑷，攥着衣服，往前走了几步，张张嘴想说什么的样子，却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地面都是水泥方砖的，她跪得又很重，甭说周围想看热闹的，就是郭佳瑷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得多疼啊！！ 郭佳瑷被吓住的后退了下，欣欣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徐多多，不防备的被郭佳瑷一挤，啊了一声，站不稳的就往后倒去。郭佳瑷反应快的拉回了她。胡丽也转身扶住，等稳住了。三人都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 没等这仨问是跪谁呢，徐多多悲声悲气儿的，就开始哭着说，“郭佳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这么低三下四的，我就求你一件事儿！你不答应，我今儿就不起来了！” 郭佳瑷一时就有点冒火，姑奶奶让你低三下四的啊？还威胁我！！ “那你就跪着吧...”扔下一句。不理会周围学生的指指点点，郭佳瑷沉着脸就要离开。 不是。您也忒不按剧本走了！您这么一出儿，让人介怎么唱啊！包括徐多多欣欣等在内的孩子，都有点傻眼。眼看郭佳瑷都走了几步了，徐多多反应过来，一扑就抱住了郭佳瑷的两条腿。这抱大腿没有抱两条的，这不是求人，这是谋杀。 郭佳瑷在她扑过来的时候，就想一脚踹开她。这么多人。真的不能自毁形象。就横了一步，让她抱得不是那么实在。奈何遇见了一个实在的银啊。呗使劲抱住了两个脚脖子，郭佳瑷一顿就要向前倒去。电光火石间。郭大小姐做了个决定。就这么顺势的手肘着地的一趴，还滚了半圈。 这在除了郭佳瑷之外的所有人眼里，就是徐多多抱住了郭佳瑷的两条腿，害她摔了个大跟头。胡丽欣欣赶紧把郭佳瑷扶了起来，路面潮湿，浅色的休闲服上，都是泥印子。胡丽踢了徐多多胳膊一下，“作死呢你！这么多人瞅着就敢害郭佳瑷！！” 没等徐多多小白花上身，郭佳瑷先呜咽了出来，“疼着呢，疼死了...”尼玛的，谁溜得砖缝儿啊！！不会多放点水泥啊！！不会弄平啊！！咯死姑奶奶了！！胳膊肘正好杵在缝里，要不是自己现在有点钢筋铁骨的小意思，非流血不！！这么多年的汤水不是白泡白吃的，金钟罩铁布衫那时不能的，但起码挫伤抓伤是不会有的。不然郭佳瑷能这么舍得自己这么趴下啊。 明知自己没事，顶多是两道红印儿，郭佳瑷却一个劲的抱着胳膊不让别人动。有孩子说会不是摘钩儿了，还是别动了。欣欣也不敢扶起郭佳瑷，不知拉哪好啊！急的直冒汗，一个劲的问哪疼哪疼。没围着郭佳瑷的，就瞅着徐多多，想弄明白她想求郭佳瑷什么事。 徐多多现在有点傻眼，怎么和商量好的不一样啊？郭佳瑷不是心软最没脾气的嘛？自己也不是故意要害郭佳瑷摔跟头的啊！爬起来就想跟郭佳瑷解释清楚，胡丽抬手又推了她一把，“你不是不起来嘛！跪着去啊你！下三滥！”让同学去叫胡京明明了，到时好好教训下这个神经病！ “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想让郭佳瑷停下听我说，我也不知她会摔跟头啊...”徐多多探头叫着郭佳瑷，“你听我说啊，我真的没想害你啊！我就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儿啊！”这孩子有点情爱虫子钻脑子了，还惦记着她的事呢。 “你还说！郭佳瑷不答应你，你就让她摔跟头是不是？真不要脸！”胡丽更讨厌她了，“答应你什么？瑷瑷都不认识你！你甭找借口了！” 徐多多的脾气也上来了，“我没有！我都是光明正大的！你别不喜欢我就污蔑我！我就是没有！”指着还坐在地上的郭佳瑷，“我就是想让郭佳瑷答应我，别和我抢沈昌！我喜欢沈昌，我想让郭佳瑷把沈昌让给我，别再和沈昌说话了！” 额滴个天儿丫... 郭佳瑷一时就觉得有一万只草泥马从自己这里就向徐多多奔腾而去了。一只一只的踩过徐多多之后，再踩过沈昌那只祸害。顺便在拉泡屎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周围在静默了一下之后，轰的一声就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徐多多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情况，脸上洋溢着笑容，走近几步，“郭佳瑷，你能答应我嘛？我会很感谢你的！” 姑奶奶现在还是个坐在地上的伤员好吧？和您演不了jiejiemeimei真爱新欢的戏码。刚想伸出左手让欣欣拉自己起来，就听胡京的声音响起。 “要不是我眼睛看得见，我还以为这是拍什么情感大戏呢！这比那电视上演的不左啊！”话里都是nongnong的讽刺，郭佳瑷翻个白眼。搞这么白马出场的德行干嘛！！ 明明搂抱起郭佳瑷，瞅瞅她的胳膊。“被狗咬啦？”郭佳瑷默... “不是被狗咬啦，还是一只疯母狗！”欣欣啐了一句，“不要脸！回头告老师去！开除你！”磨磨牙，“哪只眼看出来瑷瑷会喜欢沈昌的啊？真是有病！！病得还不轻呢，赶紧，安定去吧！”来了俩位男士就底气更足了啊。胡丽也不嘴软，“自己不要脸，当别人也和你似的！”就这破事儿也值得她跪别人，是不是亲妈养的啊！没骨头！ 这就看出有朋友的重要性来了。郭佳瑷一句话不说，自有人帮着出头。徐多多这边。一个帮着说话也没有，不单是她做的这事儿忒没六儿，也是她人缘太坏了，连男生在权衡之下，都没有开口的。 郭佳瑷止住这几个护短的，“别说了...”再说有理也没理了，“胡京帮我跟朱老大说一声，我早退...”欣欣还要再说什么。被明明拉了下。“我送你...”这么好的事不能落下我。郭佳瑷再默。 徐多多被说得开始呜呜的哭泣，到底是学生，知道这么做的影响有多坏。要是真的被处罚，肯定是没个跑的。看见郭佳瑷几个要走，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字，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郭佳瑷真的不明白，这姑娘瞅着很爽朗啊，怎么性格想法这么奇葩呢？难道青春期的作用真的这么大？ 多年后，当郭佳瑷在一个饭店里，看见有个眼熟的女孩跟几个女孩子一起，多女争一男的时候，才明白，青春真的不是一个期。 被胡京和欣欣告知了一切的朱老大，先风风火火的来一楼观赏了下郭佳瑷的狼狈状，就抵在墙上，刷刷几笔写了出门条——没这传达室的大妈不让出去啊。然后一脸幸灾祸的拍拍郭佳瑷，“明天不来也没事儿啊，好好在家歇着，今天这是被吓着了。放心吧，老大...老师我一定给你讨个说法！”哈，让你长得这么好，还不闹点新闻，不知道我们这老师私底下都琢磨你到底喜欢谁呢啊！沈昌也不错啊，怎么又不是呢！ 胡京把俩人的书包送了下来，隐晦的白了一眼朱老大，就嘱咐明明，“瑷瑷要还是疼，就带她上医院，我妈今儿值班儿...”朱老大一阵脸红，缩回了拍了郭佳瑷的手，这孩子还受伤了啊，忘了...胡京几个也是不觉得郭佳瑷能伤的多厉害，瑷瑷的身体是出了名的强健的。 郭佳瑷忍住嘴角的抽搐，被明明拉着离开了学校。出了校门拐了弯儿，郭佳瑷就甩开明明的手，“行了，真当我伤号儿了啊！”撸起袖子瞅了瞅，果然砖缝上了胳膊肘了。这身体虽不会轻易就擦破皮，但是它防止不了淤青啊。瞅着吧，今晚上就开始上色，青的紫的黄的都来了一遍，就差不多了。虽说不疼，瞅着也慎得慌啊，自己这会儿到是满意这效果，但是不敢承受亲爷爷亲爹妈的眼神啊... 明明面无表情的背好两个书包，“装得很累吧？”我都要信了。 懒得理会这孩子的冷面嘲讽，郭佳瑷点点下巴，“我觉得有问题！直觉！”郭佳瑷最相信的就是自己这对不好事情的直觉了。宁阳说这是训练的结果。切，自己身上出什么都是你的结果！！ “我也觉得有问题。”明明点头，“沈昌和你怎么能呢...”郭佳瑷侧目，“你什么意思啊？姑奶奶哪点配不上他啊！”明明摇头，“是他不配。”转头瞅着郭佳瑷，“你应该得到更好的。”郭佳瑷眼神闪了闪，抿抿嘴，没再说这话题。 静了一会，明明开口，“你觉得哪有问题？那女的被下了**药？背后有人cao作？”他刚才只是说了真话而已。但是看瑷瑷的神情，是已经遇到那么更好的了嘛？他其实还不是很明白好的定义是什么，但能像郭爷爷郭叔那样对瑷瑷的，就是好的了吧...沈昌不好。哪都不好。沈昌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瑷瑷。 而此时的郭大小姐脑子只浮现着四个字，“他喜欢我”。不过还是带着点疑问的。毕竟在郭佳瑷这种老芯子的认知里，一个贬低同性的异性。就是在跟你暗示，我喜欢你啊。我才是最好的啊...郭大小姐现在有点自我感觉良好的飘飘然，终于有个青梅竹马喜欢上姑奶奶了！！两辈子第一次啊，不容易啊！！！ 这就是真假孩子的区别。很大的区别。注定是空欢喜一场啊。同时也显示出，重生的孩子，也是有青春期的，毕竟荷尔蒙神马的也是要再分泌一次的啊。 郭佳瑷还在琢磨，怎么不伤害明明的告诉他，自己还对他没什么感觉呢，不能接受他的感情。结果就听见明明又在自说自话了。一时有点转不弯来，表白完之后。以说这么诡异的话题嘛？不是该趁热打铁？ 有问题不问不是郭佳瑷的性格，“你为什么说我该得到更好的？你喜欢我？”站定，抬头直直的瞅着苏明远。 明明愣了下，忽的夸张的后退一步，“我叔叔会揍我的！”这什么和什么啊！郭佳瑷不耐烦了，“你不喜欢我？”瞪大眼。 明明又后退一步，“你喜欢我？！”声音是惊疑。 郭佳瑷翻个白眼，没法沟通了这。转身走了。 明明追了几步。“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咱俩还小，等上了大学...” 郭佳瑷梦的站住回头。“我不喜欢你！你也别喜欢我！因为我不会喜欢你了！！”气死了！！！ 满脸恶狠狠的转过来，走了几步，郭佳瑷还是一肚子的气，也明白刚才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特么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啊！！“你绝不能喜欢我！你喜欢我，我就揍你！！我还告诉你叔叔，让你叔叔也揍你！！”甩头大步走远了。 留下明明在那自言自语，“我没不喜欢你啊，我也没说喜欢你啊，怎么了啊？”明明是真的糊涂了，他好像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啊，瑷瑷怎么这么大火儿啊？还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当然喜欢瑷瑷啊，不是学校里那种在自己看来很肤浅的喜欢，是一种珍视。对，珍视。自己要是像学校里别的男生似的，说喜欢瑷瑷，叔叔就是会揍自己啊，不仅叔叔，估计郭爷爷怹们也会揍自己的啊。这么说又有什么错啊？ 有种孩子，就是在青春期里，没有小情爱这根筋的，因为他们自诩聪慧，看得透。却不知，世事中，当局者不迷的，是很少数。 明明拔腿开始追郭佳瑷。留下了一群在路边侃大山，看了半天热闹的老头老太太，笑了好久，小小人儿，真是逗啊...年轻啊，真好。 明明追上郭佳瑷的时候，郭大小姐也没什么火气了，自己气自己，何必呢。没有青梅竹马喜欢就没有，别的重生前辈们有的，自己不见得也要有！再说，自己有的，别人不见得就也有呢！何必又虚荣的开始纠结这些小事呢！哼！姑奶奶的好，自有姑奶奶自己知道！！ “你不生气啦？”明明难得回复小时候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郭佳瑷。 “嗯。”还是有点不痛快就是了。 “那你在气什么啊？” 郭佳瑷横了他一眼，“我又生气了！！”是不是男人啊！！这点窍都不开！！ 明明还要再说什么，郭佳瑷拉住他，“嘘！”拽着他贴墙藏好，探头又往拐弯那看了一眼，是沈久。和他在一起的老人是谁？还往自己家那边指指点点的。瞄了眼那辆挂着白牌子的轿车，郭佳瑷眯眯眼，沈家果然够高的。 看着他们又说了一会，就上车走了。郭佳瑷才站出来，这老头难道是沈家的老头子？这么老了，瞅着够七八十了，拄着拐杖的一只手，瞅着还缺手指头。这个明显的标志，爷爷一定知道！瞅着不像爷爷的老战友啊，难道是领导长官？ 郭佳瑷开始编制一幕两位老人之间，相爱相杀的爱恨情仇故事。没准是仇人，没准是友人。明明看郭佳瑷已经放下刚才的事了，也就没再问，还是不要惹火瑷瑷的好。 俩人拐过家里的这条胡同里，就看见第三家门口聚了不少人，街道的奶奶们也在那说着什么，片警都来了。 自从那次郭老妈有意让郭佳瑷避开，几个孩子就真的都不知道这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毕竟现在一共住了三家。除了袁婶儿还一切如常的来串门子，别的还有两家呢。谁知道出事的是哪家啊。 本来那三家住的都是快退休了的，这几年间，除了袁婶儿一家，剩下都陆陆续续搬走了，原来的三家还剩下一家，不过已经定了今年年底搬走了，都不常回来住了。其实袁婶儿也是打算搬走的，但实在是有点舍不得郭家这么好的街坊，再和丈夫一商量。附近学校这么多，还都是好的。搬走了不见得就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段了。前后左右的街坊又都很好，比亲戚都不左，有事喊一声就过来，要是住了那楼筒子，哪找这么好的街坊去啊！都是关起门来就过自己的，炖rou的味都传不出去！ 这么着，袁家就把后院都买了下来，大修之后。单通了条过道到大门。又消停的住了下来。就是时不时还是跟呈姨妈念叨念叨住楼房的好处。吃不着的葡萄，它绝对是酸甜的。 年前的时候，那家被子女接走养老的一个老太太。领来了一户姓王的中年夫妻，好像和搬走的这老太太家，有点招亲带故。因为刚搬来不就，也没什么接触，说是有个闺女，但过年也没见过。这户人家的两口子，也早出晚归的，看起来不是很富裕的，只住了一间房子，工作都很忙。 郭佳瑷暗暗分析，多一半这段时间闹官司的就是这俩夫妻。快搬走的那户都是老人，怎么还会摔东西大声骂人呢。这东院里，本来住的这四家，都是知识分子呢！郭佳瑷还得了好几本他们给的中文的外国老文学书呢。要知道，后世的文学翻译，不说遣词用句，就是有部分搞翻译的人，都是没那么有文学造诣的，比不上老一辈的翻译人士。更别说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靠粘贴复制的滥竽充数。所以老的翻译文学，是很珍贵的。当然，郭老爸送出的小摆设也是不便宜的。但这种也算是一种投资啦，回报还很颇丰。 拉着明明悄悄走近，就听见了人群的议论声，什么时候，什么样的人，都不缺少看热闹的热情。在一结合红箍奶奶们的话，郭佳瑷捂着心口知道事情的始末。怪不得老妈那么使劲的拦着自己呢，袁婶儿来家里都把自己支开。这...太牛了！！ 起因是这家快十八不上学又还没工作的闺女，找了个没钱没势的小混混。当妈的不同意啊，这姑娘就为爱走天涯了。奈何遇人不淑，没走成。被带回来，关了起来。怪不得见不着呢，关她要准备结婚的叔叔家了。也想用她这叔叔震慑下那个小混混。效果还以。然后这姑娘就黑了。 恨上她亲爹亲妈了，最恨的还是她亲妈。觉得她亲妈过的不幸福，就不想让她也得到幸福，就和那什么朵花里的mama似的。这姑娘手里一直握着一个大秘密，现在黑了心的，就想抖出来，让她亲妈也难受下。 什么大秘密呢？就是她亲爹和她亲妈给叔叔介绍的那个对象，严阿姨，早就认识，并有了一腿。说清楚了没？就是亲爹和亲妈的闺蜜搞上了，亲妈不知道，叔叔也不知道自己被亲哥哥带了一顶绿帽子。 这个秘密一抖出来，叔叔扭头就走了。被亲哥哥亲嫂子坑到这份上，能不走嘛。然后最该离开的严阿姨，却“婊中豪杰”的和亲爹出双入对的公开化了。年老又无子的槽糠，就一个下场，离婚，还被要求净身出户。那个黑了心的闺女也被亲爹不待见的，要求槽糠一块带走。 但槽糠怎么能甘心呢，死都不离婚，天天吵架摔东西，闹，去男的单位闹，闹得这男的没了工作。这年头还不是后世二奶小三横行的时候，就是有搞破鞋的，也还是挡块遮羞布，遮着捂着的，这男的吃亏就亏在他有个急于想踢走槽糠，扯下遮羞布的破鞋。 毕竟在那几年，搞破鞋的都能被处罚，弄到北大荒改造去呢。这和古代的配边疆，流放三千里，有神马区别啊。现在丢了工作，还算是轻的了。还是那时候的纪律好啊... 男的没了工作，更不要脸皮了。打骂槽糠更理直气壮了。黑心闺女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但也为时已晚，真的变成了她想要的样子，爹不管娘不管。槽糠被这闺女伤透了心啊，谁家黑心闺女抖出来的时候，嘴角翘的太大呢，槽糠想忘都忘不了。被丈夫背叛，和被亲闺女背叛，估计应该是后者更大吧，毕竟是十月怀胎，辛苦剩下的骨血啊。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就算也挺以的，但人们也不会这么热烈的议论。关键的还在后面。 在槽糠的哭诉和咒骂里，又引出了她为什么是最典型槽糠的原因。那男的说是戏台子上的陈世美，也不为过。 王世美——男的姓王。王世美本是这槽糠知青下乡时，两情相悦的丈夫。后来大政策，槽糠家里废了老鼻子劲，被槽糠和王世美都弄回了城。槽糠是本地户口了，王世美也在后来转成了本地户口，连他的工作，都是槽糠的亲爹给找的。 然后王世美的弟弟被王世美的老子娘送过来了，王世美弟弟喜欢的严阿姨也被槽糠当做患难meimei的给弄了过来，给安排了一个临时工作。还想尽尽心，给她找个本地的小伙子，但王世美的弟弟一直追的紧，槽糠也不好太大动作，就这么拖了下来。 这就是农夫与蛇了。被反咬很正常。还是被两条蛇。一口比一口深。 人群里的人分析，这严阿姨早就瞄上王世美了，毕竟一个本地户口有正式工的，还知根知底，不比找别的强多了？就是这槽糠人傻心实，被哄骗的，引狼入室了。 郭佳瑷也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今天在闹什么呢，王世美想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这处房子卖了，卷了钱，带着破鞋不出帝都的远走高飞。让槽糠就算不离婚也找不着，再没地住的，活该下她。 找了人来看房子，当场地价就要过户，找来街道的人做见证，该戳子，结果一拿出房产证，写的是槽糠的名字。 这就是釜底抽薪了。把握最根本的东西，才能有恃无恐的笑到最后。 郭佳瑷看这招有点眼熟，姥爷奶奶好像都用过。 街道的大妈们谁也不怵，立刻叫来了治安片警和槽糠，要抓王世美和破鞋。郭佳瑷和明明赶上的就是这一出。槽糠也是赶上了个有心眼又护短的亲戚，才能守住这最后的一点东西。现在也聪明了，直接捂脸哭诉，寻求街坊的同情和支持。 当然支持了。这里住的这些人，还没见过这种事呢。郭佳瑷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好像似乎又有点，王...黑心闺女好像有点记忆。上辈子闹腾的时候，自己还在上课，老妈又护着自己，自己又不好打听，更没人打听，怎么会知道呢。唉，太惜了！这要是写成了剧本，大卖啊！多么丰满的剧情和人物啊！ 听够了，郭佳瑷拽着明明绕到了前街，从西边好歹不用经过事门口啊。郭大小姐完全忘了，她不用经过，明明要经过啊！明明刚惹火了郭佳瑷，还有点心虚，就不言语的跟着她走了，心想，回家也没事，就去瑷瑷家打时间吧。明明小童鞋要是知道等待他的是个什么情况，就不这么决定了，真是悔的肠子都青喽。 断在六千那里觉得不合适，就七千了。现实中槽糠的原型离婚后过得很好，再婚有个胖儿子。破鞋的原型，我这么直接恶毒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个老师，那时是临时的，现在转正了，户口过来了嘛。不过房子现实里，不是槽糠的名字。改了不少事，认识我的也不要对号入座了啊。黑心闺女以后有戏码啊。再，人间有真情，只要努力不放弃的活着，总会有好事来到的。再再，一打字就习惯ctrl s的银伤不起啊，这算是职业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