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〇四章 只是备胎
当初真的不该跟着那个男人去闯dàng)什么天下……闯dàng)了,青,财富,感,还有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最最宝贵的名誉,都毁在那个男人上了。..到最后,自己得到的竟然只是一个妾的份。 回想以前,自己数次要求当正室,对方总是各种敷衍各种借口……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他竟是如同所有人的嫌恶一样的鄙弃自己呢。 事已至此,瞿家二老已无话可说,只是对瞿小花的做法有些不满,看着瞿灵儿在地上哭呀哭的,只能默默陪着抹眼泪……女人呀,终究是逃不出这伦理纲常的束缚的,逃不过自己的命。 太子灵妃的光环不再,在所有人的眼中,瞿灵儿只是一个与男人私奔的妾而已。虽然是进入了华庄,但是也只是从角门进入的,因为是妾,而且现在华庄位份不一样,她以这么郑重的仪式回来,自然也要以郑重的礼数对待,所以只能走角门。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瞿灵儿在华庄过着比在太子府更加卑jiàn)的生活,不是说有人克扣了她的吃喝用度,相反,瞿小花将所有饮食衣物等方面都是给她最好的。所有的铺被褥用的都是最最上乘的湘锦,吃的雪米,那些鲍参鱼翅更不在话下……可是,这里所有的人都以一种嫌恶的眼光在开着她,渐渐的,就连瞿家二老也不知不觉的对她有了别样的看法。 这一刻,瞿灵儿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她不是败给瞿小花,而是败给了伦理纲常。 太子的宠妃又怎样?又不是太子妃,说白了。她不过一个小妾而已。所有人都看不起她,曾经的天之女,现在沦落到如此境地。何以堪?!秦穆看不起她,瞿灵儿现在想来。恐怕从当初自己决定跟随他一起打拼天下的时候,他表面上倚重自己,恐怕在心中已经对自己不齿了吧?瞿灵儿苦涩笑笑,现在,自己唯一翻本钱的华庄,竟然给了自己迎头痛击……瞿家二老,恐怕也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卑jiàn)的女子吧。 …… 太子府,秦穆挥手将案几上的一应物什扫落地上。还不解气,狂躁地将但凡能够破坏的东西统统打砸一番。终于累了,停了下来,瘫坐在一片狼藉的榻榻米上直喘气。 自己费尽心机,就是想让瞿灵儿放下她自以为好了不起的自尊心去找华庄的,没想竟弄成这样子。如此,便彻底断绝了他想借助华庄势力的可能。谁都知道华庄现在对大央国的影响举足轻重。瞿小花名下的产业,哪一项不是深入民心,扣紧国民经济命脉的? “真是没用,亏我这些年处处护着你。竟是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秦穆气急败坏地吼叫。此刻的他对瞿灵儿已然升起了杀意。曾经的患难与共怎样,曾经的耳鬓厮磨又怎样?曾经的海誓山盟以及什么的绝色佳人……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江山在手,天下都是我的。还有什么样的绝色女子不能收为自己的后宫? 就像是那老头子一样,都六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死霸占着皇位不让。哼,今年竟然还想选秀女?! 六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堪比二三十岁的青壮年,恩宠后宫,雨露均沾……想到这里,秦穆眼中闪烁着炙烈的,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瞿小花那养丸的功劳! 可是为什么自己也每天都在吃养丸,却没有那么神奇的效果?只是让他体比以前康健一些。然后在海中折腾的久一些而已……是了,肯定是瞿小花特意为老头子配置的特效养丸!也正是如此。所以老头子才处处维护着瞿小花……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想着想着,秦穆脑袋里的思绪飞快旋转着,嘿嘿,什么“婚姻自由,自愿……”都统统见鬼去吧,她应该是我的女人。在那年就是自己的女人的……秦穆下意识用指腹触摸着唇印分明的嘴唇,眼里闪烁着炙烈的光芒…… 窗外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没逃过秦穆戾的双眼,嘴角微微勾起,带着轻蔑之意。哼,亏的他对她视若珍宝,只有真正与她相处过的人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自私而残虐的人。看在你曾经救过我数次的份上,就当是成全你的一份痴吧。 水侯跑出好远才停下来,口剧烈起伏……刚才他只是想去跟太子汇报军中况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军中陆续爆发瘟疫,用药将可以勉强控制住病,但是瘟疫又会在另一个地方爆发。虽说目前还没有什么人员死亡,但现在几乎全军的人都染病了,没有丝毫的战斗力……先前水侯还以为这是瞿小花知道水域劫杀是他指使的,所以专门来报复他们的。查探的结果,与华庄没半文钱关系……所以,水侯想,这肯定军中混入了细。 可是刚才当他走到门外的时候就听到太子书房传来呵斥怒骂声,很显然,是针对瞿灵儿的。水侯想,灵儿不是已经回家省亲了吗?莫非是她在华庄受了委屈?肯定是,肯定是瞿小花为难了灵儿……最让水侯想不到的是,太子竟然对灵儿动了杀心! 这,这怎么得了?水侯当然知道太子让灵儿回家省亲的目的,可是即便没达到目的也不能说杀就杀了吧? 不,不行,一定要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灵儿…… 此时的水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军不军了,心中只有灵儿。灵儿的音容笑貌充斥着脑海…… 就在水侯跑走不久,从另一扇侧门进来一个穿普通甲胄的兵士,神平静,狭长眼睑,目光冷。若不是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任谁也看不出他有啥特别之处。 兵士朝秦穆行跪拜之礼便开始将水侯没有来得及汇报的军如实汇报,甚至更加的翔实。 秦穆此刻终于完全冷静下来,手指尖轻叩扶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从那个戏班来唱戏了过后才发生的?” 兵士微微愣了一下,刚才他只是完全按照所有事发生的先后顺序如实汇报的,他压根就没想到那啥的戏班和军中疫有啥关联,下意识说道:“主上的意思是说戏班制造的疫?可是,戏班离开后两个月才开始陆续爆发的啊?” “哦?”尾音上扬,眉梢微挑,秦穆再次陷入了沉思。片刻,对兵士吩咐道:“阿柱,你让人将病和患者秘密送到华庄,就让女东家诊治,然后配出药方来……” “这……”阿柱想的是,若这一切都是那女东家安排的话,这不是自投罗网么?再说了,若不是女小花安排的,这样贸然将时疫患者送去,人家会怎么对待他们?要知道现在的瞿小花可不仅仅是个弱质女流,而是不让须眉的大能者。 秦穆啪地一声拍下扶手,噌地站起,带着些兴奋的意思,朗声道:“那就直接奏报朝廷,哼,那些个老古董不是很能说的吗?那就让他们好好去掰一掰!” “可是这疫怎么办?”人命关天呀,现在太子爷竟然还有心去捉弄那些个尸位素餐的朝廷重臣,让阿柱心中略微有些意外。 秦穆喝令:“不是有药将么?既然药浆能够控制疫,那就大量采购,得病的人喝,没得病的人也喝……快去!” “诺!”阿柱领命而去。 秦穆心大好,呵,刚才还在想怎样能跟那傲的女东家怎么上近乎呢,没想到这机会就送上门来了。现在的秦穆已经被渴望权势的|望冲昏了头脑,他脑海中只有怎么得到皇位这一个年头。只要能登上皇位,他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唔,这一点和瞿灵儿倒是很想的,还是般配的一对呢。 瞿灵儿在华庄,进退维谷,她感觉自己现在已经陷入到伦理纲常的泥沼中无力自拔了,她就要被世俗所淹没了。 她在华庄受到的待遇的消息传到太子府,传遍整个大央国,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背弃家人父母而私自与人私奔的jiàn)人,所有人只是唾弃她的犯jiàn)和轻浮,却没有人说太子如何如何……当然,人们不说,在皇权争夺中,自然有人会将这件事狠狠拿来做文章。但也仅仅是没有下聘而纳妾的罪名……这根本就谈不上罪好不好,因为当时瞿灵儿和秦穆的婚礼在京都举办过,只是瞿灵儿没有将这消息通报瞿家而已。所以对于太子来说,他只是礼数不周,甚至连错误都算不上…… 好吧,吃亏的总是女人。 瞿灵儿同样也知道了京都的消息,她知道,太子府,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以她对秦穆的了解,当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利用价值,恐怕他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瞿灵儿心中悲呼,自己究竟是何苦来哉,为什么要回瞿家?为什么要到华庄来?若是在太子府,自己至少没有生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