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讨厌鬼
李雪说：“反正我是相当讨厌这个余刚。” “可是这个生意，其实不是跟余刚做，是跟他妻子张艳妮做。” “张艳妮比他要好一点。” 我也知道，李雪对张艳妮也没有好感，因为她发现张艳妮跟我在一起，最后逼得她跟我断了关系，这才有我跟李雪之间的事儿。要说这个李雪也是费尽心思，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真是怪了，女人见了我就会主动扑过来，真叫人搞不懂呢。 很快，在我的cao持下来，培训班办起来了，不但有舞蹈，还有其他的功课辅导。而且，我们还专门在西流县加入了一个研究生群。这几年西流县也大力引进人才，来了不少研究生。 这些研究生招来之后，也并没有给予重用，可以说过得并不如意，那么，给他们一份兼职的工作，代一节课给一百块块钱，他们还是愿意干的。当然，我们的收费也比较贵。 张艳妮问我：“我们收费这么贵，会有人来上我们班吗？” “放心吧，这年头不怕贵，只要质量好，肯定会有人来上的。” “为什么？” “不需要问为什么，只需要去做就好了。” 这么一说，果然张艳妮不再问为什么了。这个女人就是这个优点，比较听话。或者说，对我的话比较听。我是这样分析的，虽然说一个小小的县城，但也有不少中产阶级呢，他们的生活比起一线城市的中产阶级当然要差一点儿，但比起一线城市那些打工的还是要强许多呢。 人家也有生活品质的需求，也要给孩子最好的教育，什么是最好的？当然是最贵的就是最好的喽。 为了办好这个班，我还特意招聘了一个经理。姓王，叫王年华。是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以前读研究生之前也是当过多年的老师，但是后来考上研究生以后，毕业也不好找工作，就回到家乡来了。 我问他：“这年头，研究生工作也这么不好找哇。” “不好找。” “当个老师不行吗？” “我以前是小学老师，而且是农村小学老师，就是不想干了，这才考的研究生哪知道这几年研究生读下来，想进一个高中也是这么难。” “也是。”我叹了一口气。 而且，我知道这个王年华三十多岁了，老婆就在乡下教书，本来想的是跟着丈夫，以后研究生毕业了，能改变命运，可是这年代不比从前，不再是知识改变命运的时代了。 刚好，也利用他的专业知识，一方面亲自代课，同时，也做一些管理方面的培养。 我说：“老王，老王，我这样叫你，你不会计较吧？” “当然不会，我已经三十六了，你才二十多岁，我是比你老。” “老王，其实不当老师也对了，当老师还是太清贫啊，以后做生意做好了，我可以给你股份，你肯定能赚到钱的。” “这是真的吗？” “绝对是真的。”我也想明白了，这年头你想赚钱，得让手底下的人有奔头，你赚一些钱，让人家也赚一些钱，这样人家才会跟着你好好干。 一个人如果太自私，什么好事尽想着自己占，不肯分半点好处给人，这样的生意也是做不下去的。 我的一番话说下去，王年华也十分喜欢。 李雪也亲自来到培训班去看了一下，这里设计得不错，我给自己留了一个办公室，李雪转了一圈以后，坐在我办公室里，对我说：“不错，真不错，装修得也不错。” “装修是一个外观，让人一进来，就会产生一种信任感。” “重要的还是人。” “人也不错哇，你也看到了，王经理。” “这个王经理长得有点帅。” 我也哈哈大笑，还真让李雪给说着了。女人看到王年华也会觉得他帅，其实这是一种书卷气，这个王年华，以前是当老师的，后来又读了研究生。不过据说他的专业不是太好，学的是什么社会伦理学那一套，这个专业也太冷门了，难怪不好就业。 不过，我也听人家说了，这年头，哪怕是中文专业的，现当代文学，文艺学之类的研究生也不好就业啊。 李雪听说了之后，也感慨万千：“真没想到哇，这几年变化真是太快了，你看，当年我们那些同学，能考上研究生的，那可是一流的人才啊，多不容易啊，现在他们毕业了，工作都找不到。” “是啊，所以，你问我为什么要做生意。” “为什么要做生意？” “就是这个原因啊，如果做了生意，赚到钱了，就不用受打工那份气啊。” “你还受气啊？” 我也笑了，也许在李雪看来，我在西流县电视台混得算不错了，至少跟新闻中心主任余刚关系不错。我说： “你也一直受气。” “你跟余刚关系那么好？” 我也笑了，任何事情，外人只能看到一个表面。就像我跟余刚的关系一样，在外人看来，关系真是不错。自从余刚又回到工作岗位以后，还是一样多派活儿给我。但是尽是做一些普通的记者工作，至于什么策划类的工作，我是没有份的。 但是这些问题也没有必要跟李雪说。李雪说：“对了，这个王经理怎么这么帅啊。” “帅吗？” “相当帅。有一种书卷气。” 有李雪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年华帅一点也有好处，我还有另一层深的意思，就是让王年华跟张艳妮发生一点什么。如果真发生了，张艳妮可能不会把心思放到我这儿来。 我对李雪开玩笑说：“看来，你也喜欢他哦。” “我才不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你。” “行了行了。” “我是认真的，不带开玩笑。” 这天上午，台长郭荣清把我叫到办公室去，问我一些关于栏目策划的问题。郭荣清说：“你看我们现在办的两档栏目收视率是越来越低，你怎么看？” “叫我说，至少要办出有观点，有态度的新闻。” “有观点有态度？” “是。” “你细说一下。” 我看郭荣清有兴趣听，我就把自己的一套主张说了给他听。现在我们西流县电视的新闻，说实话，办得相当无聊，仅仅是一些正在发生的新闻。但是我们只是一个县城，有一档时政新闻之后，还有一档民生新闻。 郭荣清的意思是，办好民生新闻，就会有观众看，毕竟这是发生在身边的新闻。我说：“完全不是这样，你想啊，我们西流县，这只是一个县城，人口也有限，不足于有那么多新近发生的有趣的事儿，怎么会有那么多民生新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