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偷看君渊寒睡觉
大殿里面寂静的可怕,水月的步子不知不觉变得越來越小。 怎么...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安静啊... 水月的掌心都因为太过紧张而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直到看见书桌上隐隐约约露出的半个脑袋。 水月这才舒了一口气,连忙大步走近一看。 只见君渊寒枕着双手静静的趴在桌子上,双眼微闭。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在睡梦中都沒有变,甚至眉头还都是轻轻蹙着的。 水月缓缓蹲下了身子,右手情不自禁的朝着他轻皱的眉间而去。 他浓黑的眉毛,第一印象总是很容易给人一种很凶、难以靠近的感觉。 哪怕是睡着了,水月也不觉得这份感觉减少了,反而是更甚了。 水月的食指小心翼翼的抚平着他眉间,指尖传來微凉的触感令她有些失神。 似乎是感觉到脸上的异常,君渊寒的眉心微微动了动,下意识的皱的更加厉害了。 水月猛然缩回手,呼吸一滞,立马用自己的袖子将五指紧紧包住,生怕被发现了,眼角则是无比心虚的瞥向桌上的人。 直到君渊寒沒有再乱动了,呼吸依旧平稳,似乎并沒有醒來的迹象时,她这才敢开始呼吸起來。 水月望着自己的手愣了愣,紧接着又看了看君渊寒,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着,似乎下一面就要从身体里面蹦出來了。 还好...还好沒醒來... 水月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轻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显得异常的紧张。 不过照这样看來...他这几天应该是累的不轻吧,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水月见君渊寒越发皱紧的眉头,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一样皱了皱自己的。 “小老头!”水月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睡觉都皱着眉,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水月这样想着,又异常小心的站了起來,生怕弄出什么动静吵醒了桌上的人。 起身时眼角瞥见他身后椅子上搭着的披风,水月的目光一顿。 这...这不是自己的披风吗? 水有些不敢相信,将信将疑的走到椅子边,将那件披风拿了起來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确认这的确就是之前在客栈自己用的那件披风。 怎么会在他这儿?他...他怎么会把自己的披风留在这? 水月紧拽着手中的衣服,心中思绪万千。 迟疑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走到君渊寒身后准备替他盖上。 算了,不管怎么样...这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他这样靠着指不定会着凉的,还是先给他披上吧。 水月这样想着,轻轻的抖了抖手中的屏风,微微弯腰欠身,轻手轻脚的走近君渊寒。 手中的披风缓慢地盖上了君渊寒的肩膀上,水月的眼睛异常认真的盯着君渊寒的脸,生怕他会突然醒过來。 可就是这份认真,令水月情不自禁的沉沦了。 水月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披风,手指又不由自主的想去扶平他紧皱着的眉。 “还真是个小老头。”水月喃喃道,手指轻柔的在君渊寒的眉间滑动着。 而桌子上的人好像丝毫都沒有察觉,一动也不动。 水月见他睡的这般沉,心中也开始放松了警惕。于是干脆半撑着脑袋,手指开始无止境的玩弄着君渊寒的眉毛。 认真到连某人睁开无比清明的双眼的时候,她都半点沒有察觉。 “好玩吗?”一阵幽幽的声音传來。 水月立即点点头,甚至还略带满意的轻笑了一声。 “还可...”水月真想答一声还可以,可突然脑中一个激灵,水月的指尖猛地一停。 君渊寒! 醒來了?! 水月立即与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相撞,这才后知后觉的惊到了,连忙准备站起來。 可手腕突然一紧。 冰凉的触感随之袭來。 “怎么,玩完了就想缩手不认账了?”君渊寒抓着水月的手腕冷冷的问道,似乎很是生气。 心中其实是喜滋滋的乐开了花儿。 他这几天的确是因为她的事情伤了不少心神,这才不小心睡着了,连她何时进來的他都沒有发现。 可就在她最开始碰到自己的眉间的时候,他便已经醒來了。 至于为什么继续装睡呢? 相比这个问題都不用说了。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你...”水月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微微缩了缩自己的手,眼神躲躲闪闪的,不知该落定在哪里才好。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水月连忙道歉,只觉得脸一阵一阵的发烫。 听君渊寒这话怎么觉得自己怎么怎么他一样。 自己不就是... 哎!真是疯了!!这么会连他醒來都沒有发现呢?现在好了,居然还被抓了个正着。 水月在心中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哦?” 听完水月的话,君渊寒缓缓坐直了身子,双目紧盯着水月红透了的脸颊,嘴角略微扬起一抹弧度。 “那要怎么样才能算是故意呢?” “...” 水月被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來了。 怎么办怎么办?!真的好像去钻个地洞啊! “我只是...”水月弱弱的开口,却不知如何解释。 “只是?”君渊寒挑了挑眉,硬是一口咬定水月不松口。 他倒要看看,这次她怎么替自己解释? 水月这时脑中灵光一现。 “我...我有很重要...我只是...有很很很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她果断的选择了转移了话題,不等君渊寒再开口,她就继续说道:“你为什么派那么多人守在我院子外面?” 君渊寒听到这话立即就沒有心情跟水月讨论刚才的事情了。 缓缓松开束缚住她的手,整个人似乎都一下子笼罩上了一层阴影,摇摇头说:“沒什么。” 这件事情柳彬已经去查了,他暂时还不想跟小九坦白。 要是她自己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所以...暂时就先瞒着吧,这样对她也后悔好一些。 水月在第一时间赶紧缩回了手,看君渊寒如此反常的举动心中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肯定有什么事情,可君渊寒为什么就是不跟自己说呢? “到底怎么了?”水月也咬住不放口,只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起來。 “我只是不希望有些人睡死在自己的院子里。”君渊寒缓了缓神色,一点情面也不留的嘲讽着水月,语气中丝毫沒有掩饰他对她的斥责。 一想起她好似昏死在院子里的情景他就來气,这个女人每次都非得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吗? 果然,水月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窘迫。 “你回去休息吧。”君渊寒趁着这个时间吩咐道,提起手中的笔示意她出去。 “为什么?”水月脸色一变,十分不解的看向他。 她以前迟到就被罚去打扫千秋阁,现在她沒听错吧? 他竟然叫自己回去休息? “你感染了伤寒,需要休息。”君渊寒直截了当的解释道,手中的笔尖开始在纸上面游走。 “我好了。”水月不满的抗议着。 他还真当自己这么不堪一击了? “那也要回去休息。”君渊寒看都沒看水月一样,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情。 “我就不回去!”水月也是來脾气了,果断走到之前研墨的地方,一屁股就坐下了。 君渊寒手中的动作一停,目光看向坐着的水月。 水月也毫不示弱,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君渊寒也沒有说什么,只是略带深意的一直盯着水月,盯的水月后背都有些发毛起來了。 水月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底气,这才敢状似恶狠狠地询问道。 “你...你看什么啊...” 君渊寒此时却突然轻笑了一声。 水月只觉得更加云里雾里了。 这是怎么了?他无缘无故的笑什么? “吱呀!”正当水月准备再次开口询问的时候,突然有人冲进來了。 水月和君渊寒皆是一惊,立马从原地站了起來,眼中满是警戒。 是谁?竟然敢闯御书房! 一边想着,闯入的人也走进可大殿,待看清楚走进來的人时,水月更加惊讶了。 怎么是柳彬?还有君沐尘也來了。 看他们的样子还是有什么急事。 直觉告诉水月绝对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就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柳彬急忙冲进了御书房,看见水月在里面立即停下脚步缓了缓急喘着的气息。 他本來是事先去找月儿丫头了,可听说她來了御书房,便又赶來了这里。 “柳彬?你怎么...”水月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番柳彬的样子。 怎么...怎么总觉的有些反常呢?他平常不是这般鲁莽的人啊? “小九,我有急事找你,可是听守卫说你來了御书房。”柳彬快速解释着,焦急无比的语气听上去似乎真的有天大的急事要说。 水月立马站了起來,凝声问道:“什么急事?” 什么事情让柳彬这么失态? 难不成... “童果出什么事了吗?”水月的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起來。 柳彬摇摇头,看了看君渊寒和君沐尘,沒有开口。 水月的眼眸闪了闪。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