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吸毒的小子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悄流逝。 夜幕笼罩着大地，街边的小商小贩开始争抢地盘。 街角处，没人注意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和一个可爱清纯的小姑娘正在打情骂俏。 “白青，要不跟我回家吧。” 什么，跟你回家，你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我白青可是一个洁身自好，涉世不深的良好青年。 “咣咣咣……” 肖潇用力拍打着大门。 院内传来一个男人的粗狂声音。 “谁呀？” “是我，肖潇。” “你个死丫头，这都几点了才回来。” 男人开了门，一眼瞥见身后的白青，透着微弱的灯光，将白青上下看了个仔细。 “这位是？哎呀，你怎么把乞丐带回家了，真是的。” 白青嘴甜道：“肖叔叔好。” “进来吧。” 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里面堆满了杂物，一个两层的小阁楼，屋内收拾的还算整洁。 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白青看了一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李华拉着肖潇进入里屋，厉声问道：“你带一个乞丐回家是什么意思。” 肖潇早想好了对策，眼睛开始装作湿润，“妈，他不是乞丐，今天要不是他，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慢慢说，别急，到底出了啥事。”李华一看肖潇要哭，马上语气缓和了一下。 “今天和袁媛上街，碰到了抢劫的，手里还有刀，差点就把我的包包夺去，幸亏白青看到，跟歹徒搏斗的时候才弄成这样。” 李华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把肖潇检查了个遍，确信没有什么大碍后说道：“好了，没事了，出去吃饭吧。” 肖潇嘟着小嘴，撒的谎连自己都有些不信，这样也行啊。 “老肖啊，怎么只顾自己喝呀，快点招呼客人吃饭呀。”李华看着自斟自饮的肖成，忙招呼白青坐下。 肖成在工厂做搬运工，每天晚上都要喝点小酒解乏。李华在一家公司做清洁工，两人的收入并不是很高，为了供肖潇读书，花光了积蓄，但是每个周末，都会做上一桌丰盛的晚餐。 “喝酒不，小伙子。”肖成进入了微醉的状态。 白青摇头，眼睛盯着饭菜一阵扫视。 “你叫白青是不是，别拘束，想吃什么就吃吧。”李华对恩人的热情表现在动作上，夹着一个大鸡腿送到白青的碗里。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白青被桌上的可口饭菜充斥着嗅觉，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肖潇看着白青的吃相，咯咯地笑，骗子，还说两个包子可以管六天。 风卷残云般地速度，李华和肖潇半碗没吃完，白青已经吃了五碗，桌上的盘子见了底。 肖成还是处于半醉状态，抿了一口小酒，伸出的筷子扫了一圈空空的盘子，没什么可夹的。 “哦，吃完了！我要去睡觉了。” 李华有些尴尬，看来饭菜做的少了，“白青吃饱了没有，要不再给你做点。” “不用了，阿姨，师父说，晚餐吃个半饱就行了。” 白青打着饱嗝，看着诧异的母女，方知刚才有些失态。 母女看着空盘子，也没了胃口。 “妈，今晚白青就在家里睡，你把西屋收拾一下。” “嗯，啊，你说什么？哦。” 李华有些相信不自己的耳朵，报恩也不能这样，管饭，还管住。 “妈，白青今天刚从老家来，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李华迅速收拾了残局，又把西屋收拾了一遍。 白青洗了个澡，肖成肥大的衣服穿在他瘦弱的身上，显得很不相称。 肖潇惊叹地差点喊叫出来，好帅，当然说的不是衣服，而是白青俊朗的面孔。 李华收拾好后，洗簌一番就上了阁楼。 临走时嘱咐了一句，“肖潇，白青，你们也早点睡。” 说个话就不能把意思表达的清楚一点吗？ 肖潇听了顿觉耳根一红，希望白青不要听差，白青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邪恶的意思呢。 白青对着阁楼还回了一句。 “知道了，阿姨，我们马上就睡。” 说完，没等肖潇的小手招呼到，白青一溜烟跑进了西屋。 白青躺在床上四仰八叉，还是在床上舒服，想着一天的遭遇，真是惊险刺激，想起一脚送他下山的柳如烟，心中有些低落，不过能遇到收留他的好心人，看来繁华世间还没有那么惨不忍睹。 …… 四方馆。 柳如烟躺在床上，左腿还是没有任何知觉，她现在的心思早不在自己身上，手里不断按着遥控器，电视的画面不断切换。 咚咚咚。 “如烟，感觉好点了没有。” 良久没有回声，卧室的门被推开。 “如烟，不要难过了，你爸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给你治腿，过两天就会到，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当心憋坏了身子。”郑美娇说着说着，又看看柳如烟的腿，眼泪噗噗地滴了下来。 “没事，妈，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吧。” 郑美娇止住抽泣，伸口在柳如烟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要有什么不适喊我。” 柳如烟暗想：这个白青，吸毒怎么不吸干净点，就算你死了也好让我活下来，看来我的腿是没救了，要是能治，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人来。 柳如烟越想越气，手里的遥控器按的更起劲。 一幅幅电视画面频繁闪烁，没有一个关于白青的消息。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要不是老爸把人家踢到山崖下去，可能自己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 保镖将断崖上下仔细搜了一遍，找到白青遗留的背包，立刻把背包拿了回来。 “老板，找到一个背包。” 柳正昆背着手，问道：“里面都是什么。” “几百块钱，几件衣服，还有一张纸条。” “其他还有吗？” “没了。” “你出去吧。” 柳正昆看着桌上的东西，目光停在了纸条上，那是一个地址，就在天九城，莫非白青和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 他听如烟说过，白青给他治过腿，要是能找到白青就好了，也许他有办法，真不该当时鲁莽将人踢下去，那也是他的无心之举，谁看到一个陌生人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动手动脚不会立刻出手。 “小四，你来一下。” 一个保镖走了进来。 柳正昆把纸条递给他，耳语了几句，小四转身出门。 柳正昆转身拜了一把墙上的红脸关公。 “关老爷，保佑我找到那个吸毒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