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老宋要报恩
纸张鉴定的结果距今在500年左右，这是一个让于得伟挑不毛病的结果。签合同很顺利，以嘉得和明眼四家的招牌，绝不可能在合同上玩文字游戏和陷阱坑害陈肖的利益。就三个字，犯不上。 合同一式两份，签完合同之后，陈肖将画留给嘉得拍卖行保管。把画留给嘉得，陈肖倒是没一点心理负担，合同上约定的很清楚，一旦拍品遗失，十倍赔偿。按照两幅画保底五千万的价格，十倍就是五个亿，已经超出陈肖的心理预期了。 拍卖定在三天之后的银色情人节，留给嘉得的宣传时间不多。这也是于得伟想要两幅画上此次拍卖的其中一个原因。 在他看来，这两幅画并不适合大规模的宣传，前面就分析过，两幅画最终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成交，对拍卖行的影响似乎都是弊大于利。 只有两种情况例外。 一是，有人能鉴定出是真画，不是于得伟自负，这种可能几乎可以排除。 二是，永远没有人能鉴定出画的真假。那么伴着舆论，这才是长久对嘉得有利的，而且只要有需要，嘉得自己就可以拿出这件事炒作一下。 于得伟在赌，最坏就是五千万，如果一经发现画是假的，嘉得公布出这份保底合同，可以最大程度的挽回声誉。 但如果赢了，赢回来的可能是两个五千万，可能是五个五千万，甚至更多。所以于得伟上桌了。在这件事上，于得伟是拍卖行老板的心态，而不是古玩大拿的心态。 路上，陈肖提议道：“今天实在太感谢了，陈导，我请你吃饭。” 在嘉得已经拒绝了于得伟一次的陈庚连连摆手，“真不用客气，我就是牵个头。何况凭你那两幅画，就是自己找上门来也是一样的。五千万，我的面子真不值这么多钱。”说到最后，陈庚难得开起了玩笑。 “该谢还是要谢的，您直接带我过来，不知道给我省了多少麻烦。要是我自己来，开口就是我有唐伯虎的画，估计没人会搭理我。”陈肖笑道。 陈庚认同的点点头，不信你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告诉他你有两幅唐伯虎的画，并且赌咒发誓不是要问他借钱，人一准还是认为你丫不是个骗子就是有病！ 见他点头，陈肖继续道：“陈导你定时间，这顿饭无论如何我也是要请的。” 陈庚也不矫情，本就存了跟陈肖套套交情的心思，痛快道：“算了，就今天中午吧。我之前想着回去先把简历看了的，也不是非急着这一时半会儿。” “简历？” 没什么好隐瞒的，陈庚把于得伟说的话说了一遍。 陈肖：“……” 和陈庚的饭局还是很愉快的，陈庚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饭桌上段子不断，就没有冷场的时候。两人都没开车，就整了点白的，一顿饭下来，颇有些相见恨晚、忘年交的架势。 陈肖也破例答应陈庚，如果他之后还开武侠片，可以做他的动作指导。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接到宋庆民的电话，是陈肖打车回上书房的路上。 宋庆民一家人很是很后知后觉的，是等到医院的人都知道了网上的新闻，他们才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没办法，宋欣彤最近忙的恨不得沾床就睡，每天能挤出一点时间到医院走一趟已经不容易了，哪有时间精力再去看什么新闻。宋庆民有请来的医院护工照料，她也帮不上忙。宋小天倒是有时间，可他忙着打游戏和向同学吹嘘拜了个牛逼师父，对网上的新闻一点不感冒。 宋庆民还是从护士口中听到事情的始末，一开始以为陈肖只是帮忙把他送到医院，又垫付了医药费，没想到他就是用冷毛巾救了自己命的人。宋庆民忙从女儿那儿问到了陈肖的号码，拨了过去。 “举手之劳而已，您别放心上，换了其他人我一样是要救的。”弄明白宋庆民的意思，陈肖顿时拒绝道。 钱，陈肖眼下很缺，但真没想过要收宋庆民的。他当时留下为的甚至不是这一家子的感谢。 宋庆民听他口气坚决，也不好强求，不过快活成精的老人心思活泛，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把主意打到了宋小天的拜师礼上。 玩了一辈子人心的宋庆民十分清楚，当时的那种情况，陈肖能挺身而出有多么不容易。如“PYA那样的事例太多了，妥妥的前车之鉴。 所以无论如何宋庆民都领这份情，因为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治病救人，是一个不好要惹上天大麻烦的。陈肖那会儿没退缩，这个恩宋庆民说什么都要报。 “哎，可惜他年纪小了点。”挂了电话，宋庆民自言自语道。 谁知在一边打游戏，其实竖着耳朵偷听的宋小天立马接话道：“没事爷爷，你们不常说女大三抱金砖嘛。年龄那都不是事。”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老气横秋的说着上面的话，那画面，怪异的让人觉得好笑。 宋庆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心思。不过不说话才是正常的，难不成宋庆民还能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吗？ 独自想了一会儿，宋庆明又打了个电话给宋欣彤，也没说什么事，就是让她看一看这两天的新闻。忙的焦头烂额的宋欣彤满口答应，挂了电话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根本不记得这茬。 再说嘉得这边，在陈肖和陈庚离开之后，关于《侠客》的宣传就已经悄悄开始了。先是嘉得的官网上出现了几张高清的图片，配上文字简单描述了画的尺寸、年代，别的只字未提。包括唐伯虎三个字同样没提。 但图片里清楚的拍下了落款的唐寅二字。 官网的留言都炸了，可是客服除了说了一句是此次的拍品，多一句话也没说。之后受邀的客户邮箱，也都收到了《侠客》的照片。内容方面，和官网差不多。 有一些VIP客户，他们是有于得伟电话的，有人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于得伟，了解到这幅画竟然连于得伟也鉴定不出真假，瞬间惊着了。 在听到不止一幅，还有另一幅的时候，短暂的错愕之后，客户立即问于得伟能不能把拍卖曰期延后，他好方便准备资金。不一定会出手，但有备无患。 于得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拍卖就定在7月14曰晚八点，准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