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卖豆芽（二）
其实镇子虽然小了些，但是生活条件却也没有像王冬梅和王杨氏想象的那么拮据，平时小饭馆里这些小菜还是会卖的，像豆芽就是冬里菜馆中最常见的一种炒菜，只是王冬梅因为刚到这里周围又没有人去过饭馆吃饭，所以被误导了而已。 不过王冬梅现在起了生豆芽卖的心思，那肯定是要想尽办法达成的，只是如何说服王杨氏泡豆芽卖也是个问题。 王冬梅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立马笑了起来，半个子倚靠在王杨氏的怀里，抱着她的胳膊带着撒的语气道：“大娘，咱们要不泡点豆芽拿到镇子上卖吧，现在开始泡的话正好可以在大集那天拿出来卖。” 小镇上都是每个月的双数子逢集，两个小集之后是一个大集，今天距离大集要有七八天的时间，这段时间用来泡豆芽刚好。 王杨氏听到王冬梅的话却只当她是小孩子想到一出说一出，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转念一想小丫头能有这份帮家里挣钱的心思也不能打击了她，于是笑着道：“哎呦，我们家小梅长大了，知道帮大人赚钱了。” 王冬梅一见王杨氏这样就知道对方是在敷衍自己，这泡豆芽的事肯定是弄不成了。不过她的子本来就有些倔，有时候认定的事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王杨氏就算暂时不答应，她也要绞尽脑汁创造各种条件让她答应。 于是她想了想，说：“大娘，上几天我跟大哥去镇子上，看了一条街都没有看到有人卖豆芽呢，镇子上有钱的人家肯定多，倒是就咱们一家泡了豆芽拉过去卖，大家伙图个新鲜也能卖出去不少的豆芽。” 这个是王冬梅早就想好的，泡豆芽可麻烦，自家吃的一两顿的又不值当弄的，而且小镇上也的确没有卖豆芽的小摊子的，到时候可就是她一家在卖。人都图个新鲜，她再想些吸引顾客的法子，不愁卖不出去。更何况就算是买的人不多，还可以卖给那些酒馆。 “大娘，要不咱就先泡十斤拿出去卖着试试吧，总得试一下才行，万一要是好卖呢？到时候家里不就能添一项进项了吗，就算不好卖，最后自家吃也算是改善伙食了，好不好？”王冬梅拉着王杨氏的胳膊开始撒。 最后王杨氏被她给缠的没法儿，再加上平时又是最心疼她的，所以也就点头答应了：“行，等会儿我去称十五斤豆子出来给你泡上。” 王冬梅立马就高兴的抱住王杨氏的胳膊，眼睛都笑弯了：“大娘你最好了~” “哟，我要是不答应就不好啦？”王杨氏被王冬梅给逗乐，见她这可模样就存了心思想要逗弄逗弄她。 “没有，不答应也是大娘最好。”王冬梅板着一张笑脸一本正经的拍了一个马过去。 王杨氏看她这样子实在是可的不行，干脆腾出一只手去揉了揉王冬梅的小脑袋瓜子：“鬼丫头。” 捡完了簸箕里的豆子，王杨氏真去仓库倒了十几斤的黄豆出来，然后端到水缸边儿准备舀水泡豆子，却被王冬梅给制止了：“大娘，不能用冷水直接泡，这样不容易出芽。” “要用温水泡豆子，这样容易出芽。”王冬梅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露馅儿了，心里一惊，连忙补充了一句，“我这是那天去镇子上的时候听到一个来赶集的人说的。” “嗯，倒是有道理的。”王杨氏略为想了一下也点头赞成道，“用温水的确是出芽快一点。行，我去烧点水，回来再泡豆子。” 王冬梅见王杨氏并没有多问，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王杨氏如果继续追问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对着长辈说谎这个她还真不太擅长。 …… 王冬梅先将黄豆放在温水中泡了差不多六七个小时，然后才将盆里的水倒掉，又用家里蒸馒头用的粗纱布折叠好盖在盆上面，又时不时的撒一些水在纱布上面让盆里的豆子尽量保持湿润。这样过了六七天，豆芽就发好了。 等到大集的前天晚上王杨氏回来掀开盆上盖着的粗纱布看了看盆里面的豆芽，脸上的笑容就浓了不少，对王冬梅连连夸赞道：“哎呦，还是我家姑娘厉害啊，瞧这豆芽发的多喜人哪，一个个白胖白胖的。” 王冬梅现在基本上已经对王杨氏的夸赞免疫了，甚至还能够厚着脸皮接受，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王冬晚和万开则蹲在那个放豆芽的盆旁边看着豆芽眼冒绿光，豆芽对于他俩来说绝对是新鲜事物，因为家里种的黄豆都是要拿到镇子上那个榨油作坊里去换油回来吃，平时还要将豆子拿去换钱用来买一些用品，所以除了过年的时候用豆子煮腊吃之外家里基本上都舍不得吃豆子，更别说是用豆子泡了豆芽当菜吃。 王冬梅看着俩人居然因为看见豆芽都能馋成这样有点心疼，于是就跟王杨氏说：“大娘，要不咱们今天晚上烧点豆芽吃吧。”又怕王杨氏不同意，于是连忙补充了一句，“我会用豆芽烧汤哦，这样可以省一些豆芽。”其实她说完这话的时候心里那个酸啊，以前没穿过来之前没吃完的饭菜基本上过了一夜就全都倒掉了，哪像现在吃点豆芽都这么困难。 “咦，我姑娘还能烧豆芽汤？”王杨氏一听王冬梅说会烧汤立马就惊奇了，“我姑娘居然也会做饭咯，真是长大了。” 王冬梅被王杨氏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囧囧有神，内心吐槽：其实我会做的东西还多着呢，烧个汤而已，小意思。 “行，那我等会儿就等着喝我姑娘做的汤啦。”王杨氏想都没想的就点头同意了，其实她心里并不是太相信王冬梅会做汤，在她心里王冬梅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孩子，小孩子又有几个真正会做吃的？不过她倒是愿意给王冬梅一个学习做饭的机会，虽然她很宠这丫头，觉得谁都比不上她家丫头，但是孩子将来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不是？不会做饭的小媳妇肯定不会受夫家人待见，所以为了丫头将来着想她现在愿意学着做汤就给她机会，就算真糟蹋了点东西也没事儿。 可怜的万开这次算是彻底的被王杨氏给忽略了，其实原本王杨氏是打算让万开跟着学做饭的，这样将来王冬梅就不用做家务了多好，不过王翠松得知了她这个想法后想都没想的就直接给否决了。原因就是，你见过谁家的男人整天啥也不干就知道窝厨房里的？那样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所以最后王杨氏只得心不甘不愿的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却也把万开给记恨上了，一想到将来她从小宝贝的丫头要天天给这小子做饭吃她心里就堵得慌。所以也导致王杨氏对万开各种不待见，最近甚至已经发展到有意无意的就要将他给忽略的地步。 因为王冬梅烧了豆芽汤，所以就没有再煮红薯粥，而是用豆芽汤泡着粗面馒头吃了一顿。虽然缺油少盐的，不过王冬梅多年练下来的做菜手艺可不是白练的，照样将豆芽汤烧的味道鲜美，让一家人都吃的心满意足。 吃完了饭，王冬晚抱着被撑的滚圆的肚子一个劲儿的嚷嚷着：“以后干脆就让小妹做饭得了，还是小妹做的饭好吃。”说完还一脸的回味，不过一句话就直接捅了马蜂窝，把王杨氏给得罪了。 只听王杨氏声音惨惨的道：“怎么，你这是嫌弃老娘做的饭不好吃？既然这样那行啊，以后老娘烧的饭你就别吃了，少了你一张嘴家里还能多省下来不少粮食。” 王冬晚顿时就萎了，连忙狗腿的抱着王杨氏的胳膊各种卖萌撒求饶，不过王杨氏又岂能是这么容易就被忽悠过去的，详装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把他往旁边撵：“去去去，边儿呆着去。” 王冬晚一见没啥效果，于是就可怜兮兮的看向王冬梅希望她能给自己求，王冬梅看他那如同被主人抛弃了小狗一般的可怜表差点没绷住笑出来。她怕自己忍不住会伸出爪子去捏他的脸，干脆就将脸给转到了一边不去看王冬晚。 这下子王冬晚脸上的表就更加的可怜了，那小模样，简直萌死人不偿命。 最后还是王杨氏先绷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住小儿子的脸笑骂道：“哎哟喂，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呆儿子哟。” …… 这回去镇子上卖豆芽的是王冬梅和王冬天还有王冬至三个人，王冬晚和万开两个人本来也想跟来的，不过介于两个人年纪太小所以两人的请求直接被王杨氏给否决了，弄的两个人各种委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王冬梅他们坐着驴车离开。 王冬梅没打算在街道两旁摆小摊子出售豆芽，一来他们离镇子太远，就算到了镇子上估计也抢不到什么好位置了，再来就十几斤的豆芽再去把镇子上那群小混混给招来实在是不值当的，所以这次还走饭馆路线。 不过她也不是单纯的直接将豆芽卖出去，毕竟黄豆家家都有，真想吃豆芽的话自家就可以做，没必要花钱去买。所以前几天就让大伯父和王冬天他们晚上回来的时候用竹子编了二十来个直径差不多十五厘米的浅口小花篮，不过不带篮柄，是敞口的。这些小花篮是用来装豆芽的，这样一来原本普通的豆芽因为花篮的衬托一下子就上了不止一个档次。王冬梅不得不感慨，包装的力量果然强大。 王冬梅三人来到镇子上最大的那家酒楼，因为现在还不是吃午饭的时间，所以客人不是很多。酒楼里几个跑堂的伙计正百无聊赖的擦抹着桌椅，不过看他们那懒洋洋的劲头估计也就是做个样子给前台正在酸胀的掌柜看的，告诉他他们并没有偷懒。 王冬梅他们一进去几个伙计听到动静面上顿时堆起了笑容，不过在看到王冬梅他们上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之后那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不过碍着掌柜的在也不好得罪了他们，于是便委婉的开口道：“这几位客人，咱们这地儿可是高档地方，跟外面那些小饭馆可不在一个档次上面。”就差没明着说这里不是你们这些穷人该来的，没事儿赶紧滚，别杵在这儿碍了爷们的眼。 王冬天和王冬至因为是头一次进这么高档次的地方，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局促，尤其是店小二说了这些话，王冬至更是涨红了脸。不过王冬梅的脸上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她环顾了酒楼大堂一眼，刷的粉白的墙上挂着几幅对联，门窗上两边各挂着一对大红灯笼，略显宽敞的大厅里井然有序的摆着十来张被擦的锃亮的八仙桌，四面各摆了一条长条凳子。 环境到是很干净，就是装修的不是一般的土。王冬梅在心里总结道，对于看惯了现代各式各样风格的或豪华，或典雅，或简洁的各种店铺的现代人，这样的装潢确实是土的掉渣。 不过现在自己的希望可都放在这里了，所以纵使心里再多吐槽王冬梅也只能憋在心里。她收回目光，镇定的开口道：“我们来不是为了吃饭，是来卖菜的。” 王冬梅的话倒是将那几个跑堂的伙计给逗乐了：“哎呦，这谁家的小丫头啊，说话可真逗。咱们这地儿就是专门卖菜的，你跑到我们这里来卖菜，脑子被门挤了吧？” 其他几个跑堂伙计也跟着哄笑起来。 王冬天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不好看起来，王冬至更是气红了脸，虽然他跟王冬梅不太对付，但是也不容许别人这么欺负她。 王冬梅倒是一点都不气，现代的时候因为模样长得可以所以追求多不少，那些女生因为嫉妒背地里什么样的损话她没听过，耳朵早就长茧子了，更何况是这样低级的话？再说了，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完全就是降低了自己的档次，根本没那必要。 所以王冬梅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反而仰着小脸朝那个说话阳怪气的跑堂伙计微微一笑，然后用甜甜的声音道：“这位大叔，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那跑堂今年才十八岁，不过因为额头上有三道很深的抬头纹所以显得人老了不少，平时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拿他的年纪说事儿，王冬梅这样说算是直接戳中了他的痛处，顿时让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而其他伙计则转过头去偷笑，王冬梅看到这里心下了然，果然这几个人也是面和心不合的。也是，同在一个职场的竞争者能有几个是真正心和的？ “咳咳。”那边柜台后面正在算账的酒楼掌柜好像现在才听到这边的动静一样适时的发出两声警告似的咳嗽声，原本那几个在窃笑的跑堂伙计立马作鸟兽散，或拿着抹布或拿着拖把装模样的抹桌子拖地，不过眼神却还是时不时的往王冬梅他们这边瞟。 “李二，你去后堂把地给拖了。”掌柜的发话了，“那么多活你不去做，跟客人瞪眼干什么，不想干了是怎么的？” 那个叫李二的被王冬梅噎着的跑堂伙计青紫着一张脸，恶狠狠凶巴巴的瞪了王冬梅一眼才有些不愿的到后堂干活去了。 掌柜的从柜台后面施施然的走出来，来到王冬梅跟前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冬梅，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你要卖什么菜给我们酒楼？” 王冬梅虽然对掌柜的这施舍一般的态度很是不满，不过念及他现在是自己的大主顾，所以便忍了：“我把东西拿给你看看。”王冬梅并没有说要卖什么，只是跑出去从驴车上的一个带着盖子的小瓦罐里麻利的倒了一碗豆芽汤，然后放到让大伯他们编制好的小花篮里，小心的端了进来。 王冬梅将这碗豆芽汤送到那掌柜的面前，问道：“不知道这样的菜掌柜的可愿意买？” “嗤，不过是碗豆芽汤而已……咦，不对。”那掌柜的看王冬梅端了一碗豆芽汤过来原本想嗤笑的，不过他到底是做生意的，能在镇子上开了一家最大的酒楼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很快就看出了里面的门道。 王冬梅一直在注视着掌柜脸上的表变化，见他轻咦一声心里就知道有门，于是又向掌柜要了一个比较精致的汤碗，小心的将豆芽汤倒进去，又将精致的瓷碗放到了小花篮里面让那掌柜的看：“您觉得这样呢？” 王冬梅心里想：小娘一个现代人，什么样的促销手段没见过，就不信还唬不住你了。要是你真不识货，那小娘就去你的对头那里，就不信他们也能这样无动于衷。 “这豆芽汤还有一个名字，叫金钩豆芽汤。”王冬梅见掌柜的有些心动，于是继续忽悠，其实她心里在吐槽：就是用虾仁跟豆芽一起煮而已，真心没什么稀罕的…… 不过她也知道干货在这个时代可是金贵东西，像虾仁就不是一般人能舍得买的，反正他们家是舍不得买的。要知道一斤虾仁要五百个铜板呢，都够他们家大半年的生活费了。不过舍不得孩子不住狼，王冬梅为了这次能卖个好价钱，可是豁出老本了，前几天就带着王冬晚他们下河捉鱼摸虾，愣是让她弄出来那么一小把的虾仁来。 “您还可以尝尝味道。”王冬梅继续忽悠。 掌柜的看着那一碗白色的豆芽汤，心里也的确是意动了，再加上有小花篮的衬托，原本普通的一碗豆芽汤愣是显得上了好几个档次。于是他让人拿了一个勺子过来，舀了一勺尝了尝，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这汤虽然就只有两只食材，但是因为豆芽和吓人都是提鲜的东西，所以汤就算是凉了也没有损坏它的口感。 “味道还行，不过再怎么样还是一碗豆芽汤而已。”掌柜的言不由衷的说了一句。 王冬梅的脸顿时板了起来，手脚麻利的将那碗豆芽汤拿了出来，将那个小花篮塞到王冬天的怀里，说：“那既然掌柜的没有诚意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碗汤就算是送给您了。”说着就要走。 对于这种老狐狸你就不能跟他墨迹，要不然拖的时间越长吃的亏就越多，最后还很有可能让他连骨头带渣滓都吞进肚去。王冬梅也知道自己不是这老狐狸的对手，所以也就没打算跟人这么墨迹下去，反正这镇子上的酒楼也不只是他们这一家，实在不行大不了她就出摊子散卖，就不信这十几斤的豆芽卖不出去了。 掌柜的见王冬梅他们是真的要走，顿时不淡定了，连忙伸手拦住了王冬梅，他算看出来了，这丫头精明着呢，估计这里面最不好糊弄的就是她。 “行了，你们的豆芽我全买了，不过你怎么也得给点折扣吧，那就多给我几个这样的花篮吧。”掌柜的心里的小算盘也是扒拉的啪啪响，豆芽值不了几个钱，关键是这小花篮却是小巧精致，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功夫才编好的，这样的小篮子就算单个拿出去卖给那些大户装水果什么的也能值不少钱。 不过他遇到是王冬梅，这些她早就算计好了的，哪里又会让他得逞，于是板着一张笑脸认真的说：“我们来的时候家里大人说了，这小篮子是要连着豆芽一起卖的，一篮子豆芽要十五文钱，若是单独要篮子就要给单独的钱。” 掌柜的一听这么一篮豆芽连篮子带豆芽要十五文钱顿时就不干了：“这是不是太贵了点？” “不贵。”王冬梅一本正经的说，“因为我们只卖二十份。”然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那仍旧想讨价还价的掌柜的，又补充了一句，“我想掌柜的肯定比我们这些乡下粗人更懂得什么叫物以稀为贵吧？而且……您要是再让厨房的雕一朵象征富贵的牡丹啥的装饰一下的话那这汤可就不是普通的豆芽汤那么简单了，这是代表了吉祥的。” 掌柜的听到王冬梅的话眼睛顿时就亮了，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在这小丫头这里讨到便宜，所以也就不在墨迹，直接道：“好，那我全部要了。” 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合作的相当愉快。 出了酒楼，王冬天和王冬至的脸上尽是笑容，一下子就卖了三百文钱，今天的收获颇丰啊。不过还是小妹有办法，这样一想两个人看向王冬梅的眼神都变了，那叫一个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