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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君欲寻(5)

    下一章将会是出宫的最后一章,五十三章是:重回紫禁

    如诗就躲在老者的身后,看她的样子已经被吓坏了,连跑都忘了,其中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黑衣人见有人进来了,知道必须速战速决才行,便趁其他人挡住老者的机会,腾身跃过老者往如诗的方向扑去,老者大急,无奈他被另外三个人拖住,松不出手去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兵刃往如诗身上砍去。

    如诗虽然看到宋陵带着人来了,但此时宋陵等人离他们还有数丈的距离,想救援是来不及了,不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但是等了半晌她也没什么感觉,更没有刀砍在身上的疼痛,反而听到一声兵器落地的声晌,睁开眼一看,地上多了一柄软剑,而那个黑衣人则抱着手臂站在一边,鲜血不停地从手臂滴到他手中的剑上。原来刚才宋陵眼见如诗有危险,情急之下就将剑当暗器掷了出来,被他贯注了内劲的软剑刹那间势如闪电

    在杀人与没命间,黑衣人选择了自己的性命,他用手中的剑格飞了宋陵的长剑,然手臂还是被划了道口子,不过这么一耽搁他已经没有了再次杀如诗的机会,宋陵在掷出长剑的同时,双脚点地借势而起飞到了如诗身边。

    饱受惊吓的如诗看到宋陵过来如遇救星,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宋陵,我好怕!”她的身子在不住地发抖,可是也仅止这样而已,她没有哭,甚至连眼泪都没有,血,似乎并不能让她怕到流泪。

    与此同时,那边三个黑衣人终于将老者砍翻在地,看老者的样肯定是活不成了,领头的黑衣人见宋陵等人都出现了,知道他们已错了机会,今天想再杀如诗是不可能的了,他想了一下后毅然冲那三个黑衣人一挥手,快速翻窗离云,护院们想追上去,被宋陵阻止了,这些人来历不明,也不知是与刚才两人一起的杀手还是其他势力的,竟然入宅行凶。

    等他们离去后,宋陵才有空打量如诗,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如诗摇了摇头道:“没事,我没受伤,多亏有这位老伯,唉呀!”原来她去看那位老者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刚才怕生死间都没哭过的如诗,看到老者的尸体却一下子哭了出来,伏在宋陵身上不住的抽泣着。

    宋陵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问道:“先不要哭,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知道那几个黑衣人还有这个老伯是谁吗?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而这位老伯又为什么要救你?”

    如诗抬起泪痕满面的脸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是那个老伯先进来的,当时我正在屋里看书,他在窗外翻了进来,我被吓了一大跳,正想叫人,他却很兴奋地叫我“小姐”,还说他是什么老爷派他来找我的,我说我不认识他,他显得很奇怪,好像我应该认识他似的,还没说几句话,他就一脸紧张地说有杀气,然后那几个黑衣人就进来了,一副要杀我的样子,再接着他们就打起来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宋陵脸青白相交,真是撞邪了,一夜之间就潜进来这么多人,不止要杀他,还要杀如诗,若说他在商场上得罪了人还有可能,那如诗呢,她很少与府外的人接触,怎么会有人来杀她呢,这个问题不论他怎么想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齐伯派了人去府衙报官后,也跟着人群到了饮雪轩,教他意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又躺了一具死尸,这一夜之间宋府就出了三具尸体,真不知是怎么回事,而且看情况,似乎不止有人要杀少爷,还有人要杀小姐。

    齐伯瞧着地上的尸体,走到宋陵身边道:“少爷,这个人和刚才那些是一批的吗?”齐伯来得晚,所以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待知道这人是因救如诗才死的后微叹了口气。

    宋陵对齐伯道:“齐伯,派人收拾两间客房,我和小姐的屋子里都死了人,肯定是不能睡了,今晚就先睡客房吧。”说是睡,也不过是休息一下而已,一夜之间出了这么多事,哪还有心情睡觉。

    齐伯点点头,有些迟疑地拉过宋陵悄声道:“少爷,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恐怕不简单,很有可能是有人来寻仇,这样的话是不是该把您和小姐的婚事延一延,等把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行礼?”他这样说并非没有道理,万一要是这些人逃走的人不罢休,在婚礼的时候再来行凶杀人可就麻烦了,倒不如待把那些人抓起来后再说。

    宋陵稍想了一下后道:“不,婚礼不能延,一定要照常进行,咱们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不止扬州,其他地方也有,那些人说不定已经动身了,现在再说延,肯定来不及通知,这样一来对咱们宋家的声誉会有极大的影响。不过你的担心也有道理,这样,今天已经是二十七了,还有两天功夫,从现在起一直到婚礼结束为止,你叫府里人多加戒备,万不可放松,另外婚礼当天,我和赵捕头商量一下,让他也帮着派些捕快来看着,我想这样那些黑衣人一定会有所忌讳的。”

    齐伯想想少爷说得也有道理,只得同意了,着手下去部置了,真想不到,好好的会出这种事,还是在办喜事的前两天,真是晦气!

    如诗一直盯着那个已经没有气息的老者看,耳边亦一直回响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小姐,我是府里的老徐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惊讶,不像是装的,难道他真的认识自己,可惜他当时只是叫自己小姐,没叫出名字,也没来得及说出他的老爷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如诗不停的试着去回忆,但最终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还有那些黑衣人,他们为什么要来杀自己,是何人派遣?没了以前的记忆,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头绪的。

    “如诗!如诗!”宋陵叫了好几声才把如诗从回忆中叫醒过来:“是不是被吓到了,不用怕,有我在,没事的!”

    如诗摇摇头,她并非是怕,只是不明白而已:“我没事,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这里有事的?”

    宋陵看她既没被吓呆也没其他的不适,这才放下了心回答道:“我是听到打斗声才过来的,在你之前也有人潜进我屋里想要刺杀我!”

    听得有人要刺杀宋陵,如诗顿然一惊,脱口道:“那你可有事?”刚问出她就知道自己这话多余了,要是宋陵有事哪还能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想到这儿她垂目道:“是我糊涂了!”

    宋陵被她脱口而出的关心震的胸中暖意充沛,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我没事呢,那两个刺客见杀我不成就自杀了,我想应该是有人花钱雇他们来的,放心吧,万一他们再来,我有着一身的武功不怕他们,倒是你,我可真有些担心!”是啊,如诗一些武功也不会,要不是今天有个人拼死护着她,恐怕早在他们赶到之前如诗就已经没命了。

    如诗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道:“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不用担心,而且我也会逃,哪能这么容易让他们抓到!”

    “话虽如此,可我并不能一天到晚护着你,这样,从今天开始我让那些个护院统统在你的屋外戒备,这样即使真有人来,他们也可以帮着撑到我过来。”宋陵边想边说,如诗不愿他过于为自己担心,便允了,正自说着,负责收拾客房的丫环禀报说客房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去睡了。

    紧接着又有人来报说赵捕头到了,正在他房里瞧那两具死尸,宋陵便叫人护着如诗先去客房休息,自己则去看赵捕头有何发现。

    按下宋府不提,再看那四个黑衣人,他们一路奔掠,深怕后面有人跟来,在东拐西弯后,转进了一处不起眼的破屋,那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正在里面,看到他们进来后立刻道:“怎么样?成功了吗?”

    四个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后屈膝跪下,齐声道:“属下有负大人之命,请大人责罚!”说完他们就低下了头,等着接受责罚。

    “什么?你们四个人去居然没能杀掉一个弱女子,还受了伤?”中年人已经看到四人身上的伤,他有些不相信,这几个可都是他手下精干的人,怎么会如此没用,他按下惊讶后道:“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那个被宋陵伤了手臂的领头者闻言将在宋府的事一一说了出来,中年人在听到他们描述的老者形貌与武功时,抓着桌沿的手不由用上了劲,若他猜得没错的话,这个应该是索府的奴才老徐,以前他在京城时曾见过,这个老家伙一身武功很是不错,难怪能以一敌四。

    可恶,他怎么会到那里去的,难道索尼已经知道他的女儿在那里了?所以派老徐来保护,可是这也说不过去啊,要是索尼知道了的话,不可能只派一个人去保护的,看来目前除了他们之外,应该只有老徐一个人发现她在宋府,他还没来得及通知别人就被自己的手下杀了。

    待手下人将事情说完后,中年人眼中泛起厉色:“虽然你们没有暴露了身份,但事关紧要,必须要完成,今晚你们没能完成任务,宋府一定会加强戒备,如此一来想再杀她就困难多了,你们知道该怎么样了?”说到这里他话中充满了怒气,过了今晚,皇上再有一天就可到扬州了,到那时他想再动手也晚了。

    跪着的四人在听到中年人的话后脸色齐齐一变,眼中浮起绝望之色,敢情他们已经明白中年人话中的意思了,四人在回来请罪时多少还抱着一丝生还的希望,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绝望过后,四人一起举起了右掌。

    正在他们准备自裁时,一只雪白的信鸽飞了进来,停在中年人的肩膀上,在信鸽的脚上还绑着一卷小纸,中年人面现微喜,将纸条从信鸽脚上取了下来,展开来放在灯火下细看,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着头,随即将纸条放在烛火中烧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抬起头对那还跪在地上的四人道:“我可以再给你们几个一个机会,若你们能做好的话,我便饶你们一死!”

    本来以为已经必死的四人听到中年人这句话,顿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齐声道:“多谢大人暂时不杀之恩,属下等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请大人尽管吩咐!”

    “好!”中年人嘿嘿一笑:“你们先下去休息,等有事的时候我会叫你们,如果这一次再失败的话,你们知道后果!”

    四人应了声正要下去,那个领头模样的人突然站住了脚对中年人道:“大人,我们在宋府的时候,发现还有一拨人也和我们一样入了宋府,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宋府的当家主子宋陵。

    “哦?”中年人颇有些惊讶地道,难道是京城的那位另外派人做的?应该不至于,否则也不会再给自己信上的那个指示了。

    他想了一下后对黑衣人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不必去管他,只要到时候做好你的份内事就行了。”

    黑衣人不敢多言,应了声退下去治伤了,中年人站在屋里,瞧着外面逐渐开始亮起来的天色,今天已经到了,指示应该也会在今天到,明天,一切都在明天,是成是败就见分晓!

    此时,在紫禁城中有人亦是彻夜未眠,在等,等信鸽的到来,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一只雪白的信鸽带着纸条落在了窗台上。

    圆润的指甲将纸条抽出来慢慢展开在眼前,扬州,真的在扬州,赫舍里清如你果然没死,美丽的脸上浮起一抹恨意,她是宫里最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可她现在居然还好好的活着,难道真是她命不该绝?

    拿着纸条在房间里来回的转着,一夜她都在等,可等来之后心却愈加的不静,皇上也去了扬州,他必然会找到她。

    不过她竟要嫁给别人了,呵呵,皇帝的女人居然失忆嫁给别人,这岂不是在皇上脸上掴老大一个巴掌,只要这婚礼一过,洞房一入,那么皇上还会将她带回宫吗?

    她不是皇上,猜不懂皇上的心思,所以她只能从另一个角度想对策,如果这次在扬州有人行刺皇上,而行刺皇上的人又是‘他’的话……想到这里她掩唇笑了起来,这事一定会很好玩,而结果也一定会很好玩的,如果这次宛贵嫔还能逃过的话,那她就认了,待回得宫中再好好的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