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温灵果
“那便打扰了。”莫凡决定跟随老人去家中看看。 “好好，二虎快去开车，许老也一起来吧，一直以来也没有正式的感谢过你。”老人看上去非常高兴。 出了诊所，老人亲自打开后车门，将莫凡与许老让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坐到了后排。这车看上去只是不起眼的一辆黑色越野车，车内却很豪华，空间宽敞不说，座椅也非常舒服。 车缓缓开动，老人笑容满面的与莫凡聊了起来，“还不知道小友怎么称呼？” “莫凡”。 “莫凡？”老人念叨着重复了一下，这名字倒是与莫老头那孙子相同，只是莫老头那孙子无法修炼，想来只是重名重姓吧。“我姓沈，痴长了你几岁，如果老弟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沈老哥就好。” 正在开车的二虎听到沈老爷子这般说，面皮一阵抽搐。莫凡可是比他都小的多了，沈老爷子也真是兴奋的过了头，居然这话都能说出来。 沈老爷子心里确实是太高兴，死亡的阴影伴随了他一年，如今一朝解决，心情可想而知。 莫凡听到这话也是一头黑线，连忙摆手道：“这不合适这不合适，我还是叫你沈老爷子吧。” 沈老爷子哈哈一笑，也意识到和莫凡同辈相称确实不妥，毕竟他的孙女都跟莫凡一般大了，难道自己的孙女见到莫凡，还得喊莫凡一声爷爷不成？ “好，好，这样也好，我有一孙女倒是和你年纪相仿，她今天在家，一会见到我介绍你俩认识认识，年轻人之间，话题总会多一些的嘛，哈哈哈。” 莫凡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敢再和沈老爷子多说话，再说下去，不定再说出点啥事来，还是让沈老爷子自己冷静冷静吧。 避开沈老爷子的热情，莫凡问起许老：“许老，您的医术如此之高，为什么要一直守着这个小诊所呢？” 许老笑了笑说道：“看到你的医术我还哪里敢称高，小隐于林大隐于市，我只是想安静的研究医道罢了，今日一见，才知道人外有人，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喽，不中用喽。” 莫凡看许老的神色只是玩笑，并没有别的意思，谦虚道：“我只是恰好对沈老爷子这种状况有办法而已，论起经验，是万万不及您的。” 许老看了看莫凡，欣慰到：“好，不急不躁，居功不傲，大有前途。以后我们不妨多多交流，老头子我的一身本事，总不能带到土里去，未来还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虽然医术上面我不一定还能指点于你，但这多年的经验多少还是能给你些帮助的。” 莫凡笑着对许老点了点头，他两世为人也不及许老活得久，很多东西确实都还需要他慢慢学习。 ...... 没过太长的时间，车就驶到了一处漂亮的庄园，门口站岗的两名守卫看到车一敬礼，也不过问打开了大门。 车刚停稳一个少女就匆匆的跑来，一把拉开车门，探头进去喊道：“爷爷！你怎么样了！” “沈梦涵？” 沈梦涵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叫她名字微微有些诧异，抬眼看去，“咦？莫凡。” 沈老爷子哪还不知道两人原本就认识，开怀一笑道：“梦涵，还不快让我们下车，哈哈，进去说，进去说。” 莫凡心中恍然，原来是五大家族之一的沈家。 一行人进到屋里，沈老爷子将莫凡和许老引进会客厅，吩咐了佣人泡茶，笑眯眯的看着沈梦涵。“梦涵啊，你和莫凡认识？” 沈梦涵看到沈老爷子对莫凡的态度心中奇怪，“嗯，我们都在燕大上学。” “哦？莫凡你是燕大的学生？”沈老爷子有些惊讶，莫凡来到沈家就应该发现了他的身份地位绝不一般，但莫凡的表情始终平淡，并没有什么紧张或者兴奋的情绪，这种心态，竟然还是一名学生？ 莫凡点了点头，他现在确实还没毕业，虽然他压根没去上过课。 沈老爷子抚掌道：“后生可畏。”当即对沈梦涵讲了莫凡救他的事。沈梦涵听完吃惊的合不拢嘴，莫凡那两把刷子她再明白不过，要说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她是信的，可爷爷居然说是莫凡救了他，她怎么不知道莫凡还懂医术？ 沈老爷子拿过一个支票簿，开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递给莫凡，一边说道：“这是诊费，多出的你可千万不要拒绝，是我的一点心意，现在年轻人上学开销大，用钱的地方不会少的。” 沈老爷子也不是没想过给莫凡一大笔钱，对于他沈家来说，拿出个百八十万也只是九牛一毛，他这一条命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不过据沈老爷子的观察，莫凡并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他沈家想要长期交好莫凡，就不能做这一锤子买卖。 莫凡没有推脱，他前前后后耗费了不少真元，这十万块钱他拿的心安理得。 首要任务莫凡可不敢忘，急忙向沈老爷子问道，“沈老爷子，这个病你是怎么得的呢？据我观察应该是误服什么药材导致的吧？” 沈老爷子眯了眯眼，回忆道：“一年前家族中人从药材商人那里收购来一株药材，我鉴别过后发现这药材中蕴含一种能量，便想试试能不能用来修炼，没成想只服用了一点，浑身内气就混乱暴.动，险些当场身亡。奥，对了，那株药材还在我这。” 莫凡眉毛一扬，他本以为沈老爷子把灵药都糟蹋光了，只是想问问来处，然后自己去找找还有没有，没想到沈老爷子只服用了一部分，剩下的保存了下来。 看着沈老爷子取来一个玉盒，莫凡心道难怪他一开始没有感应到灵气。 沈老爷子将玉盒刚一开盖，莫凡就感觉到一阵浓厚的灵气扑面而来，心中一惊，急忙从沈老爷子手中夺过玉盒。 一株树枝般的药材静静的躺在玉盒中，主干之上分出数条分支，每根分支上挂着一粒葡萄大小的暗红色果子。 莫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这个。 ‘温灵果！’ 沈老爷子看到莫凡的反应，不禁问到：“莫凡，你认识这个药材？” 莫凡心道这等好东西用药材来称呼简直是太掉价了，轻抚了一下躺在盒中的‘温灵果’，对着沈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我也只是在书中见到过。” 莫凡这话倒不是编的，这‘温灵果’他在墨元星的时候都没见过实物，只是在天衍宗的记载中见到过。在墨元星上这并不是什么极高等的灵药，只达到了二阶灵草的级别。二阶灵草一般来说适合筑基期的修士服用，但‘温灵果’却是每个练气期修士梦寐以求的。这种灵药之所以叫做‘温灵果’，是因为这种灵药虽然蕴含着庞大的灵气，却很温和，服用之后即使一时炼化不了，也不会撑爆经脉，而是会储存在经脉中，慢慢的化为真元。 这种特殊的灵药极其少见，一旦被发现，就会被短时间内抢夺一空，虽然筑基期以上对这种灵药的渴求就没那么大了，但谁家没个练气期的弟子。灵药内蕴含的灵气之多筑基期都可以用来提升修为，对于练气期的修士就更不用说了。 莫凡数了数，七枚‘温灵果’。根据记载，‘温灵果’每株会结九枚果实，沈老爷子吃了一枚，另一枚可能是遗失了吧。怪不得沈老爷子会得那样的病，他无法炼化灵气，‘温灵果’的药性又都堆积在体内出不去，最关键的是内气和真元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真元本就是吸收炼化灵气所得，自然不受‘温灵果’在经脉中所化灵气的影响，但内气就不行了，不同根同源，又没有灵气等级高，结果就被隔在那里过不去，最终导致蹿出了原本的经脉路线。 莫凡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心道这好事还是要多做，看，回报来了吧。七枚‘温灵果’，支持他修炼到练气五层都绰绰有余。 沈老爷子看到莫凡脸上的喜色，明白莫凡想要这东西，这差点要了他命的东西他也用不到更不敢再用，倒不如送给莫凡，还能做个人情。 也不等莫凡主动要求，沈老爷子便对莫凡说：“这东西就送给你吧，放在我手里也是早晚得扔的货。” 莫凡心中一喜，道了声谢就赶忙盖住玉盒，拿在手中不愿放下。这东西他现在可是宝贝的紧，一刻也不敢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虽然知道放进源界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在外人面前，莫凡还不能这么做。储物空间这种东西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太悬乎，莫凡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沈老爷子今天很开心，眼看也已经下午五点左右了，吩咐了佣人叫厨房好好做一桌子丰盛的晚宴，他要好好招待一下莫凡和许老。 莫凡今天比沈老爷子还开心，对于沈老爷子的邀请自是欣然答应。一行人来到了餐厅分宾主坐下，沈老爷子不知抱着什么念头，安排沈梦涵坐到了莫凡身边的位置上，美其名曰“年轻人共同话题多。”沈梦涵正好有无数个疑问想从莫凡身上找答案，对于爷爷的安排也并没什么异议。 落了坐，佣人端上几份餐前甜点，沈老爷子和许老不知在唠些什么，而沈梦涵则是凑到莫凡身边仿佛要刨根问底一样不停问着各种问题，尤其对于莫凡懂医术这一方面有着巨大的兴趣，莫凡无奈，只得再次抬出“古书”这个烂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