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二部的人
汽车七拐八拐，开了大概四十分钟，停到了一个大院內。 大院一圈是铁栅栏，也许是年头久的缘故，铁栅栏上面原来的漆色已经无法辨认，经过不断的被氧化，现在已经是红褐色的颜色。 大院中间矗立着一座三层楼，这座楼是建造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红砖墙那种老式旧楼。 一路在车里，大家都没有说话，金春曾试图跟两人说话，直接被其中一个人以‘我们在执行任务，请你保持安静！’给搪了回来，在车里的金春，只好做了一回安静的‘美男子’。 打开车门，几个人下了车，金春再也憋不住了，他一看这周边环境，就问：“这是哪里啊！咋这么破啊！这地上都是土，把我这双Berluti皮鞋都弄脏了。” 后面一个人，拍了一下金春的肩膀，“如果你再说一句话，我就用针把你嘴缝上。”声音虽然不大，却保证每个字都能让金春都听清。 金春不再说话，只是眼睛不停地四下看着。 带他们来的两个人，一个人在最前面领路，一个人跟在最后面，把韩明月和金春夹在中间。 几个人走到了楼门口，楼门口左边挂着个歪歪扭扭牌子，上面写着‘某某机械公司留守处’，牌子上机械公司名称的漆，可能因为时间长久，已经掉没了， 一进楼门，左边有个收发室，透过小窗户，看见里面有个戴眼镜的老大爷，正把收音机拖在耳边听着节目，看到两个人进来，忙撂下收音机，和两人打着招呼，两个人也微笑着朝老大爷点了点头。 韩明月和金春被带到了一楼左侧最里面的房间，其中一个人用钥匙把门打开，四个人都进了房间。 领路的那个人，来到屋里摆放的一个一人多高卷柜跟前，在侧面轻轻按了一下，门开了，居然是一部电梯。 几个人先后进了电梯，那个打开卷柜的人直接按了负五，电梯下的很快，但很平稳，不大功夫，电梯门打开了。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韩明月和金春都吃惊不小，因为里面宽阔无比，宽宽的走廊一眼看不到头，走廊左右两边都是房间，宽宽的走廊被墙两侧的小灯照的明亮无比，真不知道这种小灯是什么材料制作成的，比普通的虹管灯亮N倍。 两人被带到了其中的一个房间，房间里也有那种小灯，特别明亮。里面陈设也很简单，一张桌子，桌子两旁各放了四把椅子。 “坐下吧！”带他们来的一个人说道。 韩明月和金春选择在一侧，分别坐了下来。 那带他们来的两个人，看他俩坐下之后，就走出了房间，房门自动关上了。 金春四下看了一下，确认那两人离开之后，说：“老板，这到底怎么个情况啊？从警局怎么就给咱带到这里来了，这是啥地方啊！挺牛逼样子，要不是手机被扣在警局，我真想照几张照片，发发朋友圈啥的。” “这些问题等些时候，会有人来告诉我们的。” 没多大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他们坐到了韩明月和金春对面。 “你好！让您们久等了，不好意思。”三个人里岁数大点的男人说道。 “没关系。”韩明月说道。 “我姓古，叫古天擎。这边的同志，”他用手一指左边那个女的说：“这位同志叫欧阳琳娜。”又一指右手边的男的说：“这位同志叫梁龙。” 韩明月朝两个人分别点了一下头，算打过来招呼。 “身边的人都管我叫老古，你们这么称呼我也行。”古天擎说完呵呵地笑着。 “我说老古啊！你把我俩带到这，到底想干啥啊？”金春憋了半天，终于迫不及待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住口，老古是你叫的吗，要叫古主任。”旁边的梁龙瞪着金春说道。 金春翻了一下白眼说：“那老头自己说的让我们叫他老古，叫了一声，你还****扯扯的，我*cao，说话两头堵，你们也真够瞧的了。” 梁龙站起身拉架势就要揍金春。 “小梁同志，有没有点组织性和纪律性，是我让这位同志叫的老古，他叫了没问题。给我坐下！”古天擎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透着威严。 梁龙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不过，眼睛还瞪着金春。 古天擎笑了一下说：“你俩个一个叫韩明月一个叫金春对吧！” “是。”韩明月答道。 “老古，你咋知道呢？”金春问道。 老古打开桌子抽屉，拿出两个文件袋，分别递给了两个人。 两人拆开文件袋，里边是一叠资料。韩明月和金春认真的看着，没看多一会儿，金春就抬起头，冲着古天擎说：“我*cao*了，老古，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连我喜欢穿威酷内裤都知道，你必须告诉我你们是干啥的，我的资料咋比我掌握的都多？” 古天擎没有回答，就那么一直笑呵呵地看着韩明月和金春。 待韩明月看完之后，古天擎说：“我们是二部的，对你们观察已经很久了，你们做的每件事，虽然不能全部掌握，但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太好了，太好了。老古，既然这样，我老板跟本没杀人，你们也知道啦！那就快把我俩放了吧！”金春说道。 老古又呵呵一笑说：“他杀不杀人，是公安定的，我们可管不了，不同部门，不便插手。” “你们到底有什么条件？”一旁的韩明月插话道。 古天擎看了看韩明月，顿了一顿说：“什么条件不条件的，你俩只要加入我们二部，公安局那边自然不会再找你俩麻烦了。” “我不喜欢受人管制，还是谈条件比较好，各取所需，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互不相欠。”韩明月说道。 “小子，你要这么说，你可欠我们很多情喽！”古天擎说。 “我？欠你们，情？”韩明月不解地问道。 “对啊！” “这个怎么讲？” 旁边的梁龙说：“小子，在滇缅你穿梭边境线几次没人拦你。和老街部队交火，对方并没有使用重武器，你们才得以顺利回到了F市。如果对方没用重武器，而你们都死了，只能证明你们能力不行，幸运的是你们都回来了。证明一点，没有在部队服役过的，也一样可以有好的身手。还有，你们在省城捅了那么大的娄子，还能顺利回到F市，你们不觉得太容易了吗？” 韩明月听的脊背冷汗直流，总以为自己高明，没想到一直在别人监控之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的行动一直被这帮人掌握。 “既然都知道我犯了那么多事，都够掉几个脑袋的了，为什么不抓我？” 古天擎说：“你们只是在规则里玩游戏，警察并没有抓你，说明你就是没罪。我们是在游戏之外，只有想要破坏游戏规则的人，我们才去对付。” “那现在呢？”韩明月问道。 “游戏规则内你们输了！” “我们并没有输！只不过你想用我们对付作弊者，而你们又想在游戏之外，不参与进来，怕别人说你破坏游戏规则罢了。不过是当婊*子，还想…” “停、停、停，口下积德，我们不管怎么做，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现在东瀛人要开发稀土，从哪个方面来讲，必须阻止，但我们还不能出面。” “那你是想让我们对付东瀛人？” 古天擎点点头。 “那我倒是有个问题，你们既然知道东瀛人和矿务局合作就是奔着稀土来的，为什么不提前阻止？” “这个，这个主要一点是我们勘探稀土的技术不是那么成熟，第二点是用我们的机械设备开发，中间的损耗会很大，用东瀛人的机械设备开发，损耗会小很多。” 韩明月听完几乎无语了，他对古天擎说：“古主任，虽然你怎么对付东瀛人都没错，但我还是要说，你们的行为太他*妈流*氓了。” 紧接着韩明月又说：“不过，我喜欢。就冲这点，我同意帮你搞下东瀛人的稀土矿，但是，我不会加入你们，我只想就做这件事，东瀛人的痛苦，我就快乐。” 古天擎和欧阳琳娜还有梁龙简单商量了一下，对韩明月和金春说：“原则上通过了，不过我还要向上面汇报。” “稍等，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古天擎带着两个人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