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结果
安平郡主计划的很好,事的进展也的确是如她所料,然而,谁能知晓,最后童枝儿竟然会出现了。 ……… 季礼冷冷的瞧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没有你狠。来人————” 两个士兵从后头走出来,态度恭敬的道:“将军有何吩咐。” “送安平郡主回府。” 安平郡主瞪大眼睛。 季礼绝不会如此好心的送她回家,他绝对是要她出丑,要她现在的样子被满城的百姓瞧见。 “我不要,我不要,你们谁敢动本郡主一下!” 两个士兵对她的威胁充耳不闻,抓起她扔在马上,牵着往城里走去。 京城的百姓骇然的瞧着马上的女子。 “可怜的哟,不知道是被哪个畜生给欺负了……” “哼,没准是外面偷人,被抓到了游街!” “咦?这人怎么瞧着这么像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我看看,还真是安平郡主……” 如果说之前的言论不过是同或者是怀疑,那么在人揭开了安平郡主份的时刻,百姓们心头更是激动了。 要说在京城,百姓们最为熟悉的一个贵族,便是这安平郡主。 如今她成了这幅模样,百姓们自然是更加好奇的厉害。 强势围观的百姓,立刻将整条大街围堵的水泄不通。 安平郡主的爹娘安平王和安平王妃得到消息赶来之后,瞧见的便是叫两人万分难堪的一幕,恨不得不认识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来人,速速将郡主接回府!” 安平王咬牙切齿的道。 他这下子算是沦为京城大街小巷的笑柄了。 王府的侍卫们领命,强势的将百姓们给隔开,接了马上的安平郡主,火速的塞到马车上,扬长而去。 梨花满头,光正好。 然而安平王府却是感受不到里这样的美好。气氛压抑的叫人窒息。 “啪”的一声,安平王将跪在地上的安平郡主扇趴下。 “王爷…” 安平王妃正要求,安平王一个冷冷的眼刀过来,安平王妃不动了。 “孽女。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丑事来!” 安平王怒不可遏。 想想也知道,那些老匹夫会是如何的嘲笑他?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祸害所赐! “来人呐,将郡主送到尼姑庵去。” 安平王妃面色大惊,“王爷,尼姑庵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女儿怎么能去?” 安平王说的尼姑庵,并不是普通的尼姑庵,而是犯了错的妇人关押之地。 时间呆的久了,里面的一些妇人便是沦为了疯子。 好好活人进去的。只怕也是会变成疯子。最坏的是抗不过打击,死了。 安平王妃一下子便是明白了安平王的意思。 他这不是简单的惩罚女儿,他这是要安平的命啊! “你住嘴!你纵容女儿犯下这样的错,本王还不曾与你计较,你若是再替她求。便与她一道去尼姑庵!” 安平王妃不说话了。 她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若是她也被送去了尼姑庵,儿子必然会被安平王的侧妃和小妾害死! 孰轻孰重,安平王妃思量片刻,无奈的转过,再不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安平郡主一眼。 “父王,季礼害我!父王要给女儿报仇!” 安平咬牙切齿。气喘吁吁地道。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当即,安平郡主便是将季礼的所作所为给说了出来,其中自然是隐去了自己的安排。 安平王听罢,对季礼的恨意涌上心间。 季礼要对付。 不过,安平郡主也是要送去尼姑庵的。 当天下午,一辆马车便是从安平王府出发。往城外的尼姑庵而去。 ……… 翌早朝,安平王义正言辞的参了季礼一本。 他说的慷慨激昂,直将季礼说成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季礼三言两语的将事给说明白,还呈上了那个男人的口供,皇上看罢。转给安平王。 霎时间,安平王脸上红白交错,暗道:这个不安分的女儿又摆了她一道。 自己不安分,行事不狠辣,出了事也只能怪她自己没本事。 不过,因为季礼的缘故,安平王才在众人的面前抬不起头,这笔账,安平王可是不打算与季礼一笔勾销。 ……… 国公府众人知晓踏青活动上的事,对安平郡主的厌恶上升到了极致的高度,若不是因为安平郡主已经被她狠心的爹给送到了尼姑庵里,老夫人和大夫人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 众人关切的问了童枝儿,童枝儿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小陶和巧儿两个丫头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一进院子,一直沉默着的两个丫头便是忍不住了。 “少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夫人,你别瞒我们?是不是安平郡主要害少夫人?” 瞧着两人担忧的眼睛,童枝儿点了点头,“她的确是要害我,幸好最后夫君来了,要不然,在众人眼前出丑的就是我。” 小陶和巧儿一阵后怕,后怕过后,又是一阵自责。 “少夫人,奴婢真是笨,明明离少夫人不远,却愣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巧儿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揉成一团,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小陶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夫人,小陶只顾着放风筝,小陶该死。” “你们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起来吧。”童枝儿道。 两人却是不起,倔强的跪在地上。 “我累了,想歇着了。” 话落,小陶和巧儿立刻从地上起来,洗后洗脸之后,一个忙着给童枝儿铺,一个忙着给童枝儿拿衣服。 一番忙碌。等童枝儿歇息了,两人才关了门,蹑手蹑脚的出去。 童枝儿闭上眼睛,等她醒来。天色已经很暗了。 她没有起,也没有喊话,只是睁着眼睛呆呆的瞧着黑色的夜。 今天的事,他是越想越后怕。 如果她没有将自己要去寒山寺脚下踏青的事对季礼说了,如果季礼有了另外的安排不在那里练兵,只怕这会儿要给送到尼姑庵自生自灭的就是她了。 这些个世家豪门贵族的女人果真是可怕的厉害。 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童枝儿决定往后了少与这些个女人们来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童枝儿抬起上半,瞧着从门口钻进来的夜色中,慢慢朝她这边走过来的季礼。 “枝儿。你醒了。” 季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喜。 童枝儿“嗯”了一声。 小陶和巧儿进到屋内,将烛台给点亮。 “少夫人,老夫人给少夫人留了菜,这会儿厨房正着,一会儿就能好。”小陶拿了件外衣过来。说道。 童枝儿点头,披衣下。 饭罢,小陶和巧儿退下,屋内只剩下季礼和童枝儿。 两人说了一会儿的话,童枝儿告诉了季礼她要和二夫人一起开酒楼的事,外面便是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少夫人,外面有一个姑娘。自称姓方,要见少夫人。” 姓方? “瓜子脸,大眼睛,两个麻花辫,一蓝色的碎花裙子。” 管家摇头,道:“那姑娘上有些脏。老奴没看出样子,不过,确实是瓜子脸没错,脑袋上扎了两个麻花辫。” 童枝儿立刻起,往外面走去。 方如燕站在国公府的大门外。手里揣着一个包袱。 尽管是天,可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 方如燕缩了缩脖子,挪到挡风的墙角站着。 吱呀—— 厚重的国公府大门再次被打开。 方如燕刚一抬头,一个人影就闪了过来,将她给抱住。 “燕儿。” 童枝儿激动地道。 方如燕神一阵恍惚,顾不得激动,她立刻将童枝儿小心的给推开,紧张的道:“枝儿,我爹娘被一伙山贼给扣下了,你快去救救他们。” 说话间,眼泪便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童枝儿安抚方如燕,将事仔细的问了一遍,季礼带着人立刻出了府。 “燕儿,你别急,你表姐夫带着人过去,一定会把舅舅和舅母给救出来的,来,你快跟我到府里头换衣裳吃点东西。” “嗯。” 童枝儿没问方如燕一路是怎么过来的,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便也知道她这一路上不容易。 换了干净的衣裳,小陶和巧儿端着饭菜进屋。 方如燕就像是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一下子扎进了碗里,一个劲儿的埋头苦吃。 饭罢,方如燕打了个饱嗝,童枝儿倒了杯水递给她。 “表姐,我和爹娘是半个月前出发的,爹说要来京城做生意,我和娘也不曾来过京城,爹就把我们一起带来了,这一路倒是没出什么事,谁想快要到京城郊外的时候,却是碰上了土匪。爹挡了土匪,将我塞在了马上,扎了马肚子,我这才一路颠着逃了……” 方如燕声音哽咽,眼睛也红通通的,想必之前便是哭过了不少场。 童枝儿握住她的手,又将之前的安慰的话说了一遍。 方如燕不肯睡,童枝儿便也陪着她。 幸好到了后半夜,季礼带着人回来了。 舅舅方大林和舅母姚氏受的伤倒是不重,燕儿一家三口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