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骗取糖丸
可是流嫣看他的表情,怎么总是感觉带着一丝得意,只是此刻也没有空与他争辩,只得嘟囔道:“惩罚自己?你哪里是惩罚自己,你这是在惩罚我好吗?” 说完,便急忙起身:“你先休息,我去帮你买些药回来煎了,你等着。” 只是流嫣还未起身,便被秋歌抓住了手臂,流嫣也不得不回头与秋歌对视,“喂!那边的桌子旁边有个小盒子,里面有药。”秋歌的声音听着有些有气无力,面容也是憔悴不堪,唯独眼神里面神采四溢,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嫣的错觉。 听得此话,流嫣满脸不相信的起身走到桌子旁,果然见旁边有个小锦盒,还未打开,便闻到一股子药香,将锦盒的盖子打开,里面有几个小瓶子,流嫣没有打开,似是想到了什么,回首似有些无奈的询问道:“这些药放在这里多久了?你确定这些都能用吗?” 这里的草房虽然保留完整干净,却还是不长有人居住的模样,而这里存放的药材,怕也是很久之前的,若是时间太久,不仅会失去药性,还会影响病情,所以流嫣才会问一问。 闻言,秋歌轻笑一声,随即满脸憧憬道:“我自出生便经常有病,母亲便在这里备下好些的常用药材,后来我们虽然都搬离了此处,但这些药材我都是会定期更换的,你便放心用便是,即使药死了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流嫣将信将疑的将瓶子打开,逐一闻了闻,果然都是新鲜并且保存完好的药材,其中有几味治疗风寒的,还有一味治疗伤痛的,都是些家用的常备药材,流嫣取出治疗风寒的药材便起身离去。 两间居住的草房后方还有一处半大的棚子,虽不是露天的,却有一处没有墙,简陋无比,看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平日里烧饭煮菜用的地方,流嫣随意一找,便找来一个煎药罐子,将药材投进去,便开始静静等待。 半柱香的时间,药材已经煎好,取过大碗,倒了整整一碗拿去给秋歌,秋歌却开始扭捏起来:“不要,我不要喝,太苦了。” “好了,听话,一点都不苦,快喝掉。”流嫣开始哄骗,只是秋歌固执的很,坚决摇头不喝,甚至嫌弃的捂住鼻子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无奈,流嫣只得在袖口取出一粒甜丸,这还是前几日自己胃口不好,无聊做出来的,味道甜,又能开胃,如今只好便宜秋歌了。 “你把药喝掉,我就把这个甜丸给你吃。”流嫣感觉十分无语,自己怎么好像在哄一个孩子一样,回想起在百里瑾身侧那个傲娇的小男孩,感觉此刻的秋歌好像还不如他一般。 果然,听说有甜丸吃,秋歌才极不情愿的缓缓在被子里露出了脑袋,左扫扫右瞄瞄,待看见流嫣手里果真有个甜丸后,便夺过流嫣手中的碗一口饮下,随即又抢走流嫣手中的甜丸一口吞下,这才满足的叹了口气。 对于秋歌快若闪电的举动,流嫣也是惊的不轻,不过总算是将药喝了,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只是流嫣看着秋歌此刻眼睛里亮晶晶的模样,实在是无法将此刻的他与杀人时的冷酷,易容时的妖媚联系在一起。 “小的时候,你母亲也是常常这样哄骗你吃药的吧?”似是想到什么,流嫣小声询问道,如今也唯有这样的原因可以解释秋歌的变化,看来外表坚不可摧的秋歌唯一的弱点便是他的母亲、 “是啊,她总是骗我药不苦,我喝完后却又觉得很苦,觉得委屈,她便递给我一颗十分甜的糖丸,我便不觉得委屈了,好了,不说了,我带你去吃早饭。”说着,秋歌哗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穿上鞋,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毕竟是身体康健的成年男子,一副药喝下去,这风寒也好的七七八八,而这病,也或多或少与他昨夜回忆伤心事有关系,如今想必是想开了。 提到早膳,流嫣也是有些饿了,便点头应下,等秋歌洗漱一番后便一同出门,秋歌倒不似百里瑾那般凡事都极其讲究,二人直接去了闹市,要了两碗拉面,放上几勺辣椒,吃的十分有滋有味。
吃饱饭后,秋歌便在一旁敲着二郎腿,病态全无,随意的欣赏着闹市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叫卖声,而流嫣在喝完最后一口汤的时候,才终于满足的放下筷子,肚子撑的太饱,已经没有力气走动,便在座位上老老实实的坐着,也同秋歌一般四处张望着。 “你与百里瑾有什么合作?”秋歌突然转过什么对着流嫣,懒洋洋的问道。 对于秋歌能直接道出百里瑾的名讳,流嫣虽然吃惊,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装作不知道的是:“你说的可是百里公子?” 闻言,秋歌斜睨了流嫣一眼,随即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意,讽刺道:“跟别人装也就罢了,在我面前还是少装的好,就你那心思会瞒得了我?你若不知道他是靖远侯,你会与他走的那么近?鬼才相信!” 听得此话,流嫣似是略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承认,只是厚着脸皮道:“我与百里兄不过是萍水相逢,二人均是性情相投,如今不过是合作在这京都开一家医馆,谋些营生罢了,至于什么静远侯,这样的达官贵人,可不是小女子惹得起的。” “哼!你就装吧,不过我告诉你,他可不是个简单人物,至少不是你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文质彬彬的模样,这么多年来,我明着暗着与他接触过许多次,也私下调查过他,只是却什么也查不到,若不是当真什么也没有,便是隐藏的太深,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后者。”秋歌不假思索的说道,语气里对待百里瑾不甚恭敬,更兼带着污蔑嘲讽、 “哦?你的势力真是大啊?居然都能调查到静远侯的身上,啧啧!”流嫣还是不忘嘲笑他一番,内心却有一个想法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