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限破碎
修普诺斯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身上睡神神衣和达那都斯的死神神衣无比的相似，毕竟他们是双子神。他很愤怒，因为人类弑神了。 就像回到了神话时代，天马座的圣斗士打倒了神明。 死亡对于神明来说，对于神话时代之后的神明来说其实已经是无比陌生的东西了，因为死亡的威胁在神话时代以后就在也没有出现过了，哪怕人类的小宇宙不断的提升下去也不会超越神明。 现在的人类和神话时代的黄金种族相比简直是萤火与皓月之间的差距。 所以他们神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无论什么样的人类，哪怕就像是四百多年前那样面对着诸神之通道前的那对双胞胎兄弟，在他的心中也只是期待，期待着人类能够走到哪一步。人类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人类真的在两百多年前的时候运用可利用的一切因素将自己还有死神达那都斯封印了。 但是，他们是神，所以不必担心死亡，神明拥有着无限时长的生命，就像那个时候说过的，哪怕是两百多年，对于神明漫长的生命来说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他愤怒的还有人类超越神明的事实。那意味着，诸神的时代终将完结。 修普诺斯忽然有一种猜测，就是这个时代不断的出现神明，海皇波塞冬，冥王哈迪斯，再往后还会出现什么神明？也许诸神们已经感觉到了人类的强大已经无法阻止，所以不断地从沉睡中苏醒，为了毁灭人类而和雅典娜的圣斗士们战斗着。 修普诺斯和宇缀之间的战斗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圣斗士中流传这一句话，当两个黄金圣斗士之间爆发战斗的时候就会出现”千日之战”，因为黄金圣斗士们都是圣斗士中最强大的存在，而他们之间的实力处于伯仲之间的话，战斗就会一直持续下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是处女座沙加，双子座撒加一样恐怖。 而现在，睡神修普诺斯也体会到了所谓的“千日之战”的感觉了，这种感觉从神话时代开始他就没有体会过了，但是正因为这样的心中更加的恐惧，因为他感觉宇缀的小宇宙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无论他将自己在漫长的岁月中积聚的小宇宙释放多少，宇缀总是能够达到相应的层次和自己战斗。 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有分出胜负的时候，也许“千日”过后他们之间就会分出胜负了吧？可是，现在，修普诺斯很着急，死神达那都斯的死亡已经告诉了这个时代，告诉了这个世界，从神话时代开始的神明不败的神话破灭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修普诺斯在空中躲过了宇缀被黑暗包裹的拳头，然后背后振翅间他的身影出现在了几十米之外，然而宇缀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样，一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前面，接着一拳。 宇缀只是用着最简单直接的拳头进行攻击，他的身影和睡神修普诺斯相比是那么的纤细瘦小，可是，就是他却让修普诺斯体会到了真正的全盘失控。一直以来他都是开始掌控全局一样的优势战胜对手，也许只有两百多年前的那次因为大意而发生的意外导致自己被封印。 可是，面对着面前的人，他……即便面前的人的身影不断地和那个时候的“他”重合，即便面前的人真的是“他”，他也无法接受身为神名的自己竟然会被这个不是神的神明逼迫成这样。 “你在隐藏什么？”修普诺斯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的眼睛看着宇缀漆黑的双瞳，宇缀总是将自己黑暗的小宇宙分裂出一部挡在自己的额头，甚至在战斗一开始的时候将自己的衣服撕裂了一部分绑在了自己的头部。一开始的时候，修普诺斯只是认为眼前的人只是在为了战斗做准备。 可是，他们不断地交手，他们之间的小宇宙都在彼此的感知之下，哪怕是最细微的变化也无法逃脱如此接近的彼此的感知，就在刚才，修普诺斯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面前的人面对着自己的时候竟然将自己的一部分小宇宙分裂出来挡在自己的额头。 那里有什么？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小宇宙围绕在自己的额头？ 修普诺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攻击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身为睡神，他的攻击和死神达那都斯相比破坏力真的是小的可怜，他是睡神，睡眠之神掌管的只是睡眠，他能够让人陷入梦中，陷入环境，陷入沉睡，陷入永恒长眠。 可是，神不是万能的。 所以，他无法让宇缀陷入梦中，或者沉睡，再或者永恒长眠，他的所有优势在宇缀面前都仿佛失去了意义。这样的事情，从未见过。他没有对着那个时候的“他”使用过这些能力，因为那个时候面对着那个“他”，他们双子神根本就没有资格与之匹敌，那个人可是能够与神界最强的三位神王相比的啊！ 眼前的人虽然不断地和那个“他”的身影在自己的心中重合，可是修普诺斯却已经没有最初的恐惧，毕竟眼前的人的实力和那个时候的“他”相比的话，太弱小了。 来了吗？宇缀心中默念，他和睡神修普诺斯之间的战斗虽然已经进行了不少的时间了，可是，对于他来说才敢刚刚开始，因为他和黑暗的小宇宙之间的磨合才刚刚开始，如果这样的战斗在持续一段时间的话，他也许就能够完美运用这被“侵蚀”的黑暗小宇宙。 他无所谓修普诺斯是不是会真的知道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在期待着，期待着当自己能够完美运用黑暗的小宇宙的那一刻自己会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也就是这个世界所谓的“小宇宙”。 老师，神不是万能的，而你无所不能，那样的你，是不是早已经料想到黑暗的侵蚀了？是不是您早已经遇见了一切然后将我送了过来？是不是宇缀在心中问道，就像他料想到的那样，没有任何的回应，宇缀忽然后向后倒退，因为睡神修普诺斯的攻击竟然目标直指自己的额头，那里的东西很重要，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所以，宇缀的后退落在修普诺斯的眼中就成为了另外一种含义：不论是谁，不论那个人拥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那个人一定拥有着自己的弱点，所以，他判定宇缀的弱点就是额头，只有这样的才是最合理的，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他会一直将自己的额头利用小宇宙包围起来。 宇缀后退的时候，他的背后竟然涌动出强盛的黑暗的小宇宙，然后黑暗的小宇宙向着两边延伸开来，形成了两个宽大的翅膀。漆黑羽翼如墨，无尽黑暗蔽日。修普诺斯震撼的看着宇缀，这一幕多么的似曾相识，除了那宽大的漆黑羽翼，这一幕就像是全面爆发的冥王哈迪斯。 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他是神明还是对面的少年时是神明？ 面对着宇缀，此时此刻的他竟然有种无力地感觉。 修普诺斯永远不会知道，在自己攻击宇缀的额头的时候，他全面的激发了宇缀的小宇宙。处女座沙加也许知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是第一个见证宇缀的小宇宙觉醒的人，那个时候的他——圣域最接近神的男人，都感觉到窒息，更何况现在的宇缀的小宇宙早已经今非昔比。 十二宫之战的时候，他已经足矣匹敌十二位黄金圣斗士中的任何一位；海皇波塞冬之战的时候，宇缀能够和海皇波塞冬相战而不落下风，即便是海皇波塞冬的灵魂都没有成功的将他的身体据为己有；即便是被封印的卡伊罗斯，身为时间之神柯罗诺斯的弟弟也终结在了宇缀的手中。 修普诺斯从一开始就知道宇缀的的实力无比的强大，他以为自己能够和宇缀匹敌的，可是，这一刻，他明白了无数人面对着他的时候体会到的心情，那种绝望！ “你不该攻击我的额头的。”宇缀的声音透过黑暗的小宇宙传达过来，修普诺斯无奈的笑了笑，他竟然会觉得苦涩？他看着宇缀，他的身上涌动着小宇宙，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最后的活下去的机会……他没有再奢望能够战胜宇缀，因为宇缀的小宇宙已经达到了那位沉睡的大人——冥界之王哈迪斯大人的境界。 他已经达到了诸神的层次，他是神，他不是神，他是这个世界上从神话时代开始出现的第一个不是神的神明！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够拥有这么恐怖的小宇宙，你究竟是谁？那个时候的‘他’难道真的是你？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代成长？”修普诺斯问道，这些都是他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哪怕他的生命也许会真的终结，他也想要在那之前知道。 “抱歉，因为我不明白你说的‘他’是谁。”宇缀充满歉意的说道，然后他将自己的额头周围的小宇宙撤离了，然后修普诺斯看到了一个类似他还有达那都斯都用的那种符文，他们双子神的额头闪烁着空心六芒星和实心五角星，而宇缀的额头……那似乎也是一种符文。 然后，修普诺斯内心最深处的绝望出现了，因为那个符文他见过，那是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标志。 他就是“他”！ 不行，这个消息一定要告诉哈迪斯大人，这个家伙就是那个“他”，那个逼迫诸神从神话时代渐渐消失的男人！ 宇缀的周围浮现了无得漆黑的箭矢，他的左手在前方紧握，漆黑的弓箭出现，他拉开弓弦，周围的箭矢全部都旋转了起来，他的小宇宙笼罩着的地方无不散发着无尽威严。 “永恒长眠。”修普诺斯的声音响起了，但是在旋转的箭矢的嗡鸣下，很快就消失了，他知道自己的攻击对于宇缀来说几乎毫无作用，可是，这是他拥有着的最强大的攻击，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就是死神，或者面对着宇缀的人是死神达那都斯，因为那样的话，也许活下去的希望更大一些。 或者，他们双子神一起面对这个家伙。 即便宇缀真的就是“他”，即便宇缀现在的力量让身为神明的她都感觉到绝望，可是现在的宇缀还没有“他”强大，所以如果双子神一起面对的话，也并不是不可能与之对抗。 而现在，人生没有如果…… “无限……”宇缀说道，他松开了拉弓弦的手，然后唯一一支搭线的箭矢飞了出去，周围旋转的箭矢也在一瞬间发射了出去，万箭齐发，遮天蔽日。修普诺斯当然不会就那么看着箭矢们射进自己的身体，所以他撑开了全部的小宇宙，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了巨大的虚影。 那虚影就像是放大版的睡神修普诺斯一样，那是四百多年前他们双子神第一次出现在那个时候的祭坛座白银圣斗士和巨蟹座黄金圣斗士的时候的状态。他的额头闪烁着邪魅的紫色的空心六芒星光辉。 宇缀的箭矢们落在了巨大的虚影之上，没有任何的恐怖爆炸发生，箭矢们就像固定在虚影上一样，然后……修普诺斯无法理解的力量爆发开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小宇宙还有自己的灵魂都在破碎，就像他听到宇缀的那细微的声音一样“破碎”。 无限破碎！ 睡神修普诺斯身上的神衣一点一点的破碎开来，然后他的身体也似乎一点点的分崩离析，他终究是无法逃脱死亡的阴影。他们是神明，他们主宰着芸芸众生的生死，甚至一切，可是他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无法主宰自己的生死。 神不是万能的。 宇缀落在了地上，他的背后漆黑的羽翼已经变沉了一团黑色的小宇宙，然后消散不见，周围的遮天蔽日的黑暗也渐渐地消失了，他们战斗的波动之前都被着黑暗的领域所隐藏了下来，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然后开始红润，血液从他的身上渗透出来。 “好险。”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虽然不明阿碧修普诺斯一直说的“他”是谁，但是从修普诺斯的表现看来自己就是修普诺斯口中的“他”。他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一定和自己有关，只是，现在的自己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管怎么说，修普诺斯从一开始就已经乱了。 修普诺斯会攻击自己的额头这一点是宇缀没有想到的，他没有想到身为神名的修普诺斯竟然会使用这样的攻击方式。他当然无法理解修普诺斯的心情，因为他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让修普诺斯都不得不用尽全力。 那里的东西是他还不愿意暴露给这个世界的，那个符文的出现就代表着自己的力量，这个世界的小宇宙全面爆发的时候，这倒有些像紫龙背后的神龙，随着小宇宙的高涨而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着远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大的正在接近这里的星矢等人，最先过来的是一辉，一辉四处看了看，然后看着宇缀：“你杀了睡神？还有没事吧？” 宇缀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的身体虚弱无比，每一次爆发，他都会面临这样无奈的境界，就像是那个时候面对海皇波塞冬之后自己竟然沉睡了一年之久，还好这一次没有陷入沉睡。 “接下来的战斗恐怕就要靠你们了。”宇缀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五个人，这五个人全部身披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铠甲，他并不知道那就是神圣衣，他看这星矢：“把东西要交给jiejie，守护好jiejie。” “啊！”星矢点点头，星矢拍了拍自己胸膛的铠甲，然后他又听到宇缀不耐烦的声音：“快走吧，我可不像你们破坏我的宁静。”然后宇缀就按么躺在了有些残疾的草原上了。 “你……”瞬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小心。” “那我们先行一步，你也快点追过来。”一辉说完，然后就一马当先的冲向了哈迪斯神殿的方向，那里现在已经变得无比的清晰起来。星矢也转过身离开了，紧接着是冰河：“我们会守护好你的jiejie的。” 紫龙蹲下身子将自己的手放在宇缀的身上感受着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瞬不安的问道：“怎么了？” 紫龙沉吟了一会之后：“我们先行一步。”然后他也离开了。 瞬迟疑了一会之后，歉意的冲着宇缀点点头然后追了过去。 “这个世界也不错啊。”宇缀看着天空飘过的巨大棉花糖一样的云彩，他感受着空中的风的流动，感受着这个世界细微的小宇宙的流动，感受着遥远的地方随着鲜血的流逝而渐渐地变得虚弱的雅典娜，他的jiejie的小宇宙。 星矢，你要守护好jiejie。 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放心。 所以，接下来的战斗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