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数术
说起九九乘法口诀表，这可真是有来历了。数术在人类存在以来，就一直存在着。但中国自古代以来，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可谓少之又少。因为，在他们看来，数术，一直是末流。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数术的发展，带动的是整体文化和科技的水平提升。在说要建立学堂以来，秦高就一直在想着，到底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学堂。他犹豫了许久，才最终决定，建造一个像后世一样的学校！ 但是古代人们，对于数术一直看法甚是不屑。这就像是皇帝看不起大臣，大臣看不起小臣，小臣看不起小吏，小吏看不起平民，平民看不起奴隶。阶级，不仅存在于人们的生活之中，也存在于学术之中。 数术是一种学术吗？是！秦高看过大秦的许多典籍，发现，数术，在诸子百家之中还真有。但是，它是真正的末流中的末流。用它来算数，现在的数术发展太慢，还不如自己数呢。用它来计数，一般都是贵族才会用到，而贵族谁会在意这个学派？ 儒道墨是学，琴棋书画是学，为什么要学习数术？数术学习之后有什么作用吗？这就是大家对于数术的看法。因此，数术的发展在大秦时，虽然得到过一些名士的喜欢，但是并没得到太大的发展。 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数术最后沦为大秦的奴才，数术者沦为大秦的马夫，商官等。反正，没有一个是处在高级阶层的。在秦代，人们的等级划分是这样的，皇君王候相臣吏官兵匠民商奴。 秦高想要把数术放入学堂之中，首先就要打开它的作用。也就是必须让人们知道数术的作用，让它能够在社会之中起到作用。当它能够勉强进入学堂之后，放入学堂，再经过一系列的改变和科学的结合之后。它的作用就会为人们所知，那时，人们就会知道它的作用。 数术从来不是单一的，它就像一个辅助的工具，如果单独把它拿出来，它是看起来无用的东西。但是如果经过一系列的发酵，它的作用就会体现出来。 就好像，你单独把鼠标拿出来，它有用吗？没用，只有在电脑上的鼠标，它才是有用的。比如，有人曾经论证过，文学有用吗？没用！但是它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有时候比之战争和力量更加有用。 而秦高在秦代建立学堂，也是一种被朝廷大员所抵制的！学堂有用吗？它是用来学习的地方，但是那些平民学了东西就会有知识，就知道造反。而贵族本来就有自己的私学，它是无用的。但秦高一意孤行，他知道学堂的作用，比之蒙恬有用的多。 蒙恬是一个将军，但一个人终究要老的，要死的。而如果大秦没有了蒙恬，怎么办？用谁来战四方？学堂就是文化的代表。当大秦的文化通过学堂流传出去，流传到百姓中去，流传到大秦周边的国家中去。 他们就会知道大秦，就会了解大秦，当他们成长起来之后，就会对大秦有一种熟悉感，一种亲近感。当他们国家所有人都有这种感情之后，他们的士兵，百姓还会对大秦拿起战争的武器吗？不会！ 这就是文化的力量，就是学堂置办的初衷和最终目的。大秦的学堂，初级学堂，只有两样东西，语文和数学。 语文，分之为语言和文字，语言，就是大秦要推广到百姓中去的。文字，是开民智的工具，是大秦文化的代表。秦高用的文字是简体字，因此，他还需要给孔鲋讲解简体字。 “陛下！学堂已经基本建立起来，不日就可完工。”孔鲋回道。“都是按照几班制的？最少需要三班制。” “回陛下！是三班制的！所有学堂的费用已经报给商部处理了。”“嗯！朕已经看了，嗯，很好！预算不大，看来你们用心了。不过，这些只是基础的，重点是咸阳的秦都大学。建造的如何了？有没有什么困难？” “回陛下！没有任何问题！臣找工匠房已经仔细核对过了。陛下，微臣来想问一句：什么时候可以开学？” 秦高呵呵不语，然后从床后拿出来几张规划，道：“朕打算初学，以语文和数学为主！不知道孔部长有没有什么意见啊！” 孔鲋连连道：“臣没有意见，没有意见！”他拿过来上面的规划一看，顿时大皱起了眉头。秦高心知，他肯定是有意见的。于是道：“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有困难与朕说说，我好派出另外的人手来接管。” “臣不敢！只是，只是……”“只是什么？莫不是，孔部长不同意朕的请示了？” “臣惶恐！陛下重新制定新的文字，是为大秦天下着想。但臣不知其详，故不敢答应下来。还请陛下把这方块秦字重新拟一个条文出来，臣才能知晓，合乎于制否！” “哼！孔部长！朕是看你一片衷心，这才于你孔家为儒家代表。虽然孔子为儒之祖，但其后人未必为儒家之首。朕看来，要重新向天下昭告，选出秦朝大儒来为朕主持这个学堂开业典礼了！” 孔鲋马上跪倒在地上，叫道：“陛下！微臣有罪！微臣必定竭力学习，把学堂真正的课程开好！”“不是竭力，而是必须！朕等你的好消息，明天你就派人过来吧。朕这里会为你讲解的！” “是！陛下！臣告退！”“孔部长！开学智民，学堂智朝！这是朕举办学堂的初衷，望你做到这一点！” “是！陛下！臣必当敬守！”孔鲋告辞之后，冯丞相马上进来拜谒！ “陛下！臣来时，见城门口挂上陛下亲手的一画，不知有何用意？”冯丞相急急的行礼相问道。“丞相勿扰！朕见上元日，不能亲手为祖上祭，因此，戏画一番，以娱朕心！” “陛下！此与制不合，上元为初元，宜祭天地。这是神圣的日子，不能用娱乐来干扰民心。这是破坏自古以来的制度啊，要是如此下去，古制废立，不都是皇帝一应之间吗？因此，不请陛下三思，一言一行与制相合，与礼相衬，以祖为尊！” “冯丞相！朕见父皇称皇帝，此与祖制合？与古制合？既然大秦创建了前所未有的皇朝，应当有一番新的气象。制者，都是以当时的环境相关，不能以古来约束时代的发展。因此，所有的制度，只要与人有利，与民有利，与国有利，都可以实行下去。” “这……”秦高的一番话，把冯丞相说的哑口无言。秦高不忍道：“丞相为秦之相，应当关心的是，此事对于朝廷、对于咸阳的百姓，到底有什么样的作用。而不是关心古制和言行！” “陛下言之有理，微臣去疾受教了！” 秦高看着外面，心想着外面的情况，对冯丞相道：“丞相以为朕此举为何意？” “臣惶恐不知！此画闻所未闻！所猜之迷见所未见！这是数术吗？还是……” 秦高哈哈笑道：“丞相还知数术之由，果然见闻不凡！此正是朕见之于古数术，数者，天地之道也。三皇五帝立之前，有虞国，虞国有言：天地之道，大衍之术五十，遁去者一，是为四九！此为古数术，天地的变化之道。今朕偶闻，天地之数，为九九归一，作而为画。以示天下，选圣民，利大秦！” “陛下高见！圣民为圣代之朝的开朝之气，若有，则利于秦。秦将顺应始皇之命，以始皇，遗二世，三世，至于万万世而不灭。” 秦高差点要笑了，果然古人好忽悠，算了，放他一马吧。于是道：“嗯！现下应该已经选出几位‘代’圣之民，丞相为我把关。朕身体欠安，蓉夫人何在？” 蓉夫人，就是冯家的那个西宫夫人，这些日子，三人身体受伤。小月主内宫，而照顾之事，因为六个侍女被赶出去。因此，她自告奋勇的，照顾起了三人的起居。秦高看她还算乖巧，于是把她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