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呵呵
柳如烟一袭长裙，脸色红润了许多，腿上的斑点伤口也没了踪影，看着王福生惊诧的表情，柳如烟“咯咯”地笑开了。 声音如银铃般清脆，传入里间的两人耳中。 “爸，你们在这里吃这么多好吃的，怎么也不叫我？” 柳如烟的到来，更愉快的洽谈增添了几分诙谐，尤其是看到白青也坐在这里，柳如烟更是显露出久违的笑颜。 “小流氓，你也在这里啊！” 话刚出口，顿时觉得有些不妥，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柳正昆白了她一眼，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如烟，怎么说话的，以后可不要这样了。” 柳如烟连忙捂上了嘴巴，生怕还会蹦出什么难听的字眼。 白青一脸尴尬，不知道如何接招，尤其是这样美丽的女孩子放出的招。 王福生急忙上前道：“白先生不要介意，话没个遮拦的，还请白先生不要往心里去。” 王福生以前不是这样，不会看准时机，说一些适合适宜的话，但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多的东西不得不学，像刚才这种尴尬的场面，就需要人来调剂一下，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柳正昆很满意，不管是以前的王福生还是现在的王福生，不然也不会把他从一个小小的部门主任提拔到酒吧里坐镇。 柳如烟嘟着小嘴，像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脸上的愁云密布，片刻之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白青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下肚的酒精起了作用，看着柳如烟娇嗔的模样，骨头都快酥软，还怎么去责备她呢。 “没事，只要柳姑娘愿意，怎么称呼都可以。” 柳正昆不答应了，这怎么能行，要是其他的事情还好说，自己的座上宾大贵人，被自己的女儿称为小流氓，传出去还怎么见人，绝对不可以，毫无商量的余地。 “白先生，这绝对不可能，小孩子不懂事，还请白先生不要见怪。” “我当然不见怪了，其实也没什么，我高兴的时候就很随便，要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许可能或者会发点小火。” 白青说的轻描淡写，听到这些话的人不免有些极度尴尬，本来好好的气氛，被一个称呼搅合了，还能不能好好的吃个饭了。 “爸，王叔叔，我就是开个玩笑吗，至于这样吗，人家不是还小嘛。” 柳如烟的笑脸开始涨的通红，被白青的一通冷嘲热讽刺激到。 白青本也是无心之举，谁知道这个小姑娘的心灵竟然如此脆弱，刚才还不是很能耐的吗，称呼别人小流氓的时候多么威风，多么阔气，一点也不顾忌别人的感受，现在知道错了，知道被人反击的结果也不好受了。 白青脸上瞬间堆回了笑意，看着那张可爱俏皮的笑脸道：“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叔叔刚才和你开玩笑呢。” 开玩笑，有这样开玩笑的吗，人家还是个小姑娘，要是把人家吓坏了怎么办，人家老爸可就在旁边呢。 柳如烟站在柳正昆坐的椅子后面，脸上的红晕瞬间消去，随即布满惨白，伸手扶到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头上的汗珠顺着粉嫩的脸颊向下滑落。 “啊……” 柳如烟瘫软到地上，如烂泥一般。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人为之一怔，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功夫就躺下了呢。 王福生迅速把柳如烟扶起来，将她的背靠在腿上。 柳正昆从椅子上“噌”地站了起来，失声喊道：“如烟，如烟，你怎么了。” 没有回音，没有回答，柳如烟眼睛闭的紧紧的。 “送医院，快。” 白青的话简单明了。 …… 天九医院，正龙集团的医院。 抢救室内的灯光还没有熄灭，柳正昆来回踱着步子，脸上的愁云一**地来回攒动。 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说倒下就倒下。 “叮……” 门灯熄灭，徐杰达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如烟怎么样了？” 医生把柳正昆拉到一旁，低声道：“不好意思柳老板，如烟小姐可能是太过劳累，身体的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可能受到什么刺激，一时大脑供血不足才会出现休克的现象，休养几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一颗心终于落地，柳正昆又交待了徐医生几句，转身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白色床单和柳如烟的脸庞一样，惨白，煞白。 柳如烟渐渐苏醒了过来，她不知道怎么就晕了过去，而且在三个大男人面前好不迹象地倒在地上，想想都让人尴尬。 “好点了没有，要是想吃什么跟爸爸说，爸爸马上叫人去做。” 柳正昆摸着柳如烟额头上凌乱的头发，帮她理顺了一点，有几缕被汗珠浸湿，贴在了头上。 柳如烟强忍着痛楚，淡淡说道：“爸，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是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柳正昆差点被她的话吓到，肚子里有东西在动，这些狗屁医生是怎么检查的。 “徐医生，徐医生，快点过来。” 还没走远的徐杰达连忙跑回病房，再次仔仔细细地把柳如烟检查了个遍。 各种仪器仪表都显示柳如烟的身体一切正常。 看着科学的数据，柳正昆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难道是刚才晕了过去，产生了什么幻觉？心疼地问道：“如烟，好点了吗？” 柳如烟再次把手伸到了肚子上，那种蠕动的感觉还在。 如蚊虫叮咬，如蚂蚁爬行，酥酥麻麻，令人恶心作呕。 “呃……”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雪白的床单，柳如烟绝望的双眼望向柳正昆，随即慢慢闭上，似乎在像父亲求救。 嘴角上残留的血迹和煞白的脸庞形成鲜明地对比，甚是恐怖，连刚才做检查的徐医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柳如烟晕倒在地，到医院的病床上，白青一路跟随，难道是他的话吓到了这个小姑娘，那也不至于吐血这么严重。 究竟发生了什么，病房内一片安静，柳正昆趴在床边，紧紧握住柳如烟的手，似在抽泣。 难道真是自己把她吓到了，不可能，白青边走进来边想，他经常这样说话，也没见到把别人吓得晕倒吐血，要是真的那么厉害，他可能会成为一个极端危险的人物。 柳如烟的口中还有丝丝的鲜血流出，顺着脸庞流向床单，浸红了一大片。 医生护士束手无策，柳正昆的抽泣开始加大了声音。 这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一个身份显赫的大人物，但是现在，他还是一个父亲，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女儿遭受着痛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一点忙帮不上一点办法也没有，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都出去！” 王福生大喝一声。 指的当然是那些医生和护士，怎能让他们看到董事长的这一面，以后的以后还怎么见人。 “你们这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柳正昆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平时只会三五扎堆聊天家常，可到了关键时刻，一点用也没有，要你们有什么用。 白青推门进入病房。 他以为柳如烟只是一般的休克，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到了医院有医生诊治，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嘴角上的血还在丝丝流淌，床单的血红还在扩大。 白青从柳正昆的双手中接过柳如烟那支白皙的手臂，捻动手指，脉搏按压，脸上的疑云渐渐消去。 柳正昆止住哽咽，希望奇迹能够发生，但愿不好的消息不会从这个年轻人的口中传出。 一股天道真气无中而生，从丹田环绕，流入指尖。 “啪啪啪” 白青指尖点向柳如烟的几处xue位，柳如烟嘴角的丝丝细流瞬间停止。 又是一道真气顺着玉手灌入体内，惨白的脸庞顷刻消去，渐渐有了血色。 奇迹终会发生，只是你没见到，如果你看到，你一定不会相信。 柳正昆和王福生就是如此。 十分钟后。 柳如烟慢慢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嘴角的血迹犹在，床单上残留着更大一片。 “我怎么了，爸，你哭什么，我现在肚子好多了。” 柳如烟看着病房内眼挂泪痕的柳正昆，根本忘记了发生的事情。 柳正昆擦拭了一把老泪，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事了，没事了，爸爸刚才眼睛里进了沙子。” 白青舞动双手，暗暗收功，等待着回答疑惑。 没人问询，无人解惑。 柳如烟低头看到床单上的一滩殷红，怕自己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都是我吐得。” 目光投向柳正昆和王福生，还有白青。 无人回答，怕是回答的不好，刚刚苏醒的柳如烟再次晕厥。 但是现在的柳如烟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和在龙食一样，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柳正昆和王福生的表情从惊诧变成惊恐，眼前的年轻人是人还是鬼。 白青矗在一旁，到底怎么跟他俩解释，难道说这是天道真气，就是死人也能救活的天道真气。 谁信？没人会信，可如果不给个解释，别人肯定会把他当成神仙，或者鬼怪。 “呵呵” 白青嘴角一抖，蹦出两个字，摊开双手，好像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