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集 周明异国登台赢得尊重
美国JHP校园，周明萌萌一大早就陪着家人们边游园边闲聊。“Carnival（嘉年华），什么环球嘉年华、汽车嘉年华、房产嘉年华、手机嘉年华，在国人眼中，这个“西风东渐”的概念似乎有些泛化，人们载歌载舞，举行各种狂欢活动，不再在乎彼此的真实身份，而只追求这一刻时光里的快乐美好，不过，这正暗合了嘉年华的精神实质”。程学文跟大家解释。 “关于“嘉年华”的起源，我在网上查到了三种说法”。周明讲给三位长辈听，“一种理论认为，嘉年华是希腊人举行的春天节庆。源于公元前七世纪，古希腊“酒神节”，据说，这是嘉年华会的雏形。Carnival源于希腊词，就是一种花车”。叶mama和姑妈姑父都点头，听明白了。 “第二种说法认为，嘉年华起源于公元四世纪的古巴比伦。在古代，春天被认为是新旧交替的季节，万事万物重生，人们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彻底颠覆一切，在混乱中狂欢”。“噢”！姑父点头。 “第三种说法流传最广，认为嘉年华是基督徒一年一次的大祭典。在这期间，教徒们必须戒荤，只能吃点面包和水。Carnival被认为源于拉丁词，原意就是：“向rou告别”。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本是为了怀念耶稣基督并为自己赎罪而设的节日，却变成了世人犒劳自己的盛大嘉年华会”。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姑妈豁然开朗，笑道，“以前就总听Carnival（嘉年华），从没仔细研究过出处”！ 接下来几天周明带大家游览巴尔的摩。 参观了巴尔的摩最吸引游人的内港游览区。去了内港旁由著名美籍华人建筑大师贝聿铭设计的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参观了顶部成玻璃金字塔状的巴市第一名胜——国家水族馆。 到了芒特弗农，周明又带着大家到华盛顿纪念碑的顶端去俯瞰全市的美景。从联邦山上向下俯瞰弧形海湾，有点像美国的渔人码头。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程学文他们就要回国了。临行前一晚，大家提议在周明寓所举行家宴。一家七口人边吃边聊，温馨无比。吃过晚餐，程学文拉着周明在露台说话。 “周明，我可跟你说，韦天舒在仁华陪完葛院长，这又要来美国了”！“他就是想拿走你副院长的位置”！ 看着客厅里五位家人其乐融融，萌萌和岳母看着旅游的视频，周明温暖地笑，“想拿就拿，只要他觉得舒服”！周明说完喝了口茶。“对了，这次，我真得感谢你照顾我岳母”！周明真诚地敬学文。“都说了一家人，还客气”！程学文责怪。“好，不说了”！周明笑。程学文审视着周明。“怎么了，一直盯着我”？周明有点奇怪地问。“没事”！程学文忙笑着摆手，“看来，你是真不在乎啊”！“在乎什么”？周明没明白。“名利呀”！程学文提醒，“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些你都唾手可得”！学文一说，周明终于反应过来了，轻松地笑了。“可惜，现在的你恰恰不在乎这些”！“如果说以前和韦天舒你还想争个强弱，那么现在你甚至连这个想法都没有了”！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又何必阻止韦天舒争取他想要的呢”！周明一脸豁然。“而且，我猜，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得对”！程学文赞同地向周明举杯。 送走了家人们，周明和萌萌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学习中。日子过得忙碌充实，当然周明还是只要一抽出时间就跑到萌萌那陪她学习。 今天是公开课堂，周明正好休息，所以就和妻子一起走入课堂听讲。由于这次是公开教学，很多低年级的本科生研究生都来听课。大教室座无虚席，可见珍妮弗老师多受欢迎。周明和萌萌坐在学生中间，不想让珍妮弗认出来。珍妮弗老师布置了病人情况，让大家快速诊断并完成手术方案。众人边听边议论着，周明也听着。以琳难掩好奇地问，“你老公是干什么的呀，他能听懂吗”？萌萌看着丈夫笑了，“他能听懂一些吧”！她没好意思说周明的身份。 随后叶春萌边和丈夫讨论，请教着，边不断输入电脑。她迅速完成诊断和手术方案给丈夫检查，周明指点了几个地方，告诉妻子国内和国外临床重视的稍有不同，顺序不太一样。萌萌认真地听着，用红字进行了修改，然后方案就被收了上去。 当讲评到叶春萌的方案，打开她的PPT时，珍妮弗老师惊喜地看着她的方案，“叶做的非常漂亮，这个方案”！叶春萌站起身，“谢谢老师，其实有两个地方我做了修改，就是字体涂红的部分”！“噢，这两个地方，我看到了！为什么这么修改，这是非常有临床经验的专家才能想到的”！老师有点不可思议。“我是请教了专家”！叶春萌只能老实说。“是谁呀，在课堂吗？我很想认识认识这位能人，用你们中国话说就是高人”！叶春萌一听咋舌，‘完了’，自己把丈夫供出来了。她瞄了眼丈夫，周明坐在那看着妻子做错事的表情笑，他本来也没打算故意隐瞒珍妮弗。“还不介绍介绍我啊”！ “啊”！萌萌看出丈夫没不舒服，松了口气。“是我中国导师周明”！“噢，周，他来了吗”？珍妮弗一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 周明赶紧起身和老朋友打招呼。“周，天啊，真的是你，你一直坐在学生里面”！珍妮弗老师兴奋的有点语无伦次。“各位同学，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非常敬重的中国外科专家周明医生”！珍妮弗老师说着拉着周明到了讲台隆重介绍。台下有很多中国留学生，骄傲地起立鼓掌。以琳那嘴张得很大都合不上了。 珍妮弗老师非让周明讲解手术方案，解答学生问题。周明没再推辞，他的讲解非常精彩，全面准确实用，赢得学生阵阵掌声。萌萌一直以丈夫周明的才学人品为傲，这一次在国外的课堂上，在这么多世界各地的学生面前，丈夫的风采又一次让萌萌折服，她情不自禁地为丈夫鼓掌。公开课结束后，学生们久久不散，不断地向周明请教专业问题。甚至有不少女生很迷周明，要他的电话号码。“周老师，能给我们电话吗，我们想以后多请教您”？周明当然明白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笑着说，“这样，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妻子探讨，她有不懂的我再解答”！周明边说边指着萌萌。大家一听叶春萌是周明的妻子，都一脸失望，“她不是您学生啊”？ “她既是我学生又是我妻子，就是因为她在这听讲，我才来这陪她的”！ 周明和妻子请珍妮弗吃饭，珍妮弗看着叶春萌说，“周，你应该告诉我，她是你妻子”！ “把她分到你组里，都是我私下运作的，后来才告诉她。她不喜欢有特殊待遇，怕因为我的关系受到优待”！周明笑看着妻子。 “不，不，叶，周的学生是应该受优待，因为他很出色，他的学生也一定很出色，你就是这样的！这很好啊”！珍妮弗老师说。“谢谢老师”！萌萌高兴地说。“不客气”！“周，你的小妻子很有天分，而且正直善良，很像你，你很有眼光”！珍妮弗老师竖起拇指。“谢谢，其实，我也是要陪她才接受的研究项目”。“看来，你很爱她”！珍妮弗很欣赏周明和叶春萌。“是的”！“她的确既有能力，又很乖”！珍妮弗老师笑着说。 美国JHP附属医院。 周明带萌萌去其他三家附属医院参观，正好看见韦天舒和一个美国人在争论着什么。“韦，我知道这个手术你们中国人根本做不了，所以你才来求我，但，我不要为了一个中国人担风险”！韦天舒气急，“可你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啊”！“不好意思，我无能为力”！ “好像是韦天舒”！周明说。“啊，就是”！萌萌也看见了，“他们好像在争吵”！“走吧，这种时候他不一定想见到我们”！周明牵着妻子转身要走。 “周院长”！韦天舒正一筹莫展，突然看见了周明和叶春萌，惊喜地喊。周明回头，就见韦天舒像火车头一样冲了过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你忙你的，我们只是路过”！周明不想多逗留。“你们不能走！周院长”！“我想请你帮个忙，救人”！韦天舒十分诚恳。“怎么回事”？一听救人，周明和萌萌也严肃起来。“请你们跟我来”！韦天舒边走边说，“是个中国同胞，很棘手，美国医生不愿意接，怕担风险，我又没把握”！说着韦天舒和周明叶春萌来到了美国医生面前，“卡尔，这是我的中国同事，他可以做这台手术”！韦天舒语气里充满骄傲。“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个手术不仅需要质量而且需要速度，因为病人耐受力差”！美国医生卡尔连连摇头，他怎么也不相信。“那咱们拭目以待”！韦天舒没再理会他，“我先带你们了解病例报告，由你们定方案，我和我的医疗团队全力配合，放心，都是中国人，好沟通，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呢”！周明看了看妻子，冲韦天舒点头，“好，走吧”！ 周明和叶春萌在韦天舒的配合下，高质量地完成了手术，而且破了美国医生卡尔的时间纪录，当场赢得了中外同行的掌声。“周医生，真漂亮”！“周，好样的”！“你不仅打破了他的纪录，而且比他完成的漂亮”！韦天舒再次肯定周明的实力。美国医生卡尔惊得张大了嘴巴，“太不可思议了，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他的口气没有了刚才的狂妄。“中国外科医生周明”！“你就是周明，我听韦和其他同行经常提起你，你的手术精准，利落，我很佩服”！卡尔敬佩地说，“这位漂亮的女医生也一样出色，能请问她的名字吗”？“她是我学生也是我太太叶春萌叶医生”！周明微笑着把妻子介绍给大家。“哇！真是太般配了”！韦天舒的中国医疗团队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 “你不知道我此时此刻有多庆幸遇到你”！韦天舒对周明说。“别，听你说得这么感性，我身上都直起鸡皮疙瘩”！周明笑，萌萌也被丈夫逗笑了。“小叶医生，你能申请到JHP医学院，真是太厉害了！周院长，还是你的眼光好啊”！韦天舒笑着说。 周明笑了问，“对了，你怎么也来啦”？“送病人过来会诊的，可能要在这呆两个月”！韦天舒说。“跟我们去聚餐吧，庆祝你们给咱们中国医生争脸”！韦天舒诚恳邀请。“我看还是算了吧”！周明不太喜欢陌生人多的场合，而且也怕萌萌不喜欢。“都是咱们中国人，你们不去，他们肯定很失望”！周明看了看小妻子，“没关系吗”？萌萌想了想，小声问丈夫，“咱们不去是不太好，可我明天还有课呢！能不能去坐一会儿，最多别超过两个小时就好”！周明听妻子说完点头。“那我们就去坐坐，但不能太晚，她明天还有课呢”！韦天舒高兴地点头，“看来周院长还是听小叶医生的呀”！ 从聚餐酒店出来后，周明和萌萌回到了寓所。 “他们不接受这样的中国病人，医院的声誉不会受影响吗”？萌萌不能理解地问丈夫 “世界上没有哪个医院是只为了病人的，一个中国病人，根本影响不了他们”。周明无奈地感叹。 “你帮了韦天舒，他对你的态度应该会改观了吧”？萌萌问丈夫。“我不是帮他，是帮咱们中国人维护尊严，我们中国人就该团结才会更有力量”！周明认真地说，他又看了看妻子，“其实韦天舒没那么不好”！“我知道，我也没说他一无是处啊！只不过他在我这，人品不及格”！萌萌有自己的评价。“要是韦大情圣听到你的评价，不气吐血才怪呢”！周明笑，但很赞同她的看法。 “哎，我可没想影响他的行为方式，况且有很多女孩喜欢他不是吗”！萌萌说着自己的想法，“只不过，从责任心的角度来说，他还不如谢南翔和刘志光他们，你信吗”？萌萌说着抬眼看丈夫。周明惊奇地盯着小妻子。“怎么啦，不同意我的判断”？“不是”！周明摇头感叹，“越是纯净的心灵，看事情越透彻，这个能力还真是天生的”！“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萌萌迷糊地看着丈夫。周明笑了，忙接着道，“你只要用心听懂我就好了，别的不用费脑筋”！这句话萌萌当然听明白了，她也笑眯眯地冲丈夫点头，不费心还不好。 上午，仁华外科值班室。 眼看着，周明和萌萌出国已经一年了，李波明显地垂头丧气。“怎么啦”？许姐关心地问。“都过一年多了，周老师留给我的作业还没完成呢”！李波心急。“什么作业啊，能把你难倒”？许姐惊讶，菁菁也好奇。“要是专业的东西，我不怕，可这结婚哪那么容易啊”？李波无力地道，他真是要愁白头啊！“再过几个月周老师都回来了，到时候，我可怎么交差啊”！李波说着看了眼白晓菁，“你怎么样啦，有没有合适的呀”？ “什么时候你找到一靠谱的男朋友，我把你健健康康地交到他手里，我这哥也算彻底完成使命”！李波笑。 “就算我结了婚，您就不担心啦？现在有几个男人像咱们外科这几位大腕儿啊，各个都把女朋友当眼珠似的”！白晓菁羡慕。“那你怎么就不能碰上这样的呀”？李波急，“我说你这孩子年纪不大，想法怎么这么消极呢”！李波教育白晓菁。“哥哥我不也在拼命寻找呢吗，要生命不息，追求不止”！ TheJohnsHopkins叶春萌又有2个月假期可以到丈夫研究中心助研，这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了。而且这次JohnL.Cameron教授已经回来了，周明答应带妻子去拜访他。只是计划跟不上变化，让周明和萌萌万万没想到的是，JohnL.Cameron教授居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我认识你，中国周明医生，你打败了卡尔，他是我的学生中非常出色的”！JohnL.Cameron教授虽然八十多岁，但依然精神矍铄。就这样，萌萌和丈夫有幸和JohnL.Cameron教授单独对话，讨论问题。 送走了老专家，周明和妻子相视而笑。“我真没想到JohnL.Cameron教授居然亲自找上门来”！萌萌笑，有点不敢相信。“我不是答应让你见到他嘛”！周明也觉得意料之外的笑，“只是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本来我是打算登门拜访的！咱们中国可是有着上下五千年文明史的礼仪之邦”！听了丈夫的话萌萌笑，“这回可和礼仪差出十万八千里了！你在人家美国地盘上打败了人家徒弟，就等于砸了人场子，那老师傅还不来找你算账”！ 周明被妻子的比喻逗笑了，“行啊，不光专业学得好，这遣词造句也颇见功底”！“怎么样，收获不小吧”？周明问妻子。“嗯，我现在知道医学之博大精深，远不止于图书馆里的文字、病理片，它还在于人类历史上无数医学巨擎，他们才是一本本活的医学巨著，遇到罕见病情，他们能准确判断，给其他医护人员提供宝贵经验。就跟你和JohnL.Cameron教授一样”！萌萌笑着说。“我和老教授可不敢比！”周明谦逊地说。“他的外科从业生涯比我们年龄都大”！“我说得还真没错，见识越多的人越谦卑”！萌萌佩服地看着丈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