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族

    当马华在健身房里艰苦地继续训练的时候，再不斩回到了他的家。

    和马华这些身份是战争孤儿的学员不同，再不斩并不需要住在宿舍。他的家也在雾隐村中，所以随时可以回去居住。

    桃地家族是雾隐的名族之一，历史悠久。他们几乎在雾隐村建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算是村子的创始家族之一。

    尽管没什么特殊的血继限界，但是桃地家族对于忍术有着深湛的研究。雾隐村擅长的水遁忍术以及独特的刀术，桃地一族都有着极为深刻的理解。因此桃地一族历代名忍层出不穷，威名赫赫。

    桃地再不斩是这一代桃地一族最天才的一个。他的实力显著凌驾于同期忍者学员之上。他也被族人寄予厚望。

    桃地一族在雾隐村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诸多桃地一族的忍者都在村子的关键机构如暗部、治安部、情报部等占据要职。桃地一族的当代族长是桃地三太夫，也就是桃地再不斩的父亲。他在雾隐担任顾问一职，和木叶的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志村团藏的位置相仿，是村子幕后的高层，对村子的重大事务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不过顾问的实际权力和担任村子头目的“影”的性格乃至实力很有关系。在木叶，纲手临危受命继任第五代火影，在村子中根基并不稳固。所以木叶的顾问影响力非常强大，频频质疑火影的决定。甚至志村团藏还蠢蠢欲动，策划一些阴谋。

    但雾隐现任的四代目水影矢仓是罕见的兼任水影与最强兵器“人柱力”身份的人，实力强悍无比，几乎没人敢正面对抗。他奉行的又是“血雾之村”的血腥手腕政策。所以桃地三太夫担任顾问也选择了韬光隐晦，小心避免和水影发生冲突。和志村团藏之流相比低调很多。但尽管如此，顾问一职掌握的实际权力依然不可轻视。

    “福伯，下午好。”在桃地家族大宅的门前，再不斩微微颔首，和年迈的门卫福伯打招呼。这是一个忠诚服务了桃地家族多年的老仆人。

    “少爷，您回来了。”福伯一边颤颤巍巍地打开大门，一边与再不斩说话。“在学校的功课顺利吗。”

    “很顺利。最近的功课都很简单，一下就完成了。”再不斩回答。“父亲在书房吗？”

    “是的，少爷。老爷上午一直都在书房批示文件。现在也应该还在。”福伯说。

    “好。那我过去了。”再不斩对福伯点了点头，迈步向大门里面走去。

    “等等，少爷。”福伯在后面开口叫住了他。再不斩疑惑地转过头来。“恕我多嘴，老爷最近的心情好像不算太好。这也许不是小人该管的事情……但是，希望您今天不要和老爷再吵了。他也很不容易的。”

    再不斩沉默了一会，然后向福伯微微鞠躬。

    “谢谢您的提醒。我……尽量吧。”他说。然后再不斩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大宅里面走了过去。

    看着再不斩的背影，福伯微微地叹了口气。这父子两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很了解他们的脾气。这对父子的脾气其实很像。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扫把继续清扫大门前的灰尘。

    桃地家族的大宅占地颇广，显示出了桃地一族雾隐豪族的庞大势力。不过宅子内的建筑修建的朴素低调，并没有太多奢华的装饰，保持了忍者低调务实的本色。除了诸多建筑之外，大宅内还有几座池塘，宅子内遍植青草绿竹，环境十分幽雅安静。很适合生活和居住。

    再不斩沿着熟悉的道路，很快到达了他的父亲，桃地一族的族长，桃地三太夫的书房。

    再不斩轻轻敲门后把门推开，看到桃地三太夫正坐在案前皱眉凝视着一个卷轴。他默默地鞠了一躬后在一边坐下，不去打扰他的父亲。

    桃地一族的族长的书房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在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看起来出自三太夫本人的手笔，算是少有的装饰。除了这些之外，房间里唯一引人注目的也许就是书案和两边书架上堆积如山的卷轴。

    桃地三太夫坐在案前翻阅着卷轴。他是一个中年人，看上去和再不斩面貌很像。唯一的区别只是两鬓斑白，脸上也多了些皱纹。和再不斩一样，桃地三太夫身材很高大。他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给人很强的压迫感，看上去的确有一族之长的气度。

    “再不斩，你回来了啊。下午没有修行的安排吗。”当手头的卷轴看完之后，桃地三太夫把它随手放在案上，抬头对着再不斩说到。

    “是的，父亲大人。”再不斩低下头回答。“今天体力训练阶段结束，于是放假半天。接下来要有新的训练安排了。”

    “是这样。”桃地三太夫点点头。“在忍者学校的功课如何，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谢谢关心，父亲大人。”再不斩回答。

    这一番对话与再不斩在门口和福伯的对话如出一辙。但仔细听的话，会发现这父子之间的对话多了几分生硬，欠缺了一点温情。

    问完之后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桃地三太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后，三太夫再次开口。“功课的事，不要太勉强了。忍者学校中的名次其实没有实际的意义。耀眼的名次，只会招来妒忌。”

    “也许没有意义。但夺取第一是我一定要做的事情。而且我要做的不仅如此，夺取第一的同时，我还要把其他的学员都杀光。一个不留。”犹豫了一些，再不斩用生硬的语气回答。

    “放肆！”桃地三太夫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不知道这样的举动会给家族带来麻烦吗？”

    再不斩没有回答。他坐直了身子，毫不示弱地迎向他父亲严厉的目光。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之后，桃地三太夫无奈地开口。“我知道，你是因为你哥哥在忍者学校毕业的考试中身亡，才想要这样做的。我不希望你重复你哥哥的道路。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了。退出忍者学校吧，再不斩。”

    “我不会犯和哥哥一样的错误的。我不会在考试中失败。我会把他们都杀光。”再不斩固执地说。“训练很累。请允许我告退吧，父亲大人。”

    桃地三太夫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简单的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他看着再不斩起身默默鞠躬，然后退出门外，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不管你嘴上说的多么冷酷，你还是和你哥哥的性格一样，太看重感情。否则你也不会做这些事了。三太夫心想。你们兄弟这样的性格不适合雾隐这样残酷的国家。对你们来说，低调处事才是合适的。

    也许，你们生在木叶这样的国家会好的多。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