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买药
莫凡半调理半加强了一个月的身体素质，总算是可以考虑开始修炼了，对于这具身体，他很无奈，如果不恢复一下身体，他真怕修炼的时候灵气轻轻一冲，那脆弱如豆腐的经脉就得碎掉。 这一个月来他已经百般节省，但买生活用品和平时吃饭也又花掉了他四百块钱，看着仅剩的五百块钱莫凡真是欲哭无泪，他没想过他还有被世俗金钱绊住的一天。 莫凡根据这一个月他甄别出来的药草，选了几味搭配了一个药方，准备熬些辅助修炼的药汤。对于修真者来说，丹道和阵道都是辅助修炼的绝佳手段，哪怕不专修这两道，绝大多数修真者也都或多或少的懂一些，莫凡当初为了冲击金丹期，费劲钻研了很长时间的丹道。对于曾经成功炼出三品灵丹的莫凡来说，根据药性配点丹药范畴都进不去的药汤，完全没难度。 出了燕大，莫凡因为不知道哪里有卖药材的，只好随便乱转着看。半天下来，倒也让他找到几家，其中有一家似乎名气还不小，求医买药的人很多。可转遍这几家，他需要的药草竟然一株都没找到。人参鹿茸之类的倒是家家都有。 正当他满怀失望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感应到一丝灵气，这让莫凡简直激动的要飞起来了。顺着灵气的感应望去，居然是一家不起眼的小诊所，原本白色的牌子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都已经一片片的泛黄。 推开门进去，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坐在柜台后的木椅上，看到有人进来也不起身，只是淡淡问道：“看病还是买药。” “买药。”莫凡打量了一下四周，也就几十平米的屋子，只有一个柜台和一个大药柜，居然还是个中医诊所。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一丝淡淡的灵气就是从那个大药柜的其中一个抽屉里飘散出来的。 “需要哪几味药？”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 莫凡看了看药柜，这小诊所也真是奇怪，居然不像他之前见过的几家一般，药名都贴在抽屉上，难不成这么多药材这老头都能清楚记得哪味药在什么地方？ 原本打算看看飘散出灵气的那个抽屉是哪味药然后就买它了，这状况却是让莫凡的算盘落了空。 无奈之下只好报出了原本打算购买的几味药。刚才走了那么多家都没买到他需要的药材，他也意识到他要的那几味药恐怕不多见。所以他现在同样不认为这小诊所能有，然后他就可以借口随便看看，恰好的指到灵气飘出的那个小抽屉，再想法买走。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老者诧异的抬眼望了望他，问道：“你知道这几味药怎么用？” 莫凡闻言一怔，却还是点了点头。 老者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站起身来。莫凡这才发现这老者虽年近花甲，却中气十足，身形挺拔没有一丝老态。老者走到药柜前，不带一丝犹豫的打开几个抽屉取出了几味药材，莫凡看到，微微惊讶，这老者居然真记得住这近百个小抽屉各自放的什么药材。 老者取出莫凡要的几味药，包好递给莫凡，眼睛若有若无的打量了莫凡一眼，缓声说道：“这几味药我这里虽然有，却一直不知道怎么配，不过我知道其中两味有不小的毒性，年轻人你能指明要这几味不常见的药材，应该是有搭配的方法，如果你信得过老朽，老朽帮你看看，别是什么胡写的药方，平白的害了性命。” 莫凡听到这话微微沉吟了一下，在他眼里这实在是个微不足道的药方，只是他根据药性随性搭配出来的，给这老者也无所谓。没怎么犹豫，取过了柜台上的纸笔刷刷几笔将药方写了下来。 老者拿过药方，先是感叹了一声“好字”，接着就沉浸在了药方当中，半晌没有动静，莫凡也不催促，只是在琢磨怎么把那带有灵气的一味药材搞到手。 过了好一会，老者轻轻叹一口气：“没想到还有这种搭配方法，利用药性反应让原本的毒性反而化为一股刺激身体潜能的药力，好想法，好配法！年轻人，如果我没看错，你这药方是用来辅助修炼的吧？” 莫凡心中一凛，暗自警惕起来，这老者好高明的医术，通过他的搭配方法就能推算出药性调配后的效果。 “没错，这药方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确实可以辅助修炼。”在真正的修真界那种危机四伏的环境成长下来的莫凡，从来都懂得该怎么隐藏自己，尤其是从霍天为了一颗灵草和一颗内丹就如此算计于他这个同门师弟甚至置于死地之后，他就变得更加谨慎了。 已经完全消化了记忆的莫凡知道这个世界上也还有热武器、古武修行者、国家机器这些他现阶段抗拒不了的东西，他才不会去做那些出风头的脑残事情，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修炼，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回去找徐忻雅。 莫凡没料到到这小诊所的一个寻常老者能读懂他的配法，心中有点后悔自己多事，赶忙引开话题说道：“这些药材一共多少钱？” 也是人老成精，老者看到莫凡的反应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年轻人？你怕我图谋你的药方不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写给我？” 莫凡越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余的事。 老者轻轻一笑接着说道“也罢，确实是我有些唐突了，一些祖传的药方本就是珍贵之极，能将药方给我看，说明你也是个胸怀宽广的人，为人警惕一些，没什么不好。你这药方很不错，我不占你便宜，这些药材虽然一直用途不明，却很少见，所以价格并不低，我本要卖你五千块钱的，不过这价钱比起这药方，还略有不足，你可以再选几味药，我一并送你，就当是我用来换这一副药方了。” 莫凡有些惭愧，也有些惊讶，可更多的是惊喜。惭愧的是他有些小人之心了。惊讶则是因为这药材的价格，亏他还以为会很便宜，毕竟不是什么知名的珍贵药材，现在才知道自己兜里的钱原来只够买十分之一的。老者那最后一句话带给他的却是一份大惊喜了，他还正愁怎么把那带灵气的药材弄到手呢。 “好，就这样办吧，你这抽屉也没标签我就随手指几样吧，我只是想研究研究中医，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的。然后您摘几样价值合适给我就好。” 边说莫凡边指了连带他目标在内的五个抽屉。老者也没有多言，很快便将这五个抽屉内的药材都取了出来。 莫凡看着那个抽屉内取出的药材，心中顿时一阵激动，竟然是一株“双叶莲”，这是修真界一种低级的灵草，看上去就像只有两片大叶子的杂草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做“莲”。他没想到在这种灵气稀薄的地方还会有灵草，看来这地方并不像他最初印象里那样糟糕的一塌糊涂。 唯一可惜的是因为保存方法不当，“双叶莲”的灵气已经流失了一部分，莫凡庆幸自己碰到的早，否则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得到了也是一株毫无作用的废草了。 心中虽然激动，莫凡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您看这几株里面是否有太过珍贵的，您筛选一下给我价值相当的就行了。” 老者的目光在“双叶莲”上停留了一会，这让莫凡心中一紧，不过老者只看了看，便说道：“无妨，这些你都拿走吧，不是什么太过珍贵的药材，只是有一种我也认不出来，只是感觉似乎属于药草，研究过也没什么发现，可能只是种少见的植物吧。” 听到这话，莫凡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拿着药材，转身准备离开。老者似乎想了一下，当莫凡就要推门出去的时候，老者又开口道：“年轻人，如果你对中医感兴趣，可以来找我，我可以教教你。” 莫凡心中不以为然，对着老者点了点头，离开了诊所。 回到了燕大宿舍，莫凡才知道钱这个东西现在对他来说多么重要，这些药材竟然要五千多，要不是机缘巧合，自己这五百块钱简直就是个笑话。 放下了药材，又拆开了另一只手拎着的一个电饭锅，这还是他后来才想到的，宿舍没有火源，没法用砂锅熬药。不过现在电饭锅也高级，用来熬点最低级的药汤还是能够胜任的。也真是多亏了药材没花钱，否则这电饭锅他还真买不起。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熬药得熬六个时辰，也是无奈，要是他有真火，炼这破玩意眨眼的功夫就够了，但用电饭锅，非得六个时辰才能让药性完全融合。 不过也正好，熬好也就后半夜了。莫凡选择去学校后山冲击练气一层，后山树林茂密，相对城市里灵气更聚集一些。而且冲击练气一层可是个危险的事，一旦被惊扰走火入魔，他这辈子就再别想修炼了。后半夜树林里后山那些约会甚至野战的也都回去了，能避免他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