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云城的春天：职场冷暴力
白云城，阴雨连绵，来往的人都是那么地匆忙。 “我们这个职位给不了那么高的工资，你的要求太高了。” “我可以给个建议你，你的简历太过……后面的工作能力内容写的太多了，我们公司有专门跑业务的，你说你擅长业务方面，可能没必要写上去，与你的岗位无关。” “谢谢二位，但是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好意思，你刚毕业三个月，这个实践时间太短了，而且你工资要求，你还年轻，我答应不了。” “好的，告辞了。” 两天过后，电话响起，正是他，似曾见过，又无从记起，这是哪家公司的电话呢？投的简历大概有一百份左右，接起：“喂，您好！” “您好！是贾明先生吗？请问找到工作了吗？我是威力汽车有限公司人事部的梁小姐，现通知您明天到我公司上班，您的材料审核通过了，能给我个答复吗？” “没问题啊！需要些什么手续吗？” 贾明想起，这才昨天发生的事，浮现中，就是面试的第一家公司。 体检通过，办理入职手续，还是面试的那两个人，那副脸依旧没有改变，他忘不了，这家公司或者是她们家的。 盛气凌人，在贾明眼里只有三个字“活久见”，见识过了，久而久之，活成这样子。他很理解这种设定的存在。 接下来，工作是什么？她是上司，由她安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似乎空了很久，一张办公桌，空空如也，面头还是保持非常干净的一小隅空间，他跟老员工打招呼，点头微笑。 但是没有人给他任何帮助什么的，偶尔还是有一两个回应，大部分假装在上班，没听到问候，敲着键盘，或者弄文件夹……瞪着他的不在少数。 坐下来，工作没法展开，只有干等，他想认识每一个人，也不去想坐在这个位置的人走了多久？只见办公桌正前方用来隔开的屏风上贴有字：整理、整顿、素养、清扫、清洁。 “你去复印这些资料，要三份！” “这里还有！” “帮拿杯咖啡！” “帮我去楼下签收一下快递吧！” “换一下桶装水吧！” “年轻人，我帮不上什么忙，送支笔给你，以后你会用得着的，签单也好，写你的故事也可以，我明天辞职走啦，祝你好运！” 这个员工告诉贾明：“我喜欢这家公司，只是……不再年轻了，不然我什么都可以拿下的。” 很多年以后，贾明才知道这个员工不是想离开这家公司，而是想离开了某个领导，不过依套路来了解的这位员工的实力也可以在其它地方发挥，危险联系中，及时进退。 贾明勤快，吃苦耐劳，变成了一个跑腿的，即使知道这只是前奏，很想翻开下一页，看工作内容，越是盼望，花费大量力气打开了却是上司安排的：办公司的文员及负责人…… 人们在议论，他过不了试用期。 第二个月，“明天开始，办公司那边洗手间的卫生你也负责吧，搞干净点，星期三董事长来考察，可别让他看到垃圾……”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这吓唬谁呢？董事长下半年才会来一次，估计是想让他赶紧走人吧？大伙见他微笑，点头，应许。 就这样，他得到了进入办公室人员专用厕所的门卡，非常高级、奢华。刚好和吸烟室连在一起，除了一些异味，总体可以接受，只是偶尔会有一些纸团……他发现环境没有想象的那么差，不走人，看女上司怎么着，因为他拿到了第一个月工资，交了水电费，房租，还需要点钱周转，再干一个月，不行再走人，心里安慰着起码这是世界级公司，扫个厕所没什么大不了的。 渐渐地，他发现了各部门各层领导都是到这里抽烟解闷的多，偶尔上个洗手间，还有同时做的事，多数喜欢躲到这里打电话，听得到多啦，慢慢地理清了这个公司的各层关系。 他不时跟人打招呼，高级的领导经常向他“借火”，他干脆买了一只打火机，一直不抽烟的他，知道这个公司的人抽什么烟，再贵他都买在身上。 有一天早上，生产科的部长左摸右摸口袋就是找不到烟，贾明发现了情况，立马提供了部长喜欢抽的烟，还长聊了一会。 越来越多的人跟他借火，他也懂得了规矩，分烟。 两个月过去了，有人跟他开始聊公司的情况了，他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消息，甚至有人跟他征求解决问题的意见，每一次他都给出方案，得到了很多领导的电话，用来沟通，不时帮助解决了一些棘手的问题。 试用期已经过了，他没走，习惯了上司的无端谩骂。 六个月后，他跟一个同事说：“麻烦你帮我打一份公司的辞职书，我自己填，谢谢！” 突然背后有一个声音：“嗨！小伙子，帮我拿一下单呗。” 贾明拿起辞职书，整理了一下打印机下的单据，往的是业务部经理方向去，跟他谢过，业务经理说：“是你啊！哪个部门的？上次我们供应链管理，ERP系统管理河KPI绩效考核聊到哪里了？你挺熟悉的，把你调来做我助理怎么样啊？” 贾明把辞职书往后一靠，回了句：“可以啊！” 升职任命书当天就下了，不过主管人还是之前上司的手下，由于业务经理经常不在公司，监督人便还是之前女上司。 反正不管贾明做什么，她都不会如意。 他开发了自己的业务，脱了女上司的约束，一直升职，花费了十年时间，做到代总经理职位，有自己的管理方式，已得到授权，可以查看公司称为机密级的文件了。 发现了供应商、采购、生产都有一个人在cao纵，就是他之前的主管，面试的女上司。汽车用料的数据……各个环节，别看一颗小塑料粒子，每年周期性的报废处理……合格品、不良品之间……上千吨的差异，这个数目，没有一点漏洞，都是走程序完成。 眼看，女上司准备下一环节的cao纵准备进行了，他拿下了她判为不合格物料的处理单据，所有已经变成了产品的零件均为合格产品。 董事会引起了重视，变卖公司财产罪名成立，女上司被判了十年的牢。 她哀求他放过，叫家属拿钱财贿赂他，他什么都没说，钱也没有收下。 一年后，他也离开了，创立了自己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