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决战

    马华并没有立即就冲上前和再不斩搏斗。他手持双刀围绕再不斩转着圈子。一开始他的步伐谨慎小心，随着时间的推移，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他开始绕着再不斩奔跑起来。

    他是在模仿李洛克和我爱罗战斗时采用的战术。围绕对方打转的目的是观察对方的弱点，消耗对方的耐心，同时也让对方无法准确把握自己的位置，从而无法预计到攻击发起的方向。这是一举多得的战术。狼群在攻击猎物前通常也会围着它打转。这是一个古老的战术。

    要采用这个战术，一个关键的条件是必需拥有较高的敏捷和速度。缓慢的围绕对方转圈是浪费时间。和李洛克一样，马华通过体术上的大量练习拥有了极高的战斗速度。他的敏捷高达18，甚至可能比李洛克还高。尽管后者锻炼的更加努力，但毕竟不像马华拥有作弊般的加点系统，可以集中用潜能点把某一属性推向极限。

    当然李洛克如果施展八门遁甲这种体术秘技，短时间内把敏捷提升到20的人类体能极限甚至超越20都是有可能的。这种速度是大大超过马华一截的。不过马华也有自己的优势，他毕竟不像李洛克一样一点忍术都不会，相反在基础忍术上的成绩还相当的优秀。两个人如果真正较量的话，大概会和李洛克与佐助交手的情况差不多，关键还是看谁能更有效地利用好自己的优势。

    随着脚步的继续加快，马华在再不斩身边已经转成了一片残影，看不清具体的样子。穿着黑色忍者服的他如同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闪电。面对马华的试探，再不斩采取了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法。他拔刀出鞘，摆出了刀法中大上段的起手式，高举长刀，随时准备发起凌厉的反击。

    在马华的试探下，再不斩如同海水中的磐石一样，坚定不移，不为所动。

    试探的打转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当马华又转到再不斩身后的时候猛然拔刀。铿锵声中他的双刀同时出鞘，借助拔刀之势，左手长刀带着尖锐的风声劈向再不斩的后背。

    再不斩向前迈出一步让过这一刀，同时转身全力下劈做出反击。马华侧身闪过了这一刀。

    再不斩的长刀斩在地面的石板上，如同切豆腐一样把石板切成两段，细小的石屑四处飞溅。他把长刀从石板裂缝中拔出之后又是一刀横扫，马华一跃而起躲过，然后用左手短刀压住再不斩的刀面，右手长刀直刺而出。

    因为刀背被压住，再不斩没法举刀格挡，只能低头闪过。此时马华左手短刀也已经旋转着绚丽的刀花劈了过来。他双刀连环攻击，将二刀流灵活迅捷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一轮狂风骤雨般的攻势逼的再不斩步步后退。但是在后退几步之后，再不斩又是凶悍地一刀反击，马华不敢硬接，主动权再次被再不斩抢回，他长刀大开大合，逼得马华险象环生。主动权就这样在双方之间来回转移着。

    马华的双刀和再不斩的长刀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对攻。他们的刀剑不时地发生碰撞，在空气中闪出飞溅的火花。两个人都把自己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马华的优势在于速度和技巧，而再不斩的长处是力量和攻击范围。在错位的优势对抗下，双方暂时打成了平手。每当再不斩尽力想硬拼的时候，马华总是能通过闪避和近身缠斗来限制长刀的发挥。而当马华好不容易抢占上风之后，经常又因为迫不得已的闪避和格挡被逼退。

    激烈的交战中他们双方都出现了不少的伤口，但是这些都是轻伤，离分出胜负还遥远的很。看起来好像需要一场持久战才能分出胜负。

    再不斩首先失去了耐心。双方虽然难分胜负，但是因为再不斩在攻击速度上处于劣势，所以被马华凭借灵活的身手抢占到上风的情况多的多，只是马华也没有能力一击制胜而已。连续几次被双刀狂风般的猛攻打的灰头土脸之后，再不斩冷哼了一声，单手开始结印。

    “刀法不错，马华。可惜，游戏就玩到这里为止。”再不斩冷笑着说。

    马华猛然加快了攻击，试图打断再不斩的结印。但是再不斩单手持刀上下翻飞，格挡住了马华连绵不绝的进攻。当马华终于攻破他的防御的时候，恰好他的结印也同时完成。

    刀光一闪，再不斩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纷飞。他闷哼了一声，捂住伤口，同时消失在了浓密的大雾之中。

    水遁。雾隐术，成功发动。

    马华立即举起双刀，警惕地摆出防御的架势，在浓密的大雾中小心地移动起来。

    雾隐术本身并不是顶级的忍术，很多雾隐村的忍者都能使用。这个忍术并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大雾虽然能够隐蔽进攻者的身影，但是还可以通过声音、气味等办法来追踪他们。在原著中，卡卡西就是用忍犬追踪鲜血的气味破了再不斩的雾隐术的。

    马华现在保持小心地移动也是正确的做法，保持移动可以让攻击者更难锁定目标，对他们进攻的角度和时机加以限制。

    但是和一般的雾隐忍者相比，再不斩的优势是他掌握了高等的体术技巧“无声暗杀术”。这和雾隐术成为了极好的搭配，让防御者无法通过声音来发现他的进攻，防不胜防。马华并没有卡卡西的忍犬作为帮手，并不能通过嗅觉来追踪敌人。如果声音也没有，那么他就很难觉察再不斩的进攻了。

    正在马华小心地移动的时候，再不斩的长刀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背后，突然加速，猛地向他刺出。

    在长刀快要碰到身体之前，马华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用尽全力旋转身体，双刀一齐砍在刺来的长刀的刀背之上，拼命地将长刀向上推去。在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中，长刀终于被推开，擦着马华的身侧刺了过去。他自己也借助这一推的反作用力向后跃开。

    再不斩并没有追击，而是把刀收回安静地再次退入了雾中。他没有理由放弃在雾中偷袭的优势而和马华硬拼。

    “挡下这一刀不容易吧？我想看看你还能挡住几次。”再不斩的声音从雾中飘忽不定地传来，显然正在四处移动，寻找机会。

    “比你想象的次数要多。你维持雾隐术也需要消耗查克拉吧，我只要坚持到你查克拉用光就可以了。”马华小心地环视着四周，用镇定的声音回答。

    “那你就试试看吧。我的查克拉可多的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再不斩冷笑一声。随后就不再说话。

    刀剑交击发出的清脆声音不时地在雾中响了起来。

    马华喘息着步步后退。相比于几分钟之前，他现在的步伐显得有些慌乱。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上也出现了更多的伤口。这一次不仅是轻伤了。有一刀刺中了他的腿，造成了贯穿的伤口。鲜血如同泉水一样涌出，连他的鞋袜都浸湿了。

    再不斩已经连续向他攻击了十一刀。马华挡住了其中的七刀或八刀。但是剩下的几刀已经足够对他造成严重的伤害了。更糟糕的是，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被动挨打，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现在他满身鲜血，看上去摇摇晃晃地连站都站不稳，很难说是不是还能再多接下一刀来。

    再不斩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打算。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一刀劈下。马华举刀格挡。虽然成功招架住了，但是受伤的左腿支撑不住传来的力量，被震得踉跄后退摔倒在了地上。再不斩再次抢上一步，挥刀砍了过去。

    “结束了，马华。”他用充满信心的声音说。

    然而他并没有听见意料之中的惨叫。在夺的一声之后，长刀处传来了劈中木头的质感。马华的身影消失不见，出现在原地的是半截还带着绿叶的树干。再不斩的长刀正嵌在上面。

    基本忍术。替身术，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成功发动。

    再不斩转过头，正好看到马华半跪在地面上，对他露出笑容。此时的马华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受伤的腿已经不能让他站着，只能跪在地上。然而他的笑容却依然充满了自信。他的手轻轻地一拉，带动了一根无形的查克拉线。

    再不斩顺着查克拉线的方向看去，这根细线连接着马华之前扔出去的两个铭牌，他自己的和从铃木雪那里抢来的。这两个铭牌被埋在上百个铭牌之中。

    铭牌扔进牌堆的时候，再不斩并没有仔细地看。现在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铭牌背面粘贴着的爆炸符的符文。此时他离这一堆铭牌不过只有几步的距离。他瞬间就明白了，马华在被攻击的步步后退的同时，也在慢慢接近铭牌，把自己引入陷阱。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宁可被自己砍中数刀。

    干的漂亮，马华。再不斩在心中称赞道。

    爆炸的轰鸣响了起来。威力相当于手雷的爆炸符瞬间引爆。除了爆炸的冲击波之外，上百个被炸的四处飞射的金属铭牌带来了更加恐怖的伤害力。再不斩竭尽全力把长刀挥舞成了一道光幕，同时尽可能地快速后退。

    当爆炸的余波平息之后，再不斩站在了几米之外。他浑身浴血，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数百处，整个上身被烟火熏的焦黑。他松开手，任凭长刀落在地上，随后张开双臂，无力地一头栽倒。

    马华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再不斩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你赢了，马华。”再不斩虚弱地笑了笑。“杀了我吧。”

    马华沉默了一会，然后把刀收了起来。接着他对再不斩伸出了一只手。“杀了你又没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杀了我，你就可以确保少一个竞争对手了。”再不斩说。

    “我并不那么害怕你的挑战。而你活着，我可以多一个伙伴。”马华回答。

    “伙伴吗……”再不斩低声重复。这个词，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最终他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住了马华的手臂。在马华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

    经过了接近一天的激战，此时已经是傍晚。即将落下的夕阳挂在空中，闪耀出美丽的光辉。在温暖的阳光下，马华艰难地扶着再不斩站立起来。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不远处，喜多雄也教官被挂着门上，发出轻微的呻吟。

    这就是这一次雾隐考试，最后活下来的三个人。相比于原著，这个结局的变化并不大。从一个人，变成了三个人。然而无论如何，终究是发生了变化。每一点更多的微小变化，都会给未来带来一点更多改变的希望。

    雾隐忍者学校毕业考试，终于结束了。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