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进宫
想到这,谢小白,又高兴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看见一侧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内心已经笑开了花的流嫣,惊讶道:“是你,真是没想到,还是挺有本事的嘛,日后也要在太医院一起共事,希望能够和平共处。” “好的,小白公子。” “嗯?” “呃,谢公子穿白衣,真是英俊啊。” “嗯,我就爱听实话。” “.....” “最后一位通过复试进入决赛者,萧恒。” 话毕,台下诸人面面相觑,先前还兴奋以为自己会入选的人都xiele气,同时也很好奇,这个萧恒是何许人也? 众人开始在人群里找啊找,望啊望,心里嘀咕着,半响,才有一位着湖碧色长衫的男子姗姗然缓步朝着看台走去,男子发丝一半盘成发髻用一柄白玉簪子固定,一半发丝随意披散,朗眉星目,英挺的鼻子下是一张润泽的薄唇,嘴角边带着一丝淡然的笑意,气度绝佳,容姿非凡,双眼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步履不疾不徐,十分随意,好似在看风景,眼角偶有余光扫过,竟也带着夺人的气势,让人一眼看上去便想要去膜拜,便是一个侧脸都令人惊为天人。 众人均是屏住气息,暗暗地观察着这个男子,不敢大声呼吸,好似发出任何一种声音来都是对他的亵渎,是对他的不尊敬,不仰慕,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萧恒?”流嫣在心里暗自咀嚼着男子的名讳,毕竟拥有这般容姿气质的男子并不多见,他的气质与百里瑾和秋歌均不同。 若说秋歌是一株充满诱惑的罂粟花,百里瑾便是一株带刺的蔷薇,而萧恒便是一株富贵牡丹,雍容华贵却不庸俗,举止和善却气势夺人。 张福海也是暗自观察了萧恒好一会儿,双眼眯了眯,萧恒上了台,便如流嫣一般闭口不言,闭目养神,张福海难得的既没有表现出想要热情与之说话的欲望,也没有展露出任何不快。 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冲着台下已经积极性不是很高的众人道:“三甲已经决出,决赛将在皇宫内举行。” 说罢,单手比了个请的手势,便率先与身后几个小太监走了,谢义紧随其后,流嫣与萧恒也不慌不忙的跟着。 本就是在皇宫前方的广场上临时搭建的看台,走到宫门口也是极近的,一路上,只有谢家小白不厌其烦的与张福海试图相谈甚欢,其余众人均是十分安静。 大雍皇宫乃是一座堪比仙宫一般的琼楼玉宇,宫门外以暗金色砖石砌筑而成的高昂雄伟的城墙,气势磅礴,彰显皇族威严,城墙上把守的士兵一个个均是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松懈。 自承德门入宫进广泰门,广福门,再到广禁门,宫殿均为暗金之色,仿若仙金铸造,气势磅礴坚不可摧让人望而生畏,地面则是汉白玉所制,脚踏在上面,带着一丝轻快之声,明亮的能投射出人的面容。 广禁门乃是宫中禁军所在之地,负责保护皇宫的安全,过了广禁门便是皇帝日常处理公务,大臣上朝的怡心殿,所有过广禁门的人,不论身份地位,必须下马步行,卸甲卸剑,否则以谋反论之。 由承德门到怡心殿为前皇宫,自东向西,由南向北,占地面积十分广阔,由怡心殿后便不再分各门各院,只是零散的分布这一些宫殿,有大有小,有奢华有简陋,整个后宫最后面的一处宫殿为太后所居的静心殿,不仅是面积最大的,同时也是最奢华的,如今住在里面的乃是先帝贵妃,文颜公主与舒雅公主的亲额娘,苏贵妃,如今的苏太后。 先帝在时,宠妃极多,后宫的殿宇几乎住满佳人,子嗣也是极其繁茂,虽然后来因着谋乱之事,参与其中的皇子公主皆被处死,才至子孙凋零。 如今雍帝登基三年一心处理朝政,并没有多纳妃嫔,只有从前还是太子时身边跟着的几位老人,如今也都十分厚待。后宫如今只有乾景宫的皇后娘娘张氏,玉飞宫的柳淑妃,椒房殿的任嫔,以及几位从前太子府里的通房丫头,如今也均是给了名分封了贵人也算是彻底成了个主子,即便如此,皇帝的妃嫔也不过十人,便是先帝冷宫里关押的妃子都比这要多的多。
流嫣一路观察,只觉得到底是皇家,处处奢华气派,便是走在宫中都觉得有些压抑,尤其经过广禁门时,尤其压抑。 虽然从前在侯府当差,但这进宫,也是头一次,不只是流嫣便是谢小白与萧恒也都是一路观察着,谢小白显得有些兴奋雀跃,流嫣显得有些沉默,而萧恒却很随意,好似在逛自己的后花园,这一点,流嫣也是暗自佩服。 经过广禁门时,张福海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思,优哉游哉的道:“这广禁门过时可是要小心了,别挤到人。” “公公多虑了,这宫门这么大,够咱们这些人一起通过还显得旷,哪里会挤到。”谢小白笑嘻嘻的说着。 张福海白了他一眼,却难得的没有发怒,冷哼一声道:“自古多少谋反叛乱者在过广禁门时被全部绞杀,冤魂在此徘徊,化成了厉鬼怕是也想过这广禁门,不过嘛,自然是不可能的了,生的时候都过不去,死了又能如何呢?不过是在这宫门口吓唬吓唬人罢了。” 张福海边说边朝着诸人露出惨白惨白的牙齿,随即嘿嘿一笑,谢小白登时便有些虚了,看着流嫣还算面善,便故作镇定的走到流嫣身前道:“兄台莫怕,我陪你过。” 流嫣点了点头,也没有拆穿他,不过对于张福海说的话也不在意,若是当真有冤魂厉鬼在,自己还阳那日冥王之子大婚大赦冥界,所有的冤魂厉鬼也已经全部的投胎了,哪个傻鬼还会在这里溜达? 流嫣十分镇定还带着一丝不屑,而萧恒更是完全没有表情,就是抬头缓步走着,张福海说了什么在他他看来好像就是一个屁,放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