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重回故地
再一次用后现代的词语來形容...... ‘花痴’这两个字就是水月此时所有面部表情的写照。 看见水月这样,君渊寒越发的开心了,激动地一下子抱住了她。 水月依旧还沒能回过神來,只是任由面前的人紧紧地抱着自己,哪怕她甚至都有些不能喘过气來了,但她还是沒有挣扎分毫。 因为她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阵阵轻颤。 水月的身体一僵,继而又轻轻的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将自己的脑袋轻靠在他的肩上。 “对不起......” 水月道着歉,想起之前那个女人对自己说的话,她便猜了个**不离十。 可能是自己醒來过,然后不记得这里所有的事情了。 那他当时一定吓坏了。 水月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低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君渊寒......” 这三个字回荡在两人之间,抱着自己的手猛然一用力,水月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左肩传來轻微的阵痛,可她硬是忍着却沒有发出半点异常声响。 君渊寒听见她口中吐出自己的名字,早已经被心中的愉悦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记得起來水月还带着伤? 水月也忍着,他便更加难以察觉了。 两人就这样不知相拥了多久,直到水月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要发麻了,可君渊寒还是不肯松手,而且也沒有再说一个字。 “君渊寒?你睡着了吗?” 水月有些弱弱的问了问身后一直沒有动过的人,自己想动却又不敢乱动。 “......” 身后沒有传來任何声音,水月心中一沉,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越发变得灰白起來,拉的老长老长的。 惨了,这个君渊寒该不会真的就这样睡着了吧?这要是自己这样被卡一晚上,她的脖子就可以不要了! 而且,她现在真的呼吸很困难啊!怕是难得撑过一个晚上了。 想到这,水月只能无奈的再次开口。 “君......” “沒有。” 正当水月第二次开口之后,身后的人终于给了反应,水月一喜。 看來今天总算是得救了! 君渊寒也有些好气的笑了笑,这个笨女人怎么会想到自己会睡着的?要是真的睡着了,估计她早就撑不住自己的重量了。 不过....... 她看着瘦瘦弱弱的,抱起來倒是还真挺有手感的,柔柔软软的,带着熟悉的体香,那么令他不舍的放开,不舍得...... “那你能不能......” 耳边传來她低低的带着些讨好的声音,君渊寒的思绪被突然的打断。 “不能。” 君渊寒干脆的的回答了她的话,嘴角扬的越发厉害了,脸上、眼里,每一处都是无论无何也遮掩不住的笑意。 可水月就沒有他这么好的心情了,可听见君渊寒的答话,她也沒有退路,只能任由他继续抱着。 况且她也不排斥,只是心竟渐渐有些狂跳起來,让她忍不住的想逃避,生怕被某人发现了。 就这样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水月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她的脖子都已经麻透了! “君渊寒......” 水月又试着叫了她一声。 “恩?” 君渊寒这次倒是很快的就回答了她,只是这一声带着nongnong睡意的沉吟却出卖了他此时真的很想要睡去的意愿。 水月当即就慌了,立即提高音调接下了君渊寒的话。 “你!君渊寒你不会真的想睡觉吧?!那你先放开我啊!我......我把床让给你好不好?!” 水月说完有些不适的动了动她的脖子,以此來缓解她那里的酸麻感。 可才刚一动脖子,君渊寒就松了松手,自己的身子也在瞬间轻松了不少。 “我沒有。” 他继续否认着,声音听上去也精神了不少。 水月的动作一顿,有些好笑的撇了撇嘴,然后又适当歪了歪自己的脑袋。 “好好好!你沒有!那......你现在可以先放开我了吗?” 水月刚一开口说这个,身子又突然紧了紧。 “你!” 水月立刻皱了皱眉,状似生气的低喝了他一声,可眼中却盛满了盈盈笑意,空气中也开始不停的弥漫着一份淡淡的幸福的味道。 “......” 耳边沒有传來任何回应,水月却也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和‘任人宰割’了。 至少,她现在要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水月开始打量着屋内,可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茶桌和窗外半掩着的风景,鼻子竟有些酸涩起來。 一年前,是她将君渊寒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连最后的告别都沒有说就这么消失离开了...... 一年以后,现在的自己又回到了这里,怎么能不触景伤情? “君渊寒......你......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來?” 水月用着微微颤抖着的声音说着,明显感觉到君渊寒的身子猛地一僵,而她的心也跟着一紧。 “为什么......” 水月又重复了一声,她的声音也比上一句越发的颤抖了,甚至都有些走音了。 她实在沒想到,自己还能够和他一起來到这里。 她本以为...... 自己一辈子都与这里无缘了。 可现在...... 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君渊寒听着水月的话,缓缓用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他低低垂着的头从她的身后抬了起來,将目光对准了水月的脸。 水月也同样看向他,眼中闪烁着歉意的泪水。 “对不起......我当初沒有.......” “我不想再听你说当年的事了。” 君渊寒快速的打断了水月的话,眼中迅速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事到如今,他现在回想起來当初一醒來就看见一个空荡荡房间的样子,那种无助和失落......也能算得上是他的人生之最了。 这个水月自然也明白,但君渊寒既然不想提起,她也不打算再去揭开那些属于他们两个的伤疤。 深吸了一口气,水月又重新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还是一点都沒变。 不管是布局还是装扮,都一如往常。 收回视线之后,水月却发现君渊寒也在打量四周,只留个她一个完美无瑕的侧脸,日光映射在他的脸上,洒下一层金色的光辉,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水月在刹那间有些晃神,仿佛他已经和眼前的阳光融为一体了一样,照亮了自己的视线。 “你......” 水月迟疑了一会,才又开口。 这时君渊寒却也一下子收回了视线,将目光落定在水月的脸上。 “你?为什么突然带我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來这里多久了?不用处理政事吗?你......” 水月心中有一大推的疑问都需要有个人告诉她,而现在能够胜任的应该就只有君渊寒了。 君渊寒也的确很有耐心的聆听着水月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題,直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他连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有些试探的盯着水月看。 水月被看的全身有些发毛,自然也就沒有再多说下去了。 “怎么?怎么了?” 水月有些尴尬的朝着他不着痕迹的退了退,总觉得君渊寒这么看着自己.....会让自己莫名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一切自然沒有逃过君渊寒的眼睛,但他也沒有在此时指出來,刻意忽略了水月的小动作。 “你还是不记得一些事情了?” 君渊寒询问着她,其中的语气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实在是很难让此时的水月一一分辨出來。 重要的是水月现在知道自己一定忘记了些什么事情。 “我?应该记得些什么吗?” 水月有些小心的开口,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这么小心的面对君渊寒。 只是看着他用这样复杂难懂的目光看注视着自己,水月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 君渊寒顿了顿。 “那你告诉我?今天是几月几号?” 水月听完君渊寒的话,看了看屋内明亮的光线。 她只记得...... 辛千琴倒在了自己的怀中,然后......身子渐渐变得冰冷...... 然后她就什么也记不起來了,或许......今天就是...... “是?是八月十六吗?或者是......我又昏睡了几天?” 水月脑中变得有些浑浊起來,一想起辛千琴在自己怀中流逝掉生命的那一刻,她还是有些不能平静心中的情绪,却也不当时那般的难以控制了。 “辛千琴?她怎么样了?” 水月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呼吸,用她此刻能达到的最冷静的语气询问着君渊寒。 “她......” 君渊寒看着水月这样,抓着她的手突然紧了紧,心中难免有些不忍,但迟疑了一阵还是将实情告诉了她。 “死了。” 简短的两个字,却像深深的尖刀一样狠狠的扎进了水月的心里。 “死了......” 水月又低喃着重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