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系统升级问题

    “牌坊”这种极富有特色的建筑物，既遮不了风又挡不了雨，高高大大的处在现代化的商业街口，旁边还有慌乱下未曾收走的臭豆腐小摊，着实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不过，阿金呆呆的，痴迷的望了好长时间，十分惊讶的对梁雪说，

    【丫头，你别小看了！知道‘神灵’的神力来自哪里吗？信仰！纯碎而毫无瑕疵的信仰。这座看似寻常的牌坊，凝聚了至少几代人、上万人的纯洁信仰，不一般呐！】

    【啊？】

    梁雪迷糊了。

    随即，她想起看过的古代、民国的一些电视剧。其中就有些关于牌坊的。不同于现代，牌坊彻底沦为“景观”，没有多少人走过经过，还在意好奇背后的故事。在古代，牌坊是为了表彰功勋、科第、忠孝等符合儒家思想所建立的建筑物。其中，最令人深恶痛绝的……贞节牌坊。

    女人生在古代好可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说，要是丈夫死了，别想改嫁另寻幸福，只能关紧门户的守着空房孤枕。略微跟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都要被鄙视“不守妇道”。那时候，宗族的力量强大，想反抗？说浸猪笼就浸猪笼了，没有什么“杀人偿命”的说法。

    所以一座贞洁牌坊，光荣了整个家族，却断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奇怪的是，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怎么被婆婆小姑欺辱也忍气吞声，仿佛这样才能体现她的“善良贤惠”。对真正爱她的男主，反而不假辞色，痛骂其“败坏自己的名誉”，动辄哭哭啼啼“不怪别人，只怨自己命苦”。

    脑壳被夹坏了吗？

    梁雪想不通。她最反感这种情节，每次看到总是跟mama拌嘴，说这种女主角活该受气！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反抗，善良的过度了！可mama说，那才是真正的古代女人想法。相夫、教子，侍奉公婆，还要德言容功，战战兢兢的熬一辈子。儿子出息还罢了，要是不然，真的是一辈子都没法出头。

    是生在古代可悲，还是生在末世……可怜？

    难以抉择。

    好在人民路的这座牌坊不是什么贞节牌坊，上面用隶书刻了几个字，似乎是功勋牌坊。它的规格也比较高，汉白玉制成，三间四柱，内外侧都有精美的图饰。中间三个黑隶书，梁雪只认得第一个“史”，其他两个就完全看不懂了。

    不能怪梁雪学问浅薄，实在是这种字体……现代人一般都不认得。

    【丫头，你靠近些。离这座牌坊再近些。感觉到了吗？】

    【嗯？什么？】

    一头雾水的梁雪抬头望了又望。古代的石雕刻工很专业啊，腾云的图案流畅华美，她伸手摸了摸，除了感觉冰凉外，啥米也没感觉到！

    【唉，我忘了，你是无神论者……不仅是你，你的全班同学，整个学校，甚至大部分亲友，都是无神论者。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思想，那我就奇怪了，你做噩梦的时候，干嘛把宝剑挂墙上镇邪？】

    【这个……】梁雪发觉自己很难解释。

    大部分的中国人都是这样吧？不信仰佛教，但进了佛寺也会恭恭敬敬的拜佛，还捐点功德钱，给菩萨罗汉烧柱香。偶尔有传扬的佛法故事，也会认真倾听，末尾叹两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矛盾吧？

    阿金唉声叹气，【我越来越糊涂了，弄不明白你们的脑子里想什么。罢了，先不提这个，说要紧的。这座牌坊你看不懂，我可是看明白了。两百年前它建立，必定是万人空巷，让很多人心生崇敬，继而在这座由普通石头建造的牌坊上寄托了无数的信仰之力。】

    【呃，封建社会……估计是觉得有个牌坊非常光荣吧！然后呢？】

    梁雪眨眨眼，貌似现在不是聊天的好时间？

    【不是告诉你了吗？神灵的神力，来自纯碎的信仰之力。如果还有其他跟牌坊这样的，对你……准确的说，是对系统有帮助！炼金系统是伟大的炼金师阿波罗耶尔三世研制出来，他聪明睿智，尤其对后代的教育悉心关注……这才有了专门教导新一辈的学徒的系统。后来也是耶尔家族的鬼才罗德西亚，建立了令一个冷门派系，研究信仰之力是否能赋予系统。如果她的理论正确，简单的说，能帮系统升级！】

    【系统……也能升级？】

    【这是当然了！】阿金得意的说，随后反应过来，有点羞恼，【刚刚你什么口气啊？那么疑惑，是不是觉得系统是个死物件？】

    梁雪哑口无言。

    阿金越说越气，

    【你的思想还真的好奇怪！是不是觉得系统跟你‘无神论’一样，需要的话拜一拜，图个安心，其实压根没往自己心理去！也不曾从内心深处认同？既享受系统带来的好处，又不能坚定不移的相信系统，总怀疑它是不是可靠的！】

    【我……】

    梁雪一下子窘迫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阿金，你别生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早就知道生活在没一点炼金文化世界的丫头，不可能像那般认同炼金术，更别说系统了。在阿金原来的世界里，三岁小孩都能张口说出一大串的炼金师名字，都如数家珍的列出他们的功绩，以及各大炼金术的派系。一张白纸般的梁雪，需要它耐心的教导啊！

    【丫头，我这样跟你比喻吧。你生活的世界，电……存在的广泛吗？】

    【嗯。】

    【计算机的应用呢？】

    【嗯。】

    【可从电磁感应的发现，到现在，经过了多少年？打第一台计算机的发明，直到现在，又经过了多少年？】

    【如果没记错的话，不到三百年吧？可你知道吗？我原来的世界中，炼金术已经发展了足足两千年了！两千年，多少代伟大的炼金师灿若晨星，用心血和智慧凝结出一样样炼金成品。你们出入有汽车代步，炼金师也成练成具有风属性的‘风轮车’；你们有卫星电视，炼金师可以炼制传递影像声音的‘炼金水晶’；你们日常使用的电饭锅、热水器、冰箱、洗衣机，炼金师都能炼制相同功效的炼金成品来！】

    【凭什么你就觉得，我来的世界是野蛮未开化的，你所在的世界文明就是先进的？小小的米国一家公司，能研究出‘窗户系统’，我的世界最伟大的炼金师，就不能研究出‘炼金系统’了？】

    阿金慷慨激昂的话语，令梁雪十分震惊。

    真的有一个……全然是炼金成品构成的世界？

    那样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自己学习了炼金术，是不是也能达到那样的高度？改变……一个国家？

    【呵呵，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说不定哦！丫头，你的机会来了！收集寄托信仰之力的物品，升级系统！信仰之力……神力呀！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呢？我都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