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6、张鲁的阴招
刘域淡淡看了一眼张鲁,悄悄握了一下手中的陨铁长矛,没有感受到它的一丝的躁动。于是心中不觉安定了不少,一门心思地紧盯着张角道: “想必大贤良师也听说过强扭的瓜儿不甜这句话,好吧,承蒙本侯入你法眼,不如我们就此来一番文攻武斗如何” “文攻武斗”张角目光闪了一闪,在心中权衡了一番,随即点头道: “也好,既然要收了你到我黄老道门,须得令你口服心服,再无任何借口。汝且说吧,这文攻武斗任何一个比法” 见张角托大到几乎无视自己的地步,不知不觉已经上钩,刘域不动声色地马上说道: “很简单,所谓文攻武斗,不过是顺应上天有好生之德大道,更是为了阁下你不是一直主张的平等爱人之道,同时也是眷念天下苍生,不至因为你我的对你而几万、几十万人你砍我杀,最后血流成河。所以,不如索性我们双方便各自挑出十名文官武将,设置三场公平公开的比试,三局两胜,愿赌服输,输者立刻让开大道,从此绝不再踏入有胜者出入的任何州郡之地” 张角手持九节杖,闭目沉思了一下,随即向张修探寻地看了一眼。 张修捻须沉默半晌,竟然出人意料地扭头看向张鲁,颔首来了一句道: “公祺,汝与他年纪相仿,心智也必有相通相交之处,汝只管放言说来,他这法子,我们应还是不应” “怕他怎的,当然是应下了” 张鲁果然是少年心性,略一沉吟,便昂头毫不示弱地盯着刘域,嘴角忽然狡猾地一笑道: “不过,咱们答应是答应,但也不能教他牵着鼻子走。这第一,各自挑选各自阵营的十名文官武将,便要依咱们的法子来。就是我们双方,只能自己挑五名自己阵营的。另外五名,则须由对方来指定人选。” 张角、张修一听,顿时眼睛一亮,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赞道: “妙哉,妙哉,公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也,那第二个又是什么” 刘域却是暗骂一声,盯着张鲁,开始搜肠刮肚地猜测这个突然有些出人意表的小家伙,到底他会是谁。 张鲁得意洋洋地一笑,接着张嘴又来道: “这第二个嘛,三局两胜太少,须得五局三胜才行。增加的这两局,必需由咱们来决定比试什么。若要小子来说,这两局,一局,得有咱们这边的大贤良师,他们那边的刘小侯爷。两个人,缺一不可。至于是比文还是比武,那就由他们自己决定。” “一局,索性就来他一个血腥一些,邪性一些的。咱们既不比武也不比文,就比砍脑壳剥人皮。他刘小侯爷倘若怕了,他就直接认输好了” 话音未落,黄巾军阵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狂笑声浪。 刘域这边的官军阵营,虽然还不至于闻之色变,但却是默然一片。 这个小坏蛋,年纪小小竟然有如此妖魔般的一颗黑色心脏。奶奶的,将来不管他是谁,即便是卧龙凤雏,老子也必斩杀与你 刘域盯着张鲁,将他模样牢牢记在了心间,见张角等人戏谑地盯着自己,故意拖延着不问自己是否接受这个约定,当即一咬牙点头道: “他是谁,既然你们将他推出来立约,总该叫我知道他姓甚名谁吧” 这时,张角终于接过话头,重新主导了他那边的话语权道: “对不起,方才吾已经说了,他的师君,乃至他家中的长辈,都是几乎与我旗鼓相当的大能。他们是谁,是肯定不能说与你知道的。汝现在只需要做一样事情,接受还是不接受” 刘域默然片刻,缓缓点头道: “砍脑壳剥人皮,是么好,那就全依你们,看看我们到底谁笑到最后” 张角似乎没想到刘域答应得如此爽快,盯着刘域看了半晌,随即点头一笑道: “既如此,吾也不欺负与你。三日后午时,我们在此重聚一决胜负” 回到中军大帐,刘域衣甲未解,在云集的大小文官武将中,立刻沉声叫出裴边、张昶问道: “派出的几路信使,可有回音” 联合皇甫嵩、朱儁、曹cao、孙坚等北线主力,将荆州徐璆、秦颉,并州董卓以及徐州张邈、张超等邻近州郡刺史、太守等郡兵作为辅助,倾尽全部兵力,在冀州与张角展开大决战 这个决策,是早在刘域和皇甫嵩、朱儁以及曹cao等人,在追击、肃清豫州一线黄巾军兵合一处时,他就与他们商量好了的。 至于与张角定下赌局,却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 可以说,只要牢牢地将张角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在自己身上,他在冀州邺城、巨鹿、广宗一线的黄巾主力,就不会动摇和分散。 如此一来,皇甫嵩军,朱儁军,曹cao军,包括人数最少的孙坚军,这些北线一带的朝廷主力,就可以不受干扰地一点点地包围、蚕食掉冀州外围的黄巾蚁贼。 而荆州徐璆、秦颉,并州董卓以及徐州张邈、张超等邻近州郡刺史、太守等郡兵,则可以顺水推舟地干掉更外围的,那些被各州郡击溃、打散了的黄巾流贼,从而从兵源、资源上彻底切断张角的生命线。 黄巾之乱,从此便可在刘域的控制之下,随时可以根据他的需要,以及疏勒河的发展进程和速度,变得可大可小,可生可灭。 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关键之处,一个就是张角,绝不能让他像历史中的那样突然暴死,让黄巾军一下子措手不及。 另一个,就是至今还未引起张角,乃至整个朝廷,包括现在冒出来的各种势力,都没有引起他们足够注意到的,至今还窝在自己那个小地盘是小打小闹的张燕及其他的黑山军。 这一支人数几乎超过百万的黄巾军,可以说后来几乎成了曹cao迅速崛起并壮大的资源,绝不能如历史中的那样,让它落入到曹cao手中。 看到刘域以从未有过的肃穆,盯着自己,裴边、张昶也都是心中一跳,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竟然莫名其妙地油然冒了出来。 “回、回公子,按照公子限令,今日傍晚,才、才是他们传回消息的最后时刻。” “侯爷,下官这边负责的,也是需要晚膳之后才有确切回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