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猫鼠之战(求收藏、推荐)
“好!打得好!” “快,再快点,冲上去剁他啊!” “哼哼,非让他们也见识见识我们天月峰弟子的厉害不可。” 看到辛炎将孟菲青打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一众天月峰的女弟子无不兴奋莫名,纷纷振臂高呼,娇呼连连,就连平日里最斯文的女弟子,此时也是一脸的虎气,扯着嗓子放声大呼小叫,全无半点淑女风范。 “这群死丫头,一疯起来就没个正形!” 冷月看着手下的这群女弟子,连连地摇了摇头,不过,任谁都看得出,她的心情不错。 她为人孤高冷傲,素来极为争强好胜。 辛炎在本届试剑大会上的表现,用“惊艳”来形容也不为过。 特别是这一场,辛炎的表现不但超出了她的预期,而且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没有人会想得到,有着“剑修之虎”之称的孟菲青,居然在辛炎的攻势之下,被打得左支右拙,狼狈不堪,若不是他身上的那身青色衣甲战具相护,只怕是早已落败。 弟子表现如此抢眼,做师傅的自然脸上有光。她心情一好,对门下的这些女弟子们的约束自然也没有那么的紧。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辛炎不是孟菲青的对手。毕竟辛炎修习剑道的时日太短,论及对剑道的理解,根本无法与自小便接受剑意训练的孟菲青相比。 不过,辛炎打得很聪明,他充分利用速度优势,死死地贴着孟菲青,与他近身缠斗,丝毫也不给他拉开距离,施放大威力剑招的机会。 这样一来,孟菲青就彻底地陷入了被动之中,在辛炎狂骤雨一般猛烈的攻势之下,他只能苦苦支撑,全无反击之力,照这样下去,他的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这小鬼头,打得不错。”贾润也看得连连点头,说道:“若是论剑道修为,他与孟菲青的差距并不大。不过,辛炎胜在谋算精准,他一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孟菲青。他的出剑看似漫不经心,随随便便,其实他每一次出手之前,都想好了伏招,每一剑,每一轮攻势都环环相扣,相互呼应。遇上这样难缠的家伙,也算孟菲青倒霉啊!” 南宫无极也面露满意之色,说道:“嗯,辛炎打得不错。其剑光如电,速度极快,让人措手莫及,颇有冷师妹的风范;而他剑势大开大阖,大巧不工,深得重拙之要,很有了几分殷商师兄神彩;至于谋算精准,奇招暗伏,环环相扣,这一点上倒像极了贾师弟。看来你们在他身上倾注了不少心血啊。” 南宫无极的评价,极其精到,可谓说到了点子上。这让冷月和贾润心中都是十分高兴。 “掌门过誉了。”听到南宫无极的话,冷月脸上居然涌起了一丝的红晕,不过,很快她的脸上就多了一丝地忧色,说道:“这家伙悟性颇佳,学什么都是一点就会,只是他性子跳脱,见猎心喜,学的东西太多,也太杂,只怕难以专心致志于剑道。” “唉,最要命的是,这家伙的诸般所学,都精妙绝伦,无论是丢弃哪一样,都殊为可惜。但若不能有所舍弃,我们又怕他贪多勿得,误入歧途。”对此,贾润也深有同感。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传承赤霄九剑的人,但是偏偏辛炎却不能专心于剑道。 南宫无极爽朗一笑,说道:“这个倒不妨。所谓大道三千,条条皆可证道。此子悟性之佳,非常人所能及。他既能将你们三人的剑意融为一炉,自然也能将诸般所学融汇贯通。只要他能好好修炼,终有一天能达到大道圆融之境。”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愁。 辛炎一上来就控制了战局,用狂风暴雨一般的剑势,打得孟菲青全无还手之力。众寒门弟无不欢欣鼓舞,喜上眉梢;但是一众世家子弟却如丧考妣,一个个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连加油鼓劲的声音也稀落了下来。 “唉,菲青还是大意了!” 孟金声眉头紧锁,发出一声轻叹。 毛烈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不能怪菲青,那小子实在是太过jian滑,身法和剑势又实在是太快,任谁被他缠上,都绝难施展得开!”他顿了顿,说道:“菲青虽一时不察,陷入被动,但一时之间,辛炎贼子想要打败他,却也不容易。” 孟金声点了点头,说道:“嗯,只要菲青能将身上的破天战具的威力发挥出来,必能逆转战局。可是,他为什么还不发动破天战具的符阵技呢?” 孟云生混迹在众世家弟子之中,他也是一脸的不解:“为什么孟菲青还不发动符阵技,催动破天战甲的最强的杀招呢?”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孟菲青也是有苦难言。 作为是一个骄傲无比的剑修,孟菲青坚信一剑破万法,对于辛炎这样所谓的剑体双修、剑法双修不屑一顾,认为那样已经偏离了剑道正宗。 在他看来,无论辛炎的速度有多快,力量有多强悍,在他的剑意面前,都不堪一击。 所以,在一开始,他并没有把辛炎放在眼中。 谁知一交手之后,他却发现自己轻敌了,辛炎用一波接一波的疯狂攻势,压制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他的每一次反击,都会招致辛炎更加凶悍的攻势,每一击都霸道无双,让他心惊胆战。 “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妖魔!一个可怕的妖魔。”这是孟菲青对于辛炎的评价。 的确,无论从那一方面讲,辛炎的战斗风格都不像修者,反倒像极了妖魔,甚至他比所有的妖魔都可怕。 魔族rou身强悍,力量极强,其突击能力之强,几可与剑修媲美;而妖族则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他们阴柔诡异,手段穷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绝对是难缠的对手。 而辛炎则更像是妖魔的合体,他既有魔的强悍体质,还有妖的诡异莫测,特别是他的遁法和速度,连剑意无法锁定。 若只是这样,孟菲青还不至于如此狼狈,最可怕的是,辛炎的剑意之中,还带着一丝极其诡异力量。一开始,孟菲青并没有把这种夹杂在剑意中的力量放在心上,以为不过是煞气罢了。 煞气对于一般的修者来说,都是避之而不及的凶煞之物,因为它能入侵心神。 但对于剑修来说,修剑就是修心,只要剑心坚凝,煞气之类邪祟之气难以入侵。 孟菲青对自己的剑心力量有着无比的自信。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种力量并不是煞气,但它比煞气却要可怕得多,它并不入侵心神,而是混杂在自己的灵力之中,一点一点地渗入到他的血脉筋骨,渐渐地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僵强。 这不由让他大惊失色,想用剑意驱逐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但是已经太迟了。这种力量已完全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根本已无法驱除。 “辛炎贼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孟菲青又惊又怒,想要全力发动破天战具的最强的绝招,将辛炎一击绝杀。 可是让他绝望的是,无论他怎么催动符阵,破天战具竟没有丝毫地感应。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孟云飞给我的破天战具也是坑爹的假货?” 自从上次孟云飞的天云战具失灵之后,凌宵战具就成了坑爹的假货的代名词,成了赤霄派众弟子取笑的对象。 “哼哼!想和哥玩心眼,你还是太嫩了点!” 辛炎看着惊惧莫名的孟云飞,心中大快。其实他一早就看出孟菲青身上的衣甲战具绝非凡品,极有可能是比天云战具还要强大的法宝。 他可是亲身领教过天云战具厉害的,知道若是让孟菲青发动衣甲战具的威力,这一战即便能拿下,也将会元气大伤。 所以,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在每次出剑时,在剑意之中混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云气,借助剑意之力,渗入孟菲青的体内。 云气是一种极其独特的神力,它无形无色,能悄无声息地侵入别人的体内。 一旦被云气侵入体内,则会让对手体内的灵力变得极其凝滞,肢体也会变得僵硬起来,无法精确地控制灵力。 而要发动像破天战具这样高品级的战具的符阵,恰恰需要最精确的灵力控制力。 孟菲青不明所以,还以为是破天战具出了问题,他哪里知道,从一开始他就着了辛炎的道。 ……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两人都打累了?” “不对啊,刚才两人还生能活虎的,怎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是啊,辛炎刚才的快剑用得好好的,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慢。” 底下的众弟子俱是莫名其妙,无不议论纷纷。 就在此时,试剑台上的形势又是一变,辛炎出剑竟渐渐地慢了下来,而且越来越慢,每一斩,每一刺都凝重无比,时间都会被拉长,甚至于停顿一般。但是让人奇怪的是,孟菲青居然也跟着慢了下来,他手中的破天剑竟像是变得沉重无比,仿佛每挡下一剑,都会耗尽他全部的气力一般。 “这小子现在这打法,倒有几分像掌门师兄的‘举重若轻,似缓实疾’风范。” “嗯,是有几分像啊。这小子居然领悟了‘快中之慢,重中之轻’。” “可是,也没有人教他这个啊,难道,是云珊教他的?” “此子悟性不错,无师自通也未必没有可能。” 一众弟子对辛炎为什么会突然慢下来,感到莫名其妙。南宫无极等人却看得分明,辛炎之所以慢下来,并不是因为累了,而在完全掌控了战局之后,改变了打法。 南宫无极等人并不知道辛炎用了什么办法,让孟菲青的破天战具发挥不出威力。 有一点他们却看得很清楚,现在辛炎已完全掌握了主动,照这样打下去,拿下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悬念。 辛炎在完全掌控了局势之后,自然没有必然继续与孟菲青贴身缠斗,rou搏血拼,他大可以拉开距离,与孟菲青展开游斗,不断地消耗他的灵力和体力,最后才一击制敌。 事实上,辛炎一开始出剑快攻,贴身缠斗,最主要的目的是在剑意的掩护下,将云气渗入孟菲青的体内,凝滞他的灵力,僵化他的肢体,让他无法发动战具的符阵必杀技。 现在既然达到了目的,他自然没有必要再像之前那样,再耗费力气去和孟菲青硬拼了。 孟菲青站在试剑台的边上,他的脸苍白如纸,没有一丝的血色,身上的白衣却是血迹殷然。 刚才,他为了挡下辛炎的剑势,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势,鲜血不时地从崩裂的伤口中流出。 但孟菲青却恍若不觉,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辛炎手中的一点一点抬起的飞剑,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注意力空前集中! 高强度的战斗早已耗尽了孟菲青的体力和灵力,他每做一个动作都艰难无比,可是他还是拼尽全力地举起了手中的飞剑,准备迎接辛炎即将发动的剑势。 孟菲青比谁都清楚,辛炎之所以慢下来,并不是因为累了,而是改变了出剑的节奏。 之前辛炎往往在一息之间,已经挥出了十七八剑,而现在他往往要十数息的时间才发出一剑。 出剑节奏慢下来的辛炎,比起之前,要更加可怕。 由于准备得更加充分,辛炎每一剑都势大力沉,刚猛无俦,威力足以摧折山岳。 不过,最让孟菲青感到无语的,却是不断从辛炎嘴中喷出垃圾话。 “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不狂啊?” “哈哈哈,你以为随便从凌宵派仓库中找来一件破烂,就在哥面前显摆?哥告诉你,那样的破烂哥手头多的是,要不要哥给你一件?” “嗯,至少哥的法宝不会像你的那些个破烂一样,关键的时侯掉链子。” 辛炎一脸戏虐地看着孟菲青,神情得意之极,就像一只猫看着自己爪间的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