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山还是出谷

    第一章辰莫出山

    大明历754年。璟郡州曾经的盛京都现在的盛京谷中。一道光芒从谷中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响彻谷底的呐喊：“老子终于出来了，哈哈~~”

    “哦吼，摩天光都轰不死的存在。啧啧啧我是怎么个存在？哈哈！无敌的存在？”辰莫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啊呜啊呜的嚎叫。

    “人都死光了，看来老头说的没错。天玄之日，摩天劫临。可惜这亿万生灵与这片灵秀之地了。”辰莫远眺盛京都东，自言自语道。

    盛京都旧地又称盛京谷。人们口中相传此处却也称死人谷。大明历727年的一场天灾一千三百余万人葬身此处。天灾之下人人平等，不管是皇帝大臣还是巴山派的半仙老道，修仙弟子全未逃脱。除了今日突然破土而出的辰莫。

    “饿了十七年了，也该吃点东西了！”辰莫完全没有半点悲伤的样子，摸了摸头皮自语一声，便腾跃而起一步十里而行。赶往距离此处一千三百里的新盛京都。

    未到半个时辰，辰莫已经出现在新盛京都的城门前。只见城墙高达十丈有余，每一块砖都是用一块巨石打磨而成。石与石之间的缝隙恐怕连一张白纸也塞不进。

    城门宽五丈，高九丈。门前两队士兵站立，来往行人无数。作为大明帝国的新帝都，即使是在内忧外患之时所建也不失它应有的气势。

    来往进出的行人，有文书官职在身者出具文书或官章即可进出。无文书官职在身者需经搜身登记交税之后才可放行。当然也有例外，这例外就是相对修仙者而言的。需由城门官执首检验，校对修仙志名录才能给予放行。

    辰莫是例外之外的例外，他的名字并未在大明修仙名录之上。入世未深的他也不晓得这一规定。刚到懂事的年龄就遭遇天灾，在天灵加持之下幸免于难。与一诸游魂野鬼整天玩耍。哪里晓得这么多东西。

    十七年来，修仙法决全靠一本《修仙者的自我修养》。这北木洲最为流传的修仙入门级课本。到现在别的没有学会，就把虚空飞行学到了极致。可城墙上的守城兵三米一个，别说人。苍蝇也飞不过去一个。刚被城守官赶出的辰莫呆立在城门前，看着很是孤独而且无助。要不是辰莫有着大明子民特有的体貌特征，这会说不定已经被当作jian细抓起来了，“老子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想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这城门，该他妈这么进。”

    “修仙志名录是个什么鬼。”辰莫咬指思索，虽然他不知道，可并不意味着别人不知道，或者说别鬼不知道。

    夜色降临，随着一声钟响。城守官兵接连回城，城门也随之换换升起。已经在城门外等候多时的辰莫此刻再也等不及了。急忙用手掐出几个法决，轰在地上。只见地上升起一道黑烟，一个人缓缓而现。辰莫上前抓住那人，不。那鬼的脖子。似大炮一般接连发问：“修仙志名录是什么鬼？盛京都又是什么玩意，还有给我把天灵是什么讲清楚。不然我就轰死盛京谷所有孤魂野鬼。”

    随着辰莫的接连发问，老鬼的脸色从黑变到暗黑，再变到深黑最后变的黝黑：“你这小崽子。”老鬼说话间飘离了辰莫手中，站在辰莫一旁，缓缓道：“修仙志名录是皇室控制修仙实力的名录，每一位修仙者都得登记在册。若是未登记者将遭到朝廷的追杀。”

    “等等！”辰莫打断老鬼，脱口而出：“那我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我想，应是战争需要吧！毕竟修仙者可是很好的战争机器。”老鬼脸上挂着一丝落寞。

    辰莫对此表示惊讶，不是对此结论的惊讶。而是对老鬼的推断惊讶。他已经知道大明国十七年来战事未休，可他也是今日出了盛京谷之后才听到这些事情。而老鬼刚才才被他唤出，就一语道破其中要害。他不得不服，虽然先前许多事例告诉他老鬼以前很强悍。可他想到自己只能修个《修仙者的自我修养》就对老鬼没有好脸色。

    “哎！继续，老头子没看出来啊！有两下子。”辰莫脸上挂着笑，叉腰指着老鬼，又扬了扬头，示意老头继续。

    老头早已习惯辰莫的脾性，接着道：“盛京都本是大明帝国的帝都，只因十七年前的突变便与巴山一道，毁于一旦。那时你也才三岁，若不是天灵护体，你也与我一般，已成孤魂。那天灵说来话长，若是你修仙到极致自己便会明白。现在不可说，以后也是。你即便是问尽这天下也不过区区数人知晓。”

    “打住！照你这样说天灵是很厉害，非常厉害，无比厉害的东西。然后我在天灵护体存活之后，就只能学个《修仙者的自我修养》。我修个毛啊!”辰莫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老头。

    老头莫名长笑，张口便是一句诗词：天下大道藏其中，人人可知谁又知。传歌孩童牛上谣，暮老嘴中奇闻事。

    “你的意思，这大道难不成还在这修养之中。”辰莫挤眉弄眼，歪着头问道。

    老头并未回答，只是手中缓缓掐决而出。只见从盛京谷的方向飞来一道光亮。片刻之后便到了老者手中。

    老者将手中的纸张，递给辰莫道：“今日，天魔禁制得破。你也已经出来。那盛京谷的游魂不久就消逝不见，我也一样。日后若是你还有一番作为。巴山山上，作完这部巴山志。”说完，老者就此消失，不在出现。

    是夜。新盛京都外。

    辰莫还呆立原地。脑海中闪现十七年来的种种。虽说与那老头时常抬杠，看似十分不尊重。可他也明白，要不是这老头十七年来用仙气喂养，他早已饿死在盛京谷中。天灵？天灵又是个什么东西。说不定是那老头骗自己呢！他心里只有这十七年来时刻陪伴左右的老头。在一起的时候，不懂什么是珍惜，什么叫失去。就在刚才老头的言语神情就像是在道别，永久的道别。十七年间的画面，在辰莫的脑海中来回转动。

    老头那个时候就是一副年迈不堪的样子。没有实际的躯体，就浮在地上半尺多高的空中。用仙力将他托扶。口中时常呢喃着修仙的大道，大明帝国的辉煌。可每每说到自己，就连姓名都不肯提及。记得辰莫彻底懂事之后的一天。

    满是灰烬的巴山顶上，老头触碰着天魔禁制画了一幅大明山河图。辰莫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静静的看着。当老头将大明山河图画完之后，又讲起了大明帝国的历史，这个时候辰莫开口问道：“老头，你到底叫什么啊！”那时候自己好像还没这么顽劣，辰莫苦笑着。最终直至今日老头也未开口提及自己的过去。包括自己一道玩耍的那个鬼魂也从不提及过去。

    天魔光到底是什么，自己又是谁。除了一个“辰莫”的代号之外，再没有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