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情感归宿
用眼打量，她们的年龄也就在二十六七的样子，不愧是服装展示莫特，两位姑娘身材高挑，胖瘦适度，至少从裸露的部分看上去，皮肤白皙，头发都焗成棕黄色，小敏在后脑勺挽着发髻，小娟则披着波浪，她们脚蹬铮亮的半高跟黑色名牌皮靴，都穿着流行的套装，合身时髦的衣裙让他们的三围充分展现出来。 小敏已经往四人前面的杯子倒满了酒，菜上齐后，服务员自觉地退到门外。 喝酒前，蔡国鑫让小娟往齐明远身边靠近，因为他与小敏挨的就很近。 小娟把椅子挪到齐明远旁边，坐下后她的腿也和齐明远挨的很紧。 齐明远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在陌生女士面前拘谨害羞了，小娟的紧挨着他，齐明远没有感觉任何不自在。 对呀，为什么要不自在呢？身旁这位年轻女士诱人的身段和醉人的体香，即使在二十年前，石凤玲身上也不曾有过，何况现在她一个人老珠黄的农妇！ 酒喝到一半后，又是唱歌跳舞。齐明远身上的文艺细胞用手指都能数的过来，他对这一套素来不感兴趣，不过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他已经是久经沙场。 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他可以不摸或尽量少靠近麦克风，别人唱歌时，他愿意跳舞，尽管这么多年也没有学会一种正规舞步，但他喜欢搂着年轻漂亮的女人那种感觉！ 齐明远终究是个有原则的人，一般情况下，跳舞时他对舞伴都保持着一丝绅士风度，即使对方是专门的陪侍人员，齐明远几乎也不胡摸乱碰。 他享受的是跳舞的过程，在与年轻漂亮的舞伴那种零距离接触中，欣赏着对方迷人的身段曲线，特别是舞伴那起伏的胸部和令人陶醉的体香，尤其令他着迷。 音乐响起，小敏到电视柜前拿起麦克风，她点了首“难忘今宵”，说要把这首歌献给第一次见面的尊贵的客人齐主任。 蔡国鑫让小娟邀请齐明远跳舞，小娟做了个请的手势，齐明远没有推辞。实际上如果小娟不邀请，等一会儿齐明远也想主动邀请她。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齐明远搂着小娟，挪动着蹩脚的舞步，全然不管小敏的歌声。 其实，小敏唱的很不错，只是齐明远不会欣赏，他也没把心思用在听歌上。 小娟的舞跳的很好，只是齐明远跳舞的心思从来不在舞步上，再高超的领舞者也带不动他的脚步。 一曲完了，齐明远意犹未尽，见他对跳舞颇有兴致，唱完“难忘今宵”后，小敏请齐明远和小娟不要停下，她接着又点了一首“夜来香”。 蔡国鑫是情场老手，更是这种场合的常客，他早已看出了齐明远的喜好，遂从座位上走到前面把灯关掉，仅凭电视荧屏发出的光亮，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蔡国鑫走到齐明远旁边，把这对舞伴举着的两只手给放了下来，齐明远趁势将自己的左手放在小娟的后腰，左右手一搭，正好完全搂住了小娟的腰。 蔡国鑫刚才的举动，小娟心领神会，就在齐明远完全搂住她的同时，小娟顺势往前把头靠在齐明远肩上，并将自己的胸部紧贴在齐明远胸前。这一连串动作都在悄无声息中完成，彼此配合的相当默契。 已是初夏时节，齐明远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衣，而小娟的上身，除了一件质地很薄的深V外套和胸罩，就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吊带。 双方以这样的姿势缓慢移动着脚步，齐明远能明显感受到小娟胸部的舒软与起伏，他们的脚步越来越慢，挪动的距离越来越短，移动的节奏与音乐节拍毫不相干。 齐明远希望小敏的歌声不要停下，一直唱下去，好让这样的感受永不停止！ 蔡国鑫也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小敏一连唱了十来首，他对任何一首歌也不感兴趣。 见没人欣赏，也唱的有点累了，小敏放下话筒，开着音响，回到座位上。 现在，齐明远已经将双手上移到小娟的后背，他和小娟二人相拥，忘情地紧紧搂在一起，这一幕蔡国鑫看在眼里，他凑近小敏耳朵旁，说了一阵。 又过了半个小时，也许感觉累了，或者半天没有听见歌声，齐明远和小娟都松开手，他们彼此有点不舍地回到座位上。 蔡国鑫和齐明远又喝了半杯，吃了些菜，上来主食前，小敏让小娟陪她上卫生间，她们出去后，蔡国鑫凑到齐明远跟前，“今晚咱们就在这家酒店住下吧。” “行啊，我无所谓，住哪儿都行，反正家不在城里，回单位也是住职工宿舍。” “那好，我让他俩陪陪咱们。” “你说什么？”齐明远涨红着脸。 “你理解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不成胡来了吗？再说我也不好那口。我是说让小娟陪你，小敏自然是和我在一起了。” “那也不行，第一次出来就和我说这个，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齐主任，你就放心吧，他们是我的下属，无论哪方面都很安全。”蔡国鑫以为齐明远有别的顾虑。 “我不是怕不安全，我是说这样不行！”齐明远有点激动。 “看你刚才和小娟那个黏糊劲，齐主任，我的老大哥，你就别在小弟面前装正人君子了。你一个月都回不了一次家，男女之间这点事，人之常情，咱们都是过来人，老弟还能不知道？” “你胡闹呢，不行不行。”蔡国鑫刚才的话，让齐明远脸上有点发热。 “你看你，这有什么？她们都愿意，你怕啥？” “你这家伙，别跟我胡来啊，她们可都是你的员工！” “我还不知道她们是我的员工？如果他们不愿意，你就是借我多少个胆，我也不敢这么做，你以为我是法盲呀？不用说别的了，就小娟这气质、长相、肤色、身材，她是我那里的兼职模特，给评价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那还用说，要啥有啥。” “不就得了嘛，就这么定了，今晚住在这里，让她陪陪你，一切事宜由我负责，不用你管。”齐明远知道蔡国鑫所说的一切事宜，是指付给对方的报酬。 “不行不行，今晚说啥也不行！” 见齐明远的态度很坚决，蔡国鑫不能再往下说了，但他特别注意到齐明远说的“今晚不行”。 饭后，蔡国鑫开车送齐明远回单位，小敏和小娟也随车返回她们的住处。 在车上，蔡国鑫说通过今晚的相识，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他建议相互交换联系方式。这个细节是蔡国鑫特意安排的，他的目的是想让齐明远和小娟从此交往下去。小娟主动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齐明远，同时向齐明远索要了手机号。 回到单位宿舍，洗漱完毕，正要躺下睡觉，手机的短信提示响了一声，齐明远打开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领导，休息了吗？” 再看短信的号码，他并不熟悉，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手机里又跳出一条短信，“白天工作劳累，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祝领导晚安！----小娟”。 哦，这是来自小娟的问候！ 齐明远想把小娟的手机号存进自己手机的通讯录里，转念一想，他觉得不妥，这个号码最好还是记在自己的脑子里。 当天晚上，齐明远失眠了，小娟的容貌和温柔占据了他记忆的主要空间，与小娟那种身体接触的感受实在令他难忘。 不是齐明远以前没有见过小娟这样的美女，实际上这些年他在各种场合接触过的美女不少，记忆中有几个的美貌程度甚至要强于小娟，但这些人要么不能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如机关同事或下属，因为他要坚守道德底线；要么就是娱乐场所那些陪侍人员，他认为那些人不专一，逢场作戏，不讲感情。 近几年，齐明远到了更重要的岗位，他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工作上，回家时间更少了，石凤玲从最初的不满发展到抱怨，现在干脆漠不关心。 无情的岁月和加速扩大的距离，让如今的齐明远和石凤玲之间没有了任何恩爱的粘合剂，夫妻之间根本没有共同语言，齐明远偶尔回家一次，彼此对夫妻生活都提不起兴趣，离家时还常常装着一肚子气，这让齐明远非常苦闷，他和石凤玲实际上只是名义夫妻。 当晚遇到的小娟，除去性感漂亮和高雅的气质，仅就善解人意和温柔的性格，也是齐明远在石凤玲身上从未感受到的。 朦胧中，齐明远似乎觉得自己的情感找到了某种归宿。 蔡国鑫原想将小娟作为一只诱饵，用她钓齐明远上钩，以达到控制齐明远，从而实现自己从信用社得到大笔贷款的目的。 小娟是个极聪明的姑娘，一开始就猜到了蔡国鑫的目的，她默不作声，按蔡国鑫的授意做她能做的一切，让客人满意，也让蔡国鑫满意。只要他们满意了，作为诱饵的任务就算完成，老板付给自己的报酬绝对少不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接触，从酒桌上的言谈举止，到跳舞时的一举一动，再到后来对待蔡国鑫的陪寝安排的态度，小娟认为齐明远即使够不上君子，也算是个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