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马国
这个声音虽然经过空洞的空间过滤，但对于林森来说还是十分熟悉。 这是马国的声音。 “马国？”林森对着面前的黑暗喊。他深知自己的听觉没有错，这个声音绝对是之前跌落下来的马国，不会有错。 可谁知那个声音冷笑一声，说道：“没错，我之前确实是用马国的名字，但在这里，我已经不是马国了。” 什么意思？ 忽然，整个空间被白光所笼罩。适应了黑暗的林森，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伤了眼睛，不得不紧闭双眼，横起手臂遮挡才使自己的视觉稍微缓和了一点。 那个声音仍然在继续说着：“这里，是位于秘密的中心，你也看到了那些壁画，不是吗？这些都代表了喀纳斯的神秘和迷人之处。” 过了十几秒钟，林森双眼那种白花花的感觉终于好了一些，他睁开眼睛，看见站在离他不远的马国，正双手反背在身后，眼神落在他身上。 头顶是一盏巨大的白炽灯，发出耀眼的光亮，将这片地下空间照亮。 这里大约占地100多平方，四周围都是水泥墙壁，在他头顶形成了一个拱形的苍穹般的顶端，两旁则是笔直的墙壁，不过这些水泥墙都糊得很粗糙，上面都是些突起的接合。在他前面，马国正站在一张不锈钢桌子前，上面摊着一些书籍和地图模样的东西，俨然好似一个办公地点。让他吃惊的是，在他左右手方向，挂满了一幅幅黑白、彩色照片，里面的内容都是各式各样的生物，拍摄地点看样子应该都在喀纳斯附近。 “林森教授，你看，这些东西是很漂亮的，对吧？”马国移动步伐，缓缓向他走过来。 林森不得不紧随着倒退：“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别那么慌张。我知道你的名字那是冥冥之中的事情，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和你的所谓的科研队的一切事情。”马国微笑着，但在林森看来，那种笑容里面包含着的是无尽的可怕。 “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他眼里，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一个神经兮兮的疯子，而不是之前那个马国。 “我是什么人有那么要紧吗？你只管仔仔细细地看一看那些照片，看一看奇迹的是如何发生的，看看你是如何着迷的。” 他是怎么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的？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他和推自己下来的人是同伙？ 看着眼前这个马国的模样，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憨厚老实的神态，转而变成一种深沉有谋略的样子。 “你还是在担心，”马国转身望向墙壁上的照片，说道：“也难怪，怪我疏忽大意了，这种邀请方式也不见得是人人都喜欢的，不过你放心，放一万个心，我是没有恶意的，除了……除了把你推下来这件事。” “是你的同伙把我推下来，还封死了出口？” 马国又笑了起来：“那不叫同伙，林森教授，那只是合伙人。不过呢，他和我一样，对你们都没其他的想法。” “既然你都说把事情说了出来，为何还不告诉我你的身份？” 话是这么讲，但林森还是觉得心里寒意四起。这个人有什么目的？这个看起来和一间办公室一般的洞xue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些照片…… “我把一个秘密摊开给你，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所要说的道理，而不是让你来知道我是谁的。”马国说道。 “可你的同伙刚才那样做，和蓄意谋杀有什么区别？还有，谢欢是不是你们给搞失踪的，就像我现在一样。” 听到他这么说，马国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首先，我申明一点，谢欢这件事情和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出了他的事情，所以我才冒险将这个展示给你看。还有，如果我很平常地请你到这个洞xue中做客，你会来吗？这也是权衡之下的对策。” “所以就把我推下来？”林森感觉自己全身一直传来痛感，但碍于现在所要面对的事情实在难以理解，重心并没有办法全部放在疼痛的感触上，被马国一提起，这股子麻木般的疼痛才重新席卷而来。 “我说了那是个下下策。”马国说道：“好了，不能和你多废话了，我们时间有限，一会功夫他们就会发现我们不见了，这就糟糕了。” “林森教授，在听我讲之前，可以不要将我放在坏人的角色上，ok？” “凭什么？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他问道。 马国叹了口气，说道：“因为你们不得不相信我。” “你们今天下午在湖面上遇到了鱼群，我说的对吗？”马国一脸严肃地问。 他是如何知道的？真是见鬼了，如果不是现在能感觉到疼痛，他一定会觉得这是在梦里，不然如何解释从今天下午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用惊讶于我怎么会知道，因为我已经研究那个现象有二十多年了，所以只要天气一变成那样，想都不用想，鱼群就会出现。”马国现在又像变了个人一样，显得很平静，并不像之前那么可怕了：“我们把它叫做‘鱼暴‘，因为每次它的出现都会伴随着天空的雷暴，怎么样，这个形容还算贴切吧？”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已经在这里研究了二十多年了？” 马国点点头：“没错。” “你为什么要研究这个？这个现象对于你来说有什么意义？”林森好奇地问道。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现象只不过是他们运气好，第一天来到这里就碰见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同时也发现了那个鲜红色背鳍，这就愈加作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想。可这个马国，是为什么？难道他也在研究湖里的怪物？ “你看，好奇心就是这么来的。你现在可以暂时放下警备了吗？” 林森当然说不，现在的局面不得不让他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好吧，你那么倔也没办法。”马国走到唯一的一张凳子前，坐了下来，继续说道：“你们的目的其实很明确，就是来找湖里的大鱼，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